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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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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行程,我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补觉,抵达加拿大国际机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元气已经恢复过来了。我们送最后一批乘客下了飞机,然后我们一行人走下舷梯,加拿大的警车停靠在机场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在等我们,我们走过去。

    “是吗?”我发现加拿大接犯人的警察不认识>

    “是我。这是中国警官苏,这两位是押解罪犯的国际刑警。”亮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证件,向他们一一做介绍。

    加拿大警察和我们握手。

    中国的两名警察在机场举行了简短的移交犯人的仪式,就在机场等下一班飞机回国了,我随加拿大警方去他们的警察局。

    “苏警官是第一次来加拿大吗?”坐在副驾驶的黄头发的年轻加拿大人很喜欢说话,他回身问我,一副表情轻松的样子。

    “不是。”我简短地回答。我不习惯在押解犯人或工作的时候聊天。

    “苏警官上次来加拿大是旅游吗?”黄头发继续问,看样子他把我当作了聊天的对象,很想和我聊天。

    “我是来加拿大开工作会议。”我严肃地回答。

    “是这样。”终于黄头发感到了我的冷淡,对我意兴阑珊。

    我发现他们很像监狱的狱警,狱警就是有这个特点的,中国的狱警也一样,尤其是男子监狱的,在里面待的时间长了,出来见着个正常的女性就抓住不放手,没完没了地跟你聊天。

    “中国女人很温柔,觉得呢?”黄头发见我反应平淡仍不放弃,抓一起聊。

    “苏警官很厉害的,会中国武功。”翘起嘴角,微笑。

    “哇!”这回其他警察也开始起哄了。

    自从移交给加拿大警方,菲利普好像明白了等待自己的命运,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手上带着手铐。

    车子开到了位于市郊的国际监狱,我们把罪犯留在了那里,黄头发他们果然就是监狱的狱警,我和没有多停留,坐着出租车赶往所在的警察机构。在门口,我看见了的标志,我对这个标志很熟悉。“你在这儿上班?”我问。你不是骑警吗?

    “我的经历比较复杂,有很多头衔,”他笑一下,然后简单介绍自己的经历,“受过一次比较严重的伤,后来当过两年国际刑警,然后被调到安大略省警察局,我是骑警不假,只是做的时间不长。这次这个案件归国际刑警部管辖,所以我们有必要来这边。”

    “什么伤?”我挑我关心的问。

    “枪伤,在这里。”他比划一下他左边的胸,我看见他比划的地方离心脏很近。

    “我是不是很英雄?”他对自己的伤并不在意,光跟我贫嘴。

    “一点儿也不。”我有点替他担心。

    带我走进刑警部,早就已经是下班时间,值班的人看见我们全都和我们点头致意,看来年纪轻轻已经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加拿大国际刑警。

    拿出准备好的小礼物放在桌上送给同事,我凑过去看,原来是独立包装的北京果脯,驴打滚,糖葫芦,各种蜜饯。男同事象征性地拿一个尝,女同事觉得新鲜,一边品尝一边笑。被叫进去汇报工作,他的顶头上司特地待在办公室等他。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警官带我去茶水间冲了咖啡。

    一会儿找我,“明天开始审讯,现在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我放下咖啡,随他走出警察局。

    他开了一辆警车,送我到附近小镇的一幢小楼前。他把车停靠在路边,抬头打量了一下建筑物,“这座楼里死过人,害怕吗?”他眼睛里有笑意。

    “不怕!”我立马干脆地回答。

    他笑一下,带我走进楼去,我的房间在二楼,是一个小小的带厕所和浴室的单人间,窗外可以看见邻街的街景。景色还不错,使我想起电影看得见风景的房间。我身不由己地走到窗前吹夜风。

    忽然一把抓住我,很激动地把我搂在他怀里。“我在这边级别很高,可以把你扣下来,你就离不开加拿大,离不开我了。”他低声笑。

    喜欢你姐不用这么表示,我努力挣脱他。我脸红了,没想到会做出这个举动。

    他更用力了,在我耳边轻笑,“我是让你做我的三陪呢还是我的爱奴?”

    没见他在中国这么色过,我涨红了脸,真看不出来,他平常像纯情少年似的。他松开了手,垂下手臂,侧过身说道,“也只有在我自己的国家我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痞子。”我骂道。

    他正浅笑着,忽然怔了一下,轻声说,“说的对,和罪犯打交道时间长了,其实我们这些人心里头或多或少埋着黑暗的想法,只是不让别人知道而已。”

    然后他有露出了□□的笑容,这样的他让我觉得很陌生。

    “占有你是我此时的想法。”他微笑看着我,很坦白,表明了态度,明了白了地引诱我上钩。在夜的魅影里,我看着他的脸庞,石膏般的线条,肤色稍显苍白,英俊的他充满了诱惑。

    “这里是加拿大,远离了中国和那些死板不近人情的教条,你可以做回自己,释放自己满足自己的内在需要,你从来没有做过爱吧我猜,一个好男士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我来教你吧,我来做你第一个男人,我绝对让你满意。”一边说,一边再次靠近我,他比我高很多,我感觉他的胸口迫近,他说话的语气和身体动作充满引诱。我已经知道了他国际刑警的身份,知道凭武力我可能占不了多大优势。

    我靠,这属于性骚扰吧,还是国际性骚扰。我愤怒。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手铐,看我的眼睛,“不听话,不肯就范,把你拷在什么地儿我干事比较方便呢?”他假装四下寻摸。

    你一个大帅哥不知道多少漂亮小姑娘倒追,你搞什么搞!

