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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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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阿斯兰来到薇薇安导师的实验室时,气氛跟往常完全不一样,特别是空气弥漫着一股阿斯兰熟悉的香味,维多利亚回来了。

    进入实验室,入目眼帘的正是浑身是血躺在试验台上的维多利亚,薇薇安导师正指挥梅西古将维多利亚的伤口处理好,脸色阴沉的可怕。

    “维多利亚!”阿斯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冲到维多利亚的身前,此时的维多利亚已经晕死过去,根本没有办法回应阿斯兰。

    “维多利亚身上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只是中的诅咒实在麻烦,我只能暂时稳住,因为欠缺材料,根本无法驱除。”薇薇安很清楚阿斯兰跟维多利亚的关系,淡淡说道。

    “麻烦导师救救维多利亚!”阿斯兰看着维多利亚躺在试验台上的身影,坚定的说道:“我知道巫师世界讲究等价交换,请导师救救维多利亚,不惜一切,我都愿意付出。”

    梅西古若有所思的看着阿斯兰和维多利亚,向来痴迷药剂学的他,直到今天才发现阿斯兰和维多利亚的关系。

    比利斯齐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眼中那幸灾乐祸之色却时不时浮现。

    “稳住维多利亚的诅咒,需要魔晶5000,想要彻底取出诅咒,需要四季石,那东西就算我也没有……”薇薇安就算身为导师,也不会无偿帮助阿斯兰。

    这是巫师界的规矩,等价交换。

    比洛特纳无奈摇摇头,他曾经也对维多利亚很有好感,可是让他花费这么多魔晶去救维多利亚,就算嫁给他当妻子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5000魔晶对于巫师学徒来说,那可是一笔巨款,就算比洛特纳拼了命去接任务,同时省吃俭用,至少也要十几年时间才能攒到。

    比利斯齐一脸悲痛,实际上心中已经快要笑开花,进修炼金学的他自然知道四季石是什么东西,那可是极其珍贵一级的材料,不止是炼金和药剂都用得上,其价格少说也要超过上万魔晶,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救个维多利亚花费这么多魔晶,值得么?

    不管是比洛特纳还是比利斯齐,就算是梅西古也觉得不值得,代价太大。

    薇薇安也不希望救维多利亚,尽管维多利亚也是她的弟子,可是代价太大了,甚至可能拖垮阿斯兰。

    阿斯兰望了一眼床上维多利亚,脑海中浮现这段时间两人一起生活的日子,维多利亚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在阿斯兰身边默默支持他,就算突破五等学徒,也对他这么一个二等学徒不离不弃。

    “导师我没有那么多魔晶,我能够先欠你吗,可以立下契约,至于四季石我一定会找到的。”阿斯兰目光坚定望着薇薇安。

    薇薇安叹了一口气,也非常羡慕维多利亚,最后点点头。

    比洛特纳他们三个人也傻了,阿斯兰这是要自己往火坑里跳。

    薇薇安让已经成为一级药剂师的梅西古配合她,花了足足一个半钟头,才彻底将维多利亚身上的诅咒给压制住。

    “维多利亚这是怎么了?”看着已经稳定下来的维多利亚,阿斯兰咬牙切齿说道。

    此时的比洛特纳依旧不喜欢阿斯兰,可是看到阿斯兰为了救维多利亚,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下,对他看法也有所感观,至少证明阿斯兰有情有义。

    想起当年一次外出执行任务,在最后关头,为了任务他放弃最喜爱的女人,让他后悔至今,

    “跟维多利亚一起执行任务的同伴说,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一处遗迹,是一个正式巫师的遗迹,在探索的时候遭遇了荆棘会的吉布斯,双方为了争夺一件宝物打了起来,维多利亚就是被一个叫约翰的三等学徒偷袭,才不小心掉进陷阱中了诅咒。”

    约翰这个名字几乎快被阿斯兰所遗忘,没有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居然是要了维多利亚的命。

    “荆棘会!约翰!吉布斯!很好。”阿斯兰咬牙切齿说道。

    比洛特纳没有再开口,笔直离开,梅西古嘴巴张了张,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比利斯齐则是直接无视,继续打扫实验室。

    薇薇安跟阿斯兰交代了一下维多利亚的情况后,也回到试验台做试验,同时提醒阿斯兰,五千魔晶要阿斯兰在五年之内还清,至于没有还清后果会怎么样,薇薇安反而没说。

    巫师世界的残酷,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就算是同门之谊,师徒之谊,没有足够的利益趋势,一旦身死,如过眼云烟。

    阿斯兰一个人将维多利亚抱起,神情悲愤,脚步沉重,摇摇晃晃一步一步离开实验室。

    维多利亚的如今的情况就跟植物人差不多,而且在五年之内找不到四季石,维多利亚依旧逃不过诅咒的爆发,香消玉殒。

    回到宿舍的阿斯兰足足一个多月没有离开宿舍半步,当他再次出现时,原本漂亮的棕色的头发居然白了,一顶雪白的长发在学院中显得异常的醒目。

    今天,就是他要将炼制出来的成功品拿去给导师评价,他不想再隐藏,五千魔晶的担子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更加别说四季石的存在。

    他的时间只有短短五年。

    这次的成功品他故意留下了几个暇丝,看起来就像是学徒伪劣的作品一样,但对于一个新晋学徒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阿斯兰握着药剂的手掌不由紧了紧。

    “只要过了今天这关,我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卖出少量药剂,赚取魔晶!我的时间实在是太紧了。”

    阿斯兰快步走到薇薇安的实验室里。

    “阿斯兰,是不是关于宁静药剂方面还有些问题?”一个月不见,薇薇安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学生的不同,并不是因为他的头发,而是那渗人的气质。

    看得出维多利亚的事情对他的打击非常大,她故意定下五年之期,就是希望阿斯兰能够放弃维多利亚,维多利亚真的会拖垮阿斯兰,让阿斯兰白白浪费最宝贵的黄金学徒时间。

    “不是,导师!”阿斯兰深吸口气:“我在昨天已经成功了一次!”

    “什么?”薇薇安握着烧杯的手微微一顿:“虽然你在药剂学上的天赋超出我的预料,但宁静药剂的炼制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通过阿斯兰所提出的问题,薇薇安也可以感觉到这个学徒的惊人进步。但对于成功炼制宁静药剂,似乎还差那么一点。

    听到这里,旁边正埋头将一滴红色水晶滴进试管的梅西古手一抖,试管里面冒出黑气,梅西古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到这边。

    而比利斯齐更是直接靠了过来。

    “成品药剂带来了吗?”薇薇安问。

    “在这里!”阿斯兰郑重将袖子里的紫色药剂交给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