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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这个词,代表着强势一方对弱势的占有、管理或影响。
父母控制孩子。
司机控制汽车。
大脑控制身体,身体操控物质。
有些人容易被毒品控制,有些人迷信宗教被控制精神,有人被爱情控制不可自拔。
黎筱雨明白这种控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希望别人按照自己的轨道前行,所以使用方法去控制对方。就像她提出上床,要求周迦宁配合,她想用对方的奢望来控制她,达到自己一时的放任。
现在她有些分不清,在这段游戏里,操纵者究竟是谁。
她被周迦宁抱进房间,她恢复了温柔和呵护,哄着她将她的衣物退却,教导般和她接吻。
黎筱雨渗出汗水,眼神迷迷蒙蒙。
她听见她痴迷的喊着她黎黎,问她每个部位被碰触后的感受。她如果不回答,就会被咬疼。如实回答则得到甜吻。她学乖了,享受起她的游戏,她开始觉得人类的身体也能控制大脑,类似于条件反射。周迦宁在教她的身体,让她对她言听计从,无法反抗。
手指滑下去,褪去她已经不能再穿的内裤。
满意般再次问她,黎黎,这里要吗?
顾不上什么羞耻,她抵抗着还是屈从,浑身发抖,求她般道要。
要我做什么?周迦宁问她。
进去……她急了,快掉出眼泪。
周迦宁露出心疼的神色,俯身又在她耳边道,对不起宝贝,折腾你这么久。怕你是第一次会太疼,这样可能好一些。
她婆婆妈妈又吻了她很久,终于是狠心。
黎筱雨嘴里出了声,她倒不怪怨对方,完全陷入这种难以抵抗的刺激,阵痛后又感觉天昏地暗,在她手里像要崩溃。周迦宁压着她,慢慢帮她适应,再给她更多欢愉。反反复复,她体会着体内海啸般的感觉,脑袋空白。
临界边缘,黎筱雨呜咽哭出来。
周迦宁把丫头搂进怀里,抚摸她的头发,安慰道,好了黎黎乖,不哭了,算我不对。
黎筱雨咬着嘴唇不说话,泪眼模糊。她真的不争气的在做的时候哭起来。丢人丢的,钻着头在周迦宁怀里不出来。
周迦宁倒是没有笑她,帮她把被子盖好,心疼坏了道:“困了吧,我在这儿,你睡吧。明早起来就好了。”
黎筱雨缓了好久,才收了眼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被千哄万哄抬了头才道:“周迦宁,你个变态。”
周迦宁跟她认错。
黎筱雨打了她肩膀一下,手软也没力气。周迦宁顺势亲下来,又吻了她好一会儿。
吻的缠绵半天,周迦宁松开她道:“你是精神了吗?要不要再做一次。”
就她那个玩法,再做一次要死人了。黎筱雨眯着眼睛,咬了她的光胳膊。
“疼。”周迦宁喊出声。黎筱雨松了嘴,咬得起牙印了。周迦宁心想,这丫头太疯,疯的该去打狂犬疫苗了,狸是野生动物来着。
黎筱雨闷着头不说话,满脸通红。周迦宁知道她害羞,再不提了:“累了就睡吧,明早不用去上班了,到下午你睡醒了我带你去。”
黎筱雨心想,上你的床也算加班,就现在这种浑身狼啃似得,脚都下不了床的软,还指望上班去干嘛?上了班也是闷头睡死。
“真不睡?”周迦宁看她眼睛圆溜溜的。
黎筱雨扁着嘴,讨厌死她了。把她从怀里推开,背过身抗议般抱着枕头睡了。
哪儿也没见过这种反应……
周迦宁好气好笑,爽完还生气了,这算什么?她只好靠过去,从后面搂着她,贴着她的脊背,自己也困的闭了眼睛。
她要睡迷糊了,听见黎筱雨小声开口:“周迦宁,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
这个煞风景的问题。周迦宁迷迷糊糊道:“肯定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黎筱雨憋着半天,背着她道,以后我要是离开你,还有那么多人陪你是不是伤心少一些?
