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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涤城耸耸肩,转头看程又萸的眼神十分的淡泊,淡泊到了在程又萸认为,江涤城估计是认为她心里有问题。
然而,江涤城的回答确实对上了她的想法。
“只是很好奇,你会因为你父亲的原因而选择这种婚姻,要不是你受过情伤,要不是你就是心理方面存在着障碍,你又不愿告诉我,所以我只好讨教心心了。拗”
“江涤城你真是太无聊了。”
“无聊的时候我是喜欢打探身边人的事,当然也包括你。跖”
程又萸从没想过江涤城还会有这种无聊的嗜好,转坐身体正对他,“那你打探出来什么了?”
对于她和谢征远的事,虽然没有特意保密,但是她还是不希望他知道这些事,毕竟她现在根本和谢征远没有了任何关系了。
她灼灼的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完全不掩饰,在江涤城看来,有几分意思了。
“你想我打探什么出来?”他突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饶有兴趣的怔注她。
“爱说不说?”
噘起嘴的她心里嘀咕,她才不会上当受骗从嘴里爆出蛛丝马迹,他爱打探就去打探。
“程又萸你的初恋我认识,对不对?”江涤城不着边际的吐出一句,视经从车前方瞟在她脸上。
她心头咯噔一跳,滞了片刻,说。
“如果你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吧!”既然模棱两可的话谁不会,那就比比。
“虽然心心不知道你的初恋是谁,但是我心中有个人选。”
她转头看向窗外,所以脸上的惊愕没有落进他的眼里。
“谁啊!”她故做淡定。
江涤城的目光突然移到了后视镜上,“后边有狗仔队。”
突然的一句阻断了程又萸的好期,她转身,透过后座望去,只见他们车子的尾巴边,有两辆车子追随。
“怎么到哪儿都有狗仔队?”这语气已经带着不耐烦了。
江涤城轻笑一声:“坐好了。”
话落,兰博基尼的速度加快了,在车水马龙的街道里,转来转去。
车流中的那些车主见限量版豪车,纷纷避让,生怕碰着对方一点,卖\\身都不够赔。
这样的驾驶,这样的速度,十几分钟后,两条尾巴已经不见踪影了,程又萸吁了口气,但想到江涤城的车技倒也真是战斗机。
简直如007里的场景,说起来还真有点心有余悸。
“你每次躲狗仔队都在拿命玩?”她说出来的声音有些异样。
这点,江涤城听的出来,嘴角扯着笑意,“吓坏了?”
“如果心脏不好的,估计你现在就奔向医院了。”她很埋汰一声。
某人轻笑,笑的是那样舒服畅,他发现平常没有什么可以打倒的程又萸怪胎,竟然飙车会惧怕。
这算不算他发现了她的一个弱点?
程又萸也不理会他的取笑,追问:“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
他瞅她一眼,淡淡的说:“等你回来后再告诉你。”
江涤城再次卖起关子,让程又萸翻了个白眼。
车子在夕阳下快速掠过,余光染红了两人的脸孔,及各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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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又萸的初恋故事,其实唐心妩只是一知半解,曾经在学校里她是听过程又萸有男朋友,但是却无缘见上真容。
后来某一天,程又萸在校园后山上伤心的抱住她时,才知道她跟男友分了,而且这其中有一个她很要好的朋友离世了。
唐心妩没有追问很深,因为她觉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现,那么追问只会伤到程又萸的心,所以她保持缄默。
以至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也是不知的。
江涤城知道她初恋的事,是在两人新婚的那晚,因为碍于江家父母,两人当晚是睡在江家大宅的新房里。
那晚,也许是程又萸想到结婚的事,所以梦到了以往的恋情,喊了一个名字,如风,随后眼角流淌出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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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他一直没有提及,直到最近起了探究她的想法,才会向唐心妩旁敲侧击,谁知,唐心妩竟也不知,只是知道最近程又萸的那个初恋回来了。
说到这事,他心里起了防备,初恋回来了?而且昨晚刚好又跟他谈离婚,难不成她是想着跟对方重修旧好?
这有点危险。
......
