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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像是平地惊雷在荒原上炸开。
宫漓歌本没有那种意思,偏偏配合上现在的气氛,她娇嗔的声音平添暧昧。
身下是柔软的地毯和被子,容宴并未摔疼。
和那时候在轮椅上不同,此刻她的全身都覆盖着他。
手无意识的搭在宫漓歌的腰间。
小姑娘的脸颊埋在他心口,容宴知道,这会儿他的心跳得格外的快。
“因为我是男人。”他的回答,声音带着压抑的情欲。
宫漓歌小脸倏得一下就红了,她刚刚是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她的本意是容宴身体很坚实,可说出来就变了个意思,容宴的回答更透着些奇奇怪怪。
宫漓歌慌张的准备起身,却不小心看到被自己扯开的衣服下,容宴肩头伤口暴露。
白如玉的肩头多了一个牙印,咬得极深,牙齿的痕迹清楚展现出来。
“先生,你还说不疼?这么深的印子。”
宫漓歌轻轻用指尖点了点,她当时也真的舍得下口,换成别人,她估计早就被打死了。
“不疼。”容宴低低的声音传来。
“我去给你拿药膏擦一下,这样深的牙印,万一留疤就不好看了。”
她刚起身,就被男人的大掌给拢了回来,重新跌在男人怀中。
“不必,留疤才好,是你咬的。”
宫漓歌脸上的红云加深,谁说容宴寒冰性子,她怎么就这么喜欢听他说话呢?
“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那是属于你的专属印记。”
轰隆隆。
炸了炸了。
恐怕没有女人能抵抗男人这样的话,偏偏他没有刻意深情,反而是随心所欲的一句话让人心动不已。
宫漓歌的心脏在剧烈收缩。
容宴胸前的扣子被拉开了两颗,睡衣歪斜露出左肩,这样的画面……
她又想当妖精了!
宫漓歌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才将心里那股乱窜的火气给消了下去。
她一把将容宴的衣服提上来整理好,这男人,究竟有没有一点自觉,分明长了一张霸道禁欲的脸,她怎么觉得时时刻刻都在勾引她呢?
前世自己到死都没有碰过男人,宫漓歌严重怀疑自己是空巢太久,见着容宴这样美好的男色就想要生扑。
剧情的走向已经歪了,宫漓歌赶紧拉回来。
“先生,地上不好睡,你还是睡床,我来睡地上。”
“我是男人。”容宴又强调了一句。
言下之意他怎么能让女人打地铺?
“可……”宫漓歌张张嘴,“我不介意的,先生家的地毯又软又干净,铺上一层毯子就像是睡在云端,不比床差,我已经很麻烦你了,要是再让你睡地上,我良心难安,先生要执意如此,以后我也不敢留下过夜了。”
虽说容宴比她要强势很多,在她眼里,容宴终究是眼睛和腿脚不便的人,她该好好照顾他才是。
“上去。”容宴不由分说,竟然将她给托起来。
她这才知道男人的力气有多大,就算他是残疾,他依然比她强。
容宴只想要将她拖举到床上,掌心不小心触到她裙下的肌肤。
那触感让他心里一荡,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克制力。
“关灯,睡。”他霸道的要求,只是尾音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情欲。
宫漓歌也愣了一下,男人指腹留下的触感记忆犹新,仿佛身体上还残留着他的余热,宫漓歌脸红耳赤的关了灯。
明知他看不见,她还是想躲在黑暗中,隐藏自己的神情。
眼前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漫无边际的黑暗,一如他往昔的岁月,没有半点光亮。
他像是一个苦行僧,一人行走过很多地方。
黑暗覆盖着他的整个世界,漫无边际,陪伴着他的只有自己的影子。
冷也好,饿也罢,习惯了便不会在意这些感情。
他一直以为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所希望的,直到宫漓歌的出现,他开始贪恋着那一点点属于她的温暖。
宫漓歌也平静了下来,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外面路灯透进来的浅浅暖光。
玻璃窗上树影摇曳,像是鬼影一样张牙舞爪,将本该暖融的气氛破坏干净。
风很大,有雨丝斜斜打在窗上。
她心里那一簇小火苗也被淋湿。
宫漓歌手背搭在眼上,脸颊的余温但去,她清醒了很多。
脑中想着一个问题。
就算是这样,容宴也没有选择睡床,究竟是他太绅士,还是……
绅士得过分,就代表男人对你毫无感情。
用网友回复的话来说,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生物,对异性往往有着冲动,更何况是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会忍住。
忍住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为了保存心里的那份美好。
如果他喜欢自己的,那就更不可能把持住。
如今又是如此,他规矩守礼,反倒让宫漓歌觉得别扭。
床上床下,看似很近,无形之中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并不知道容宴所想,天知道容宴只是表面伪装得足够好,事实上他每一次和宫漓歌接触都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但他又别扭的想要等她真正爱上自己。
他克制自己的兽性,没错,他心里确实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他这些年来小心维护。
那处干净不是别人,正是现在躺在床上,还没有想起他是谁的小姑娘。
“宴哥哥,等你长大了就来娶我好不好?”
我的小姑娘,我已经长大了,你却将我忘得干干净净。
阒静的房间,传来了宫漓歌小小的声音:“先生,你睡了吗?”
“没有。”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
宫漓歌咬着嘴唇,思忖半天才缓缓开口:“在宴会上,景少曾说你能听到我们说的话,是么?”
但后来景旌戟又说他听不到,宫漓歌心里没个底。
“是。”
果然……
宫漓歌脸上退下的余温再度卷土重来。
“先生听到我说的那句话了么?”
那句“好到我想将这颗心双手奉上”的话。
她像是单方面在表白。
容宴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
“嗯。”
宫漓歌将唇都咬得通红,“那……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