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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秧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笑的肚子疼的要死,最后他不想笑了,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笑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抱着赵邢端的腿,发现其实赵邢端也在笑,并不是他瞧见的,而是他感觉到赵邢端的腿才轻微的打颤。
赵邢端听了一愣,没成想那宋谱竟然这么逗,他差点没忍住就笑出声来,好在他憋住了,不过憋得相当辛苦。
鸿霞郡主脸都黑了,听到楚钰秧大笑,脸又被气红了,大叫起来:“楚钰秧,你还是不是我的朋友了!笑成这样子!”
楚钰秧特别想要严肃的告诉鸿霞郡主,其实自己已经不想笑了,不过他实在是停不下来了,只要一回想刚才鸿霞郡主说的话,就忍不住的笑。
赵邢端将楚钰秧伸手捞了起来,给他顺了顺背,说:“一会儿该笑岔气了。”
“乌鸦嘴!”
楚钰秧发现赵邢端的乌鸦嘴成真了,他真的笑岔气了,疼得他直不起腰来,鸿霞郡主这会儿开心了,拍手叫好。
楚钰秧忍着疼,还要安慰鸿霞郡主,说:“鸿霞啊,你要想啊,你本来就是个娘……咳咳女孩子啊,宋谱要是说你是个爷们,你才没地方哭去呢,是不是啊?”
鸿霞郡主恶狠狠的瞪着他,说:“你是在安慰我吗?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楚钰秧从善如流,说:“唉,你要说这是嘲笑,我也没有反驳的理由的。”
“你……”鸿霞郡主气得头顶冒烟,准备要把楚钰秧捉过来大卸八块。
不过很可惜,楚钰秧有赵邢端护着,两个人围着赵邢端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没抓着。
楚钰秧还蹬鼻子上脸,笑眯眯的说:“这个笑话我可以笑一年了,太好笑了。”
赵邢端捏住楚钰秧的后脖颈子,说:“你见好就收罢,小心鸿霞郡主记你一辈子仇,时不时就报复你。”
楚钰秧抖了一抖,说:“哎呀听起来好可怕啊,端儿你要保护我啊。”
他们闹了一会儿,正经事情还是要做的。
派去找丫鬟的人还没有找到,都还在外面四处寻找着。
鸿霞郡主听了刚才她不在时候的事情,就说道:“唉?如果是这样,那个李老/爷很可疑啊。”
楚钰秧拍手,说:“哎呀呀,鸿霞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没想到你也发觉到了啊。”
鸿霞郡主翻了翻她那双很大的眼睛,说:“也不看看我是谁,这么浅显的道理,只有笨/蛋才看不出来啊。”
楚钰秧眨眨眼,说:“你真的这么想吗?”
鸿霞郡主说:“当然了!”
楚钰秧又眨眨眼,然后用深情的目光瞧着赵邢端。
赵邢端的脸……有点黑。
鸿霞郡主莫名其妙,觉得后背发凉,回头一瞧,就看到赵邢端正在用凉飕飕的目光盯着她。
鸿霞郡主顿时惊了一跳,就听楚钰秧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说道:“端儿她骂你是笨/蛋!”
赵邢端:“……”
鸿霞郡主:“……”
鸿霞郡主立刻谄媚的笑道:“端哥/哥,你可要明/鉴啊。端哥/哥的智慧全用在治理万里江山上了,怎么会用在这些粗浅的道理上呢。”
楚钰秧挑衅的笑着瞧了瞧鸿霞郡主。
鸿霞郡主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赵邢端黑着脸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钰秧说:“我和鸿霞的意见是统/一的,都觉得李老/爷有问题。当时按照李老/爷的说法,门窗都是锁着的,他醒来之后就不见了丫鬟的踪影,屋子里也没有人。那间屋子一眼就能看到头了,床底下的缝隙太小,根本不能让一个人钻进去,那间房子根本没办法藏/人。窗户不能做手脚,外面又有卢之宜瞧着,总之,想要密室之中一个大活人消失不见,恐怕真是没有可能的了。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赵邢端皱眉,楚钰秧就又说道:“那就是李老/爷撒谎。”
鸿霞郡主在旁边猛点头,一脸特别骄傲的神情。
楚钰秧说:“所有的形容全都是出自李老/爷的嘴巴。他说门窗紧锁,也是他说第二天起来就没人了。丫鬟不见了,绝对不是凭空消失,他总要从某个地方出去,绝对不可能是大门口。那么就只剩下窗户了,而窗户全都是从里面锁上的,也就是说,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丫鬟从窗户离开,然后李老/爷在把窗户从里面锁上,那样子就又是一个密室了。”
赵邢端停了立刻皱眉。
楚钰秧说:“放心吧,我已经让人把他看/管起来了,还有那个韩氏,他们都跑不了,再找不到那丫鬟,我们就过去吓唬吓唬他们。”
可惜还没等他们找到人,就有宫里头的侍从急忙忙赶过来找/人了。
侍从焦急的说:“陛下,皇太后请您回宫去呢。”
楚钰秧一听,不得了啊,皇太后发现皇帝不在宫里头了。自己拐带了鸿霞郡主不说,这回还要扣上一个拐带皇帝的大帽子了。
楚钰秧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赵邢端问:“是什么事情?”
