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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疯狂后,让姜甜有种自己要散架的感觉。
昏昏沉沉地睡到了中午,感觉比散架略好了一些,勉强能算上是全身被车碾压过。
姜甜一边试图洗掉身上的印记,一边骂厉明决。
小妖道:“爷爷,你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谁说不是呢!厉明决就是我的绊脚石,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不能给我找麻烦。”
厉明决背窗而坐,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轮椅扶手上敲着,见姜甜出来,眸光从她脖颈暧昧地瞥过,笑的意味深长。
姜甜下意识地摸向颈侧,指尖触到时发出针刺般的痛,听他笑出声,姜甜瞪了他一眼。
“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承认啊!”厉明决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摊开手,“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着他扔给她一份文件,“这是你的入职资料,明天早上九点,厉氏集团总经理室报到。”
姜甜一脸狐疑地翻了翻资料,看完后更不敢相信了,“你不怕我搞垮厉问之的同时,也顺便搞垮厉氏?”
“自信是好事,过度自信是病”厉明决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助理都是靠我走后门,你以为你能掀得起多大浪?”
姜甜:……
您这是瞧不起谁呢?
小妖表示认同,它这个爷爷,确实是太聪明,要不然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吃饭的时候郭盼云一个劲地给姜甜夹菜,姜甜有些无奈,“妈,您别夹了,我又不长身体,吃不完的。”
餐盘堆得跟山似的,估计正长身体的大小伙子都吃不完。
郭盼云掩鼻暧昧地笑着,手上动作没停,“多吃点,身体重要,多补补。”
姜甜:……
下一刻姜甜就通过在座的表情判断出是什么情况了。
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她下意识地想摸脖子,抬起手又想起来会痛。
脖子被高领毛衣遮住了,她们是怎么知道……
难道她昨天晚上又发出不好的动静了?
她这张老脸唉!
羞得姜甜差点没把脸埋进饭里,就着菜一起吃了。
还没吃完,郭盼云就问晚上想吃什么,姜甜哪还有脸说想吃什么,巴不得省了晚上这顿。
蒋英兰道:“新月,问之晚上回来吃,你记得准备他爱的牛肉和虾。”
厉家这样的有钱人家,一般是佣人成群不用自己动手的,可老爷子退休后想过普通生活,家里除了管家就留了一个家政阿姨,一个阿姨做饭打扫卫生有点吃力,所以需要家里人帮忙。
前世帮忙的是原主,今世就落到了何新月身上。
何新月道:“好!”
“别委屈,你跟小婶婶比不了,没那个命。”
何新月一脸委屈的点头,默默收起了碗盘。
姜甜最看不惯蒋英兰阴阳怪气的模样,笑了笑,道:“侄媳妇,怎么没见你出门,手气不行输光了吗?”
“怎么不跟贵妇们逛街喝茶了?”
前世蒋英兰最喜欢带着原主参加贵妇之间的活动,无他,因为原主能给她拎包,顺便给她买单,只要原主给钱有一点点不痛快,她立马就下手掐她胳膊。
可怜原主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钱,没有一分是用在自己身上。
蒋英兰:……
小贱人专会在人伤口上撒盐,这两天手气背得很,厉问之给的钱全输光了,现在又没脸再伸手要钱。
不然她会窝在家里看小贱人的脸色?
“哦!差点忘了”姜甜道:“昨天刚受完罚,现在还疼着了吧!”
“确实不太适合出去见人”
蒋英兰翻了个目眼,“让您失望了,我昨天没受罚,问之心痛我身体不好,所以替我受了。”
这么说何新月的也是厉问之受了?
想想姜甜就觉得开心。
何新月道:“妈,过两天公司有个重要的新闻发布会,我想给问之买套西装,问之说您眼光好,希望您能陪我一起去。”
蒋英兰被哄的还算心情不错,笑着就答应了。
姜甜突然有些同情何新月,不过同情归同情,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毕竟疼痛惩罚不讲情理。
“英兰啊!”姜甜叫住她,“你有空还是带你儿媳妇去医院检查检查,厉问之都张罗着给她换器官了,这身体……”
姜甜故意话说一半,“我也是为厉问之考虑,他虽然是私生子,好歹姓厉,又一表人才,世家千金可能娶不到,娶差一点的千金还是不在话下的。”
“娶何新月这个对他没助力的老婆本就委屈,要是新月有个三长两短,厉问之想再娶哪家千金可就真难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
虽然知道姜甜在不怀好意地挑拨离间,心眼歪理却不歪。
蒋英兰眯着眸子看向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的何新月。
她之前虽然也不喜欢姜甜,但她背后好歹有个姜氏撑着,事业上多少能帮到厉问之。
何新月一个孤儿,又有病,当初就不该贪图老爷子那一点嫁妆,答应厉问之娶她进门。
得让厉问之跟她离婚。
小妖道:“爷爷,你这招妙啊!”
姜甜道:“以蒋英兰的性子,一定会更变本加厉地刁难何新月,行不通就会逼厉问之休了何新月,我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没高兴多久,姜甜就又被厉明决盯上了。
先是让她推他上楼,进了书房后,厉明决就开始冷冷地盯着她,仿佛在等她认错。
姜甜被盯得毛骨悚然,感觉只要自己哪个呼吸不对,他就会立即上前拧断她的脖子。
气氛恐怖一阵后,厉明决眼神又恢复日常的斯文败类。
这让姜甜更害怕了,表情无缘无故变了一次,这是发疯前兆?
“我错了!”姜甜秒认怂。
“错哪儿了?”厉明决玩味地看着他,目光还算温柔,却能嗅出丝警告的意味。
姜甜将起床到刚才所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
惟一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的,那就是姜甜挑拨蒋英兰的那些话了。
她抿了抿唇,“我不应该挑拨她俩的关系。”
厉明决笑了,像是生气后的笑,“就你这脑子,还想着报复厉问之?”
姜甜觉得他在嘲笑她。
泥人还有三分气,何况她又不是泥捏的。
“厉明决,有话好好说,能别人身攻击吗?”
“我在陈述实事。”
“那你就陈述一下我到底错哪了?一天天的,跟猜谜似的,有话就不能直说吗?”
厉明决含笑看着她,那表情仿佛在说‘小样儿,胆子挺大啊!居然敢虎口里拔牙’。
姜甜也是气昏了头,继续道:“跟个娘们似的,不对,娘们都比你干脆。”
“好!”厉明决敛住笑,起身将姜甜逼到墙角,卡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记住了,我厉明决的东西,我就是亲手毁了,也容不得别人染指。”
姜甜:……
我怎么听不懂。
像是读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厉明决补充道:“你生是我厉明决的人,死是我厉明决的鬼,只能我负你,容不得你负我。”
“要是被我发现你心里还有别的男人,那你就死定了。”
姜甜认怂,“没有,我心里没有别的男人,别说男人了,连女人都没有。”
闻言厉明决倏地松开手,笑得像个孩子,“这还差不多!”
“所以……”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问,“我跟厉问之,谁更一表人才?”
姜甜:……
简直要疯,敢情是为了这个。
不对。
我怎么觉得画风渐渐不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