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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惨烈地进行着。
白羽这一方已经损失惨重,士兵所剩无几。硝烟弥漫在空气中,四周遍地焦土的味道。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知道此时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再不战,必输无疑!
他挪动了一下骑士。
“你输了。”银灰平静地说,伸手把皇后移到了白羽那方国王的旁边,“三面夹击,王后、战车、主教,你的王无处可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他妈!”白羽气得对着空气做着一个掀棋盘的动作,眼睛赤红,全身青筋暴起,龇牙咧嘴道:“再来!再来!”
“哥哥,别来了吧?你已经和银灰大哥下了五把了,每一把不过20步就输了……”米莎面带担忧之色,“再这么输下去,你这个月的工资就彻底没了……”
白羽一脸狰狞地看着棋盘,又看了一眼眼神冷淡的银灰,再看见四周一堆凑热闹的干员,两眼一转,向后倒在了沙滩上。
“下面,谁还想来?”
讯使敲了敲棋盘,坐在遮阳伞下,肩上挂着汐斯塔特供沙滩浴巾,套着印花大裤衩,嬉皮笑脸地向四周询问道。见没人应答,讯使就伸出手,把另外一张小沙滩床上的一堆龙门币往胳膊里塞。
“既然没有人敢再战,那这些钱,我就替银老板先收下啦!”
说完,他还不忘嘲讽地看了一眼倒在沙滩上翻白眼的白羽。
“喂,讯使,小心白羽捏碎你的心脏。”崖心右手捧着一颗椰子,一边吸一边提醒道。
白羽一听这话,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距离黑曜石节开幕还有五天的时间,汐斯塔已经提前进入狂欢。
罗德岛的大部分干员都乘坐着锡兰特地从汐斯塔调过来的一架大型客机,把所有人接到了这座濒临维多利亚的度假天堂。
对于白羽这种大老爷们来说,什么阳光、沙滩、大裤衩啥么,简直美得不要不要的。白羽在地球上没去过海边,刚看见这水的时候还有些害怕,导致被拉普兰德至少嘲笑了两个小时。
此时,是他们来到汐斯塔旅游的第二天。今天汐斯塔的沙滩正式开放,沙滩上的人也多了许多,让白羽觉得这海也没有那么使人害怕了。
剧情之中,火蓝之星心活动发生于明年黑曜石节,但是因为白羽的原因,罗德岛众人提前一年来到了汐斯塔。这对白羽来说,意味着今年不用对付诸如庞贝什么的恐怖怪物,可以尽情享受假日。
什么火山什么天灾,反正离发生还有一年的时间,明年再请博士来这里指挥一下战场,不就顺利解决了嘛……
白羽现在多半有当甩手掌柜之嫌。他忽然有一天想到,自己从冒死从石棺里救出来的家伙,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角。那既然如此,就让他发光发热好了,白羽一心一意想着把霜星从整合运动里捞出来,然后皆大欢喜即可。
汐斯塔多美的风光,多繁华的旅游城市。既然赫尔曼给了自己一张全免费的黑卡,那不如痛痛快快地玩。地球上享受不到的自由,总不能让白羽在泰拉世界也放弃吧?
