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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名为老爷车,但是对于做惯了地铁公交平平稳稳的舒乙来说,这个老爷车的轮胎防震不是特别好,毕竟现在的科学技术比不上现代。
好在老爷车上的椅子还算舒服,舒乙坐在车上,感受着江南坑坑洼洼的马路带来的过山车快感。
不到十分钟,大帅府就到了,老爷车停了下来,司机跟舒乙和舒起告了声罪,下了车。
舒乙抬头看着大帅府,大门外一排排的大兵,站得笔笔直直,门前有两队大兵来来回回的巡视着,隔得这么远,舒乙都能感觉到那严谨的军律和素养,不愧是大帅府里的兵。大帅府白色的建筑看起非常好看,半欧式的建筑,是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最大的建筑了,很有现代化的感觉。这个身子的前身来过这里,每次来都是来练枪的,葛大帅其实并不喜欢没什么男子汉气息的前身,看在舒博财的面子上,对舒乙也还算好。
司机给门口的大兵看了几个证件,回到车上,两个大兵打开大门,司机开着车,进了大帅府,开了不到一会儿,不远处就传来了枪声。司机笑着道:“葛大帅很注重练兵,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练兵,晚上就处理公务。”
司机都对一个大帅的行程这么清楚吗?
舒乙觉得自己可能被抗日神剧洗脑了,觉得知道大人物的行程的人,一定是要对大人物不利的人。
她没说话,舒起却道:“有这样的大帅,才有我们江南的安稳。我听说上海租界那边又出了事儿,洋人又发行新的钱来用,还告诉老百姓说原来的钱不能用了,人心惶惶,不少老百姓去闹,死了好几个人。”
司机点了点头,“咱们葛大帅守着江南,哪些洋鬼子不敢做这么大的事儿出来。”
舒乙苦笑不得,货币讲究的是流通,以后钱流通得多了,货物膨胀,钱就会越来越不值钱,这其实也是一种扰乱。洋人在能惹得起的地方试水,扰乱民国的经济,搅和民国。
舒乙自认只是一个小市民,虽然懂这些从初中政治就学到了的知识,但是她却不能说,因为就算她说了,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校场很快就到了,一排排的大兵哥在跑步,也有一排排的大兵哥在练枪,各种枪。手枪很少,但葛大帅的兵却人手一杆子三八大盖。一排人打一枪,过去了,记了分,又一排大兵跑到规定的地方站定,摆好姿势,瞄准,打一枪。
司机停了车,下车给舒乙他们开了车门,舒乙走下车,舒起带着舒乙一起去了大兵宿舍,舒乙在这边有自己的房间,换好了普通大兵的棉袄,两人拿着三八大盖走出了大兵宿舍。
一个带着星的大兵跑过来,站定,敬了个礼,然后放下手,“两位舒少爷,今天来练三八大盖的?”
舒乙和舒起均点了点头。
那大兵笑了,道:“刚才舒二老爷给我们打了电话,说你们要练300米耙子。那边已经清场了。”
舒乙点了点头,50米100米300米什么的她不懂,只要能练枪就行了。
舒起拉了拉舒乙,皱着眉,“我能不练么?”
舒乙眉头比舒起皱得还凶,“你不练?那你来干什么?”其实她是不想出丑,虽然说前身碰过三八大盖,但前身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学过,就算姿势在脑海里有个大概,舒乙也不想一枪打出去就被人笑话。
舒起无奈,抬脚往300米耙子走去。
舒乙知道,现代的军人枪法都是真枪实弹的练出来的,但现在物资紧缺,民国都是这些大兵们用血肉保护下来的,因为枪弹少,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拿着手枪弹药来练习,葛大帅也算个壕,每天都让自己的阻击兵练两发子弹,他的兵也懂得珍惜,训练下来,准头都非常高。
舒乙知道,自己练这个,是在浪费军资,但是这也没有办法,没有练过的人,始终比练过的人火候差很多,她不想等真的到了一战,洋人肆虐的时候,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
闫六跟在舒乙的身后,寸步不离。
舒乙不想浪费子弹,按照前身的记忆上号了子弹,站在规定的位置迟迟下不了手。
闫六从裤腰带里拿出一个弹弓来,蹲在地上找了个石子儿,然后站起身,将石子儿放在弹弓的牛皮里,拉开弹弓,微微闭上一只眼睛,然后放手,‘砰’一声,对面的耙子发出一声响。
闫六笑了。
站在那边的大兵上前看了耙子,拿着旗子挥动,舒乙不懂这个,但拥有前身的记忆,她还是了解一些,大兵打出的是十环的数。
“……”舒乙沉默了良久,看向又蹲在地上找石子儿的闫六,咽了咽口水,“闫六。”
闫六抬起头,看向舒乙,“少爷。”
舒乙现在相信,舒老爷子没有骗他,他绝对给了自己一个宝贝,所以才那么笃定自己能在三天之内,每发九环以内!“教我瞄准。”
闫六愣了一下,扔掉手中的石子儿,将手里的弹弓插在裤腰带里,然后在身上擦了擦手,看了一会儿舒乙手里的枪,然后点了点头。
舒乙将枪托抵在自己肩膀上,摆好姿势,然后看向闫六。
闫六咽了咽口水,上前,“少爷,看着前面,看着那个洞。”
舒乙“……”我当然知道看着那个洞,每个人都知道看着那个洞,但每个人的准头却不一样。
闫六刚才还沉浸在自己拥有了一把手枪的高兴中没回过神来,现在却紧张得要命。见舒乙没有说话,就更紧张了,“要不,少爷,你把那个耙子上的洞,当自己最讨厌的人,最恨的人。恨到恨不得杀了的人,你试试?”
舒乙瞄了一会儿,肩膀就有些酸痛了,她将枪拿下来,看着闫六,“我让你教我你瞄准的方法,你的方法。”
闫六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艰涩,“我姐姐前年被太阳国的人强jian了,然后受不了自杀了。我报了警,却没人帮我。我小时候爱打鸟,却从来没打准过。我爬到那个太阳国人家的屋檐上,拉开了我的弹弓,目标是他的脑袋,然后,在我眼中,他周围没有风景背景,也没有身子,只有他的脑袋,不,他连脑袋都没有,只有他的眉心一小片,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打中了那一小块地方,他就会死。”
舒乙沉默了,她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她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抗日神剧一直都有,在电视里,中国的土地满目苍夷,就像是无人区,战争后,绝望和恐惧的呜咽哭泣到处都是。她的心情会随着剧情的发展而起伏,国家打赢了战争,她也会跟着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