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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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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乐怡和刘博分手分的很平和,双方友好的像是多年的兄妹各自嫁娶。

    “这你拿着吧,我也不做菜”沈乐怡指了指烤箱。

    “那微波炉给你,你热热菜总是能用到的”刘博大方的把微波炉往沈乐怡那边推了推。

    沈乐怡环顾了四周,一眼瞅到了床,他们租的这个公寓是大开间,厨房是开放式的,通透的能直视阳台。

    “成,床垫我看要不咱们就卖了吧,睡了三年了,留着以后大家都膈应”刘博表示赞同。

    然后这种友好的假象被毛豆豆和豆豆毛给彻底撕破。

    毛豆豆是只硕大的金毛,豆豆毛是只蓝胖子英短。

    其实分配起来很简单,谁的谁带走。而造成两人的分歧点恰恰是这个。

    “毛豆豆你买的,你牵走”沈乐怡瞅着那只金毛就不顺眼,打两人同居,这狗就没跟她消停过,半夜装狼叫,狗口吞猫头,床上拉大便,劣迹斑斑。

    “成,我牵走,但是豆豆毛得跟着我”刘博脾气好的应答。

    “凭什么!那是我的猫”沈乐怡提高了音量,重申本质“它以前可叫沈麻花”

    “你管过它吗?洗澡铲屎打疫苗哪样你做过?哦,对,你管过,管摸”刘博也没客气。

    “嗳!那毛豆豆干嘛扔我?你有点责任心好嘛,就冲这点豆豆毛就不能给你”沈乐怡这人吃什么亏都不吃嘴亏。

    刘博不乐意了“谁看了狗抱猫睡觉的图就流着哈喇子拉着我袖口叫刘哥哥刘哥哥,养只狗呗,养狗给你么么哒,养狗给你啪啪啪”边说边掐着嗓子学沈乐怡毫无节操的卖萌蠢样。

    加班累的半死回来后还得收拾因为没被遛弯的毛豆豆各种撕咬手纸.抱枕的残局,还得饿着肚子牵着狗大爷先解决生理需求,更可气的是买的这狗还经常啪啪啪他的腿。

    两人因为猫狗归属问题终于还是走上了情侣分手的终极套路---撕逼

    “卧槽,刘博你不给面是吧,你Y甩我都甩了,不能让我痛快点是吧”

    “沈乐怡,咱两分手那是因为,性格不合难以维系,别弄得跟要灭我全家的架势成不?”

    沈乐怡盯着刘博看了几秒,突然就爆发了“我他妈养了几年的驴被别人骑了,还牵走了,你他妈的还让我笑迎八方是怎么招?!那是老鸨的素质,我没有!”

    刘博一下子僵立在那,表情讳莫如深,搓了搓手,又推了下眼镜,半晌才开口道:“你都知道了”

    他没问你怎么知道的,而是表达了“哦,原来你知道”,这种如释重负的态度,让沈乐怡无比的厌恶自己怎么没兜住情绪。

    一段感情,出现了裂隙并最终走向破裂,必然是两人都有问题,或是疏忽了修补,或是加大了缝隙。至于问题的大小,沈乐怡也反思过,其实抓到刘博陌陌跟姑娘聊骚也是偶然,她没点破也是因为觉得刘博也就嘴上抖抖骚,本质还是没那胆,因为他有洁癖,惧怕一切未知事物。

    然而她忽视了一个问题,人毕竟也是动物,再高等,也是可以驯服的,跟其他动物没什么区别。就像她用3年把有洁癖的刘博驯化的温顺的接受了猫和狗。

    沈乐怡给自己的设定的离别应该是和蔼可亲的,两人从枕边人变成路人就好。混日子那么难,不能阻止别人给自己添堵,自己不给自己添堵倒是应该可以做到。

    两人无意义的纠缠到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做出妥协:豆豆毛归属沈乐怡,刘博有探视和外带权利,毛豆豆归刘博、沈乐怡共有,每人养4个月。因对方诸如找到新伴侣、工作调动、搬家等等发生的遗弃行为,要负责支付狗粮和疫苗以及生病费用。