侍从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太后叫人来找了好几次皇帝,最后侍从们顶不住了,这才把赵邢端不在宫中的事情告诉太后,太后一打听,发现赵邢端竟然跟着楚钰秧去查案了,立刻叫人把赵邢端给叫回来。
赵邢端看了看天色,说:“走罢,反正也不早了,等明天再来问问他们,是不是把人找到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一听皇太后找/人,立刻就乖乖的跟着回去了。
鸿霞郡主颇不满意,她还没在外面玩够,不过大家都走了,她留下来也不是,只好跟着也回宫里头去了。
楚钰秧这一路忐忑不安,想着自从上次陈小/姐跟着老丞相回乡之后,皇太后有一段时间没给赵邢端找/女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又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所以才急着把赵邢端给叫过去的。
回了皇宫,赵邢端就说:“你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楚钰秧虽然不高兴自己一个人,不过他更不想去见皇太后啊,见了面不知道说什么,都没有借口圆谎,所以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等赵邢端走了,鸿霞郡主一把抓/住楚钰秧,说:“楚钰秧,反正端哥/哥不知道要去多久,我们出去玩罢?”
“你跟着宋谱,还没玩够吗?”楚钰秧奇怪的问。
“你!”鸿霞郡主立刻咬牙切齿,说:“你别给我提他。”
鸿霞郡主气够了就换了一张明艳的笑脸,说:“我们去花园放风筝罢,你看今天风多大啊。”
楚钰秧打了个冷战,说:“刮着西北风,这么大的风,你去放风筝,小心风筝线都被刮断了。”
鸿霞郡主拉着他就跑,说:“不至于的,你就知道陪端哥/哥,都不陪我玩。”
楚钰秧得瑟的说道:“对啊对啊,端儿是我媳妇,我当然陪他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就不陪你。”
鸿霞郡主被他气得直磨牙,说:“好你个楚钰秧,现在端哥/哥不在,你竟然这么嚣张,我要把你扔进湖里,让你自生自灭。”
楚钰秧吓得大叫,赶紧就跑,喊道:“你要把我扔进湖里,怎么是我自生自灭,明明是你杀/人灭/口啊,救命啊,你还来真的啊,今天好冷啊,姑奶奶我错了。”
楚钰秧一路逃命,东躲西/藏的,结果就听“嘭”的一声,楚钰秧撞上了一个人,两个人顿时人仰马翻,全都被撞倒在地。
楚钰秧摔了个大屁墩儿,摔得他屁/股疼的要死,连忙爬起来就要道歉。结果定眼一瞧,被自己撞到的人……
只到他腰那么高,一个小豆丁,此时也摔了一个大屁墩儿,正坐在地上,抬着头看着自己。
楚钰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小豆丁明明是个小孩子,不过表情和赵邢端简直如出一辙啊,一张扑克脸,毫无表情的样子,和年龄实在不符合。
小豆丁是个男孩子,长得实在是可爱,一瞧以后就肯定是个大帅哥。不过现在脸上还有点婴儿肥,脸颊又白又嫩又肉肉的,让人瞧着就想要伸手去掐。
楚钰秧顿时被萌的心都酥了,赶紧一副怪叔叔的模样,伸手要去扶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你,我扶你起来,你没事吧?”
“啪……”
楚钰秧立刻抽回了手。
那小豆丁竟然伸手挥开了楚钰秧伸过去的手,把他打得还挺疼。结果就自己一个人爬起来了,一句话不说,调头就走了。
的确身高不到自己的腰,楚钰秧揉/着被打疼的手,说:“这是谁家的小孩子啊,怎么这么小就这么冷冰冰的。”
鸿霞郡主跑过来,说:“不知道啊,但是好可爱啊,你看他的脸了没有,肉肉的,好想掐一下。”
楚钰秧忍不住点头,他们两个都是对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的。
鸿霞郡主又说:“你看到他摔倒的样子有多萌了,一瞬间差点哭了,好委屈的样子啊,好可爱啊,我真想追上在把他弄倒呢。”
楚钰秧:“……”
楚钰秧可没看到那小豆丁脸上一副要哭的表情,只看到一副臭臭的扑克脸。
两个人追上去,不过小豆丁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鸿霞郡主说:“放心罢,他跑不了,这宫里头怎么会有小孩子的,一打听肯定就知道了。”
楚钰秧点头。
宫里头出现的小孩子,恐怕都来头不小,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基因还挺好,长得这么可爱。
楚钰秧陪着鸿霞郡主大冬天的放风筝,冷的要死要死的,他都不想活了。鸿霞郡主放的开心极了,不过最后还是让楚钰秧给言重了,风筝线断了,飞到树上去挂着了。
鸿霞郡主:“楚钰秧都是你乌鸦嘴,你爬上去给我捡下来。”
楚钰秧缩着脖子搓/着手,冷的得得得打颤,哪里肯去爬树,说:“我不去。”
“你去不去!”鸿霞郡主瞪眼威胁。
“端儿,端儿,快来救我。”楚钰秧忽然对着鸿霞郡主背后挥手。
鸿霞郡主说道:“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准是骗我的,想要趁机逃跑。”
“又欺负钰秧?”
鸿霞郡主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的声音,顿时就缩了一下脖子,转身对着赵邢端甜甜一笑,说:“端哥/哥你来了,我是在和楚钰秧玩啊。”
楚钰秧屁颠屁颠跑到赵邢端身边,就往赵邢端的腰上一抱,恨不得把手直接伸到赵邢端的衣服里去,说:“端儿,我好冷啊,冷死我了。”
赵邢端赶紧把披风摘下来,然后披在楚钰秧的身上,握着他的手给他搓了搓,的确冰冰凉的。
赵邢端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风筝,有点头疼,说:“大冷天的,你们在这里折腾什么?”
