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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至年听到乔仲隐这句话,似乎一点也没有惊讶,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了,只是看着他。
乔仲隐又说:“太子离王/位只剩下一步了,千万不能出差错,不然前功尽弃,反而给小人做了嫁衣。”
“乔仲隐,你觉得对我来说,我的眼中就只有王/位吗?”冯至年终于又说话了,“如果不是我不赶来,你打算怎么做,任由公主把你当成杀/人犯处置吗?”
乔仲隐说:“恐怕是公主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想要报复我的……”
冯至年皱眉。
乔仲隐说:“太子,我为你在公主身边呆了三年了,如今公主已死,太子已无顾虑……”
“你想离开?”冯至年忽然有点愤怒,不等乔仲隐说完话,他就已经猜到了乔仲隐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一想到乔仲隐要离开,冯至年的胸腔里就烧起了一阵怒火。
当年乔家横生变故,乔仲隐为了保护弟/弟,伤了右手,武功算是废了,后来乔仲隐和弟/弟走失了,漂泊到冯国去,好在遇到了冯至年。冯至年收留了他,还医好了乔仲隐的手。乔仲隐虽然不能再习武,不过平日里的生活还是能自理的,后来慢慢恢复,也可以弹琴了。
三年/前,冯至年让乔仲隐到公主那里去做卧底,乔仲隐照办了。公主是皇后的女儿,在冯至年掌/权之前,冯国大王的身/体也一直不好,所有的大/权都是由皇后掌管的。
公主一直没有发现乔仲隐的身份,直到现在冯至年已经大/权在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公主好像突然对乔仲隐的态度就转变了。
乔仲隐觉得,恐怕是公主猜到了他的身份,所以才要置他于死地的。
乔仲隐迟疑的点了点头,说:“不需多日,太子就要继承王/位,乔某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你要去哪里?”冯至年问:“留在大赵的京/城里?这里还有你的家吗?”
乔仲隐一阵恍惚,乔家以前的宅子都已经没有了,他本以为这次回来能看到一处破破烂烂的宅子,然而那里已经空了,连宅子也没了。
乔仲隐却又忽然笑了笑,说:“我找到我的四弟了,我想去找他,我们有很多年没有聚一聚了。”
冯至年听到乔仲隐的话一愣,他知道乔家的事情,乔仲隐当年跟他说过,当年乔仲隐还很年轻,不像现在这么隐忍沉稳,心中是藏不住事情的,有苦楚都会忍不住和他说。
冯至年当然也知道乔仲隐的这个四弟,乔仲隐就是因为他,一身武功才废了的,往后不能习武,最多弹一弹琴。
当年乔仲隐知道自己今后不能再习武的时候,心情非常失落。因为他还有大仇未报,这么成了一个废人,还如何报仇?冯至年特意找来一张价值连城的琴,冯国最好的一张琴送给乔仲隐,就是乔仲隐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张琴。
冯至年表情变了数遍,眉头皱的死紧,一直盯着乔仲隐,似乎有话就在喉/咙里,立刻就要冲出来,然而冯至年却一直没有说。
乔仲隐问:“太子,有何不妥吗?”
冯至年最终还是没有说,只是说道:“你真的要离开我?”
乔仲隐说:“我再留下来,也并没有什么用处了。”
冯至年忽然走上来,说:“小隐,别去找你的弟/弟了,留在我身边罢,这些年来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你说要离开,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乔仲隐刚要说话,冯至年忽然抓/住他的手臂,似乎怕乔仲隐会继续说出要离开的话,一把将人拽了过来,然后低头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乔仲隐一愣,眼睛都睁大了,一脸的震/惊表情,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冯至年将人搂在怀里,禁/锢着他,不让他挣扎,狠狠的亲/吻着他的嘴唇,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啃/咬了几口,然后快速的用舌/头挤进了乔仲隐的口腔里。
乔仲隐从没和谁这么亲/密的接/触过,等冯至年的舌/头挤进来之后,他就慌了起来,立刻想要紧紧闭住嘴巴,不过他又不敢真的狠狠落下牙齿,生怕把冯至年给咬伤了。这样的举动,反而像是在回应,像是主动的含/住冯至年的舌/头。
冯至年搂住乔仲隐的手臂收的更紧了,舌/头不断的在他口腔里顶撞,还纠缠住乔仲隐的舌/头戏耍起来。
乔仲隐慌张的往回缩起舌/头,但是口腔里的地方就那么大,总是逃不过的,反而让冯至年更兴/奋起来,亲/吻的举动更加具有侵略性。
乔仲隐一点经验也没有,刚开始还想抵/抗,但是没多长时间,他就被冯至年逗/弄的浑身都软/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冯至年感觉到乔仲隐不再抵/抗了,吻又变得温柔起来,他舍不得离开乔仲隐柔/软又温暖的嘴唇,他早就想这么对待他了,想的几乎发疯,晚上做梦都会梦到自己在狠狠的占有着他。然而冯至年从没这么做过,他怕吓到乔仲隐。
一个吻终于结束,乔仲隐目光都已经没有焦距了,靠在冯至年的怀里不断的喘息着,半天都没有反应。
冯至年想要继续,想要撕/开乔仲隐的衣服,不过他尽量克制住了自己肆意的欲/望,只是搂着乔仲隐没有动作了。
乔仲隐喘息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立刻从冯至年的怀里退了出去,将冯至年推开。
冯至年抓/住他的手,乔仲隐想要甩开也甩不掉,只得说道:“太子,您这是在做什么?要是让旁人看到了,恐怕……”
冯至年说:“小隐,别走了,再过不多久,我就能继位了,你留在我身边,我想让你做我的王/后。”
乔仲隐一惊,说:“太子,你疯了吗?”
