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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姨娘的聪明之处就在于,她知道祝良宵一定是很介意她之前贪墨银两的事情,所以她也干脆的承认了,左右祝家是休不了她的,所有人都知道世家大族不会动不动就将人休弃,那么就会将人撵到庄子上去小住,这小住可长可短,一般没犯什么大错的话也就几个月一年半载就回去了,若是犯了大错的便要待上许久,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但是祝家毕竟是树大招风,祝良宵之前把她撵到庄子上的时候本也没想过能永远让她在庄子上戴着,她之前寄过好几次信,又数次传话说是想回府,现在更是连装病的招数都使出来了,祝良宵本来也估计着她差不多该急了,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她也懒得再跟方姨娘磨叽那些有的没的,但并不是她就这么轻轻放过了,若是想要把这问题一并解决了,倒不如将人勾着,犯一个大错,一劳永逸,方姨娘三天两头作妖,她瞧着都烦。
没过多久,方姨娘还想再说什么,祝良宵就已经打断了她,祝良宵极为真情实感情真意切的说:“姨娘莫急,你不是不提,我也是想着这事了的,本也惦记着如今我嫁到了卫家,父亲一个人在府里孤单,但如今你病了,恐怕过了病气给父亲,不如就等你好些了,再过上一两个月,天气凉爽了再回府如何?庄子上可比京城凉爽许多,想来对你的病也是好些。”
回府肯定是要回府的,但是祝良宵就是存心恶心她一下子——不是很急着要回去么?那我就偏偏要说我本来就想让你回去了,现在你生了病,反而不好回去,不仅如此,怕过了病气,我还愣是要让你回府的日子再晚上一两个月。
先呕死你再说。
果然,方姨娘的脸色僵了僵,又说:“可妾身实在是日夜担心老爷。”
祝良宵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觉得父亲的后院如今太空虚了?我觉得也是,只不过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好提这事,姨娘倒是想的周到了,姨娘若是急着回府也行,那不如就先替父亲操办了纳妾的事吧,定了人选之后只需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不必像我汇报了。”
方姨娘的脸都绿了。
“不是……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方姨娘呐呐道,就开始急,一急起来就咳嗽,祝良宵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只是问道:“那看来姨娘是不想给父亲纳其他妾室,可你如今病着,要如何照料父亲?”
方姨娘说不出来话了。
“好了,姨娘如今病着,我也不好叨扰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待你好了之后,等入了秋你便回府吧,至于父亲那边,他这几个月都待在军营里,倒是不需要人照顾。”
说罢,祝良宵施施然站起来,又施施然的走了,表面上看是她输了,方姨娘终究要回府,但实际上是她把方姨娘气了个够呛。
鸳鸯和翡翠在门口候着,见她这么快出来也不惊讶,管事们在外头等了一排,见她出来,纷纷上来见礼,问她要不要顺便瞧一瞧田产,祝良宵摇了摇头,笑道:“诸位都是祝家的老人了,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必看了,今年若是收成好,回头给你们多分些年礼,这些靠田地吃饭的农民日子也能过得好些了。”
这话可比什么威胁什么检查都管用!几个管事对视一眼,皆是笑吟吟点头称是,这可是祝家嫡小姐所出来的话,自然是不会失言的,今年天气不错,虽然还没到秋天收成的时候,但是收成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主子说的年礼,可不是逢年过节时送的礼品,而是会多多的发俸禄。
……
这一趟算得上是急急忙忙,主要祝良宵本来也没想在这里多待,急急匆匆就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还是乘轿子,鸳鸯问她:“那方姨娘的事如今是已经定好了?”
祝良宵扶额点头:“无所谓,她爱回来就回来,左右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等她回来再犯个大错直接休了便是,我总觉得和方家扯上关系有点不安稳,还是趁早砍断了为好。”
鸳鸯点点头,回头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有时会不会觉得方姨娘……也有几分可怜?”
祝良宵睁开眼睛,手腕上的冰种翡翠镯子晃了晃,她嗤笑道:“若是有可怜,那也早该过了可怜的时候,不止我,父亲曾经也觉得她可怜,身为庶女,只会与人做妾,但现在来看,她实在是并不可怜的,就凭她贪墨的那些银两便可知了,她啊,迟早败在自己的贪心上。”
曾经的祝良宵是觉得她可怜的,同为女子,她天生就对方姨娘含了几分同情在里面,她觉得方姨娘只能做人妾室,祝永年不爱她,方家拿她做棋子,所以祝永年给了她除了爱之外的,最大程度上的体面,甚至就连方家一而再再而三借着祝家的名头行事,祝永年也当做不知道罢了。
他总觉得,方家的确有几分可恶,手段也并不光明磊落,但是方姨娘自己,只是一个女子而已,没必要苛责她。
但后来查出方姨娘贪墨银两上百万两,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可以说这个事情如果不是现在被祝良宵给翻了出来,并且也做出了惩治的措施,这事如果在前世祝家快要倒台的时候被翻出来,那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如今方姨娘想来是并无悔过之心,那便只要将她接回府里,等着她犯错,便可将她和祝家的关系斩断了。
鸳鸯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有些迷茫,主仆几个一路无话,马车行至小道时,忽然停了下来,那边草丛攒动,再然后,只听一声粗粝的男声,“是哪家小娘子的车队?我乃千山寨寨主!还不速速将美人和银钱悉数留下!”
祝良宵:“……”
她掀开车帘,马车外稀稀拉拉站了大约七八个人,她头疼的扶额,心想你们这真是羊毛逮着一只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