    沈乐怡就这么带着猫和几样家电回到城南,自己的蜗居,当初租那套和价格一样不朴实无华的公寓,实际上也是为了刘博上班方便,大多数失恋的人都得有那么一段歇斯底里,沈乐怡倒是正常上班下班,直到一个月一次的闺蜜聚餐,沈乐怡才告诉董琪,她被刘博分手了。

    董琪听了两人分手经过,直接一种看精神病的眼光注视着沈乐怡,最后做了总结陈词:“我还是太肤浅,没领会到您这种大爱天下的广阔胸襟,绿帽子都被戴成草原了,您还能欢快的在上面牧羊,也真是没谁了”

    沈乐怡收起了没心没肺的表情,很认真的说:你说刘博这人吧,对我好是真好,三年没少承他照顾,虽然最后还是混蛋了点。我就当是嫖了只鸭,他还自理了三年多房租加着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精神和肉体双重满足我,我也不亏”

    董琪正叼着吸管喝柠檬红茶,一个没憋住,“嗤”的吐了一桌子,慌乱中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边感慨道:“沈乐怡啊沈乐怡,我是该说你心大呢还是该说你二逼呢”

    沈乐怡被柠檬茶误伤,怕精致的脸妆被破坏露出内在的黑眼圈,连忙掏出粉饼,一遍补粉一边说:“怎么着他也是青壮年,好歹我也享受了他鲜嫩的肉体不是”

    董琪抛过去一个白眼,斥道:“你可真是条正宗流氓!那照你那么说,他偷腥那几次还算是正常范围内的磨损了?”

    沈乐怡“啪”的一声扣上粉饼盒,看着董琪,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这么说吧,我觉得是我亏了,我得找回来”

    董琪以为她开窍了,会去要些补偿,心想这姑娘终于往正常人上靠拢了,一开心就攒了个酒局,约了几个姐们准备嗨一通宵。

    沈乐怡是喝嗨了,再喝就得瘫,董琪说开车送她回去,沈乐怡正色道;“别,你要开就是酒驾,罪过,找代驾,再给我劫钱劫色了,不划算”董琪一听了乐了,心想还能贫,那就还没喝断章,估计是能够安全到家,按照她那秉性应该回家就能睡着,于是就静观其变,目送着沈乐怡上了出租车绝尘而去。只是她猜中了开头和结尾,却没想到过程如此震撼。

    沈乐怡是回了家,即使是分手了一个多月,她还是习惯性的报出“心安公寓”

    等她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还笑嘻嘻的嘀咕:“门锁没换!”她走路都有点不成直线,加上没开灯摸瞎,一路走的跌跌撞撞,直到她摸到了一条腿,再顺着腿往上摸,露出满意的笑容

    虽然这笑容刘博看不到,她还是带着笑大大咧咧的说了句:“来,乖,让姐姐好好耍耍”紧接着一个饿狼扑虎就覆上去。

    床上的人一声闷哼,有些手忙脚乱,手在不停的往两边摸。

    沈乐怡当然不会给对方反抗的机会,直接俯身下去一顿乱舔,手也不老实的爱抚着某物,渐渐的床上的人开始呼吸沉重。

    醒来的时候,沈乐怡觉得抛开腰酸腿疼外,格外的精神气爽,心里赞叹着老板自酿的酒,入口醇香,回味无穷,虽然后劲大,但是颇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啊。

    接着她就傻眼了,首先是床,格外的大,摆设格外的简洁,床上的人分外陌生,而她,赤身裸体。

    她看了眼身边熟睡的男人,侧面棱角分明,浓眉,鼻梁挺拔,嘴唇微薄,下巴有些许胡茬。目光从男人喉结开始往下,她轻手轻脚拉开被子,咦了声,心里雀跃万分:卧槽卧槽,长的帅,人鱼线,有腹肌。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他妈是谁。