冯至年说:“大赵可以有个男皇后,冯国为何不能有个男王/后?”
乔仲隐说:“冯国不一样。”
冯至年说:“一样的,只要你留下来,就是一样的。”
乔仲隐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冯至年急迫的问:“还是说,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乔仲隐看了冯至年一眼,并没有回答。
冯至年对他实在太好了,去公主那里卧底也是乔仲隐自愿去的,并不是冯至年逼/迫他的。他刚开始隐隐觉得有些脱轨,后来这种情况越演愈烈,冯至年看着他的目光炙热极了,乔仲隐都知道。乔仲隐也并非对他没有感情,若不是如此,刚才冯至年突然吻上他,依乔仲隐的而性格,如果不愿意恐怕鱼死网破也是可能的。
然而冯国的情况和大赵实在不同,如果冯至年继位就娶了一个男王/后,恐怕用不了多久,冯国就会乱/了。
乔仲隐终于开口了,说:“太子,你不能感情用事。”
冯至年说:“不管如何,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也不会放你走的,你懂吗?我要你一辈子陪着我,时时刻刻都属于我。”
那边楚钰秧等耿执和江琉五都盘/问了一遍,把有嫌疑的人都和楚钰秧说了一遍。
这使馆里面全都是冯国的人,不过关系还挺乱的,说是乱七八糟一点也不为过。
这一行人里面,有几个舞/女是王爷身边伺候的女人,看起来娇滴滴的美貌如花,不过全都是比较善妒的人。耿执去盘/问的时候,那几个女人全都在暗地里互相穿小鞋,搞得耿执都糊涂了,每个女人都说其他舞/女很可能就是杀死王爷的凶手。
随行的还有几个冯国的大臣,有几个是王爷一派的,被问上还没怎么着,就稀里哗啦的先哭上了。
另外几个随行的大臣不知道是什么党羽的,竟然还说王爷和公主其实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很有可能是公主杀了王爷,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事情。
耿执挠着头,问道:“这些个流言蜚语到底能不能信?到底谁才是凶手啊。”
楚钰秧说:“有一个人,问题实在是太大了。”
“是谁?”
耿执和江琉五立刻看向楚钰秧,赵邢端问道。
楚钰秧说:“这么明显,你们都没瞧出来吗?”
赵邢端说:“别卖关子。”
楚钰秧说:“就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啊。”
耿执一惊,说:“那个侍女?她不是证人吗?”
赵邢端说:“你是如何发现她有问题的?”
楚钰秧说:“首先是王爷死的时候,王爷死在了乔公子的房间里,乔公子的房间里窗户都是锁住的,只有大门可以出入。当时那个侍女说,她一直能瞧见乔公子的门,不过没人进去过。”
众人点头。
楚钰秧说:“她说/谎了。”
“到底怎么回事?”耿执问。
楚钰秧说:“王爷心口一刀致命,他肯定不是自/杀的,不然身上剩下那六十多刀是谁扎的?在那一段时间没有人进去过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有人进去杀了王爷,不然王爷怎么死的?”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不过很少人会怀疑证人的说法,他们会脑补出很多奇怪的现象,比如恶/鬼杀/人,或者凶手用了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房间等等。
楚钰秧说:“那个房间布置很简单,没有人进去是无论如何杀不了人的。排除一切可能,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了。侍女说了谎。”
江琉五皱眉,说:“那这个侍女是凶手?”
楚钰秧摇头,说:“不一定,或许是帮凶。”
楚钰秧有继续分析,说道:“她还说了另外一个谎/话,就是公主的死。”
“啊?”耿执震/惊的说:“公主的死她也有参与?”
楚钰秧说:“公主死的时候,她就坐在门口。不过这回窗户有几扇是开着的,也就是说有可能凶手是从窗户进来杀/人的。”
大家点头,当时检/查公主的房间的时候,他们的确是检/查过窗户了。
楚钰秧说:“所以,侍女说不可能有人从门进去,其实听起来也有道理。但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漏洞。”
赵邢端皱眉,仔细回忆着侍女说过的话,不过似乎没有想到什么非常有用的东西。
楚钰秧说:“她说,‘大约是寅时三刻罢’。使馆里的确有漏壶可以看时辰,也有更夫打更可以听到声音。寅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三刻,她是如何能精确的?公主所在的小院子里是没有漏壶的,如果她能确定是三刻,就有两个可能性,第一她离开过,到外面的院子里看到了漏壶上的时间,第二她根本就是说/谎。”
楚钰秧这么一说,大家立刻恍然大悟,那侍女的说辞果然是有问题的。那她为什么要撒谎?