鸿霞郡主一瞧,楚钰秧的靠/山都来了,今天也只好到此为止了,就大方的放了楚钰秧走。
赵邢端带着楚钰秧回去了,进了大殿里,倒是暖和了不少。
楚钰秧立刻贴到赵邢端身边去,说:“端儿,太后找你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我才不信,你去了那么久,我都要被鸿霞郡主给折腾死了。”
其实楚钰秧大致也猜到了,肯定是太后又找了什么合适人选,所以才急着找赵邢端回来去“相亲”!
赵邢端一瞧他生气了,将人一抱,然后放到了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说:“别生气,太后的确又找了一个女人来,不过我就坐了一会儿,这不就赶回来了。”
楚钰秧坐的高,仰着下巴垂着眼睛蔑视的瞧着他,还抬腿去踢赵邢端的膝盖。
赵邢端并不怎么介意,伸手握住他的小/腿,说:“让我摸/摸你身上还冷不冷了。”
赵邢端的手劲儿楚钰秧是比不了的,被他握住了两条腿的小/腿肚子,竟然就踢不动腿了。他挣扎了两下,反而觉得出了汗。
“已经热/乎/乎的了。”赵邢端笑着说。
“你干什么?”
楚钰秧感觉赵邢端拉了一下他的双/腿,他坐在桌子上的动作,就变成双/腿大张了,这姿/势简直羞耻到死。
楚钰秧立刻满脸通红的去瞪赵邢端。
赵邢端说:“今天你和卢之宜说了那么半天的话,我还没有惩罚你。”
楚钰秧想要转身就跑,不过他的腿还被抓着,根本就跑不了,反而要小心从桌子上掉下去。
楚钰秧冤枉的说道:“那是为了查案啊。”
赵邢端说:“那就小惩大诫。”
“呸呸呸,”楚钰秧努力踢腿,说:“你是公报私/仇。”
楚钰秧也就嘴巴上厉害一点,真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就完全不是对手了。赵邢端提小鸡一样就把他弄到了床/上去,然后压住了就吃干抹净。
等到结束的时候,正好天色都黑了,晚膳也准备好了。
赵邢端手下留情,没把楚钰秧给做晕过去,不过楚钰秧觉得好累,躺在床/上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但是又觉得肚子饿。
赵邢端叫人把晚膳端进来,然后就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着楚钰秧吃饭。
赵邢端有点无奈,说:“你这么躺着吃,小心噎着,还是坐起来罢。”
“我不要。”楚钰秧坚决反/抗。
赵邢端没有办法,只要继续喂他,好在没有呛着。等吃完了一顿饭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吃饱了饭,楚钰秧倒是缓过劲儿来了,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赵邢端还有事情要忙,把奏折拿了过来,就坐在桌子上瞧。
楚钰秧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得热了就把被子踢了,冷了就又把被子盖上,总之是不老实一刻的。
赵邢端本来瞧奏章瞧得专心致志的,结果没一会儿,忽然越瞧火气越大,倒不是奏章上有什么,而是楚钰秧那里实在对他的刺/激有点大了。
赵邢端终于忍不住了,将奏章放下,说道:“再不老实,就让你屁/股开花。”
楚钰秧说:“我又没打搅你。”
楚钰秧也不/穿衣服,在床/上来回折腾,一会儿露/出一段白/皙的大/腿,一会儿露/出挺翘的屁/股,一会儿又露/出圆/润的小肩膀,实在是让赵邢端火冒三丈。
楚钰秧瞧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赶紧把被子裹严实了。赵邢端这才继续看奏折。
过了一会儿,楚钰秧实在是无聊,忽然问道:“端儿啊,宫里头今天来了个小孩子吗?”
“小孩子?”赵邢端一愣。
楚钰秧点头,用手比划了一下,说:“就这么高,长得可可爱了,脸肉肉的,而且故作老成面无表情的,特别的逗。”
赵邢端想了一下,皱眉说道:“是太后的远房侄/子。”
“什么?”楚钰秧有点愣了。
刚才他好像听赵邢端说,太后找了一个女人,是她远房侄/女,要撮合她和赵邢端来着。那这么说,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女人的弟/弟了,跟着那个女人一起进宫来的。
楚钰秧这么一想就郁闷了,说:“那么可爱的小孩,我也想要。”
楚钰秧说完了,赵邢端脸都黑了,奏章也不瞧了,立刻放下就走了过来,将楚钰秧从被子里挖出来,然后二话不说就将人狠狠的给办了。
楚钰秧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最后哭着求饶,嗓子都哑了,这才被赵邢端给放过了。
楚钰秧瘫/软在床/上,睁开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心里那叫一个纳闷啊,赵邢端怎么突然犯病了?
赵邢端看到楚钰秧累成那个样子,有点心里过意不去,不过回忆起刚才楚钰秧说的话,他心里更加不舒服。他是皇帝,能给楚钰秧的很多,但是不能给他的也很多,楚钰秧想要一个小孩,他就是永远不能给的。
楚钰秧缓了好久,这才好一点了,抱着赵邢端的腰拱了两下,说:“端儿你抽疯了吗?你想/做死我啊。”
赵邢端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时辰晚了,快睡罢。”
楚钰秧不干,说:“你怎么了?”