结果不知怎的,某罗德岛六星近卫干员就在沙滩这儿撑着遮阳伞,坐在躺椅上开始和赫拉格老爷子对弈了起来。
初见银老板这个游戏中的超人气干员时,白羽的内心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激动的。毕竟纸片人再怎么说也是纸片人,见到真人之后,白羽才知道画师画出这样一位兼具帅气与霸气的真男人有多困难。
银灰自称在维多利亚学过半年的国际象棋,棋艺水平不高,谁知一上来就把轻敌的赫拉格杀得片甲不留。后来赫拉格依靠多年的经验认真下了一把,还也只是下到70步就败下阵来。
之后,就有许多干员围到银灰的身边,摩拳擦掌想挑战一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讯使这家伙开始收费,结果那么有钱的银老板竟然就默许了这种不公平的行为。这导致白羽把罗德岛预支给他的工资输了个一干二净。还好他有黑卡,否则只能厚着脸皮向博士借钱了。
目前,和银灰战的最久的人是博士的80回合,其次是赫拉格的71回合,接着就有诸如暗索的44回合,临光的42回合,德克萨斯的36回合,锡兰的62回合,煌的32回合,12F的45回合以及白羽惨不忍睹的20回合不到,外加天火下到没有十回合就一不小心血气上涌烧掉了一整副棋盘。
银灰从上午一直坐到下午,一路陪下了三四个小时没见疲倦。但他除了和博士下棋的时候表情稍微有一些变化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冷着个脸。
输了钱也可别把最后的面子给输了。白羽从沙滩上爬起来,一路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这儿。
米莎跟着拉普兰德去海上游泳了——虽然是套着游泳圈,但其水性也比白羽这个连人带泳圈一起倒栽在水里的人好很多。
白羽在沙滩边的公共淋浴头那儿把身上的沙子冲了冲,然后走到路旁的一个小酒吧当中。果不其然,博士呆在那里,而且和他隔着一个位置的地方还坐着一个使白羽心梗的人。
“博士,还有……黑,你们怎么来到了这里?”
白羽叹口气。
本来凯尔希那老家伙没来汐斯塔简直把他高兴的不行,谁知见了黑才发现这家伙简直比拉普兰德还难缠。
至少,拉普兰德在那天经历了那大长段尴尬的对话之后,没再时不时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但是,黑这女人无论锡兰在不在场,总是有意无意把弩箭贴到你脸上,还总做出一副即将开火的样子,极其使人胆战心惊。
“白羽,你不下棋了?”博士询问道,“我觉得那西洋棋有意思的。虽然我不记得我之前玩过这个,但好像我摸到了一点门路。”
白羽心里骂娘。“博士,你第一次下就杀到了最后,还说你没有玩过这个游戏?”
“阿米娅说,我之前非常善于排兵布阵,不过我失忆之后对那些事情完全忘记了。”
博士邀请白羽坐在自己的旁边,白羽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在博士和一脸冷漠的黑的中间。
“在我看来,下棋和规划战场都是同一种类型的游戏,只不过其中一个输了可以再来,另一个输了就要损失惨重。”
“别说了博士,你失了忆还在罗德岛的每一个战术规划训练项目当中都拿了满分。从来没有下过棋,还能和银老板对战那么久,简直是一个怪物。”白羽打了个响指,“老板,来三杯威士忌。”
“你还记得你旁边坐着我?”黑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一款?”
抱歉,我看过剧情。
“猜的。”
“十几款酒品,你可猜得真准。”黑撇撇嘴。
“三位顾客,你们的威士忌好了。”酒吧里的老板端来三瓶酒。
白羽掏出自己的黑卡,特地咳嗽了几声。那酒吧老板一看,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
“怎样?”白羽朝着博士甩甩手,“VIP客户!全免费的哦……”
黑一脸看智障的眼神。
“这难道不是老爷给你的吗?显摆什么?”
白羽尝了一口这汐斯塔的特酿酒,露出满足的表情。他不是一个品酒师,也不喜欢喝酒,但这玩意儿单论口感来说虽然很辣,也可比“叙拉古的化粪池”好太多了。
“博士,你别看黑虽然是锡兰小姐的保镖头头,可连这张黑卡都没有。唉,真可惜,你说是不是?小豹子?”
黑摇了摇杯中的冰块,朝白羽瞪了一眼,又转而对博士说:
“原来你就是博士,之前还没有认出来。”
“啊?”白羽一愣,“我还以为你们坐在一起是来谈事的呢?”