赵邢端忍不住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钰秧摇头,说:“不知道。”
这件案子说起来也是够奇怪的,首先是王爷,王爷在临死之前,为何会呵斥大喊着乔公子,就好像乔公子的的确确在房间里一样。如果不是那天楚钰秧正好在酒楼遇到了乔公子,知道乔公子有不在场证明,那么现在的事情就更复杂了。
第二点就是公主为何会做梦大呼小叫,就好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以至于真的有人谋杀她的时候,外面的侍女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到问题的严重性。
另外就是,侍女为什么要撒谎,她撒谎的原因是什么。
很快就天黑了,楚钰秧也不好再留在使馆里,所以就跟着赵邢端回了宫里头去。
按理来说,冯国的太子亲自来了,今天晚上应该有接风宴才对,不过因为今天刚出了公主这事情,所以众人都累了,接风宴就改在了明日。
在使馆一整日,回宫之后楚钰秧觉得还挺累,说:“端儿你说,那个假冒陶公子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突然要管这件事情了呢?”
赵邢端摇头,说:“不知道。”
楚钰秧百思不得其解,说道:“这个人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之前鼓动别人造/反,然后却又把造/反的名单送了过来。然后他留了信说‘再会’,没两天就真的出现了,还要掺合冯国的案子。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的确,那个人的举动他们完全不知道原因,看起来实在是诡异极了。
赵邢端说:“这个案子恐怕不简单,冯至年亲自赶过来,而且来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楚钰秧托着腮帮子,说:“好苦恼。”
乔季彦离开了使馆,就往郊外去了。等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处宅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宅子挺大,不过非常的安静,而且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灯笼点着,显得有些萧条。
乔季彦推开门进去,就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走过来,小声说道:“公子,陛下忽然来了!”
乔季彦听得一愣,说:“他来了这里?”
那人点点头,不再多说。
乔季彦说:“我知道了。”
那人离开之后,院子里又变得异常安静了。乔季彦走进去,往自己的房间走。他的房间黑着灯,并没有烛/光,好像没有人在一样。
乔季彦走过去,伸手轻轻推开门,一进去就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房间里是有人的。
乔季彦关上了门,往里走,走进了里间,伸手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果然就看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那人的脸部轮廓很深刻硬朗,身材尤其的高大挺拔,就算现在只是坐着,也能估摸出来,他肯定要比乔季彦高了不少。
乔季彦说:“陛下怎么突然来了这里,战事不要紧吗?这里可是大赵,若是让人发现了陛下,恐怕情况会不妙。”
男人笑了笑,说:“战事自然有人去管,我是来瞧瞧你的事情做得怎么样的。”
乔季彦说:“陛下不放心我?”
男人说:“我之前的确是放心你的,你一走一年多,可有不少人到我的面前嚼舌/头根子,说你已经背叛了我,回到大赵去了。”
乔季彦说:“陛下说笑了,大赵还有我容身之处吗?”
男人说:“你这一年多不见人影,做了什么事情?”
乔季彦说:“自然是在帮陛下做事情。”
“哦?”男人说道:“那你为何鼓动了人反/抗赵邢端,然后却又把证据送到了赵邢端的手边上?”
乔季彦不慌不忙,说:“陛下也是知道的,赵邢端并非等闲之辈。梁王魏王和康王三个人的实力根本没法和他抗衡,虽然他们被我鼓动,决定谋反,不过十有八/九是不能成事的。还有楚钰秧在旁边帮着赵邢端,谋反的事情,他们本来也就查的差不多了,继续下去也是对陛下没有益处的。我将那账本送过去,反而让赵邢端举棋不定,他一边疑心账本上的人,一边又怀疑账本的真假,这反而对陛下有利不是吗?成大事者用人不疑的道理,陛下难道不知吗?”
“用人不疑,好好。”男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站了起来,走到乔季彦面前,垂眼看着他,说:“用人不疑,这句话是你的心里话罢,才是你想和我说的话罢。”
乔季彦笑了笑,说:“陛下多虑了。”
男人说:“我以前的确不怀疑你,但是你的心思太深了,不是吗?让我实在是难以相信,时间越长越是恐惧。不过现在……”
男人说着,抬起了乔季彦的下巴,笑着欣赏他的脸庞,说:“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你也是有软肋的。”
乔季彦有一瞬间睁大眼睛,不过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男人说:“那个叫乔仲隐的人。”
乔季彦顿时说道:“陛下!他……”
“嘘——”男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他的。”
乔季彦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说:“我的命是陛下救的,陛下不应该怀疑我。”
男人还是抬着乔季彦的下颚,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乔季彦的下唇,柔/软的唇/瓣让他爱不释手,说:“一年多不见了,我还真是有点想念你了。”
男人说着,另外一只手摸/到了乔季彦的腰间,将他的腰带抽/了下来。
乔季彦身/体一颤,听到男人沙哑带着欲/望的声音,他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男人愉快的笑了,说:“看看,你也想念我了,是不是?”
