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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钊打横抱起来昏迷不醒的晋宁,周瑶有些欲言又止。
很奇怪,她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但是现在却唯独对晋宁的晕倒漠不关心,甚至还有些想让周钊不要管晋宁死活。
奇怪吧,周瑶都被自己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恶毒想法吓了一跳。
她周瑶,什么时候从一个有血有肉有人性的人,变成了一个冷漠到极致的人了?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周钊横抱起晋宁,从周瑶的身边路过。
他走的很快,步履如风,一刻也不想多耽搁,完全忽略了周瑶,像是将她一股脑忘在了脑后一样。
周瑶有些欲言又止,总觉得自己有话想要说出口,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该不该说。
只好喑哑着,目送他们离开。
郑晋见他们走远,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原来紧绷着的心弦也瞬间放了下来。还以为周大人能有什么魄力呢?还不是就只会哄哄女人?郑晋不屑的哼了一声,觉得有些好笑。
他扭头对周瑶道:“你看,人家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原配,你算个什么?”
郑晋的话讲的很难听,周瑶不明白,讲话这样难听的人是怎么被世人唤作“江都第一才子”的,她觉得就像这样以毒舌为恶趣味,实际上是没素质的人,就该投井里涮涮嘴巴,清醒清醒脑子。
可是对于郑晋说的话,她又没办法反驳。
“你想讲给听的当事人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干嘛?”周瑶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她现在只想快点走。
毕竟,周钊处理不明白的人,她更是不确定自己能够处理明白。
郑晋挑了挑眉,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谁说我想找的是他们?我想找的人明明还在这里。”
还在这里?周瑶皱眉,莫不是想讲给自己听?
快滚吧,他当谁愿意在这听他胡说八道的叨叨是了。
周瑶扭头就走。
扭头就走,也得绕的过去前面挡着的不速之客。
这样不请自来最后还赖着不走的人,周瑶在哪个世界都是头一回见。
“郡主对你不好,周大人对你也不好,你在这府中何以立足啊?不如,考虑考虑我?”郑晋开着玩笑,俏皮的说道。
他冲着周瑶眨着眼睛,在他身上虽是有着极具的这该死的少年感,可是周瑶还是觉得异常的油腻辣眼睛。
郑晋对自己的颜值,未免也太过于自信了吧。
“我考虑你什么?你别说考虑跟你联姻,不如考虑把你杀了,卖了?”周瑶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对这种人,你能有什么好说话的态度?没有,不仅没有,也做不到。
“哎!!!我说,你别走吗,听我说。”郑晋一把拽住了作势要走的周瑶。
他的力气很大,虽然刚刚是刚打完一架,光荣挂彩,可是他还是嫌弃的全身上下扫了一眼周瑶,“你?就你这身子,白便宜我我都不屑要。”
“我不介意再同你打一架。”周瑶冷冷的说道。
她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个郑晋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只是觉得他有病。一会儿恶语相向冷嘲热讽的,一会儿又好声好气,感觉与自己很熟。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精神分裂,才能这样快速的随意转换两个面孔?
怕真是有个大病。
周瑶深吸一口气,实在是不想同他纠缠下去了,可是他力气却又大到令人发指,怎么甩都甩不开,还拽的她小臂生疼。
她来这个世界,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怕就是放平心态同脑瘫对话了吧。
周瑶现在才明白过来,读书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能心平气和的和脑瘫对话。
是为了能让自己有修养,和这样的类似郑晋这样的脑瘫进行对话。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要干嘛?”周瑶的嘴角抽了一抽,她想给郑晋最后五分钟时间,最后再浪费自己五分钟的时间,顺便看看这个神人到底能说出来什么样的神话。
“我认真的。”郑晋的眼睛忽闪忽闪,睫毛微翘,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早已干涸的划痕伤口,同他认真的神情来对比,真的有些过于好笑。
“认真什么?”
“认真来帮你扳倒周钊和晋宁。”
若不是自己还没有到年老眼花,周瑶真的以为郑晋这一脸的诚挚是幻觉。
她认真的盯着郑晋看,看着看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姓周,我是周家的人,若是联合你一个外人,来对付我自己家的人,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离谱?”周瑶轻声说道。
没想到郑晋摇摇头,语气肯定:“可是你在周家的日子不会好过,对吧,徐瑶?”
听到这个名字,周瑶一愣,自己压根儿没反应的过来。
她得有多久就快要忘了自己一开始被赋予的这个名字了?大概有很久了。
因为她本身就是周瑶,也做周瑶做习惯了。
这个名字,就像一把古老的钥匙,唤起来她内心尘封已久的记忆。
她不得不承认,同周钊相处久了,有过一些幻觉和错觉,自己真的是给忘了剧情发展的走向了。
可是突然闯进来的郑晋,又要来这段故事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她冷冷的抬起头,注视着面前似乎满带善意,但似乎又,来者不善的年轻男子,她轻轻推开郑晋拽住她的手,缓缓开口道:“你到底有什么意图?”
“什么意图?”郑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双手一摊,“我能有什么意图?我是郑家的人,父亲与周钊在朝政上向来不睦,我只是在为自己家做事罢了。”
“令尊让你来这样做的?”周瑶无语,这未免也太过不痛不痒和低俗。
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郑老国公应该没有这样幼稚且不择手段吧?
这说出去,未免也太过让人笑掉大牙。
“周小姐别误会了,不是家父来让我这样干的,是我自己的主意。能让周家内忧,何苦不愁外患?”郑晋话说的倒是敞开窗户,亮亮堂堂,可是为什么周瑶听着这样别扭。
他未免也太过于坦诚了,坦诚到,周瑶都觉得这事情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