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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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

    世界赛结束以后,?的确是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假,放到第二个月的时候时笛就有点不习惯了。

    一两年前还在学校念书的时候,?高三学生的假期特别短,?都感觉不到寒暑假的存在。

    后来开始直播也基本没休息过,再往后面,打职业的训练更是高强度,?现在突然放假这么久还挺不适应的。

    人啊,?就是工作和忙绿的时候想休息,休息久了又觉得心里有事儿,?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说到底——

    就是怎么怎么都不舒服。

    休假中途,?时承君他们回来了一次,?他回来的时候也没提前跟时笛他们说过,?就突然回来。

    看到四个小孩儿在家里住得好好的,?还挺热闹。

    顺便问了一下闻意最近怎么这么闲,?在这儿跟大家一起住下了,其实这样也挺好,只是以前每次叫闻意过来,?她基本都说自己有安排。

    闻意解释说是工作还是很多,?但现在跟大家住在一起也很开心。

    跟男朋友分手以后,?她时常感觉自己一个人在家会有点无聊,?现在既然时笛他们房间在家呆着,?能一起就一起吧。

    四个人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的群居生活。

    时承君的确也是突袭回来。

    其实是想看看段时誉这小子最近对自己闺女好不好,看见闻意在,?就跟她打听了一下。

    后来时承君走了以后,?闻意才跟时笛聊起这个事。

    闻意说,?“说真的,我觉得姑父其实一直很关心你,?他甚至有时候比我姑还管得严呢。”

    时笛笑笑:“我爸啊,就是这样嘛。”

    闻笠对时笛是很温柔很纵容的,她其实才更放手,在这种时候给时笛自由的选择,什么事情都让她自己把握和做决定。

    反而是时承君经常不放心,明里暗里地要关心一下。

    以前,她以为时承君是很后来才慢慢来了解电竞来支持她的,直到前段时间才发现,原来时承君很早之前就在做这件事了。

    那天是时笛躺在床上无聊刷微博,忽然看到一条@自己的信息,她平时一般是看不见的,那天或许是命中注定就看见了。

    是一个MG的粉丝发的微博。

    晒了一张打过马赛克的名片,上面写着的名字正是时承君。

    还说了是哪场比赛遇到的。

    他说没想到在比赛场馆里偶然遇到的这个人竟然是时笛的父亲,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有缘的事情。

    时笛看了一下时间才发现,原来是很早之前,是她还在难过,还在羡慕别人的父母会到现场来看比赛的时候,时承君就早就已经在台下了。

    他那会儿没有说一句支持,甚至还经常提出反对的意思。

    但是…

    那会儿,他的心也一定因为他们的比赛而悬起来吧。

    那会儿,他就是已经在担心了。

    时笛看完那条以后,虽然是感觉,好像并没有那么意外,但是仔细想还是会觉得很感动。

    就像她以前很多会觉得难过的事情,揭开以后都会发现,其实一直都是好的,她本来就不应该难过的。

    …

    要说遗憾的话,可能永远深埋着的,只有关于时楚的一切。

    这件事在他们所有心中,一定都会一直是遗憾。

    毕竟,人死了以后的事情,不是可以改变的。

    虽说是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但还是会觉得遗憾,偶尔会想着时楚在的种种可能。

    年底,气温骤降。

    最近没有比赛,但是官方举办了今年的LPL选手颁奖礼,每个战队的全部选手都要去参加这个典礼。

    选手们都是西装。

    LPL本来基本都是男选手,这倒是正常的。

    收到邀请函的时候,时笛看了一眼,侧目问段时誉:“我穿什么?”

    “礼服。”

    段时誉笑,“难不成你还想穿西装?”

    “也不是不行。”

    时笛点头,“大家都穿西装那我也穿西装!或者,我问一下尤禾姐穿什么参加这种活动。”

    段时誉给她叉了块苹果,眼皮一掀:“不用问,尤禾也是穿西装。”

    “那尤禾姐都可以穿,我为什么不行!”

    “你…”段时誉笑,打量了她两眼,“穿可爱点不行吗?”

    时笛:……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我怀疑你是想说,我这个腿这么短,穿西装不好看。

    时笛想了想,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有点。

    虽然是没有人说过小个子的女孩子不能穿西装,当然是想穿什么穿什么,但是时笛也知道自己穿西装并不好看,最后她还是乖乖地挑了个礼服。

    还是闻意帮忙挑的。

    ——跟段时誉的西装还是情侣装。

    于是红毯那天,他们俩牵着手一起走过去的时候,主持人一边招呼着一边笑他们俩。

    “怎么回事啊,这两位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啊?”

    “别人是来参加颁奖礼的,你们俩是来结婚的是吧?”

    “哈哈哈哈今天大家都是来参加婚礼的,所以旁边的MG伴郎团?”