赵邢端叹了口气,又捧着他的脸,狠狠的蹂/躏了一番他的嘴唇,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啃了好几口。
赵邢端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紧紧抱着楚钰秧,说:“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以后喜欢上别人……也不行。”
楚钰秧那叫一个莫名其妙,抽/出手来,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邢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可能给你一个孩子。”
楚钰秧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简直哭笑不得。
楚钰秧干脆主动吻住赵邢端的嘴唇,还挑/逗的在他嘴唇上舔/了好几下。
赵邢端呼吸又粗重了,说:“你身/体不舒服还闹。”
楚钰秧攀在他身上来回蹭,说:“快,快,再来一次。”
“别动了,”赵邢端伸手拍了他屁/股一下,说:“你明天不想下床了?”
刚才楚钰秧都累的不行了,他还哪里敢再折腾他。
楚钰秧不敢,咬着他的肩膀,说:“快点,你是不是不行了。”
赵邢端被他惹火了,就真的压着楚钰秧又做了一次。
楚钰秧觉得自己又作死了,一半的时候就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大天亮了。
今天不用早朝,赵邢端起的也晚,楚钰秧醒过来的时候他刚醒了没多久。
楚钰秧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赵邢端怀里,手指头关节都不动一下。
赵邢端瞧了忍不住就笑了,说:“你还好吗?”
楚钰秧说:“还好……”
“用不用我给你揉一揉腰?”赵邢端说。
楚钰秧想摇头,结果牵扯到了酸疼的部位,疼得抽/了一口冷气,说:“不不不,你千万别动我,让我一个人缓口气就好了。”
赵邢端瞧他这模样,哪里还敢动他,自己也不敢动了,怕自己这里一动,在把楚钰秧给弄疼了。
楚钰秧躺了老半天,身/体好像适应一些酸疼的感觉,比刚才好了不少。
楚钰秧这才翻了个身,然后拉住赵邢端的脖子,往赵邢端嘴皮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楚钰秧这可是真材实货的咬,赵邢端的嘴皮瞬间就破了,不过破的不大,流了几滴血珠,也就不流/血了。
楚钰秧咬完了又觉得心疼,就伸出舌/头,把他嘴唇上冒出来的血珠全都舔掉了。
赵邢端说:“一大早就勾引我?”
“呸,什么勾引你。”楚钰秧说:“我跟你严肃的说,我不想要小孩,你看我这个个性,适合养孩子吗?”
赵邢端看了他一眼,不过似乎不太相信,毕竟昨天楚钰秧可是说过的。
楚钰秧说:“我只是觉得昨天瞧见的那个小男孩挺可爱的,想要抓过来欺负一下而已,你别想太多了。真是的,瞎吃什么醋,我的腰都疼死了。”
赵邢端将信将疑,不过心里头还是好受了一点。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端儿,不如你把那个小男孩给我找来吧,让他陪我和鸿霞郡主玩一会儿。”
赵邢端:“……”
赵邢端觉得一个楚钰秧就够了,再加上鸿霞郡主,那个小男孩也够可怜的。
不过为了博楚钰秧开心,赵邢端还是答应了。
因为楚钰秧今天的腰实在是太疼了,他下不来床,只好叫人出宫去叫耿执和江琉五进宫来,跟他汇报一下情况。
赵邢端伺候着楚钰秧吃了东西,然后就离开了,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楚钰秧一个人躺在床/上,觉得好郁闷,昨天就不应该一时激动去“勾引”赵邢端,现在作死作的下不来床了。
他正一个人郁闷,侍从就进来了,说有人要见楚钰秧。
楚钰秧一听,估计是江琉五和耿执,就说:“让他进来吧。”
侍从似乎有点犹豫,不过还是去了。
“楚钰秧!”
楚钰秧一个激灵,原来来的人不是耿执也不是江琉五,而是鸿霞郡主……
鸿霞郡主欢乐的跑进来,说:“楚钰秧,我跟你说,我打听到了,昨天见到的那个小男孩叫付缨,是皇太后的远房侄/子呢。皇太后把付家的二小/姐领进宫里头来了,听说刚及笄,模样长的特别好看,又有才华,准备塞给端哥/哥的。”
那男孩子叫什么,其实楚钰秧刚才就知道了,赵邢端跟他说的,还说一会儿就让付缨过来陪他玩。不过至于那位付二小/姐,赵邢端就一个字都没说了。
鸿霞郡主一进来,就惊讶的发现楚钰秧躺在床/上,一点要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鸿霞郡主奇怪的说:“这么大人了还懒床,快起来啊,我打听到了,那个付缨在花园里呢,我们去找他玩啊。”
楚钰秧严肃的摇头,说:“我有点困,我要睡觉了,再见!”
鸿霞郡主不出去,反而走过来,蹲在了床边,说:“楚钰秧,说实话,嘿嘿嘿,你不会是屁/股疼的下不了床罢?那你为什么不趴着,躺着屁/股不是更疼了?”
楚钰秧被她说的脸都涨红了,说:“我不是屁/股疼!”
“那就是腰疼了?”鸿霞郡主说。
楚钰秧被她一句话正中靶心,脸色更红了,打死不承认说:“我只是有点困,哪里都不疼。”
鸿霞郡主摸/着下巴,一脸惊讶的说:“你们做的多激烈啊,竟然真的会下不了床。楚钰秧,你有爽昏过去过吗?”
楚钰秧觉得此时此刻,他必须选择死亡。
楚钰秧苦口婆心的说:“鸿霞!你可是女孩子啊,虽然已经及笄了,但是还没有出阁,怎么能这样不拘小节呢,以后谁敢娶你啊。”
鸿霞郡主说:“都是你把我教坏了,你要负责任的。要不这样罢,你不能把我嫁掉,我就嫁给你。”
楚钰秧给她吓得半死,说:“姑奶奶,你别害我了。昨天端儿吃个醋我就这样了,你是想让我死吗?”
