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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便是夏家和齐家的订婚宴,比起前几次晚宴规模小了很多,也就只有圈子里一些要好的亲戚和朋友才来。
夏浅语穿着昂贵的礼服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神清气爽。
余晚情嘟囔了一声:“都这个点了,漓歌怎么还没来?”
夏浅语很清楚,宫漓歌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
恐怕这个点她还在那个老男人的床上下不来吧。
萧孀板着脸,“大好的日子提这么扫兴的人干什么?你看她眼里哪还有我们这个家的存在?不来正好,免得碍眼。”
夏峰欲言又止,到底什么话都没说,夏家和宫漓歌早在成人礼晚宴上就有了隔阂。
宫漓歌将宫家那几个股份持有人的名单发给了他,夏峰直到现在都没有勇气去讨要股份,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气。
夏浅语陪在萧孀身边,“奶奶,姐姐到底和烨哥哥有过一段感情,这样的场合她来了也是触景伤情,你别怪她了。”
“小语,奶奶告诉你,你不能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啊,你别怕她,有奶奶在,她敢欺负你,奶奶替你收拾她……”
夏浅语温和的笑笑,“好。”
直到订婚宴快要开始,齐烨盯着门口,始终也没有等到宫漓歌的身影。
夏浅语挽着他的胳膊,“不管你心里想的人是谁,从今以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齐烨冷哼一声:“不用提醒,我很清楚。”
“不用等了,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没有宫漓歌参与的订婚宴异常顺利,夏浅语由衷觉得心情舒畅。
她觉得今天会成为自己和宫漓歌的分水岭,自己爱情、事业蒸蒸日上,宫漓歌跌下神坛,一旦失去了男人的庇护,她将一无所有。
真好啊,没有宫漓歌的世界。
被人心心念念的宫漓歌从天黑到天明,白色的衬衣多处破损,露出的肌肤皆被倒刺勾破。
有的伤口鲜血开始结痂,却又再次被划破。
冰雪般的肌肤上四处落满了红梅般的血痕,阎立椁似乎很享受这种鲜血。
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错了吗?小丫头,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我就放过你,怎样?”
“老东西,你也配?”
“啪”的一声,宫漓歌的左脸又被抽了一巴掌。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像你这么冷淡的小丫头了,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玩,来人,送她去陪陪我的小宝贝。”
宫漓歌太清楚他说的小宝贝是什么了,经历过一次的她一想到那个画面仍旧会头皮发麻。
身体难以控制的瑟瑟发抖,“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
宫漓歌被丢到了一间四面都是高墙累积的房间,那里留着一小扇窗户。
天色暗淡,房间里的光线极差,依稀能视物。
“嘶嘶……”
“吱吱……”
宫漓歌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恐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她再怎么叫嚷着自己该坚强,此刻也强不起来。
生理恐惧占领了所有理智,就连身体的疼痛都被她抛到脑后。
“不听话的小丫头,就让我的小宝贝代替我安抚你吧。”阎立椁的声音鬼一样的传来。
这个房间是他豢养的蛇!各种各样的蛇类,虽然有毒的都被拔去了牙齿。
为了满足他猎奇又血腥的心态,他放了很多老鼠进去,供需不平衡,有的蛇没吃的,就只有大蛇吞小蛇。
这样的画面显然已经不够看了,要是丢一个血淋淋的女人进去,这画面该多好看?
阎立椁在监控前面,看着宫漓歌吓坏的表情,心里觉得十分满足。
那些蛇纷纷朝着宫漓歌涌来,宫漓歌全身血液凝固着,身体忍不住的轻颤。
在即将靠近她的时候,她疯狂逃跑。
“跑吧……”
阎立椁低喃着,满意的看着这一幕。
浑身是血的女人在蛇群中逃窜,她失声尖叫,失去了表情管理控制。
她身体失血过多,很快就透支力竭,一个踉跄她狠狠跌到在地。
色彩斑斓的蛇群朝着她涌来,宫漓歌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啊!!!”
“哈哈哈,小丫头,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放你出来!”
宫漓歌猛地抬头,冲着摄像头冷冷道:“阎立椁,只要我能活着走出去,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一条蛇顺着她的小腿爬了上来,宫漓歌恐惧得甩开,眼泪更是疯狂往下淌落。
容宴,救我,救救我!
那个男人成了她唯一的救赎。
万缕金光冲破云层,透过枝繁叶茂的树林洒落下来,数辆豪车在清晨安静的街道疾驰而过。
容小五感受着身边男人那快要冲破车顶的杀意,“哥,你放轻松点,小嫂子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萧燃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从阎立椁别墅出去的女人,大多都是横着抬去医院的。
容宴没说话,英俊的容颜蒙上一层薄冰。
一夜,宫漓歌这一夜会变成什么样子。
开到阎立椁私人别墅,门卫还在警示,准备盘问。
容宴已经开口:“冲过去!”
萧燃没有踩油门,反倒是一脚将油门轰到底。
只听到“叮叮哐哐”几声巨响,两辆越野在前面并驾齐驱,直接撞开了大铁门。
阎立椁还沉浸在折磨人的喜悦中,别墅的报警器像是尖叫鸡一样叫了起来。
整栋别墅警铃大震。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阎立椁暴跳如雷。
没等他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大群黑衣墨镜男人出现在各个房间。
“你,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民宅!”
凉三一眼就看到了屏幕里的宫漓歌。
那画面,光是他这个局外人看了一眼都觉得心疼不已,更不要说容宴要是看到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凉三扬起拳头就冲着阎立椁的脸上揍去,“老混蛋,找死!”
“哎哟!”
宫漓歌躺在地上,她想逃,然而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看着那一条又一条密密麻麻的蛇吐着蛇信朝着她身体涌来。
无数个噩梦变成了现实,她多希望自己仍旧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来,这些恶心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
可那些玩意儿攀上肌肤的触感却又是那么真实,“嘶嘶”的声音也在提醒着她不是梦。
泪水混合着血水一滴滴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甚至恶心到麻木了。
直到“哐”的一声,大门被人狠狠踢开,逆光之处,她看到那人坐着轮椅的剪影。
“先生,我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