程又萸去了S市,随同的有两位同事,一男一女,算上她两女一男。
她们这次采访的任务是S市前段时间煤矿事故的后续,以往接手的同事因为怀孕,所以就她代劳了。
其实这一次是她在这个杂志社第一次担任的重任,虽然以往的工作都只是很平常的事。
这次的采访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暗访,但是暗访也需要有人牵引,而这个牵引的人他们没见过。
只说到时会有人联系他们。
到S市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他们订的酒店有人接机,跟着接机人入酒店,先是体息,明天才跟牵引人接头。
这个牵引人的出现,让程又萸大吃一惊,竟然是谢征远。
当她看见他的时候,那份震惊是掩饰不住的。
但是震惊之后,她很快恢复平静,随着两位同事,是第一次见谢征远。
这次见面是在一家咖啡厅里,谢征远于是将情况跟他们说了,说要先能进去,必须有人带路,而这个带路人是负责煤矿的一位管理者的女人。
这个女人谢征远认识,他需要先把他们三人介绍给那位女人认识之后,才有机会进去。
要见这位女人,当然是在欢乐场所,谢征远已经和那位女子约好,晚上九点在皇朝见面,到时再将三人介绍认识。
制定好方案后,四人在一起吃了个午饭。
程又萸全程只是低头吃着自已的食物,话语很少。
谢征远的目光若有若无的会瞥向她,但也只是几秒,就收回视线,和她的同事继续聊天。
但是如果她一直不吭声也是不好的,所以她偶尔会插几句,在这样的气氛下,这顿午餐算是结束了。
告别的时候,谢征远只是看了她一眼,也就没有说其他话,便离开。
程又萸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谢征远刚从国外回来的人,怎么会跟这些人搭上关系,而且还成为她们的牵引人?
这里头藏着什么?
就在她带着这个疑问回酒店房间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演小新独特的声音响起,从包里拿出,看见上头的号码。
是个陌生号码。
但她还是接了。
“喂。”
“又萸,是我。”
这个声音程又萸的分辨力很高,听的出来是刚才告别的谢征远。
“有什么事?”她的声音很淡,也很工式化。
“我在酒店前的街道边,你出来,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关于这次工作的事。”
提到工作的事,程又萸就算再想怎么拒绝,也不能做,最终她还是出去了。
两人走在S市的街道上,风微凉,程又萸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一旁的谢征远却穿的不多,里头白色衬衫,灰色羊毛衫,最外边是加着一件西服。
谢征远跟着程又萸的脚步,行在斑驳的树荫街下,沉静美丽。
谢征远转头看程又萸,她脸在斑驳的树荫照射下,细细的绒毛在飞扬,是那般柔美,细软,有着不一样江南女子的温婉。
他移不开视线,“又萸,我们这样走大马路是在很久以前,我都记的。”
程又萸转头瞅他一眼,吐了一口气,热腾腾的气体在空气中浓浓氤氲开。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再说没有必须再谈,既然你说工作上的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她的声音很淡漠,淡漠到谢征远心凉。
他从身上掏出烟盒,抽了一根放进嘴里,接着和烟盒在同个手的黑色金属打火机。
响起叮一声,另一只手捂住火焰,低头,下一秒,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雾霭。
以前,谢征远是不会抽烟的,现在从他的动作看来,抽烟很长时间了。
人还真是变化动物。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当你们的牵引人吗?”良久,传来谢征远的声音。
“为什么?”她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
“因为我知道你是这次的采访者,而这份采访是带着危险的,我不能让你身陷危险。”
“谢征远,现在我是你的表嫂,请你看清楚。”
“不管你是谁的妻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你简直有病,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撬别人的墙角,以前是如风,现在是你的表哥。”
“我表哥如果对你好就算了,可是他在外头有那么多绯闻,把你置身何处?又萸,我不能让你这样下去。”
“这是我的事,谢征远,不要再自以为是。”
说完,又说,“既然没有事关工作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有点累,需要休息。”
说完,头也不回往酒店走去,她一刻也不想跟谢征远呆在一块。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谢征远的眼角在荫光下,似乎有水光,又有痛楚。
程又萸心情无法平息,她没有回酒店,而是沿着这条街道一直走着,心实在太乱了。
刚才谢征远的那些话,搅的她心里产生一波又一波的浪涛。
走着,走着,走到一条小吃街,风中传来浓浓的牛杂味儿,她停住步伐。
看见了一个卖牛杂摊位,不知为何,竟然想到了以往她跟谢征远常在这种小摊位吃牛杂。
想起第一次吃牛杂,谢征远看着里头浑浊的汤水,皱了皱眉,凑近她耳旁。
"这些是什么?"
她嘴角往上弯了弯,竟然没吃过,如果告诉他估计不敢吃了。
想到这,她开口介绍:"这是牛肺,牛肠,牛筋。"
"能吃?"
她气定闲神的指着围在档口的人,"看到它受欢迎的程度了吧!"
谢征远看着档口聚齐的人,若有所思的说:"吃的人还挺多。"
"一看你就没吃过的,这东西沾上茄子酱,味道比你那些高档的食物不知好上几倍呢?"
"姑娘,好了。"档主递了过来,程又萸付钱。走前,她还多添了些茄子酱,拿了一根竹签。
走出人群,程又萸叉起一块牛筋,放进嘴里,味道美的让她发出一声叹息,完全忽视了身后的某人。
谢征远走上前,脸上闪着不一样的光芒:"你带我来是让我看你吃?"
程又萸笑着故意问:"你敢吃?"
