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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已经感觉出来不对劲,这个案子怕是另有隐情。他看着下面的顺天府尹,冷冷的问道:“这案子,当初是谁审理的。”
康洪明擦了擦汗:“回陛下的话,乃是、乃是太上皇钦点,大理寺卿邢晨玖。”
邢晨玖,朱慈烺想起来了。这个大理寺卿,当初纵容家丁侵占了百姓的民田。后来还是朱慈烺的生母周太后说情。而且这个邢晨玖也赔偿了百姓损失,最终才没有被问罪。
不过,朱慈烺对于这各大理寺卿并没有什么好感。大理寺卿,亦称大理卿,是大理寺的长官,位列九卿。秦为廷尉,汉景帝中元六年更名大理,汉武帝建元四年复为廷尉。北齐改廷尉为大理卿,隋唐以后沿用。清初为正三品,后期升为正二品。
大理寺卿主要职责是复核案件,平反冤狱,参加三法司会堪重辟大案,并参加九卿会议商讨朝廷大政。大理寺卿一般由吏部开列请旨,皇帝任命。
到了明朝,太祖皇帝朱元璋吴元年置大理司卿,正三品。明洪武元年革。洪武十四年复置大理寺,大理寺卿为正五品,洪武十九年置审刑司以后,凡是大理寺所审理的案件,审刑司都可以再复议一次。为了加强大理寺的权力,洪武二十二年升大理寺卿为正三品,少卿正四品,丞正五品。洪武二十九年又罢,建文初复置。
本来,这案子是有三法司会审的。可是作为太上皇的崇祯,他觉得这案子事关重大,毕竟是三千多万两的贪污。崇祯不放心年轻的朱慈烺接手,便让大理寺卿邢晨玖主审此案。
恰巧当时朱慈烺忙于西北边境的冲突叛乱,还有福建水师的贪腐案,并没有顾及此事。
中国历史上首位健在时把王位直接内禅给儿子的君主是战国时代之赵武灵王,他传位给儿子赵惠文王后自称“主父”,但仍主持军事要务,其地位就有如后来的太上皇。
历史上,不少内禅看似以和平方式进行,实际上皇帝却是迫于形势而非自愿退位的,如唐高祖、唐玄宗、宋光宗等;只有少部分的太上皇虽已内禅,但手中仍拥有实权,如北周宣帝、宋高宗、清高宗。北魏献文帝内禅后,接受群臣建议的尊号“太上皇帝”,以示自己依然治理天下,区别于刘太公这样不治理天下的“太上皇”。
南宋时,宋高宗、宋孝宗、宋光宗连续三位皇帝都在在生时退位给继任者,成为太上皇。
像是满清的乾隆,后来虽说是让位给了自己的儿子,可是作为太上皇的乾隆,实际上仍然掌控着朝局。
崇祯皇帝虽然多年不问政务,可是朝中的许多老臣,还是崇祯的部下。这次崇祯亲自过问了此案,朱慈烺也不好忤逆。
此时,听到顺天府尹康洪明这么一说,朱慈烺便感觉事有蹊跷了:“康洪明,此案你怎么看。”
此时的朱慈烺,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帝王。遇到朝臣上奏,他不再轻易地发表自己的观点。而是,先询问臣子的意见。
皇帝,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让臣子们猜不到自己的心思,这样臣子们才会诚惶诚恐。
一个毫无心机的皇帝,只能沦为群臣摆弄的傀儡。而一个有为的聪明皇帝,便善于利用人心。
康洪明一脸紧张,这个时候才敢说出实话:“陛下,这、这万兴思的小女,手里有、有一个账簿。”
“账簿,什么账簿?”朱慈烺警惕起来。
康洪明咽了口唾沫:“是、是关于大理寺卿和、和...”
说道这里,康洪明已经满头大汗,他实在不敢再说下去了。
朱慈烺勃然大怒,一个臣子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吞吞吐吐:“快说!”
康洪明再次擦了擦汗:“和、和锦衣卫指挥使秦、秦茂生。”
“什么!”朱慈烺骇然变色。
锦衣卫指挥使秦茂生,那可是朱慈烺最信任的臣子之一。
要知道,锦衣卫的选拔何其严苛。而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则更是皇帝死忠中的死忠。平日里,秦茂生也确实深受朱慈烺器重。
“不,这绝无可能!”朱慈烺怒喝道。
没错,朱慈烺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这个秦茂生会背叛自己。他怎么可能贪污受贿,而且,这案子不是定的万兴思的贪污案么。怎么,会牵扯到了秦茂生身上了。
顺天府尹康洪明也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启奏陛下,臣、微臣也觉得,此案怕是诬告。毕竟、毕竟这教坊司出来的万兴思小女,不足以为证。”
教坊司,作为官办的青楼。一般只有官员犯了罪,他的家眷才被发配到这里。而且教坊司的女子大多出自于官宦世家,自然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可是,对于教坊司的女子来说,这里当真是生不如死了。
我们知道在古代如果有一个官员犯了大错,那么他不仅一个人会受到惩罚,他的家人包括他的亲人或者家里的仆人也会受到牵连。他的家人或者仆人们可能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但是因为他的错误却同样要受到很严重的惩罚。这些官员的家眷,就会被送进教坊司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很多女子可以说宁愿自己自杀也绝不愿意进入教坊司,教坊司原本是个很高雅的机构,其前身可追溯到汉代乐府甚至更久,历史上有一些流传下来的乐府诗,像《孔雀东南飞》、《木兰辞》、《陌上桑》等,都是出自乐府,其职责就是制作雅乐,采集民歌。
到了大明时期,教坊司就成了乌烟瘴气。教坊司跟东厂西厂一样基本就是人间地狱,这些女眷本身就是有社会地位的官宦人家,到了教坊司直接变味最低贱的贱民,而且她们的后代也是世代为贱民,一天上一地下,对她们来说真么大的落差难以接受。
许多官员,更是以去教坊司享乐而作为自己的乐趣。这个万兴思的小女被送进教坊司,可想而知是受到了何等非人折磨了。只是她手里的这个账簿,其真假尚且难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