乔季彦呼吸变得更快了,不过没有说话。
男人伸手将乔季彦抱了起来,将人抱到了床/上去,猛的就压了上去,在他的嘴唇上疯狂的吻着。
乔季彦张/开嘴唇,让男人能将舌/头顶/进来。
男人对他的自觉似乎很满意,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搂着我。”
乔季彦伸出手,攀住了男人的后背,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着,不过还是略微的挺/起腰来,腿也夹在了男人的腰间。
“真听话。”男人赞许的吻着他,说:“别怕,我会轻轻的,会让你舒服的。”
这一点乔季彦从不怀疑,男人能给他灭顶的快/感,让他整个人战栗不止。而这种感觉让乔季彦不适应,虽然他们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单只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还是让乔季彦心有余悸。在这种时候,乔季彦觉得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人摆/布,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男人却非常喜欢看乔季彦无助的表情,每次都要狠狠的折磨他。然而乔季彦从来不肯求饶,这让男人觉得有点不尽兴。
乔季彦被快/感折磨的几乎要昏过去,他尽量将呻/吟压回嗓子里,然而还是有一些泄/露了出来。
男人呼吸变得粗重,眼睛几乎要赤红了,在乔季彦的身上肆意着。他一下一下的吻着乔季彦的嘴唇,然后又去吻乔季彦的脖子,将乔季彦白/皙的肌肤上弄出一块块青紫的印子。
男人沉着声音,说:“求我,求我快一点。”
乔季彦咬着嘴唇,眼睛半闭半睁着,脸色通红,不过并不说话。
男人笑了,说:“我总是有办法让你开口的,不是吗?想想你的好二哥。”
乔季彦睁大眼睛,眼睛里面一层的水雾,听到男人的话吃惊的嘴巴也张/开了,忍不住“唔”的一声,被弄的呻/吟不断。
乔季彦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说:“唔,求……求你了……”
男人觉得分外的满足,却又觉得分外的生气。他知道乔季彦的性格倔强,几乎从来没有软肋,然而他现在有了。那是他珍惜的人,让男人嫉妒的要发疯了。
乔季彦被折腾的瘫/软在床/上,他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缓过劲儿来了。他的腿和腰还在微微的打颤,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在一会儿就好了。
男人搂着乔季彦,还在他的颈子上啃/咬了几口,说:“你的二哥,竟然在帮冯国做事。”
乔季彦听他又提起了乔仲隐,心中腾腾猛跳了两下,说:“陛下,请不要伤害我二哥……”
男人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说道:“你都开口求我了,我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不过……”男人又说:“眼下冯至年到了大赵的京/城里,而且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多少人。实在是个好机会。”
乔季彦皱了皱眉。
男人说:“冯至年早晚要继位的,这个时候出了事情,又是在大赵的地方出了事情,冯国和大赵的关系肯定会僵化的。”
冯国虽然不够强大,不过如果能把冯国和大赵分离开,的确是对他们有利的。
乔季彦说:“冯至年是谨慎的人,恐怕不好对他下手。”
“怎么不好下手?”男人在乔季彦的下巴亲了亲,说:“你要看是谁出手了。”
“陛下是什么意思?”乔季彦问。
男人摸/着乔季彦的脸,说:“你和你二哥长得很像。”
乔季彦心头猛跳了两下,长眉忍不住就皱了起来。
男人说道:“你们长得如此相像,你的床/上功夫恐怕比你二哥要好太多了罢,将冯至年弄到手,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乔季彦的呼吸忽然就变得急促了,白/皙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看起来似乎有些恼怒。
男人笑道:“怎么?生气了?”
乔季彦强/压下怒气,坐起身来,莞尔笑道:“陛下的命令,我怎么敢不照做呢。也不知道冯至年要在京/城里留多少日,不如现在我就去好了,正是夜里,也好做事,不是吗?”
乔季彦说着就要下床,不过他刚一欠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拉了回去,“嘭”的一声,后背就砸在了床/上,砸的他生疼。
男人压到他的身上,阴沉着目光盯着他,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我叫你现在去杀了那个乔仲隐,你去还是不去?”
乔季彦狠狠的瞪着他,说:“萧遇你不要太过分了!”
男人低头咬住乔季彦的嘴唇,不过乔季彦正在气头上,左右甩头躲闪着。男人被他激怒,在他嘴唇上用/力咬了两下,顿时有点出/血。
男人说道:“你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子也是我的,你知道吗?只有我能碰你,懂不懂?你是我捡回来的,是我养大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乔季彦嘴唇上疼,抽/了好几口气,听到男人的声音,气得眼前发黑,说:“是你让我去找冯至年的,难道不是吗?”
男人说:“你为了那个乔仲隐,就什么都肯做吗?什么都不会拒绝吗?”
乔季彦冷笑,说:“你的话,我能拒绝吗?你有多少种办法让我就范?乔仲隐是我二哥,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陛下,你知道什么是亲情吗?你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男人被乔季彦气得眼睛都赤红了,说:“好好好,你说的对,我永远也体会不到亲情,但是我要让你陪着我,你以为你找到乔仲隐就能体会到了吗?”
乔季彦看到男人眼中那股狠劲儿,忽然有点慌了,说:“你不要碰他……”
“现在知道害怕了?”男人冷笑着说。
乔季彦没有说话。
男人低头又吻住了他的嘴唇,将他嘴唇上的血珠吮/吸干净,说:“告诉我,你是谁的?”
