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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宫漓歌的日子,容绥的日子变得再也不乏味,除了这只野猫有点皮之外一切都好。
“欸,五爷,你柜子里怎么有这么多件黑色和白色的衣服?款式和颜色都一样,你何必浪费钱买这么多呢?”
“浪费?”容绥挑着眉头看她,她还是头一个说自己浪费的人。
“对呀,这么多都一个颜色不是浪费是什么?照我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好,这些就很好。”
宫漓歌拿着新到的杂志,指着上面的男模衣服道:“五爷长得好看,身材又好,什么颜色穿在你身上都不会太突兀。”
“就照你的意思办。”
从此只穿黑白两色的容绥柜子里多了彩虹般的颜色,因为宫漓歌的出现他的世界也多了一抹明媚的阳光。
容绥眯眼打量着那在花园中用水浇着花,笑容灿烂的少女,他突然有了私心。
想要永远将这抹笑容占为己有。
宫漓歌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她总觉得自己不该是呆在这的,容绥说她之前是个小乞丐,可很多东西都刻在潜意识的。
例如她会弹钢琴,会跳舞,会画画,她更觉得自己像一个千金小姐。
容绥说让她当佣人,她既不会做饭也不会整理衣服,好在容绥也没太介意,反而任由着她的性子,这样反而会让宫漓歌不安。
“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容绥走到了她的身后将她吓了一跳。
“没什么,就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你的债务。”
容绥挑眉,眼底弥漫着危险的光芒,“你就这么想离开?”
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每一次都透着威胁的意味。
“我……”
宫漓歌看出他不太开心的样子,顿时换了话题,“五爷要出门嘛?”
容绥身上难得会穿正装,自打她给他添置了不少彩虹颜色,就很少看到他穿黑白两色。
“有点事,会打领带吗?”
宫漓歌摇头,容绥往她手里丢了一根黑色的领带,“我教你。”
刚上初中的宫漓歌还没有发育好,只有一米六,在接近一米九的容绥面前她就是个大孩子。
拿着领带双脚踮起往容绥的脖子上一套,跟套马似的毫无美感。
“你太高了。”宫漓歌嘟囔着。
鼻尖被人轻轻刮了一下,容绥略略俯身,低下了自己的头,眼里看向她的目光都是宠溺,“现在可以了。”
宫漓歌凭借着自己打红领巾的本能,拿着他的领带当场就打成了个红领巾。
“好像弄错了。”
容绥修长的手指将领带拆开,“我只打一遍,好好学。”
两人的距离很近,容绥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后,宫漓歌眨巴着大眼睛,“嗯,我会了。”
眼看着容绥就要拆开让她再试一次,她下意识的回答:“五爷不着急出门吗?”
容绥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下次就不会放过你了。”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危险,就像是盯住了食物的猎人,让宫漓歌十分不自在。
虽说在这里衣食无忧,宫漓歌总觉得自己就像是水里的浮萍抓不到根,心里老是空荡荡的。
她喜欢画画,拿起画笔总是无意识的画出一个白衣少年,只不过那少年的脸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画了很多张没有脸的白衣少年,身形和容绥相仿,容绥一直以为她画的人是自己。
直到这天,宫漓歌突然给没有脸的少年添上了漫画五官,一双紫色的双瞳在纸上跃跃欲出,宫漓歌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一样。
脑中响起一道声音:“乖乖长大,等我来娶你。”
“宴……”她口中轻喃出一个字,宫漓歌想要继续深想,偏偏一个字也想不出来。
紫色的眼睛?为什么她觉得这么熟悉。
“又在画画?”
耳后传来容绥的声音,吓得宫漓歌身体一颤,这人还真是……
“吓坏了?”容绥似乎就喜欢看她被吓得小鹿乱撞的样子,顿时嘴角勾起,“让我看看画的什么。”
宫漓歌还没有将画板藏在身后就被容绥抽了过去,当他看到画面中的白衣少年,添上了五官,尤其是那一双特别明显的紫色双瞳,他脸上的笑容立马收起。
“为什么是紫色?”
宫漓歌不明的看着他,“紫色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看。”
画风本来就是漫画风格,容绥心里的念头一闪而逝。
“没什么,你喜欢就好,有人送了我一块阴沉木,上次你不是嫌弃我那根雕土气,这次要雕什么由你说了算。”
宫漓歌想着前不久吐槽容绥那九龙飞天根雕,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就随便说说,其实挺霸气的。”
“说罢,想雕刻什么?这块木头很罕见,纹路和色泽都不错。”
宫漓歌认真思考了半天,“唔,我觉得向日葵不错。”
“那就雕向日葵。”容绥想也没想的回答。
一旁的根雕师父听到这话脸色都吓坏了,这么昂贵的一块阴沉木怎么能拿出来雕刻向日葵!
不不不,一定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向日葵吧?
“那个……敢问是哪种向日葵?类似于梵高笔下的名画吗?”
宫漓歌摇头微笑,“不,是《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向日葵,要是料子多的话,再雕刻几只僵尸好不好?”
之前风靡一时的游戏根雕师父也玩过,可是要将那样的木头来雕刻这种玩意儿,她是在搞笑吧?
“挺好。”容绥对她的宠溺程度简直没法说了!
根雕师父汗颜,再确认了一遍:“真要雕向日葵?”
“如果师傅你不满意的话,加几只豌豆炮手也是可以的。”
根雕师傅:“……”
“就按她说的雕。”容绥不耐烦的将傻掉的老师傅打发走。
宫漓歌则是拿笔在纸上飞快画了起来,“五爷,看老师傅的表情这料子应该很不错,剩下的边角料还可以利用一下,你看这手钏如何?”
“你设计的当然好,看你绘画极有天赋,以后要不要做设计?我认识很多名家。”容绥建满意的收起了手稿。
宫漓歌扬唇,“将来再说吧,我只是喜欢画画罢了。”
宫漓歌抱着画板没一会儿就睡了,漂亮的少女抱着画完一半的画,美得像幅油画,如果不是她嘴角流出的口水煞风景的话。
容绥伸出手想要将她嘴边的晶莹擦拭干净,却听见宫漓歌口中低喃:“宴哥哥……”
视线触及到画板上那身穿白衣的紫瞳少年,容绥的脸色蓦然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