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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从前最要面子的余晚云绝对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事实说出来,现在她已经顾不得丢脸不丢脸了,马上她们就要支付一笔天文数字。
“逃单?”林游锡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这么说要我们自己付钱?”
“是啊!”
林游锡一想到那笔昂贵的数字,吓得一屁股跌坐下来,“等等,我缓口气。”
余晚云趁着林游锡发呆这会儿,厚着脸皮对那些打包的亲戚道:“不好意思各位,这些东西你们留下来吧。”
“哪有你们这样请客的道理?给人的东西还要收回去?”
“就是啊,请不起就不要请客,先是差点被轰走,这会儿又让大家下不来台。”
“没钱就不要装土豪,真是差劲。”
余晚云陪着笑脸,连连道歉,林瑶气得破口大骂:“究竟是谁不要脸,人家打包都是剩菜剩饭,你们倒好,竟然将还没有拆封的新品带走,你们是来吃饭,还是来进货的?”
林骄红着脸皮将林瑶拉了回来,“瑶瑶,你少说两句。”
现在场面已经够乱了,他很清楚父母是无法负担这笔天文数字的,只能尽力将损失减到最小罢了。
“不好意思,各位亲戚朋友们,你们带走的不是普通的饭菜,每一样价值都在五位数上面,大家挣钱都不容易,多多体谅一下,朱经理,我父亲的酒也不要了,把这些东西清点一下吧。”
亲戚们一边不情愿的将东西退还,一边羡慕那些有先见之明提前就跑了的人,白白赚了一大笔。
大家骂骂咧咧的将东西放下,“呸,这样的饭局请我来我都不来了。”
“什么玩意儿啊,先前我不要非得劝我拿点回家,我说拿点吧现在还得还回来,真是可笑。”
“亲戚也别做了,我丢不起这人。”
余晚云脸皮通红一片,听到亲戚们的谩骂,心想这特么都是什么事,自己好心好意请客吃饭,现在还落得一身骂名,还得给她们赔不是。
林瑶委屈大骂:“一群见利忘义的白眼狼,吃的时候我看你们都吃得挺欢,这会儿放下碗就骂娘了!”
“混帐东西,给我闭嘴!”林游锡这会才反应过来,起身就是两巴掌扇到林瑶和余晚云的脸上。
“你这个蠢货,是你告诉我有人买单,我才会不节制的点菜,喝酒,不然哪能花这么多的钱?”
“老公,我也是被人骗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娘们,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今天这客是你要请的,弄成这样你自己收拾,老子不管了!”
林游锡在亲戚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气得不轻,甩手就走。
这顿饭萧孀本来就吃得不满意,现在还出现这样的闹剧,以她高傲的性格,认识这种亲戚都觉得难为情,这会只想赶紧离开,连带着她都觉得难堪无比。
“还愣着干什么?回家。”萧孀不满的剜了余晚情一眼。
余晚情就算想帮,现在夏家已经不复从前的光景,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爱莫能助了。
林游锡一跑,余晚云六神无主,一见夏峰等人也要离开,立马跟了上来一把抓住余晚情的手,“妹妹,你别走,我没这么多钱,你借点给我吧。”
“姐姐,我说得很清楚了。”
“妹夫,你是开大公司的那么有钱,不像我们家,哪里能负担这么昂贵的消费?你就看在妹妹的份上帮帮我吧!”
夏峰等了一晚上以为宫漓歌会来,这会儿心里也憋着一团火没地方发泄,余晚云非要往枪口上撞。
“话不是这么说的,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既然没有这个经济实力,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弄到这么难堪的地步?”
“还不是你们家那个养女,要不是她算计我,我怎么会这样?”
夏峰拧着眉,“这客人难道不是你请来的?菜也是你们自己点的,喝酒的时候你们不也很开心?这会儿知道怪别人了?占人便宜还有理了?”
“妹夫,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你就帮帮我吧……”
“晚情,我们走。”夏峰一个字都不想说,夏氏集团急剧缩水,情况越来越糟糕,救别人?他还想找人救自己呢。
“别走!”余晚云没办法抓住了萧孀的衣服,“老夫人,您可一定要帮我,我都是为了替您教训宫漓歌啊,谁知道将自己搭了进来。”
要不是当时她想在老夫人面前刷好感,哪会被宫漓歌耍到这个地步,弄得这么难堪,越想越后悔自己没听余晚云的话。
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
萧孀恨不得离她们一家子远远的,她还自己贴过来。
“放手。”
“老夫人,我求求您,您可是四大家族的,不像我们这种普通人,我给您跪下了,你帮帮我吧,不然我老公会打死我的。”
在场一些没走看好戏的亲戚都傻眼了,“这……一顿饭而已,至于下跪吗?”
“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我女儿,千万别爱慕虚荣,这就是下场。”
“亲戚之间互相走动是好事,非要炫耀,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
萧孀心里也是哔了狗,早知道这么丢脸,她就不来吃这顿饭了。
“我让你松手!自己请的客,跪着也要请完。”
“老夫人,您不能不管我,我都是为了你啊!”
场面乱成了一锅粥,有看好戏的,有摇头感叹的,还有羞红了脸手足无措的林骄,以及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的林瑶。
朱经理将她下跪的画面拍摄下来发送出去。
回程的宫漓歌看到这一幕,清冷的眸光没有丝毫怜惜,爱慕虚荣的余晚云一家,总有一天会被自己害死。
鹤舍之行,并不如想象中美好,她的好心情都被那不知名的白月光给砸得沉重不已。
“回来了。”容宴声音低醇,面容精致得毫无瑕疵,仅是靠坐在沙发边翻看杂志这一个动作,浑身就流淌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疏离感。
她一步步朝着他走去,俯身在他耳边道:“我实在很好奇一件事,宴哥哥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