“……是陛下的。”乔季彦闭上眼睛说。
“对。”男人的吻变得温柔起来。
温柔的吻很快就变成了疯狂的索取,乔季彦是昏睡过去的,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
他身/体疲惫疼痛,动一动就酸疼的厉害。乔季彦侧头瞧了瞧,萧遇已经离开了,不知道是回去了,还是暂时离开了。
其实听到萧遇来的时候,他有一刻非常欣喜。毕竟萧遇是皇帝,而且最近和大赵的战事非常紧张,他却忽然过来找自己,让乔季彦很高兴。然而结果却是不欢而散的。
乔季彦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萧遇了,那个人还是没有变,偏执又强/势。或许这也不赖他,因为他从小就是这么被养大的,他小的时候,怎么可能就是这样一个人呢?
乔季彦想着,因为自己小的时候,也并不是这样一种性格,都是迫于无奈的。
他被/迫离开大赵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根本没办法自力更生。他和二哥走失了,身上没有钱,吃不饱肚子,差点给活活饿死。
如果不是萧遇,他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萧遇把他捡回去,或许只是为了解闷,或许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宠物养的。不过乔季彦慢慢的长大了,萧遇教他读书写字,教他骑马射箭。
乔季彦一直很感激他,很敬佩他。以至于什么时候,对萧遇的感情变得奇怪起来,乔季彦都不知道。
乔季彦和萧遇第一次发/生/关/系,是萧遇醉酒乔季彦主动爬上他的床的。乔季彦喜欢他,克制不住这种感情,想着萧遇喝醉了,他不会知道的。
那是萧遇的母亲死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却不受大萧皇上的宠爱。萧遇在她的身上,几乎没有得到过一丝亲情,他从小就被打的遍体鳞伤。但凡他的母亲不开心了,就会拿他出气。
然而那个女人死的时候,萧遇还是喝多了,喝的醉醺醺的。因为萧遇知道,这一辈子,恐怕他再也体会不到丝毫的亲情了,他生在一个最残酷的帝王家。
乔季彦以为萧遇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普通的侍妾而已。那天乔季彦疼得要死,萧遇一点也不温柔,将他咬的全身都是青印子。
等萧遇安静了,乔季彦不敢停留,拖着疲惫的身/体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躲起来肚子清理自己的身/体。
那天之后乔季彦病了一段时间,高烧不退。萧遇来看他,他心虚的装睡,都不敢看萧遇一眼,他觉得萧遇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并非如此,在乔季彦病好之后不久的一天夜里,乔季彦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他起身去开门,就看到萧遇站在门口,什么也不说,就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抱到床/上去疯狂的亲/吻占有。
乔季彦吓得都傻了,但是他没有拒绝,他舍不得拒绝。
萧遇也什么都没说,没有说为什么要抱他,也没有说他们的头一次他是否知道。
后来这种关系好像变得更为普通了,萧遇时不时就会到他的房间去,或许把他带过来。
只是萧遇很快就当了皇帝……
乔季彦算是萧遇的半个养子,虽然并不能封皇子,不过身份不低,旁人也都害怕他。
乔季彦高兴却也失落,萧遇终于当了皇帝,他的心愿达成了,乔季彦自然是高兴的。
然而皇帝怎么会缺少/女人?萧遇虽然没有皇后,但是后宫三千数不胜数。乔季彦看着那些美/女,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萧遇还是会把他带到身边,把他压在龙榻上侵占着,乔季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心里一阵阵抽痛。
乔季彦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到以前的事情,觉得心里头更疲惫,连身/体上那些疲惫感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一年/前离开萧遇就没有再回去过,他回来要报仇,当然也有不想呆在萧遇身边的缘故。
“公子!”
外面有人敲门,听起来有些急促。
乔季彦疲惫的问道:“什么事?”
外面的人说:“公子,是使馆那边又出/事/了。”
乔季彦立刻坐了起来,然后给自己穿上衣服,就下床走了出去,说:“出了什么事情?”
那人说道:“听说是那个叫乔仲隐的人突然失踪了。”
“什么?”乔季彦立刻睁大眼睛。
那人又说:“不过在使馆周围埋伏的探子回报,并没有看到有人出入使馆。乔仲隐很有可能还在使馆里。”
乔仲隐突然失踪了,这消息一大早就传到了皇宫里头。
楚钰秧还在被窝里懒床,就看赵邢端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楚钰秧忍不住问:“怎么了?一大早就不高兴。”
赵邢端叹了口气,说:“使馆又出事情了。”
“啊?”楚钰秧翻了个身,惊讶的说:“又死了人?死的是哪个?”
赵邢端摇头,说:“是失踪了一个。”
楚钰秧问:“失踪了哪个?”