“你怎么知道的?”鸿霞郡主开心的拍手说。
楚钰秧:“……”
曾几何时,鸿霞郡主还是一个单纯又可爱的小女孩。而现在时移世易,往事不堪回首……
他们两个说着话,互相损着,就听侍从说付缨来了。
鸿霞郡主眼睛一亮,说:“付缨来了?怎么到这里来了?”
楚钰秧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扶着他脆弱的腰,赶紧穿了外衣下床。
鸿霞郡主瞧见他那副模样,笑的都岔气了,说:“楚钰秧,你这样子好像怀了呢。”
楚钰秧穿好了衣服,就让侍从把付缨带进来。
付缨年纪太小了,不过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肉/嘟/嘟的小/脸绷着,维持着面无表情的脸,走了进来。
不过他眼睛里充满了好奇,虽然没有东张西望,但是走进来的一路上,眼珠子都在四处打量。
楚钰秧觉得这小孩真是太萌了,不过他还是故作矜持的咳嗽了一声。
鸿霞郡主就不是了,立刻冲上去,然后蹲下来就抱住付缨,还揉了揉他的头发,喜欢的不得了,说:“好可爱,小小的,好萌啊,脸上的肉好多啊。”
付缨被吓傻了,努力维持的扑克脸都崩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蹂/躏自己的鸿霞郡主,吓得都不会动了。
楚钰秧很不厚道的想笑,赶紧说道:“鸿霞,你都快把他弄坏了。”
付缨反应过来的时候,努力的推开鸿霞郡主,说:“男女授受不亲。”
“噗……”
楚钰秧没忍住笑出声来,说:“付缨,到哥/哥这里来。”
楚钰秧一脸和蔼的笑容,不过实在是大灰狼了,付缨犹豫了看了他好几眼,最后还是没走过去。
鸿霞郡主一瞧,乐得不行。
付缨被叫过来,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结果就遇到了个两个奇怪的人。他虽然一脸老成的样子,不过根本就是个小孩子,被这两个人吓得都傻眼了,完全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楚钰秧立刻化身怪叔叔,拿出一堆好玩意和一堆点心来,都是赵邢端给他准备博他开心用的。
付缨从小家教严格,读书习武,根本没什么玩的时间,也没见过什么好玩意,楚钰秧拿出来的东西他都没见过,难免小孩子心性,有些好奇。
没多长时间,楚钰秧就把付缨给征服了,付缨受不住诱/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被楚钰秧抱着,坐在他腿上就开始玩那些东西,时不时的还张嘴吃一块点心。
刚才还老成又臭屁的脸,顿时就变成了好奇宝宝,左一口楚哥/哥又一口楚哥/哥的。
楚钰秧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给鸿霞郡主比划一个胜利的手势。
鸿霞郡主气得头顶冒烟,这里是赵邢端的大殿,她身上又没带好玩意,就剩下手腕上的手镯和头上的钗子了,拿下来想要贿/赂付缨,但是付缨看都不看,还很嫌弃的说:“那是女孩子才玩的。”
鸿霞郡主:“……”
鸿霞郡主气得要死,气哼哼的就走了。
赵邢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楚钰秧坐在桌边,怀里抱着一个付缨,付缨正在玩桌上的东西,楚钰秧就捏了一块点心喂给他,还拍他的头。
付缨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还仰着头说:“楚哥/哥,这是什么?”
赵邢端顿时醋坛子就打翻了,走进来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付缨吓了一跳,看到是皇上就更是害怕了,立刻从楚钰秧怀里跳下去,然后小大人一样跪下来,规规矩矩的行礼。
赵邢端挥了挥手,让他起来,然后趁机会已经走到了楚钰秧身边坐下,然后伸手拽了一下楚钰秧的胳膊,就把人拽到了自己怀里。
楚钰秧:“……”
他和付缨坐一个椅子还好,毕竟付缨太小了,但是他和赵邢端坐一个椅子……真的很挤。
赵邢端让楚钰秧坐在自己腿上,还环着他的腰。楚钰秧的腰细,赵邢端的胳膊还长,右手搂过去,暧昧的搭载了他的臀/部上,低声说:“还疼不疼?”
楚钰秧哪好意思回答他,就装作没有听到。
赵邢端一进来,付缨就不敢说话了,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的。
楚钰秧一瞧,发现付缨吓得够呛,就让侍从把桌上的东西收一下,然后全都给了付缨,让侍从把付缨送出去了。
付缨走了,赵邢端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不过还是吃醋,说:“你把我给你的东西,全都送了别人了?”
楚钰秧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乱蹭,说:“你又吃干醋了,付缨才那么小。”
赵邢端说:“你还喂他吃点心。”
楚钰秧赶紧端来一盘新的点心,然后捏起一块就往赵邢端嘴边送,说:“啊,张嘴,我喂你十块。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吗,我平时给你吃你都不吃。”
赵邢端的确不如楚钰秧那么喜欢吃各种点心,不过今天他吃醋吃的太多。
楚钰秧瞧赵邢端张嘴,以为他要吃点心,就往前又送了一点过去。不过赵邢端不是要吃点心,而是叼/住了他的手指。
楚钰秧“哎呀”一声,吓了一跳,点心没拿住就直接掉了。
赵邢端含/住楚钰秧的手指,就用牙齿轻轻的咬,用舌/头来回的舔,还暧昧的吮/吸着。
好在赵邢端知道楚钰秧身/体不舒服,也没有继续做什么,只是抱着楚钰秧吻了好一阵子。
楚钰秧瞧赵邢端吃醋吃红了眼睛的模样,哪里敢再提付缨,就赶紧转移话题,说:“唉,我刚才叫人去找耿执和江琉五进宫,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去哪里了,一直都没有过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罢?”