    “我累了,想休息,你现在从这个屋出去,我只当你什么都没有说。”我平静地对他说。这时候平静比激动管用。

    他停下了对我的步步逼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退出了房间。

    呀。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回到了西方国家一时兴起。

    倒时差,我睡了整整一个晚上。老房子,屋子有潮气,我大开着窗户。

    第二天一早,驾驶警车来接我,我看见他的眼睛有很深的黑眼圈。“昨天晚上找人战斗了一个晚上?”我开他玩笑,他比我小好几岁,我不想太跟他太计较。

    他不理我,跟我交代安排,“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监狱审犯人。”

    “你昨天饥渴了吧?”我继续调侃他。

    他猛地刹住车,“住嘴,你这只猪。”

    什么?!竟然敢这么说老娘,你要是中国警察你这就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我怒火中烧,一个劲儿自己劝自己,这是在外国,不是自己家门口,是外国人,我要克制,我努力按下想扬起的手。

    他重新发动汽车,带我到小餐馆吃了一顿西式早点。他吸了支雪茄,动作很优雅,我知道他有支气管炎,不能吸烟的。我也不干涉,静静地吃培根煎蛋。

    吃完早餐,我们又坐上了警车,带我去昨天去过的男子监狱。

    菲利普翻供了。凡是在中国犯下的罪行一律不承认,说全是中国警方逼供的结果。我二话不说,上去抡圆了扇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菲利普立马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说我虐待他。加拿大的同事都看傻眼了。赶紧把我带离了审讯室,他一边笑一边把门带上,对我说,“苏处,还打人啊,真火爆。”

    我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打的就是他,怎么着吧。”

    “苏处,是这样的,你可能不了解,国际刑警这边的原则是,司法部门定罪以前嫌犯都是无罪的。”还是笑,有点幸灾乐祸。

    “好吧,我这就进去跟他对口供。”讲理是吧?好说!

    菲利普见到我就开始装,好像我经常打他,他妈的姑娘我刚认识你没两天。我从案卷袋子里一样一样取出物证,我靠,丫觉得我是女警察好欺负。

    我举起一张盘,“这是金店的录像,你偷窃项链的镜头全在里头,加拿大的警官可以看一下。”我传给隔壁的加拿大警察。

    我又拿起一叠单子,“这是拘捕菲利普时搜出的手机里面的通话记录,我们通过里面的线索找到了文物贩卖人,进行了有效的抓捕,贩卖人交代了他们的罪行,文物已经追缴。”我把单子递给加拿大同事。

    我拿出另外一张盘,“这是审讯菲利普和中国文物贩卖者的录像,一切公开透明。”

    “这是笔录。资料完整。”我一起移交给加拿大警方。

    我看一眼菲利普,“你还有话说吗?”

    菲利普开始骂人。我又听不下去了,大叫,“,rd!”

    审讯室里出现片刻安静,连菲利普也停止了谩骂。很快他反应过来又开始歇斯底里地骂人。我气得恨不得过去揍他。我看见想乐。

    他又一次把我拉出门。“好了,你不用进去了,事实很清楚,不容肖恩菲利普狡辩。”

    我跃跃欲试想进去看看菲利普还有什么表示。

    “你很给中国警方争脸了,不用再进去了,你要再进去,我的领导该找我谈话了。”

    他把我拉出了监狱。“我带你去个好地儿,帮你放松一下。”

    他开车,一路上心情很好,我则是皱着眉头,想怎么赶上这么一个胡说八道的犯人,可真倒霉。

    车开了半个小时,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把我带到了一个迪厅。我心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跳舞。

    还好舞厅里人不多,我不习惯人挤人的感觉。给我取来一杯饮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喝了下去,饮料带气,我感觉心里爽了一些。看着我,笑了,他笑得可真好看,我看着帅气的他不禁精神有些恍惚,可能是迪厅氛围的缘故,更可能是就是可爱的缘故。突然垂下头温柔地亲吻了我,他的嘴唇柔软温热,看我的眼神十分温柔,他的这个吻缠绵动人,我的脸一直红到耳根。这是久违的感觉,其实我和小军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亲过几次,因为小军一直待我像小妹妹,我们一直维持着婚前纯洁的关系。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要不就是动作暧昧,我感觉身体热得厉害,我感到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好像有反应了,不自觉得回应了他。他一下激动了,身体有些颤抖,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来回应我,我一下子就窒息了,他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扇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快速往外走,忽然想起,没有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回身,正好撞进的怀里。

    “我们去哪边?你那边还是我那边?”他问我。

    他还在想那种事,我脸烧得厉害,从没有人这么挑逗我。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这种想法?”我问他,低着头不敢看他。

    “见到你的第一天起。”他认真说。

    “就想睡我?”我气。

    他得意地笑笑。

    “你是不是这样睡了好多姑娘?”

    他怒了反问我,“你觉得我是那随便不挑的人吗?”

    “还是你吃醋了?”他又笑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特殊情况,我不是一个自由身。”我努力正经地说。

    “别在加拿大跟我喊那些假大空的口号,在这里,你没有任何负担,你和我都是自由的。”他不理我的话,启动汽车倒车位。“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或许你会喜欢我的那些收藏。”

    理智回到了我的头脑,“送我回我的房间。”

    “我们只有一周时间,让我们忘掉教条,忘掉繁文缛节,让我们尽情享受快乐,我会给你快乐的。苏江平,你才多大?三十!你现在像守活寡一样你知道吗?”低吼。

    终于我受到伤害了,还没有别人这样说过我对于罗小军的牺牲,即使不赞同,也不应该这样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