赵邢端说:“哪个叫乔仲隐的。”
“什么?”楚钰秧从床/上坐起来了,裹/着被子问:“乔公子失踪了?怎么丢/了个美男啊,不行不行啊。”
赵邢端:“……”
楚钰秧一听是乔公子失踪了,就坐不住了,准备要到使馆去瞧瞧。
使馆接二连三的出事,本来应该排侍卫守着的,不过冯至年来了,赵邢端再排侍卫守在那里,就显得有点说不过去,这样让冯至年有点像阶/下/囚,所以只好把侍卫都撤回来了。
冯至年倒是带了几个侍卫,不过来的太匆忙了,带的人手并不是很充足。
冯至年在冯国听说出使的队伍出了事情,里面死了人,而且乔仲隐被认定为凶手,就立刻赶来了。生怕乔仲隐身份泄/露了,公主会立刻把人给杀了。所以来的急匆匆的,根本不曾带多少人来。
没成想就因为这个,守卫不够,昨天晚上竟然丢/了个大活人。
楚钰秧想要立刻往使馆去,不过赵邢端把他给拦下来了。
赵邢端说:“今天中午有筵席,你也是要在的,一会儿冯至年就要进宫来参加筵席了。”
楚钰秧说:“那乔公子怎么办?”岂不是没人管了?
赵邢端说:“等筵席结束再说罢。”
楚钰秧左右为难,人丢/了耽误一上午,岂不是很危险?
楚钰秧说:“那你去准备筵席,我到使馆去看一眼,然后立刻回来。”
赵邢端:“……”
楚钰秧最后还是先跑到使馆去了,耿执和江琉五也跟着。
据说是一大早上发现乔仲隐不见了的,还是冯至年发现的。
下人说,一大早太子忽然就来问乔仲隐去了哪里,下人们都不知道,在使馆里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这一下子冯至年闹了,让人又把使馆上/上/下/下全都翻了一遍,就是没有乔仲隐的影子。
冯至年都已经派人到外面找去了,派出去的人很多,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
冯至年听说楚钰秧来了,虽然心情不是很好,还是出来见了楚钰秧,毕竟楚钰秧可不只是大理寺卿一个身份,现在还是大赵的皇后。
楚钰秧问:“人找到了吗?”
冯至年摇头。
楚钰秧说:“我能去乔公子的方剂那看看吗?”
冯至年沉默了一会儿,说:“跟我来罢。”
冯至年亲自带着楚钰秧去了乔仲隐的房间,房间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行囊竟然都没有了,像是被带走了一样。
楚钰秧看了一眼,心里头有点惊讶,说:“乔公子……不会是自己走的罢?”
要是被人掳走的,行囊不应该没有啊。难道是有人故意把行囊拿走,做出乔仲隐自己离开的假象?
“我不知道。”冯至年摇头,看起来有点疲惫的样子。
冯至年犹豫了一下,说:“或许是自己走的。”
“太子的口气不像是或许,而像是很肯定啊。”楚钰秧说。
冯至年从身上摸出来一个信封,说:“乔仲隐留下的。”
楚钰秧接过来,是一封信,打开之后楚钰秧有点发愣,因为这个字迹让他有点熟悉,怎么有点像是假扮陶公子那个人的字迹。不过也只有七成像而已,仔细一看就有很大的不同了,乔仲隐的字好像更加娟秀一些,运笔的力度并没有那么大。
信上字不多,大体意思是多谢冯至年多年的照顾,不过现在已经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是一封辞别的信,而且是给冯至年的。
冯至年说:“乔仲隐的字迹,我认得,的确是他写的。”
楚钰秧拿起纸张来,使劲儿的闻了闻,说:“墨香味儿不重,这封信应该不是新写好的?应该写了有些时日了。”
他这么一说,冯至年的脸色就更不好了。楚钰秧的意思是,这封信恐怕写了有些时候了。
楚钰秧又拿着信反复的看了两遍,说:“信纸叠的很整齐,不过折痕不止一道,很有可能被反复阅读过不少次了。”
楚钰秧又问:“太子,这封信是从哪里找到的?”
冯至年说:“不是在这件房间里找到的,是一个侍女交给我的。她说是乔仲隐让她转交的。”
楚钰秧心中一跳,说:“哪个侍女?难道是公主的那个贴身侍女?”
冯至年对侍女的印象不深,直接让人把那个侍女找来了,楚钰秧一见,果然就是那个公主的贴身侍女。
侍女走进来,冯至年让她把知道的跟楚钰秧说一遍。
侍女就说道:“昨天晚上,我正准备去睡觉,忽然就看到乔先生。乔先生叫住我,给了我这封信,让我天亮之后再转交给太子。我当时觉得奇怪,不过我只是个侍女,所以不敢多说什么。然后乔先生里走了,我也不知道乔先生去了哪里,好像是往大门的方向去了,我也没有追上去,所以具体不知道。”
楚钰秧没有再多说,让侍女出去了,对冯至年说:“太子,你是怎么拿到这封信的,能仔细的跟我说说吗?”
冯至年觉得奇怪,说:“楚大人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乔仲隐的失踪不正常?”
