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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来到卫生间,用冷水冲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他没有好意思在搞出那幕事情之后,再让闪灵帮忙治疗自己的手伤。于是他便忍着想蹦上天的痛苦,撑作一副啥事没有的表情,一边哼着歌,一边若无其事地把手伸到锡兰的面前。
于是乎,锡兰的伞被吓掉在了地上。
虽然疼得一比,但是为了在黑的面前保持正经,以免被这女人找机会嘲讽自己,他只能强忍着愣是一声没吭。
“你的伤口明显是由于利剑划伤所致,”锡兰急红了脸,“而且剑上面还刻有血槽和细小的倒钩,伤可见骨,非常严重。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羽……”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白羽呵呵两声,朝锡兰竖了个大拇指。
疗伤从晚上12点一直搞到凌晨1点。原来三分钟可以吟唱完的治愈术,锡兰硬生生唱了20遍,直到最后她面色苍白,走路摇摇晃晃,甚至差点直接倒在了白羽的怀中——当然,中途被黑截了胡,没倒上去。
黑恶狠狠瞪了一眼白羽,以一种即将要杀人的语气说:
“小姐要是因为这个怎么样了,我饶不了你……”
还记得之前我们怎么说?白羽觉得最阻碍自己的,是自己这运气实在是太背。现在他想补上一句,不仅是因为运气背,而且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找上自己。
他刚离开男厕所,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穿着泳装、涂着黑色眼影的紫发少女——暗索。
她那套服装昨天在沙滩上白羽见她穿过,她和银灰下棋的时候,也是这副泳装的装扮。按理说现在早就过了游泳的时间,就算要出来也应当是一身休闲装,结果暗索依然不改初心,非要让白羽觉得她想在大半夜的时候给白羽表演一个海上铁人三项什么的要不然绝不换衣服。
“怎么了?”白羽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想对你说些事情,请跟我来……”暗索开门见山。
但你那不情不愿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喂!
“暗索妹妹,现在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先回去睡觉吧。”白羽婉言说。
“不,你现在必须得跟我走……”
“怎么啦?”白羽被搞得一头雾水。
“哎呀,总之就是一些很重要的事……”
暗索说完,一把拉住白羽的手,没等白羽说出拒绝的话,直接拽着他冲出酒店大楼。
暗索这少女天生神力,一副连拖带拉差点把白羽的胳膊拉脱臼,刚刚愈合的伤口又TM裂了一点,白瞎了锡兰耗了这么多技力和精力。
白羽在心里默默为锡兰小姐磕了个头。
也不知道白羽被拖在地上溜了几个圈,暗索光着的双腿可算是停了下来。
此处是酒店附近公园里的一座小步行桥,桥非常的矮,整座桥也是由木板铺置而成,两边也没有围栏,只有两条麻绳系在脚踝高的地方,充当围着的样子。这设计十分人性化,非常方便游客散步时被绊倒,然后来个与桥下地面的亲密接触。
白羽花了几个世纪止住了自己由于被拖太久而导致的呕吐欲望,然后十分艰难地开口:
“暗索妹妹,您……这是何必呢?”
“我……我有问题想问你……”暗索捏了捏自己泳装的裙角。
“好吧,你问……”
“我……我……”她抬头看了一眼白羽,然后一下子红了脸,紧闭双眼,以白羽平生听过的最大声音吼道,“我这身好看吗!!!”
纳尼!?
桥下的行人纷纷抬头向上看去,议论纷纷,而桥上的白羽则因为惊吓过度,大脑过热当场宕机,结结巴巴道:
“好……好看……”
“真的?”暗索忽然睁开了眼。
“真……的……吧……”白羽一愣,勉强回过神来,“不是,暗索妹妹,您这是在做什么?我怎么没看懂你的操作……”
“果然,”暗索冷哼一声,“你果然是那种家伙……”
什么鬼?白羽满头问号。
“算了,”暗索摸了摸自己柔顺的紫色长发,“我就直话直说了吧……”
“你很好看,特别好看,但是我还有事,不如我先走了……”
“你回来。”暗索一把勾住欲哭无泪的白羽,“我话还没说完呢。”
“不是,大姐,我是真的没有懂你在搞什么……”白羽哭丧着脸,“你这话很会使人误解的诶,要是被拉大爷抓到了,我就得人首分离了……”
“呼,你这家伙……”暗索扭过头,“白羽,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别当真……不,我的意思是说……也许就,事情,就,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暗索捏了捏拳头,很小声地哼了一句:
“我喜欢你。”
白羽伸了伸耳朵。
“啥?”
“我喜欢你……”
“哈?”
“我喜欢你!”
暗索猛地一喊,白羽直接吓得魂飞魄散。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哪知后脚跟立刻被什么东西一绊,顿时整个人失去了重心,摇摇晃晃向后倒去。
糟了,是那该死的绳子。
白羽明显看见暗索的神色变成了惊恐。她伸出手来想要抓住白羽,甚至已经将手伸到了白羽的面前,而此时白羽只要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向前一放,就能够拉住暗索。
然而他犹豫了。他知道此时即便暗索力气很大,但依靠惯性,他依旧会把对方连带着自己扯下天桥,那样不仅会增加质量,而且更会导致她的受伤。
于是白羽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没有伸出去。
暗索双眼猛的一颤,而她的脸则离自己越来越远。
糟了,要交代在这里了。
白羽闭上眼,准备让大地母亲温柔地把自己的脑袋和脖子来个360度大转弯。
“吧唧。”
白羽一愣。
他背后好像传来了一个男人沉重的叹息。自己貌似压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我去?
