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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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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漓歌知道容安辛对容宴来说是不同的,她做的事性质远比萧玉儿要恶劣许多,在事发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被处理,容宴说了他来处理,而不是交给别人。

    这种不同仅仅是因为两人名字中都涵盖了一个容字?

    身为女人天生就有着第六感,从鹤舍那些人的口中她可以判断容宴心中的那抹白月光和她年纪相仿。

    如果容安辛是他的妹妹,那么第一次见面不会是以一种看似冷淡,实则眼神里满是对容宴的占有欲的口吻来警告她。

    她们才认识两天,容安辛就想要置她于死地。

    可想而知容安辛有多恨自己,只因为自己抢走了她心爱的人吗?

    那一晚容安辛表现出对这里很熟悉,她一个女生却能扛着自己离开,可想而知容安辛从小经过了特殊训练,所以才会身手不凡。

    这种种迹象表示,容安辛和容宴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还有可能容安辛曾经在容宴的身边待过一段时间,甚至时间还不短。

    哪怕容宴乃至周围的人没有一人提到容安辛的名字,宫漓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女人天生敏感,心里会有一丝丝不快这是无法避免的。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活了两辈子,她能清楚的分辨出容宴对自己的感情。

    至少在重生之后,容宴对她说的每句话,对她做的每件事,看她的眼神都是认真的。

    他爱自己,这就够了。

    宫漓歌才不会因为一个过去式来影响两人的感情,所以她没有多问。

    甜甜的西瓜汁就像是甜甜的恋爱,哪怕是在炎炎夏日,她也觉得凉爽舒适。

    容妖精还算是有良心,没有再折腾她,放她乖乖补眠去了。

    宫漓歌这一觉醒来已是天黑,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房间一片黑暗,容宴并没有在房间。

    她掀开被子起身,可以看到一些稀疏的光芒,有虫子鸣叫的声音。

    少了大城市的喧哗,多了难得的宁静。

    时不时能听到训练的口号声,宫漓歌趴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这就是容宴的世界吗?

    从前觉得陌生,或者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世界,她就这么一脚跨了进来。

    想要更多的了解,仿佛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肚子咕的一声叫了起来,宫漓歌只得推门而出寻找食物。

    平时随时都能见到的萧燃,她转悠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

    宫漓歌只得下楼去觅食,转角处她听到两人的声音传来:“老大见小安了。”

    “多少年了。”

    “当年那件事以后老大就再没有见过她,这次小安动了夫人,老大不会放过她吧,小安也是个可怜人。”

    “跟了老大这么多年,还不明白老大的脾气?要动当年就动了,哪会留到现在,说到底老大心里还是有小安。”

    “胡说八道,你是没有看到老大看夫人的那种眼神,就算是钢铁那也得给掰弯了。”

    “可是老大心里不是一直都有一抹白月光吗?”

    宫漓歌在转角处冷笑,呵,又是白月光。

    “不管以前老大对小安是什么感情,以老大这种负责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背叛夫人的。”

    “谁说得准呢?初恋往往是最难忘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夫人的脸型、眼睛和小安有些相像,就连身材也差不多。”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无聊?要老大知道你盯着夫人看,早晚得挖了你眼珠子不可。”

    许威和华煞的每句话都像是刀在凌迟着宫漓歌。

    “说不定夫人就是小安的替身。”

    她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自己是容安辛的替身?

    和容宴才开始相处的时候宫漓歌也做过类似的假设,那时候她还没有爱上容宴,所以反应不大。

    此时光是想想这个可能她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来气。

    “夫人,你怎么在这?”两人一转身,就看到鬼一样站在那的宫漓歌。

    走廊的灯光本来就是偏冷色调的,落在毫无血色的宫漓歌脸上,更是衬得她的脸苍白。

    宫漓歌强颜欢笑,“我就是睡得太久,想要四处转转,你们忙你们忙,不用管我。”

    她竭尽全力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为了不想被人当成弱者,露出怜悯的目光看她。

    宫漓歌背脊笔直,背影桀骜,莫名让人有些心疼。

    两人对视一眼,完犊子了,刚刚的八卦都被宫漓歌听到了。

    “等着军法处置吧,这几年不见,其它的不见长进,倒是把那些长舌妇的技能学了个十成十。”

    华煞冷睨他一眼,“难道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你没说话?”

    两人叹息一声,“还不是有关老大的事情我们才这么关心,不管是小安也好,夫人也罢,老大受了那么多的苦,只要能让他幸福,谁都好。”

    宫漓歌浑浑噩噩的下楼,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像是凝固住了,就连走路的姿势也僵硬无比。

    糊里糊涂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这里有很多的桂花树,空气里满是桂花香浓的味道。

    在那纷纷扬扬的白色桂花树中,宫漓歌看到了两个人。

    容宴和他的白月光。

    宫漓歌知道自己该离开,她相信容宴的不是么?

    可脚步就像是生了根茎长在了土里,她半步也动弹不得。

    没有听到容宴说了什么,容宴戴着面具,任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迈开长腿离开。

    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宫漓歌想听又怕真正听到那些伤人的话。

    容安辛久久盯着容宴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月亮将这片树林照亮,她才抬脚走了出来。

    宫漓歌看她眼眶微红,她哭过了。

    “是你!”一见到宫漓歌没死,甚至还四肢健全没有一点受伤,容安辛的眼睛更红了,这次是被气红的。

    她费了那么大力气宫漓歌连皮外伤都没有?

    “是我。”女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宫漓歌收起了那一丁点的伤心和难过,笑颜如花道:“我就是那个你看着不顺眼却又干不掉的眼中钉,肉中刺,我没死你是不是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