楚钰秧倒是诚实,点头说道:“我觉得很不正常,或许不是自己走掉的,而是被人绑/架了。”
“怎么说?”冯至年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说道:“可是这封信的确是冯至年写的,而且字迹工整,不像是被/逼/迫着写的。”
楚钰秧说:“我刚才说了,这封信可能是乔公子之前就写了的,不过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而已。一个年头很久的辞别信,不代/表乔公子就是自己走了,而是代/表他在犹豫,而且犹豫了很长的时间。”
冯至年听了楚钰秧的话,心里头腾腾猛跳,乔仲隐犹豫了很久要不要离开,那是不是说明乔仲隐其实是舍不得他的。
楚钰秧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什么?”冯至年立刻问,如果乔仲隐不是自己走的,那么他肯定就是被人绑走的,说不定现在就有危险了。
楚钰秧说:“乔公子的行囊不见了。”
这一点显而易见,大家都瞧见了。
楚钰秧又说:“但是他的琴还在。”
琴!
说到琴,冯至年立刻在房间里找着,不过找了一圈,根本没有看到琴的踪影。那把琴看起来并不起眼,不懂琴的人最多觉得很好看,不过并不知道它价值连/城。那张琴是冯至年送给乔仲隐的,乔仲隐一直很喜欢,一直都带在身边。
楚钰秧说:“琴在外面。”
楚钰秧说着就走了出去,冯至年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出了房间,然后一眼就看到院子角落的一张石桌上,摆放着一张琴。
冯至年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乔仲隐的琴。
楚钰秧说:“乔公子那么喜欢他的琴,怎么会不带走他的琴呢?就算他不想把琴带走了,那也不应该把琴放在外面。”
楚钰秧说的在理,这张琴是冯至年送给乔仲隐的,乔仲隐如果自己离开,其实很有可能是会把这张琴留下来还给冯至年的,毕竟实在是太贵重了。不过就算留下来,乔仲隐绝对也是会好好的把琴放在房间里的,不可能把琴就这么放在外面,大冷天的冻着。
这么一想,冯至年就更紧张了。
楚钰秧说:“太子,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跟我仔细的说一说。”
冯至年立刻点头,回忆着说:“我早上起来,就去找乔仲隐,不过进来就发现并没有人,就开始问下人乔仲隐去了哪里,但是没人知道。”
冯至年急了,让人去找乔仲隐。因为乔仲隐提过要离开的事情,所以冯至年心中非常不安。下人们全都出动了,根本没有找到人。冯至年越来越不安,让下人继续找,然后还安排了准备出去找。
这个时候,侍女就赶来了,急匆匆的跟冯至年说,乔先生留了一封信给冯至年。
冯至年拿到信,发现是乔仲隐的辞别信,气得浑身发/抖,让下人继续去找乔仲隐,一定要把他找到带回来。
使馆里的人开始疯传,乔仲隐肯定就是杀/人凶手,不然为什么心虚的跑掉了?
楚钰秧一听,说:“太子,你确定自己说的没有问题吗?”
冯至年一愣,说:“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
楚钰秧说:“如果你说的都没出入的话,乔公子应该还在使馆里。”
“什么?”冯至年又惊又喜的,说:“他在哪里?使馆里我已经让下人都找了,可是根本没找到。楚先生怎么断定,乔仲隐还在使馆里?”
楚钰秧神秘的招招手,然后带着冯至年进了房间,这才说道:“太子,你没有察觉到公主那个贴身侍女有问题吗?”
冯至年根本对她没什么印象,说:“楚先生何出此言?”
楚钰秧给冯至年分析起来,乔仲隐留书离开,为什么不把信直接放在桌上,反而交给一个侍女?这一点已经很奇怪了。侍女还说,乔仲隐让她天亮之后再交给冯至年。如果侍女并不是这么做的,立刻就去交给了太子冯至年,乔仲隐不是就走不了了吗?
楚钰秧说:“这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冯至年:“……”
虽然听起来话有点粗俗,不过冯至年觉得很有道理。
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自然是乔仲隐的琴了,为什么会放在外面冻着?楚钰秧觉得,很有可能是乔仲隐坐在外面弹琴的时候,忽然有人把他带走了。如果不是在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估计乔仲隐都会先把琴收好再做别的。
这第三个问题,是最重要的问题。
楚钰秧说:“按照太子的说法,那个侍女将信拿出来的非常不及时。”
这一点冯至年给忽略了,也是因为他看到信被气得太厉害了,所以给忽略了。现在回忆一下,也觉得很有问题。
冯至年发现乔仲隐不见了的时候,就让所有下人去找,那个时候侍女却没有把信拿出来。下人们把使馆翻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冯至年几乎发疯了,让下人到外面去找,那侍女这才把信拿了出来交给冯至年。
楚钰秧说:“难道太子第一次让下人找乔仲隐的时候天还没亮?”
“不可能。”冯至年说:“那时候天早就大亮了。”
楚钰秧说:“太子会相信那个侍女是忘了把信拿出来吗?”
这一点也很奇怪,冯至年是绝对不信的。那是为什么?
冯至年百思不得其解,说:“楚大人认为是为什么?”
楚钰秧说:“有一个可能。在太子第一个让找的时候,她手里根本就没有这封信,所以他拿不出来给太子。但是后来,她忽然就有了这封信,所以就急急忙忙的拿给太子了。她想证明,乔公子是自己离开的。”
冯至年震/惊的说:“她是怎么拿到这封信的?”
