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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了这么多年,姜离很了解赵宝珠是什么样的人。
看见帅哥就移不开眼。
刚刚大概是气昏头了,只想着骂她解恨,都没看清楚身边还杵着一个人吧?
果然,赵宝珠这才看到宋怀安,脸上的愤怒顿时僵住,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开,扭扭捏捏的搅着手指头。
“宋医生,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今天得罪了,晚上请你吃饭饭!”
嗲声嗲气的声音,宛如刚刚咆哮发火的不是她一样。
姜离忍着笑很辛苦。
宋怀安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嘴角抽了抽,好半响才看向姜离,“你朋友,很特别。”
“我们不是朋友。”
“谁跟她是朋友!”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姜离转头,对上赵宝珠嫌弃的眼神,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约男神吃饭饭了。”
话落,她跟宋怀安打招呼,表示自己先去医院办理手续,后续等他吃完饭回来再说。
转身之际,姜离看着赵宝珠这一身珠光宝气的打扮,还是忍不住提醒。
“你这套衣服挺好看,但跟项链不是很搭。”
“……”
赵宝珠愣了一下,随即脸一红,尖利的声音提高,“要你管!我想怎么搭配就怎么搭配,你就是嫉妒我!”
预料中的反应,姜离也不恼,只是悠然的转身离开。
看着那道讨厌的背影走远,赵宝珠眼底的火苗才慢慢熄灭,再转头脸上已经换上了娇羞。
“宋医生,你开车了吗?我们怎么走呢?”
宋怀安默了一瞬,“赵小姐开车了吗?”
赵宝珠眼睛一亮。
帅哥没拒绝呢,帅哥这是答应了了,还特意制造机会跟她坐同一辆车?
姜离那坏女人,也算没坏透,还知道给他们腾空间!
她就不计较她无耻利用她了!
“我当然自己开车啦!别的女孩子都是废物,还需要人送!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自己走,顺便还可以送你……”
“赵小姐很独立,真是太优秀了。既然如此,我就不送了,告辞。”
“???”
黑色轿车从面前呼啸离开。
赵宝珠反应过来,气得直跺脚尖叫。
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存在感极强,让赵宝珠觉得更烦躁,一把扯下来往垃圾桶一扔,“都怪你!挡住了本大小姐的魅力!”
华灯初上。
陆家家宴设在天晟酒店。
包厢里满满当当,大家都是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频频转头看向主桌。
小道消息:陆时晏竟然结婚了,还要携妻子参加家宴!
陆家二老打扮格外隆重,也是时不时的看向包厢门口,对未来儿媳妇儿充满期待……
时针指到六点,门口还没一点动静。
旁边桌子一个长相玩世不恭的男人声音讥讽,“这大嫂也太大牌了吧!第一次见面就迟到,没把我们陆家放在眼里?”
“就是!让这么多长辈等着她,好大的面子!”旁边一个女孩子不满附和。
“……”
说话的是陆家三房的儿女。
陆景希是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流连花丛,换女朋友比换内裤还勤。
陆灵珊还在上学,平时也是骄纵惯了的大小姐。
二人向来不对付,但在反对陆时晏这件事,他们永远都在统一战线,逮到机会就会挑刺。
陆景辰本来降低自己存在感,听见这话来劲了,“大嫂是正经女孩子,可比不上三弟那些女朋友,抢着挤进我们陆家。”
陆景希曾经因为风流债,闹出了笑话,被前女友追到家宴上。
这件事是三房的耻辱,听见这话整桌人脸色都不好了。
“你……!”
陆景希刚准备反驳,包厢门打开了。
进来的是陆时晏。
众人齐齐转头,视线往他身后看去,陆父陆母也是,满脸写着欣喜。
然而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小离临时有事,不能过来。给爸妈带了礼物,我先送回家里了。”男人声音淡淡,随口解释。
众人脸上全是失望,陆景希眼底闪过精光,“大哥,你该不会骗我们吧?都知道爷爷催的急,但你再怎么着急,也不能编出谎话骗人啊!”
坐在主桌上首的老爷子七十多岁,一身唐装,眸光锐利,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淡定。
只是听到这些话,脸顿时垮了下来。
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头对陆父指桑骂槐,“我说什么来着?上次见面那丫头都说没成,他却突然结婚了!跟谁结婚?他还能认识其他姑娘?”
上次相亲失败,老爷子本来想发火,但却听说他结婚了。
一直抱着怀疑的心态,终于等到这次家宴的见面。
然而现在突然的落差,让他无法接受,“你们也不听听他对外的名声,都成什么样子了!到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我说了多少遍了!自己丢人不要紧,别给我陆家丢人现眼……”
陆老爷子是很传统的人,对晚辈的要求也很高,特别是陆时晏。
他从小把他当继承人培养,所以对他也格外严苛。
如他所说,在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
前二十八年的陆时晏很优秀,学业有成,事业有成,让陆家蒸蒸日上,也年纪轻轻上了富豪榜,成了华国首富。
但是这些东西,都掩盖不了他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纪却还对女人无感的事实。
甚至为了让陆时晏早日完成这一步,他频繁给他送女人。
各种花样送,还雇人去他车边碰瓷。
现在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为了反抗他,竟然都开始撒谎了……老爷子越想越气,脸涨的通红,呼吸也越来越急。
“爸,您先别急,时晏什么性格您不清楚吗?他不至于撒这种谎!”陆母声音温和坚定。
说着话,朝陆时晏使了个眼色。
男人站在原地,衬衫西裤,挺拔如松,看着他们的眼神,突然闪过深思。
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过太多次了,他们不累,他也无所谓。
这二十多年,他一直活得很公式化,只知道该做什么,该达到什么目的,从来没因为自己的私欲反对过他们。
唯一反抗过的,就是婚姻,但最终还是妥协了。
毕竟,争辩太麻烦……
但就在这一刻,他突然不想像以前那样了。
因为他见过鲜活灵动,为自己争取,把想要报复说的理所当然的姜离,那小女人要被别人束缚着,会很崩溃吧?
他默了片刻,用左手端着水杯,上前递给陆老爷子,“爷爷,您消消气。”
独特又亮眼的戒指,在无名指上折射出璀璨的光,晃得老爷子眼花,呼吸都屏住了。
那是,对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