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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禾猛地睁开了眼。
白雾散去,她看见的,是坐在凳子上,手撑着额头,就这么靠着纸人,闭目养神的凤绯池。
不,准确来说,不是她梦里看到的那个红衣似火,喊她“汐汐”的男人。
而是一个和他那么相似,却气质截然不同的凤绯池。
这个位面,她要攻略的男神,永清观观主凤绯池。
但是那么多个凤绯池,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每次好感度满了后一样的眼神和感觉。
这一切,从一开始,或许就是个局——
一个为了引她来位面找寻失去的记忆的局。
甚至,她可能都不是什么沈总的妹妹,她有时候有种,自己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的错觉。
太割裂,也太迷惘。
但好在,他就像是照射裂缝中的光,指引她,向前继续探索。
活下去,查清楚。
“唔,醒了?”
凤绯池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便睁开眼,见沈汐禾目光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他也不意外,只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纸人机械地抬起手,拍了下差点被主人靠得塌下去的肩膀。
“汐汐,醒了。”
“少嘻嘻哈哈的,听着怪渗人。”
凤绯池抬手,拍了下纸人光秃秃的脑袋,道。
纸人无辜地抬手,摸脑壳。
只有汐汐,没有哈哈啊。
主人为什么打它?
沈汐禾扑哧一声,笑了,“它喊的是我名字。”
“哦,忘了。”
凤绯池迷迷瞪瞪的,估计是太困了,也是,一夜没休息,一会下山收拾那俩盗墓引来的恶鬼,一会回来就见俩孩子快被后山镇压的大鬼给吃了,忙赶来救命。
还要负责盯着沈汐禾这只容易出事的“招财猫”。
倒忘了,这是她小名。
“那汐汐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喊她时,一股子风流倜傥的味道,瞬间就有点撩人的意思了。
系统:我老脸一黄,不是,一红,就是一个嗑到。
沈汐禾: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
系统:是么,你终于发现我的厉害了?
沈汐禾:是啊,你嗑到的样子,像极了讨饭的。
系统:……
它有1个g的脏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算了,说了就要进小黑屋改造了,它还是忍着吧。
和沈姐搭档,它要适应,也长出一颗机器人的强大心脏来。
“没事了。”
沈汐禾看了眼自己被放在浴桶外,包成了粽子的手,歪头,眨眼。
往上抬了抬,又往下一压手腕,看着,倒真像是招财猫的动作。
但她开口却是,“小纸,你包得好丑。”
纸人无辜转眼睛,“不是我……”
沈汐禾便咳嗽了起来,“但挺暖和的。”
面不改色地找补回来了。
凤绯池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这天也不冷。”
烂死了,这圆话的借口。
沈汐禾继续面不改色地找补,“我觉得冷,阿切——”
结果真的打了个喷嚏。
也对,水冷了。
凤绯池便看向一旁的纸人,“不是让你水冷之前就给她加热水么?”
他是人,会累会困,当然会照顾不周。
纸人无辜摇头,“水,满了呀。”
还“呀”了下,表示可爱。
沈汐禾看了眼桶里的水,一股怪味,她皱了皱鼻子。
便起身,尽管身上穿着衣服,但这初秋的天,也不冷,穿得不厚不说,浑身湿漉漉的,起来便……
宛如没穿的效果。
凤绯池耳朵一红,下意识抬手,遮住了纸人的眼睛。
然后才想起来,这纸人是没有性别的,但他有。
立即从凳子上弹起来,转过身。
将挂在架子上的浴袍往后一丢。
“裹好,我不负责的。”
“……”
沈汐禾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无语地抽了抽眼角。
她是给这位,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不过,她往下一看,眼睛便瞪大了一圈。
“凤绯池!我,我长大了?!”
凤绯池脑瓜子嗡嗡的,不怪他带杂念,而是她这话太让人没法不想岔了。
她湿衣服贴着身,自然身体曲线毕现。
胸前……总算是有了点起伏。
他重重一咳。
“我是男的!”然后又无语地接了句,“我还是你的长辈,怎可直呼我名字!”
“你是男的和我腿长长了点有什么关系?”
小萝莉这话,叫凤绯池无奈闭眼扶额。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他该反思一下了,是不是他自己思想太龌龊了。
沈汐禾琢磨了一下后,披着浴袍,张了张嘴,意味深长地“哦”了声。
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但说话的调调却变了变。
“你不会是看了我的胸吧。”
“……”
看看,这小不点多没有男女之防的意识?
他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还是太宁静了,要不然,怎么会只是多了个小不点,他就这么不适应,鸡飞狗跳的?
“快回你房间睡觉,天都亮了,也不担心有东西缠着你了。”说着,凤绯池又正经起来,语气带了点安抚之意,“后山那只大鬼的封印松动了,我须去请你师祖也就是我师父下山一趟,你就乖乖和纸人待在观中,不要乱走动,天黑之前我即回,听到了吗?”
他像是和家里的小孩嘱咐似的,说话口吻很有老父亲的那套。
沈汐禾也没有厌烦,只是乖顺地点了下头。
想到他背对着自己也看不见点头,便又开口应了一声——
“好。”
“但是,那是你师父,不是我师祖。”
没有拜师,没有拜师,没有拜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等等,他师父?
沈汐禾摸了下自己尖尖的下巴。
他搞不定的大鬼,他师父能,所以说,他师父,比较厉害?
她笑了。
系统:你别笑,像个反派。
沈汐禾:反派女主也挺好,改天尝试下。
系统:……
还真是没有你不敢试的。
凤绯池走了,沈汐禾和纸人看家。
她看着房门,屋顶,四周都贴着的符纸,不禁有种荒谬的念头——
这到底是防鬼,还是来封印她的?
摇了摇头,她正要嗤笑自己这脑洞,就听见纸人机械的一声——
“有人来了。”
然后顿了顿,纸人又继续道,“还是昨天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