    因为还在思考,所以沈乐怡整个人都像雕塑般,手拉着被角,眼神涣散。

    “看够了没?能不能把被子放下,我冷”男人的声线很柔和,偏低,像是大提琴沉稳的调。

    沈乐怡一下子就回神道:“你谁啊”男人没好气的回复:“这是我的房子,小姐,你从哪里弄的钥匙”随后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一脸“你怎么还没走”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拉开被子,起身去拿包。

    沈乐怡看着不着一物的男体,目瞪口呆,随后她面前抵过来一打毛爷爷。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又递给过去几张。“抱歉,我不知道你的价位,这些小费应该够了吧”

    “卧槽”沈乐怡这下反应过来,整个人跳了起来指着男人的鼻尖怒喝道:“你哪只狗眼看姐姐我像小姐?!”她吼的时候正好看到对面的衣帽间有面镜子,镜子里她蓬头垢面,眼妆掉的跟熊猫一样,唇膏已经溢出唇角。

    她看着这个邋遢到让人倒胃口的自己,突然嚣张的气焰就小了许多。

    事到如今,沈乐怡再怎么欺骗自己也不能否认事实,那就是她擅自进了前男友的出租房,把一个男人给睡了,这个男人还不是前男友。但是沈乐怡是谁啊,她只是尴尬的用被子环绕住自己,下床四下寻找散落的衣物,又借了卫生间把妆卸了。

    都收拾妥当后,两人坐在餐桌上一幅谈判的模样。

    “说吧”沈乐怡手指弯曲敲了下桌面。

    “说什么?”男人有些不明就里,只是带笑的的望着沈乐怡评价道:“这么看,花钱总算能让人有点心理平衡了”

    沈乐怡琢磨着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是嫌弃她昨晚那样子,其实她也嫌弃蓬头垢面妆糊一脸的自己。但嘴上还是习惯性嘲讽:“您倒不挑,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吃得下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男人毕竟是被荷尔蒙控制的动物,饿了,快餐我也不介意”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脸坦荡,又补充道:“不用叫您,叫我顾安。很抱歉,这位小姐”停顿了下是因为被沈乐怡的飞刀白眼打断,“这位女士,我刚回来不久,朋友们开玩笑要打包送我个惊喜,昨晚,我以为…然后成语怎么说来着…顺水推舟。你的钥匙?”他指了指沈乐怡的包,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沈乐怡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没反抗…你干嘛不换锁啊,多不安全,我之前是这的房客,住了三年”

    “哦,是你”顾安表示出同情:“房主卖房的时候说之前住在这里的夫妻两离婚了,退房远走他乡,伤心之地不会再来,我住的匆忙,也就没换锁”

    沈乐怡拍桌而立,表情狰狞:“谁离婚了?!我未婚好么!还有我才反应过来,你说你朋友送惊喜,你欣然接受了,就说明你不排斥小姐且可能有招~~嫖前科,那昨晚…”她扫了眼床下,只有几团手纸散落在地上,没见到安全套。

    “你丫招~~嫖都他妈的不带套吗”沈乐怡整个人都歇斯底里起来。

    “我家里没有”顾安看到对面女人一种要杀人的表情,压着笑意回答。

    “没有?!wtf,你不知出去买吗?!楼下就是24小时便利店,里面应有尽有”

    沈乐怡彻底崩溃,她听到男人好听而又平缓夹杂着揶揄的声音:“你一直要啊,我一起身你就给我拉回去”言下之意是他根本没机会去买。接着笑容璀璨阐述道:“而且我朋友要给我送的话,也只会是干净的良家”

    沈乐怡此刻充分感受到了“出口伤人”是门艺术,她扶着额头,暴躁的抓着头发,忽然灵光一闪,抬头看着顾安说:“走,去医院检查下,我怕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