    调侃完以后,时笛接过话筒。

    她说:“那可不行,要结婚肯定要段时誉好好求婚的啊,不能让他白占了这个便宜。”

    “哈哈哈哈哈哈哈Fire还没求婚呀?”

    主持人开始笑,“Fire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年龄都没到。”

    段时誉说,“这样就把人拐跑了,我今晚做梦又得梦到时楚来找我算账。”

    时笛还愣了一下。

    听他说这话的意思是,经常梦到哥哥去找他算账咯?

    TAT真好啊,就算哥哥现在不在身边,就算是在梦里都要好好地治一下段时誉。

    虽然梦境这种东西,都是缥缈又虚无的。

    但是每一次梦到时楚,时笛都感觉特别真实,她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本来就是两个世界。

    一个活在白天,一个活在沉睡的黑夜。

    两个自己,都很真实地活着。

    或许,不用去认真区分,哪一个才是梦境。

    时笛听着笑了一声,“我哥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啦,起码是今晚Solo一晚上才能解决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持人笑笑,“如果…”

    说到这里,突然止住。

    可大家都知道,她想说的应该是,如果DX还在的话。

    这样的画面一定很精彩吧。

    调侃了几句,把话题重新掰回去以后,MG这边的人就先进去了,他们后面就是ED。

    进去之前,时笛在门口多看了亮眼。

    最先下车的,穿了双,高跟鞋,腿巨长!啊啊啊!姐姐的大长腿!

    她感觉自己眼睛都快看直了。

    果然,尤禾也穿了套很帅气的西装。

    段时誉刚进去,发现时笛没跟上来,一转过去就看到自己女朋友扒拉这门往那边看。

    段时誉:?

    “你看什么呢。”

    段时誉挑眉,“你对象在这儿你不看,还有能比我好看的。”

    时笛翻了个白眼,“你有时候可以稍微谦虚一点。”

    她话说完,段时誉也迈了一步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扫到尤禾潇洒地在墙板上签名。

    段时誉:……

    最爱看美女的,其实一定是女生。

    “呜呜呜呜尤禾姐今天也太帅了。”

    时笛感叹,“这样吧段时誉,我们今晚分手一晚,我想跟尤禾姐搭CP。”

    “……”段时誉沉默了一下,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你跟尤禾搭CP,那她对象呢?”

    “跟你搭?”

    时笛倒是挺爽快。

    段时誉:……

    没想到,本来是想找个借口,跟她说,尤禾也有男朋友,不方便。

    她倒好,直接来了一套换人大法。

    其实直接拒绝,强势点,让时笛回来不准去就行了,段时誉就感觉怎么都说不出口。

    小姑娘就爱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

    段时誉叹了口气,脑子里出现一条奇怪的声音:你就宠她吧。

    随后,他像是自问自答。

    啊,那只能宠着啊,还能怎么的。

    他正思考着,ED那边的队员也是接受完采访过来,尤禾一眼就看到时笛。

    尤禾笑盈盈的:“小笛今天好可爱。”

    随后,她又转头看了眼段时誉:“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你还愣着干什么?

    不满意?”

    段时誉:。

    不是我不满意,是她不满意我。

    他没说话,时笛直接过去抱着尤禾的胳膊撒娇:“尤禾姐~~今晚我们俩一起嘛,你太帅了!”

    段时誉:……

    怎么没见你这么夸过我?

    贺洲:?

    我女朋友怎么被别人黏上了?

    “哈哈哈哈你男朋友不要啦?”

    尤禾问,“看你们俩还穿了情侣装呢,以为你们是来虐单身狗的。”

    时笛眨了眨眼,侧过去跟贺洲说:“借你女朋友用用可以吗?

    作为交换,我可以把段时誉给你!”

    贺洲和段时誉平时没什么交流,也不熟。

    这个时候倒是挺有默契,异口同声:“那倒是不用。”

    很嫌弃对方。

    “那好吧。”

    时笛看了段时誉一眼,“可怜誉崽,竟然被嫌弃了!”

    段时誉:?

    时笛说完,就挽着尤禾的手进去了,留下段时誉和贺洲两个人在门口。

    贺洲看了段时誉一眼,抱着手臂。

    一副既往的,嘴很毒。

    “怎么,都是你对象了,你还被抛弃啊?”

    以前没谈恋爱,段时誉没底气跟贺洲争辩,这会儿也是今非昔比了,他笑了一声。

    直戳贺洲痛点。

    “啊,看样子你情敌很多啊。”

    段时誉说,“不会连这小姑娘的醋都要吃吧?”

    段时誉说完,淡淡地看了贺洲一眼,笑笑就也进去了。

    不知道贺洲怎么想的。

    他只知道,据说贺洲是个黏人精,估计这会儿是真的在吃飞醋。

    段时誉进去以后看了一眼前面,时笛正拉着尤禾开开心心的在说话,他又无奈叹了口气。

    看着时笛黏尤禾的样子。

    就在门口站了两秒,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想法——

    连自己都难以启齿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