谢征远挑了挑眉:"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落,从她手里抢了那根竹签,叉了一块沾着红色翻茄酱的牛肺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味道还真不错。"吃完,还做评论。
吃完一块又一块,程又萸嘟起嘴:"你再去买一份。"
谢征远笑着,"这两块留给你吃。"说完,把最后两块叉进她的嘴里,满眸柔情。
程又萸剜着他,把最后两块吃了,而她也只谢着吃,完全没察觉和他的举动亲密,心盘算着,一会买一样他不敢吃的,看他还抢不抢。
除了牛杂,还有臭豆腐,当时他看到的时候,脸色瞬间黑了。
走上前,攥住她便走。
"喂,你干什么?"程又萸被他攥走的时候喊道。
"不准吃那个比屎还臭的东西。"语气十分的*,程又萸蹙了蹙眉。
"那个叫臭豆腐,是很美味的东西,你凭什么不让我吃?"她瞪着水眸,一副恼怒。
谢征远放开她,一脸阴寒:"总之不准吃,其他食
物我可以让你吃,唯独那臭豆腐不准吃。"
可能是见她脸色不好,于是柔声哄着,说这东西很脏,会吃坏身体,他会心疼。
想着这些,程又萸觉的似乎好遥远了。
谢征远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呢?他不回来,她会过的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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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朝会所,这是个***,因为谢征远不能一下子介绍太多人认识,只能介绍一男一女,两人充当情侣。
于是这一男一女就是程又萸和另一位男同事。
两人来到会所,在服务生引领下,来到了落花间,推开门,程又萸放眼看去,不太亮的灯光下,坐着男男女女,烟味,酒味弥漫整个包厢,有点压抑。
“你们来了,快进来坐。"这声是谢征远的声音,从沙发那里传了过来。
"我们刚办完事,接到你的电话,就赶过来了。"男同事脸上带着微笑。
之后,谢征远将两人引见给了一位打扮风\\***的女人认识,这个女人叫林诗音。
他们清楚就是那位管理者的女人,之后包厢里,程又萸只是一个人坐在一旁,谢征远坐在众人中间,谈笑风生。
程又萸看着林诗音和谢征远等人玩的不亦乐乎,男同事也极力加入到行列中去。
她想加入,但是看见谢征远,所以兴趣都提不起来。
突然,林诗音竟然站起身,往门口走去,程又萸见状,即时跟了过去。
在洗手间,两人站在镜子前时,程又萸从镜中看向林诗音,微微莞尔。
"林小姐,你长的真漂亮,很高兴认识你。"程又萸很虚伪的奉承着对方。
林诗音一听,脸上露出意外的笑,甚是娇媚,程又萸又说:"林小姐跟我一位朋友很像,不让我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程又萸这次攀搭很有成见,两人关系有进一步。
从洗手间回来,就有人提议,玩游戏,这个游戏都是脑筋急转弯。
每两人一组,其中一人出题,另一人回答,但必须先把答案写下来,交给旁者,不能给答题的人看见,以示公正。
答的不对,要受到惩罚,惩罚就是喝酒。
可好死不死的,程又萸同组的是谢征远,谢征远让程又萸出题,程又萸只好把题目及答案写下,交给下一组人员。
程又萸出的题很简单。
"数学课堂上,数学老师出了一黑板变态的数学题,要叫同学上去解,同学们痛恨,都害怕被喊到,如果喊到你,你又不会解,正好,你同桌正在睡觉,你会怎么替自已及全班的同学化解这难关?"
谢征远双腿交叉,思索答案。程又萸视线紧紧的锁住谢征远,这个问题在他们读书的时候跟他玩过,他不可能不知道。
半响,谢征远说:"把同桌喊醒,对他说,老师叫你上去解题。"
程又萸脸都绿了,他故意答错。
谢征远笑了笑,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神色:"这个答案很简单。"
"猪脑子。"程又萸暗暗嘀咕。
下组的林诗音笑:"谢先生,你答错了哟!"
谢征远陡然露出不解的表情,看着程又萸:"不对?"
程又萸冷剜他,似乎在说,这题目你答过的,右谢征远故意。
"答案是什么?"谢征远看着林诗音问,林诗音一脸明媚说。
"答案就是你把同桌叫醒,对他说,老师叫你上去擦黑板,同学睡眼惺忪站起来上去,老师一脸笑意,以为他是来答题的,只是下一秒,看着他拿着黑板擦,把题目擦的干干净净,老师脸都绿了,如下的同学却响起掌声,他救了全班同学。
谢征远摸着下巴,恍然大悟似的点头,"原来是这个,还真是脑筋急转弯,出的太难了。"
那样子似乎真的是很难。
程又萸很抓狂,心里又恼又恨。
突然,有人倒了两杯满满的洋酒,程又萸皱眉,她来这儿工作,怎么变成喝酒了?
这酒,程又萸没有躲过
,最后还是喝了,之后一系列游戏都是她常玩的,所以对她来说很容易。
而她跟那个林诗音的关系突飞猛进了。
只是工作还没开展,她跟谢征远竟然被拍了,逛街,和皇朝会所的画面都上了港市的报纸。
这自然逃不过江涤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