楚钰秧说:“这也是我为什么说,乔公子很有可能就在使馆的原因。”
第一次和第二次相隔的时间并不长,而且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一个侍女离开过使馆,也就是说公主贴身侍女,肯定是在使馆里拿到的那封信。而那封信很有可能就在乔仲隐的身上,起初没有被发现,后来被发现了才拿给冯至年。
冯至年激动起来,但是又皱眉,说道:“使馆已经被翻了好几遍,根本没有发现乔仲隐的影子。”
“全都找了?”楚钰秧问。
冯至年点头,说:“全都找了,无论是厨房还是柴房,每个房间都找过了。”
楚钰秧思索了一阵子,说:“还有一个房间。”
“是哪里?”冯至年立刻问。
楚钰秧推门出去,说:“太子你的房间。”
“什么?”冯至年不可置信的愣住了,不过很快就追了上去。
冯至年的房间的确没有人找过,毕竟是太子的房间,谁也不敢进去搜/查的。
他们跑到了那间房间,猛的推开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房间虽然很大,但是能藏一个人的地方太少了。
冯至年也是会武功的人,推门进去,丝毫的呼吸声也听不到。
冯至年顿时手脚冰凉了,他生怕在自己房间里找到的是乔仲隐的尸体。
楚钰秧快的拉开大柜子,里面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外间的软榻下面也什么都没有。
“在这里!”
冯至年突然大声的说,语气听起来很激动,他走进里间,才听到了时有时无的微弱呼吸声,是从床底下传来的。冯至年立刻弯腰,果然就看到床下面有人。
冯至年激动极了,快速的将床下的人抱了出来。是乔仲隐无疑,他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呼吸微弱极了,胸口根本看不出起伏,恐怕在等一会儿,就要断气了。
楚钰秧伸手摸了摸乔仲隐的脖子,好在还有些脉搏,说:“是不是中毒了?快叫大夫来。”
冯至年立刻将人抱着放到床/上,亲自跑出去喊大夫。
大夫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幸好他们发现的比较早,乔仲隐还有一口气在,大夫出了一身的汗,又是行针又是喂药的,总算是没什么大碍了。
冯至年看着乔仲隐苍白的脸色,说:“乔仲隐到底怎么了?”
乔仲隐脸色还是白的让人害怕,呼吸倒是平稳了很多,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大夫说乔先生是中了毒,好在吸/入的毒粉并不是太多,所以一直还存着一口气,如果再发现晚一点,恐怕真的就没救了。
冯至年一阵后怕,紧紧/握着乔仲隐的手,说:“是谁要害乔仲隐?为什么乔仲隐会在我的房间,还被塞在床下面?”
冯至年觉得不可思议,想要害乔仲隐的绝对不是自己,他舍不得乔仲隐受一点伤害。
冯至年确定,在自己离开房间之前,他的床下面绝对没有人。就算乔仲隐的呼吸很微弱,但是距离这么近,他还是能听到声音的。
然而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乔仲隐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楚钰秧说:“太子,眼看就要到中午了,陛下还在宫中设了筵席,不如太子将乔公子一并带到宫中去。宫中有御医,也好给乔公子再诊治一下,而且还能以防万一有人再想害乔公子。”
冯至年差点忘了筵席的事情,幸亏楚钰秧提醒,不然就要得罪了赵邢端了。
冯至年答应了,亲自抱着乔仲隐上了马车。临走之前,楚钰秧还让冯至年留人监/视着使馆里的人。
楚钰秧先赶回宫中去了,火急火燎的,他耽误了不少时间,他跟赵邢端说只是出来看一眼的,这会儿差点就误了时间。
赵邢端等的已经着急了,见楚钰秧回来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楚钰秧出/事/了。
楚钰秧赶紧狗腿的凑过去,说:“你看我满头大汗的,我是跑回来的,我多辛苦。”
赵邢端说:“你不去就不用跑了。”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如果我不去,一个活生生的美男就没有了,那多可惜啊。”
赵邢端:“……”
赵邢端说:“情况怎么样?”
楚钰秧说:“乔仲隐找到了。”
“找到了?”赵邢端说:“这么快?”
楚钰秧自豪的拍了拍胸口,说:“必须的,楚大人出马,什么事情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啊。”
赵邢端暧昧的笑了,说:“的确,楚大人什么事情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楚钰秧听他调侃自己,瞬间脸上就红了,瞪了他一眼,说:“都怪你色/诱我!”
楚钰秧想起来就咬牙切齿,赵邢端已经捏住了他的软肋,每次都用美/人计色/诱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比如上次,楚钰秧被赵邢端迷得晕头转向的,结果还没怎么着,真的分分钟就交代在了赵邢端手里。
他男人的尊严都被践/踏成了渣子,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这时候赵邢端还拿这话来调侃他。
赵邢端搂住他的腰,说:“楚大人,我来伺候你换身衣服,筵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因为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所以赵邢端只是老老实实的给楚钰秧换了一身衣服,顺便随手揩油,并没有在做什么了。
楚钰秧换好了衣服,他们就往筵席去了。他们到的时候,冯至年已经在了,不过看起来有点坐立不安,毕竟这个时候乔仲隐还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