楚钰秧正说着,侍从就在外面敲门,说道:“楚大人,耿大人和江大人来了。”
楚钰秧立刻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等一下。”赵邢端说。
赵邢端将楚钰秧的衣服整理好,说:“行了。”
楚钰秧脸色红扑扑的,忘了刚才自己的衣服歪歪扭扭的,而且衣领子还被解/开了。
耿执和江琉五进来之后,行了礼耿执就赶忙说道:“楚大人,不好了啊。”
楚钰秧头疼,说:“耿执啊,你每次见到我是不是都是这句话啊。”
耿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我没注意。”
“怎么回事?”楚钰秧问。
江琉五简练的说道:“那个丫鬟死了。”
“死了?”楚钰秧惊讶的说。
耿执点头,说:“死了,我们刚才找到了她的尸体,就在郊外。”
原来耿执和江琉五一大早听人说找到了一具尸体,好像是那丫鬟,所以就匆匆赶过去了,等他们过去看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才听说楚大人派人来叫他们进宫,所以迟了不少时间。
楚钰秧立刻说:“带我去瞧瞧。”
不过楚钰秧一动,他的屁/股,他的腰,他的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都酸疼的要命。
赵邢端将人打横一抱,楚钰秧差点扯着脖子就叫出声来。
“你干什么。”楚钰秧小声说。
赵邢端说:“你不舒服,我抱你走。”
楚钰秧挣扎了两下,想要下来,不过腰太疼的他最后放弃了挣扎,干脆一歪头,把头扎进赵邢端的怀里,当起鸵鸟来了。
赵邢端体贴的让人给楚钰秧批了一件披风,这样从头兜倒尾,把人盖得严严实实的,就瞧不到楚钰秧的脸了。楚钰秧就在赵邢端怀里装死,心里默默地想着,自己都盖成这样了,绝对没人认得出来他。
赵邢端抱着他走到门口,外面的侍从立刻迎上来,就说:“陛下,楚大人是生病了?要不要叫御医?”
楚钰秧一愣,心里呐喊着,我都裹得这么严实,看不到脸也看不到身/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不过楚钰秧没问,他继续装死。
赵邢端摇了摇头,就把人给抱走了。
其实侍从根本不用看脸,也不用看身材,声音也不用听。能让皇上亲自抱着的,除了楚大人,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这都不需要猜测。
出了宫门,赵邢端也没有骑马,就抱着楚钰秧一路轻功往城外去了。骑马太过颠簸,他怕楚钰秧受不了,坐马车又有些太慢了,还不如轻功跑的平稳又快,就是赵邢端要受累,不过赵邢端受累受的也是甘之如饴。
他们一路到了郊外,很快就看到不少侍卫和大理寺的人,将一片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楚钰秧赶紧叫住赵邢端,说:“放我下来吧。”
赵邢端把人放下来,问:“还好吗?”
楚钰秧点了点头,走的特别慢,说:“没事没事,不用扶我。”
丫鬟的尸体就在前面,大理寺的仵作已经到了,不过他们知道楚大人一般会先验/尸,然后再吩咐他们验/尸,所以大家都没有开动,等着楚大人过来。
女人已经死了,被捅/了肚子几刀,匕/首还插在尸体上,肠子都流/出来了,看着极为恶心。尸体瞪着眼睛,表情痛苦狰狞,身上的衣服还有点乱七八糟的,腰带被解/开了,不过还挂在腰上。
耿执和江琉五跟着楚钰秧后面,他们刚才已经看过这具尸体了,所以不怎么震/惊了,不过就是还觉得有点恶心。
楚钰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好在早饭吃的早。”不然看到那些肠子,恐怕就要吐了。
耿执挠着头,说:“这丫鬟是遇到劫财劫色的了吗?”
女人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腰带开了,胸口也露/出一片,里面的抹胸都能瞧见,而且抹胸的带子也被拽断了,看起来好像被施/暴了。
楚钰秧撇了撇嘴,说:“除非凶手有奸/尸的癖好。”
他这么一说,众人脸上都变色了,简直想要打冷战。
耿执挠了挠头,说:“凶手没准是施/暴未遂,然后才愤而杀/人的。”
楚钰秧说:“可是我觉得,凶手是先杀了她,然后才把她衣服弄得这么乱的。”
“啊?”耿执迷糊了,说:“楚大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他的腰带啊。”楚钰秧说。
腰带被拽开了,不过没有掉下来,还挂在腰上。楚钰秧蹲下去,然后伸手拽了拽她的腰带,这么拽都没有拉下来。
耿执说:“被匕/首插住了。”
楚钰秧说:“衣服上有很多的血,腰带也被匕/首插住了。显然是凶手在杀了她之后,开始脱她的衣服,不过因为有匕/首还插在她肚子上的缘故,衣服脱不下来,被钉住了,或许是太匆忙了,所以凶手没有选择把匕/首扒下来,而是随便的扯了两下她的衣服,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那……”耿执说:“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凶手真是有奸/尸的癖好?