“话说,”黑直接无视的犯傻的白羽,“这位怪人来到汐斯塔,还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
“我……有点怕晒。”博士说。
“嘁,黑,我看你不论是在汐斯塔还是在乌萨斯,穿得都是这么清凉啊,全身上下能露的都露了。”白羽哼唧一声,“锡兰小姐哪去了?我刚刚还看见她和银老板下棋呢。”
“克洛宁——哦,你不认识他,他是老爷的一个属下,是一名天灾信使——喊走了锡兰小姐,应该是谈论有关于火山的一些事情。我不便于跟着,就留在了这里。”
“克洛宁?”博士说,“就是那个在广播上介绍汐斯塔的人?我刚才听见他对着全城吹嘘这座城市的神奇功效,说这里的矿石病感染率很低,全得益于火山里的黑曜石。阿米娅说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黑曜石还有这种功效。”
“那是一种营销手段。”黑回答。
克洛宁?白羽脑子里浮想起这个活动中的反派。克洛宁的确是天灾信使之一,只不过目的并不是像其他信使那样单纯。
不过,如果真的要在火蓝之心的活动里面找到什么幕后黑手的话,那其实真正的恶人,还是这座城市的市长赫尔曼。
他看了一眼喝酒的黑,心想还是不要在她的面前说什么有关于赫尔曼的坏话为好。
……
另一边,煌正和另外一群罗德岛干员躲在小酒吧的后面,一副咬牙切齿地样子盯着白羽和坐在他身旁,身体微微向白羽侧去的黑(白羽一个愣头青,没发现黑靠他靠得很近)。
“喂!你们看见那个大渣男干了什么吧?”煌冷笑了一声,“不仅欺骗了锡兰小姐,还打着博士的幌子故意靠近锡兰小姐的保镖。你看黑姐姐的动作,很明显是被骗了啊喂!之前她写信告诫我们要小心白羽,现在反而自己出事了。不行,我们反白羽集团必须得帮帮她。”
“那可怎么办……”芙蓉叹口气。
“弄死他。”炎熔回答。
“要不,我找机会把他钩过来,然后我们痛扁他一顿?”暗索提议。
“什么啊?太麻烦了,我现在开铳打死不就行了吗?”安比尔一幅没啥大不了的样子。
“胡扯,”煌敲了一下安比尔的头,“打死了阿米娅会放过我们吗?咱们应该去找个机会,揭开他虚伪的面具!”
“怎么办?”暗索捏了捏自己的钩锁,“不如我用我的钩子把他的脸皮钩下来?”
“不是……”煌又敲了一下暗索的脑袋,“我说的面具不是真的说他戴着什么面具,我是说我们要让其他人知道白羽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大渣男!”
“哦……我知道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艾丝黛尔开口道,“我们偷偷跟踪上白羽,把他的阴谋诡计记录下来,然后分发给其他人,尤其是锡兰小姐、黑和拉普兰德。”
“还有德克萨斯……”暗索说,“我之前看见他和德克萨斯单独走在一起,而且好像举止亲密的样子,一定有鬼……”
“跟踪拍摄的说服力和震撼效果不够,我们可以换个更好的方法……”
煌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咳咳,”煌清了清嗓子,“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但是需要各位的帮助……”
“快说,别废话。”炎熔道。
“呐,既然要劲爆,那我们就要让所有被他欺骗的女性当场将其抓个正着。安比尔负责依靠你的感知力跟踪追查他,炎熔、芙蓉、艾丝黛尔和我去联系锡兰、黑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暗索,你的任务最艰巨,你需要装做一个简单的猎物,引诱这个猎人上钩。”
“钩人?我擅长。”暗索说。
“不不不,我不是说让你拿你那钩锁去钩人……”煌翻了一个白眼,“暗索,我是说你去吸引白羽的注意,让他把你当成一个易于掌控的那种女性,然后将他引到我们提前设计好的地方。”
她顿了一下。
“……接下来,你再引诱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当然,别真被这个渣男碰到哪里了……等到他以为自己的谣言成功迷惑了你的时候,我们再带着其他人出场,当场把他抓个正着……”
众人一听,皆是面面相觑。
“嘿嘿嘿……”煌被自己这计谋乐呵到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是我不会啊……”暗索哭丧着脸。
“嗳,没关系,我教你……”
煌一脸坏笑地伸出脑袋,在暗索的耳边说了好多话,听得暗索是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发愣。
“真的能行吗……”
“当然!”煌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