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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盟没想到这么快又遇上宫漓歌了,口罩下的脸略微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不知道危险来临,“小盟,你认识这位美女?”
夏盟咬牙切齿:“何止是认识!简直熟得不能再熟。”
“那她有没有男朋友?”
夏盟被夏峰告诫过,并不想和宫漓歌起冲突,“别忘记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差点忘了。”金仕笑笑,转向宫漓歌,“美女,等我一会儿,等我收拾了这残废……”
萧燃眸光划过一抹阴冷就要有所行动,另外一道身影比他更快——是宫漓歌。
她打开灭火器对准了金仕,“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在场的人都看傻了,刚刚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大美女提着灭火器。
看着那被灭火器铺洒得满身雪白的人,大家都愣了!
别说是他们,就连萧燃都没想到宫漓歌会有这样的举动。
金仕恼羞成怒,“贱女人,你敢这么对我?”
说着他就朝着宫漓歌抓去,萧燃见状不对,立马上前护着宫漓歌,“漓歌小姐,退后。”
场面已经乱套,金仕大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这样一来,容宴的面前只剩下宫漓歌一人。
夏盟顾忌着夏峰的吩咐,暂时不能和宫漓歌发生冲突,至少表面上不能。
现在他要是直接攻击宫漓歌,宫漓歌怎么可能给夏峰股份?他又不傻,夏家更上一层楼,将来自己接手才会更风光。
“你滚开。”夏盟还以为宫漓歌是烂好心,“这事儿和你无关。”
其余几人就像是丧尸一样围拢过来,“将那残废拉下来给小盟舔鞋。”
宫漓歌将灭火器往身前重重的一放,“你们动他一根手指试试看!”
小小的身板大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
两架直升机从天际飞来,在头顶盘旋不定,即将降落于此。
这群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也管不了那么多,一门心思斗殴,萧燃一脚踢开金仕,另外几人上前和萧燃缠斗在一起。
包括夏盟在内,有三人准备袭击容宴。
在直升机掀起的狂风中容宴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面前站着一人,红裙飞扬,正是宫漓歌。
她的胳膊纤细,分明是株小草,却像是参天大树挡在自己的面前。
“夏盟,跟她说什么废话,浪费时间,我去将那残废给拉下来。”
“找死!”宫漓歌提着灭火器就是猛喷。
“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草!”那少年忍无可忍,就要一巴掌打到宫漓歌的脸上。
夏盟见状并没阻拦,宫漓歌,这可不是我招惹你的,是你活该!
宫漓歌还想再喷,拿着高尔夫球杆的那人就要朝着她提着灭火器的手臂砸来。
高尔夫球杆还没碰到宫漓歌,倒是自己的手臂传来疼痛感,等他低头一看,手臂处竟然扎着一把刀!
那瞎眼残废的男人静静的坐在那,脸上仍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若不是他修长的五指上还把玩着几把刀,谁会相信这是他做的!
“啊!!!”
鲜血瞬间染满了少年的臂弯。
夏盟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男人是块他们啃不动的硬骨头。
萧燃那边混乱无比,容宴声音冷清:“阿漓,到我身边来。”
混乱的场面,他怕宫漓歌被误伤。
“想跑?贱人。”另一个黄衣少年想要拽住宫漓歌的胳膊,容宴那双幽紫色的眼闪过冷意,手中的刀再次飞出去,还没触碰到宫漓歌的衣角,那人的手鲜血飞溅。
正好洒了几滴在宫漓歌的脸上。
“阿漓,可有受伤?”容宴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于这混乱的场面他淡然的声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先生,我没事。”宫漓歌垂眸看了一眼容宴手里闪着寒光的刀,不知容宴是从哪里拿出来?又是怎么出手的?
即便是他失去光明和自由,也带着极大的杀伤力。
过去在自己面前,他像是一把收于鞘内的寒剑,从未展现过任何危险。
待他重新恢复光明和自由的那一天,那才是利剑出鞘之日。
“怕么?”容宴淡淡问道。
这对容宴来说压根还谈不上血腥的场面,于她一个小女生来说应该是吓坏了吧。
然而他并不知宫漓歌流过那么多次血,好几次都差点死了,对于鲜血的味道她并不陌生。
宫漓歌没有回答,容宴看到那抹本来站在自己身侧的红色在自己面前缓缓蹲下。
容宴不解,他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却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宫漓歌为什么会有此动作?
脚上传来轻微的触感,容宴的心弦微微触动,宫漓歌竟然——给他系鞋带!
红裙少女蹲在他的身侧,纤细的手指绕过那黑色鞋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容宴完全没有想到她会为自己做这种事,语音涩然,“阿漓,你……”
宫漓歌将另外一只快要散落的鞋带也重新系了一遍,她缓缓抬头,嘴角笑容灿烂,“有先生在,我什么都不怕。”
这一刻容宴心情如潮起潮落,他的小姑娘……
金仕抓住这个机会,提着散落在地的陶瓷棒球棒,对着容宴的头砸下来。
“先生,小心!”
宫漓歌下意识扑到容宴的身上,想要替他挨这一下。
容宴神色自若,一手揽着宫漓歌的腰际,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磁性的声音落在她的耳侧,“别怕。”
他并无任何动作,一双紫色瞳孔却是看着金仕的背后。
“咚——”的一声,金仕并没有得逞,身体重重的砸在容宴的脚边。
与其落下的还有一枚指环,来人用一枚指环砸在金仕的小腿上,使得金仕重重的跌倒。
那指环在地面上滚动着,发出清冷的声音,直至滚到一双锃亮的手工皮鞋面前。
顺着那双皮鞋缓缓上移,掠过男人的长腿,劲窄的腰际,健硕的胸膛上方,那是一张令人窒息的脸。
男人留着一头略长微卷的金发,肤色雪白,尤其是那一双蓝色双瞳像是上好的蓝色水晶,本该如同琉璃般冷淡的瞳孔此时掠过戏谑之色。
衬衣卷至手肘,藏青色纽扣散发着幽蓝的光,左臂处搭着西服外套。
一个优雅又俊美得犹如欧式贵族的大帅哥。
他在指环面前略略弯腰,骨节修长的手指捞起指环套在左手食指上,指腹抚着指环。
容宴低醇的声音响起:“来得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