耿执一想就又打了个冷战,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
楚钰秧说:“脱她的衣服,也不一定是要对她施/暴啊,这个样子不是更有可能是在找东西吗?”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恍然大悟了,的确是挺像再找东西的。
楚钰秧蹲在尸体边上,然后在她身上摸了摸,说:“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啊,是不是已经被凶手拿走了?”
楚钰秧提问,大家也不知道答/案,就都没有出声。
赵邢端瞧着楚钰秧在一个肠子流淌的女尸身上摸来摸去,顿时脸色都不好了。
楚钰秧说:“恐怕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僵都有开始缓解的状态,尸斑不消失,只有褪色。至少一天到一天半左右。”
赵邢端皱眉,说:“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么这丫鬟应该在去找李老/爷的那天晚上就死了。”
楚钰秧点头,说:“我觉得是这样,剩下的让仵作来看一下罢。”
楚钰秧也不算太专/业,还是需要专/业人/士来检/查,不过大体情况是一致的,那天卢之宜瞧见丫鬟进了李老/爷房间,估计过了没多久,她就死掉了,只是尸体才刚刚被找到而已。
楚钰秧说:“这里恐怕还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地上血迹不多,而且尸体身上有拖拽摩擦的痕迹,恐怕是被凶手给抛尸在这里。
赵邢端说:“你不是说过,那个李老/爷很可疑,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杀了人,然后抛尸。”
楚钰秧点点头,说:“有可能,不过也有很多疑点,因为他的时间来不及。”
那天天一亮卢之宜就离开了,他并没有看到后面的事情是怎么样的。不过李老/爷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是有小厮瞧见的,有人可以准确的说出时间,那个时候小厮正忙碌着。
李老/爷没有用早饭,直接就离开了,他去和他的朋友在酒楼喝酒,虽然路上是一个人,没人作证,不过到了酒楼就有很多人作证了。按照李老/爷所说的聚会时间,他根本来不及把尸体带出城,再去聚会。
如果说李老/爷其实是半夜就杀了人,然后把尸体从窗户弄出去,再带出城去抛尸,这的确有可能。不过李老/爷年纪大了,而且不会武功,带着一个尸体从常侍郎府邸里翻/墙出去,这恐怕是难度不小的。就算让李老/爷一个人翻/墙都有难度,更别说拖着一具尸体了。
楚钰秧说:“除非,他有帮凶。”
楚钰秧招呼了一下,说:“把尸体带走,我们先回常侍郎的府邸上去,然后找/人去盘/问一下和李老/爷聚会的那些人。”
众人从城外回来,到了常侍郎的府邸上,已经快要晌午了,结果刚一到,就发现鸿霞郡主正穿着一身男装,在常侍郎的府里溜达着。
楚钰秧目瞪口呆,说:“你怎么来了?”
鸿霞郡主跑过来,说:“我怎么不能来了?我还带来一个。”
楚钰秧说:“还带来谁了?我们是来办案的,不是来玩的啊。”
鸿霞郡主指了指身后,楚钰秧一看傻眼了,竟然是付缨。
付缨小大人一样,站在那里,一脸的严肃,看到赵邢端一愣,脸上更严肃了,就要跪下去行礼。
楚钰秧赶紧跑过去,抱人给抱住了,说:“别跪别跪,在外面就不要跪了。”
付缨偷偷看了一眼赵邢端,瞧他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
楚钰秧现在特别的庆幸,刚才没让仵作把尸体带到这边来,不然该把小孩子给吓着了。
楚钰秧领着付缨的小手,付缨一副乖乖的模样,就举着胳膊让他领着,美得楚钰秧屁颠屁颠的。
鸿霞郡主说:“我刚才去找你,就听说你出门了,你太不厚道了。不过我聪明,我/干脆直接就到这边来找你了。”
楚钰秧狐疑的说:“你真是来找我的?”
鸿霞郡主一本正经,说:“那还有假。”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怎么觉得你是来找宋谱的啊。”楚钰秧笑眯眯的说。
一提宋谱,鸿霞郡主脸都扭曲了,说:“都说了别提他了,气死我了。”
付缨仰着头瞧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就老实的站在旁边。
赵邢端的目光凉飕飕的盯着付缨瞧,觉得自己吃一个小孩子的醋实在不怎么好看,但是赵邢端还是忍不住在吃醋。
他们说着话,耿执和江琉五就来了,而且还押回来一个人。
他们带回来的是一个醉醺醺的公子哥,三十来岁,长得有点尖嘴猴腮的,正大叫着:“你们敢动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耿执脸红脖子粗,看起来有点气愤,说:“楚大人,这是昨天和李老/爷聚会的一个人,我们问他话他不回答,反而还……”
刚才耿执和江琉五去盘/问那些人,其他几个听说是大理寺的人,就都客客气气的说了情况,结果就这个公子哥,喝多了酒就撒酒疯,问他什么不回答,瞧见江琉五长得好看,一下子就扑过去,抱着江琉五就开始调/戏。
江琉五当时没想到,不然怎么可能让他给抱上。耿执当时就火了,差点就动手打人,还好手底下的人劝阻着。
最后这个公子哥冥顽不灵,一直又嚷又骂的,就被他们给押回来了。
鸿霞郡主转头一瞧,就看到那尖嘴猴腮的公子哥,顿时就大叫起来,说:“就是他,昨天侮辱我。”
楚钰秧都傻眼了,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鸿霞郡主和宋谱上/街那会,遇到要强吻鸿霞郡主的人,原来就是眼前这公子哥,简直就是冤家路窄。
公子哥他到鸿霞的声音,眯着眼睛瞧。他喝的实在太多了,眼前都是双影,没瞧见鸿霞郡主,反而瞧见了楚钰秧,顿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公子哥踉踉跄跄的就走过来,说:“小/美/人,哎呦真好看,来跟公子我玩玩,包你/爽上天,啊——”
那公子哥走过来伸手就要摸楚钰秧的脸,嘴巴也极为不干净,楚钰秧立刻偏头躲开。
赵邢端见了脸刷的就黑成了锅底,上前就要去教训那公子哥。
不过赵邢端距离楚钰秧有几步,他刚上前,那公子哥已经倒了,被人一下子扫倒在地上,磕着了大门牙,满嘴都是血,狼狈不堪的。
楚钰秧吓了一跳,哪想到被他领着的付缨忽然上前一步,矮身一扫,就把比他高了太多的公子哥给踹倒了,小小年纪战斗力这么强,简直不可思议。
耿执赶紧叫人把那公子哥给按起来,按在地上不让他起来了。
赵邢端说:“没事罢?”