白羽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向后一看,冷不丁瞧见一个神志不清的大帅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暗索趴在桥上向这边看去,而白羽的两腿开叉把男人夹在中间,然后弯着腰朝着那男人的耳朵喊了好几声,还拍拍他的脸,没反应。
TMD!死了!?
白羽大惊失色。
还有,这家伙……送葬人?
正当白羽的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另一边,煌带着一群人躲在几棵树的后面,悄悄地窥视着。
这其中的人包括安比尔、炎熔、芙蓉、艾丝黛尔和被强迫拉过来的拉普兰德、德克萨斯、黑、锡兰。这几个人大多数都已经准备休息了,但是煌却对他们信誓旦旦地说,白羽一直喜欢对各种女生搞暧昧,非要拉着四个人来见证一番。
这四个人当中,听到消息反应最大的竟然是黑。当煌这么说的时候,居然是她第一个跳出来大喊“不可能”。其次是锡兰,然后是一直对白羽保持信任的德克萨斯,最平静的反而是和白羽最亲近的拉普兰德,她只说了一句:
“放心,不会的。”
“哼,果然黑姐姐已经沦陷了。”煌曾对自己这方的人小声说,“她原本是反白羽反得最狠的那个,现在反而最护着他,明显是被人下了迷魂药嘛……”
所以,当一直躲在桥下树后面的煌一听到桥那里传来一声闷响时,心中一喜,心想着应该是白羽忍不住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她便兴奋地第一个冲出去,也是第一个愣住。众人随着她走出树后想去看个究竟,结果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羽,此时此刻竟然正骑在一个仰面朝上的男人身上,勾着他的下巴,脸贴着脸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一个见到这幅世界名画的煌当场吓蒙,随后是锡兰的伞又又双双叒叒掉到了地上,黑向后退了一步,德克萨斯一口咬断了嘴里的饼干,而拉普兰德则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但此时,白羽正焦头烂额地回忆着地球上所学的那些三角猫急救知识,什么胸部按压、拍脸呼喊都用上了,那家伙还是没有醒。迫不得已,白羽只能去尝试进行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的要求是啥来着?
要勾住下巴,让他仰起头……
于是,白羽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捏着对方的鼻子,狠狠地往送葬人的嘴里吹了两口气。
他眼前貌似突然站着一群人,白羽的心里自然大喜,连忙招手道:
“快来救人啊……诶?”
一双眼睛配着一堆愣住的眼神,又是一副世界名画。
“这就是你所说的沾花惹草吗?”拉普兰德用胳膊顶了顶煌,而煌的下巴则掉到了地上。
这又是什么剧本?
白羽也很难受啊,他以为对面是来帮忙的,完全不知道在这一群人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又干了什么禽兽之事。
“呼!”
就在这时,送葬人不知为何忽然一睁眼,当场来了个标准的仰卧起坐。措手不及的白羽来不及躲避,眼睁睁看着那拉特兰人的额头撞在了自己的鼻梁上。顿时,他血气上涌眼冒金星。白羽捂着鼻子冲到一旁,鸡飞狗跳。
“你……是……”
送葬人也愣了一下。
“你!”黑一个箭步冲到白羽的面前,当场给一脸懵逼的白羽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得他又是晕头转向,“你这个……你配不上小姐……真恶心!”
“白羽……”锡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小伞,幽怨地看了一眼揉着脑袋的送葬人,“你们两个怎么会……”
白羽环顾四周,看见了眼珠子吓出眼眶的煌,登时想到刚刚自己的人工呼吸行为,立刻明白了这些人的想法,连忙招手道:
“锡兰小姐,拉大爷,你们听我解释……”
“好啊,白羽,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变态!”炎熔走上前去,怒气冲冲,“欺骗少女的感情也就算了,连男人的感情也敢骗……”
“我真的……”白羽此时真的是百口莫辩。
“不,大家误会了。”就在白羽准备接受自己社会性死亡的瞬间,身旁忽然传来暗索的声音,“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错怪白羽了。”
“对对对,暗索妹妹知道发生了什么。”白羽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跳到暗索的身后,“暗索妹妹,你来告诉他们到底怎么了。”
“是这样的。之前煌想让我去假扮成为一个好骗的女生,引诱白羽来到这座步行桥上,然后让你们误认为他是在勾引我,引起你们的误解……”
暗索第一句话就直接出卖了煌。
“但是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白羽在听我说话的时候,应该是被我的话所吓到了,突然失足掉下了天桥,恰好砸在这个路过的男人的头顶上……”
暗索指了指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的送葬人。
“于是就把他砸晕了过去……白羽还以为他死了,想要给他做心肺复苏:胸部按压人工呼吸什么的。就是因为这个,白羽才会做出刚才那个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的姿势,谁知道你们恰好就在这时候出现,闹出了误会……”
“喂,暗索,你怎么能这样……”煌有些生气。
“别,煌姐姐,我说的是实话。刚才的测试当中,白羽其实已经在最后的时刻通过了我的考验。至少在我的眼中,他并不是那个所谓的大渣男。所以,对不起……”
暗索眼神当中莫名的坚定,让站在一旁的煌愣了一下。
拉普兰德摆摆手。“原来是这样,我就说这件事是不可能的,现在真相大白了吧。白羽,还有德克萨斯,咱们走吧。一会儿还要睡觉呢……”她特地又看了一眼白羽。“白羽,你等我呗……”
“切,又是这种无聊的把戏。煌,你不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吗?”黑看了一眼像个犯错的小女孩一样低着头的煌,哼了一声,“小姐,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们赶紧回去休息吧,不要伤了身体……”
锡兰沉默了片刻,朝白羽腼腆地笑笑,随后又担忧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送葬人。
“那他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