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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亲戚受不住家人的催促，出国了。他把一切都送给了我，可我也撑不住啊。”孙旭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苦笑道：“很快就没钱了，我解散了公司，然后拿着方案报告去找人合作，去找过海尔，找过华宝，格兰仕，都没有人愿意投资接手。
我不气馁，想来想去，最后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往外跑，找有兴趣的人合作。”
“所以大学是你想到的唯一可能合作的对象？”随着孙旭明的述说众人都被吸引了，赵雪瑶也忘了热，好奇的问道。
“不只，还有政企。”孙旭明喝了口汽水润了润喉咙，随着述说胸中郁气散去了许多，他感觉轻松了不少，淡淡笑道：“每到一个地方，我就会找当地的政企，然后又去大学找。”
“结果不变，依然没有政企愿意拉手，倒是大学里有些爱好者有些感兴趣，可一听要投入大量时间精力，而且没有现钱可拿时就又都拒绝了。”
“那真是可惜了！”赵雪瑶下意识点头，突然又抬头道：“这研发真的很困难吗？”
“是的！这有点像是小型化的个人计算机，许多部件都得靠进口，贵就不说了，还有许多软件上的问题也要花大力气去解决。
说起来真是对不起了，那天我在火车上说得有些不实。”
“理解，出门在外防人之心得有。”李秀成说完微笑着打量着赵雪瑶，看她刚才那表情，好像有意投资啊。
“怎么，赵总对这方案有兴趣？”
“我...”被李秀成盯着，赵雪瑶有些不自在，刚才她这么说，其实是想起了李秀成在美国‘捡漏俄罗斯方块’的事，莫名就起了点别样的攀比小心思。
但见李秀成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突然感觉有些不爽了，一咬牙不服气道：“有那么点想法。”
“哦~”李秀成拖长了尾音，故意夸赞道：“孙先生，你还不知道吧。这位赵雪瑶赵总是大南省赵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赵氏集团实力雄厚，要是得到她的投资，你这项目就成了百分之八十。”
孙旭明精神一振，有些希冀的看着赵雪瑶，“那个赵总，是真的？”
“可以看下方案吧？我也得为集团投资负责。”说完，赵雪瑶冲着李秀成皱了皱鼻子。
李秀成没理她的示威，待孙旭明拿出一叠方案后，这才微微侧身凑了过去。
发觉到这一点，赵雪瑶将方案往手下一笼，得意道：“呵呵！怎么，李总对这方案有兴趣？”
李秀成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更是伸手去抽了几张资料出来。
边看边说道：“看一眼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确实是长见识，匆匆扫过手中资料，李秀成兴致缺缺的将资料盖了回去。
孙旭明忍不住道：“李总，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听赵总分析。”李秀成没表态，说实话，虽然只看了几页资料，他已经对这产品失望了。
正如孙旭明说的，这就是一个小型化的个人计算机，与他所想的记忆中的‘学习机’根本就是两码事。
后世爆火的学习机是游戏机套了一层名为‘学习’的光鲜外套，所以它爆火了。
而资料中这台呢？
外形像小型化的个人计算机，可功能设计却又比个人计算机弱，而设计成本却又跟计算机一样复杂昂贵。
这东西造出来就像是一台街机装上了固定的学习机系统，价格昂贵功能单一，整一个四不像。
完全就没有侧重点，也可以说这侧重点根本就是错误的。
赵雪瑶看的不快也不慢，因为她没有李秀成的见识与阅读速度，所以一份计划足足看了十多分钟才看了个大概。
而看完了，她更是一脸的茫然。
这计划描述的好像挺厉害的，可她不太懂啊！
只感觉好复杂好高深的样子。
然而面对众人的注视，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懂，最后把资料又翻到概述里看了看，这才把资料递向李秀成。
“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我相信赵总的眼光，你给我讲解一下就好了。”
刚才她这些小动作一丝不落的全落到了李秀成眼里，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他笑了，笑得极为真诚。
赵雪瑶却在李秀成眼底发现了一丝揶揄，顿时眉毛一拧，板着脸说道：“方案我大体了解了，孙先生我对你的方案挺感兴趣的。
如果可以，我想复印一份，然后交予集团的专业人员进行签定。
若可行，我们再商谈具体的合作事宜。”
“好好！”孙旭明听到这里，高兴极了，不管能不能成，起码成功迈出了第一步不是。
咳~
李秀成干咳了一声，开口道：“我说说我的看法吧，孙先生参考一下就好。”
毕竟是朋友，玩笑归玩笑，该出声出力时也不能含糊。
“李总请讲，我一定洗耳恭听！”
“产品技术问题其实不用说。”李秀成将一根筷子拿在手中晃了晃：“就像这根筷子，它就是个产品，我们买筷子时会怎么考虑？”
赵以沫抢答道：“当然是看它好不好用了。”
“还有呢？”
“价格！”吕平南笃定的说道，“我买东西都是先看价格，贵了，超出我的心理预期了我就不买。”
“不错。”李秀成点头，筷子指向赵雪瑶：“价格和作用是两个硬性指标，无论哪一个不合格这款产品就是失败的，所以你们觉得呢？”
孙旭明听得皱起了眉头，赵雪瑶也反应了过来。
参考个人计算机的价格，这个东西设计出来了，好像真的不便宜，而这么贵的学习机又卖给谁？
孙旭明咽了口口水，强自解释道：“我...我觉得是可以的，这个学习机可以面向高端客户，然后阉割一部分功能再面对普通人...人....”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却是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了。
赵雪瑶摇了摇头，没在说话。
桌上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只有火锅汤底在咕嘟咕嘟的欢笑着。
“都吃饱了？”李秀成问众人。
孙旭明勉强笑道：“我，我去买单。”
“赵哥你去吧。”李秀成看向赵强，赵强立刻起身。
孙旭明忙起身要追，却被李秀成一把拉住。
“孙先生请坐，如果你认同我刚才的观点，想要放弃这个项目。我倒是有个提议，你可以听听看。”
孙旭明愕然：“什么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