楚钰秧摇了摇头。
赵邢端淡定的将拉着楚钰秧手的付缨拨/开,然后自己握着楚钰秧的手。
付缨嘴巴嘟了嘟,肉肉的脸颊鼓/起来了,有点不高兴,不过他害怕赵邢端,也不敢凑过去了。
楚钰秧一脸兴/奋,说:“没想到付缨这么厉害啊,这么小武功就那么好了。”
赵邢端吃醋的说:“这也没什么,我小时候比他强。”
楚钰秧听了这话,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觉得赵邢端吃醋的时候也挺孩子气的。
赵邢端低声说:“回去让你瞧瞧,我有多厉害。”
楚钰秧听他口气暧昧,就知道他肚子里没有好事,干脆不理他了。
鸿霞郡主看到那公子哥摔得不轻,高兴地拍手,说:“活该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调/戏别人了。”
那公子哥吃了亏,嘴巴都是血,还在叫嚣着,让他们把他给放了,他要去找/人来教训他们。
常瑜嵩正好进门,瞧见这仗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皇上脸色不佳,也猜出个六七分了。
常瑜嵩再一瞧那公子哥,立刻笑着说道:“哎呦,钱公子怎么这幅狼狈模样?”
楚钰秧好奇的问:“你认识他?”
钱公子立刻叫嚣着说:“常瑜嵩,你在就正好了,叫这些不开眼的把我给放了,我要叫我爹带人来修理他们。”
楚钰秧一听,好笑的说:“这种年代就开始拼爹了?”
常瑜嵩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这位是礼部侍郎钱侍郎的五公子。”
常瑜嵩是兵部侍郎,和钱侍郎按理说是一个官衔的,不过钱侍郎年纪大,又觉得自己是三朝元老,所以倚老卖老的,见着他们这些年轻的就眼睛长在了头顶上,从来都不给好脸子看。
常瑜嵩平日里不愿意与他一般计较,不过今儿正好就找到了机会,而且还是送到门上的好机会。常瑜嵩这只老狐狸,自然不会错过了,楚钰秧一问,他就立刻把钱公子的家底给报出来,还特意提了他爹。
钱公子调/戏了鸿霞郡主又调/戏楚钰秧,这可是了不得了。常瑜嵩觉得,这可比参一本钱侍郎还管用。
果不其然,赵邢端听了冷笑一声,说:“钱侍郎?把人先关起来,派人去钱侍郎家里,请钱侍郎过来,亲自把他的好儿子领走。”
钱公子一听,他们要关自己,立刻就不干了,大嚷大叫着,还不知死活的喊着他爹有多厉害,要让他爹修理他们。
楚钰秧说:“等等啊,还没问话呢。”
赵邢端瞧了一眼作死的钱公子,说:“这会儿他也不会说,等钱侍郎来了,让他们一起跪着说。”
楚钰秧觉得带着赵邢端就是好,各种酸爽啊。
皇上开口了,钱侍郎听说自己五儿子闯了大祸,而且闯到了皇上面前,吓得几乎昏过去,连滚带爬的就跑过来负荆请/罪了。
卢之宜听到这边动静很大,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走过来瞧。结果就看到一个穿着朝服的官/员,跪在地上给赵邢端磕头。
卢之宜都瞧傻眼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并不知道赵邢端是皇上。
钱公子也吓傻了,哪知道赵邢端是皇上,这会儿酒劲儿也醒了,吓得差点就尿裤子了,哆哆嗦嗦的跪着,跟着钱侍郎一起磕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卢之宜仔细一听,更是愣住了,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赵邢端竟然是皇上。他心里顿时就凉了,他本来还想和赵邢端挣一挣,此时才明白常瑜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常瑜嵩瞧见他,走过去笑着说:“你这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卢之宜没好气的说。
常瑜嵩笑了,说:“我以为你这种表情,只有躺在我的床/上,才会有的。”
“你!”卢之宜都顾不得失落了,狠狠的瞪着常瑜嵩。
常瑜嵩低声说:“我就喜欢看你这幅表情。”
卢之宜气得直打颤,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转身就走。
常瑜嵩看了一眼那边,然后就追了上去,说:“你心情不好,我陪着你。”
卢之宜说:“你只要不跟着我,我就没事了。”
钱公子这会儿乖的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楚钰秧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一点也不敢隐瞒了。
钱公子把那天聚会的事情说了一遍,楚钰秧惊讶的问:“你说什么?”
钱公子赶紧重复了一边,说:“李老/爷来迟了大半天,我还以为他不来了,不过后来有出现了,说是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