周迦宁半梦半醒,实在也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蛮不在乎道:黎黎,要不这样吧,也别逼你自己要跟我在一起了,我也放宽心免得麻烦,你要是高兴咱先做着床搭子,你不高兴你走,我也没什么好伤心。
床搭子这个词儿……听着就不是正经人说的。黎筱雨也是困,勉勉强强点了头。这事儿
就是这样,也不能刚给了她,让她欺负美了,然后半点温存还没捞,闷不吭声走人,那也太文艺小清新了,便宜谁了?反正卫莱也不要她,有个人陪着也挺好。
头重脚轻就睡了,梦里黑沉沉,四周都是影影忽忽,她一直再往前走,看到有光终于能出去,加快速度跑她得出去。然后她就醒了,眼睛睁开,天光透亮。
难得刮风,雾霾消散了一些。她侧头看看房间南边大的落地窗,庭院里的树木露出头角,有几棵绿植还未落叶,耳边还有人轻柔的呼吸。
周迦宁折腾了她一晚,自己也累坏了,倒头就睡了,这会儿还没醒。黎筱雨感觉梦还没结束,她梦魇一般大概是被周迦宁胳膊压的,周迦宁搂她搂的太死,醒着都要透不过气,别提睡着。
黎筱雨轻轻把她胳膊抬起来,从她怀里钻出来。稍微起身靠在床头,侧着低头看身边的女人。说喜欢,也挺喜欢,周迦宁喜欢她,对她好她也知道。说不喜欢,也有千种不爱的理由,想起卫莱,心口绞疼的要命。她终于十分不自爱惜,稀里糊涂又把自己献给了周迦宁,离卫莱又远了一步。
黎筱雨心想,这也挺好。起码都到这程度了,她再惦记卫莱,可能也是白惦记,不过是坐实了她睡了女制片,和周迦宁真的有了什么。她的眼泪掉下来,咬牙又忍了,自己擦了,不愿意为这个事儿再伤感。卫莱是别人的了,这下她也成了别人的。
深呼吸,打量着旁边的周迦宁,至少她不讨厌她。
也许过一阵,周迦宁就厌倦了。
这件事,谁也不用为谁负责,不过就是单纯的身体欢愉。
黎筱雨回忆起昨晚的疯狂,身体有了记忆一般,脸颊发烫。
她看了半天,周迦宁才醒来,她睡着的时候面容沉静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平时那么厉害。但醒来了,眼神里的劲儿又都活了。看见黎筱雨,周迦宁摸索到枕头边的表,时间是早上8点,这也算是早起,经不住又想睡。
“你要睡就继续睡吧。”黎筱雨头一次说了关心话。
周迦宁点点头,嘴里含糊应着,我就躺十分钟。打了哈欠翻了身睡着了。
黎筱雨心想这事儿有那么累吗?她都醒了。
叹口气,不由自主摸了一下周迦宁的头发,吩咐道,反正还早,再睡一会儿。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也就是肉|体有了点关系,但就这点不牢靠的关系,似乎也成了老熟人似得。黎筱雨过去对她的种种猜忌,游弋,防备,突然就统统不见。可能这就叫破罐子破摔吧,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像个盲婚哑嫁度过了初夜的小媳妇,大早上起来开始面对现实。
去隔壁浴室洗了澡,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下了楼。厨房角落里,打开冰箱,发现里面都是满满的菜。随便捡了几样,开火,做一点吃的。
其实她也不娇生惯养,下岗工人的闺女,能娇出什么样。她什么都会做,就是平时在家不想做。主要是一旦表现的这个方面太能干,她爹妈就真的会把杂活都丢给她,安心忙小餐馆去了,为多挣几块钱,说不定书也不让多念了。
剪了鸡蛋,炒了俩菜,烙了饼子。煮了粥。
忙活一个多小时,看见周迦宁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了。周迦宁瞧见她在做饭,露出笑容,走到她跟前抱了她一下,喊着黎黎,亲在她脸边。
“把东西拿过去。”黎筱雨指挥。
周迦宁高兴着端着吃的,又开始跟她聊起家常。
“我们全家不做饭,就我姐姐还行,但也不如你做的好吃。你比你爸做得好,要不你考虑干厨子吧。”周迦宁可能是太高兴,跟喝晕了似得话多。
“你还有一姐?”周迦宁头一次听见神秘的高层八卦。
周迦宁喝着粥,当她是自己人:“有啊,我爸爸不争气没儿子就生了两个女儿。我姐姐不爱这一行,她在科技大教书。我姐姐大我两岁,是个搞数学的,说不定你还没拿奥斯卡,她先拿了诺贝尔。”
黎筱雨心想,全家可能也就出了这一正经人。
周迦宁倒有点忧愁:“我将来一个人也管不了那么多,我的爱好是搞影视制作。也不爱跟那么多人打交道,累死了。”一边吃一边道:“我叔倒是生了两个儿子,我大堂哥人不错,不像他爸,所以爸爸现在把主要业务都给他了。他刚任集团副总,以后可能就给他接手了。”
“那不是你家的吗?”黎筱雨纳闷,周迦宁倒是不争抢。
“我不干我觉得束缚的事儿。钱不少我,我爱拍啥拍啥。堂哥做了执行,长达和丰达将来还是一家。”周迦宁把家里的事儿说的头头是道:“说不定我也不差,捞个董事会主席,不应付那些闲事儿,光管我哥。”
黎筱雨心想,这就跟她爹妈早上起来,东家长西家短是一个道理。她跟周迦宁吃着饭,聊着天,把戏演出新高度,开始柴米油盐拉家常了。
吃了饭,黎筱雨洗碗。周迦宁在她身后,时不时亲亲她的脸,给她削个苹果弄个梨,塞她一嘴提子。
闹的黎筱雨直接就烦了,塞一嘴边吃边叨叨:“周迦宁,你就算逗一猴还得让猴歇会儿吧,你睡也睡过了,能厌烦一下我吗?”
周迦宁吃着提子道:“本来也是不那么新鲜了,结果早起发现你还能做饭,做的还挺好吃,顿时又惦记上了。”
黎筱雨咽了嘴里的东西,毁的肠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