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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选择，便是老五。”
二长老此言一发，满座皆震惊。
众人皆议论纷纷，这二长老是迷障了？还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竟然选择那五长老也不选择大长老？
众人十分不解，但结果既然如此，无人敢反驳。
“我宣布，本届掌门为五气子。”
随着四长老的宣布声落，这场选举也便结束。
细观五长老的神态，依然是笑嘻嘻，仿佛一副老好人姿态，并没有因为获胜，而有多欣喜，仿佛这仙人之道，不存在一般。
而细观大长老，虽然输了选举，却并未显得多么难过，脸色很平静。
这二人的现状，有些异常，并不如寻常人一般。
难道这边是修道之人的道心？
瑶梦忽然对自己之前的肤浅认识，有些愧疚，为什么会觉得这些长老之间有所勾结？
修道之人，本就内心纯良。
但为何，会选择五长老？二长老是怎么想的？
瑶梦对此有些好奇，北极子能成为二长老，想必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他之选择，必然是有道理。
但无论她怎么问二长老，他始终是那句话，“我选择的是搜罗各类法则之人。”
难道五长老，掌握了各类法则？不大像，整日忙于授课和后勤，根本不大可能去搜罗各类法则。
但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人，瑶梦一直忽略。
此人便是那大长老，虽为失败的一方，却始终如一，冷静的让人害怕。
瑶梦决定去找大长老聊一聊。
大长老乃是负责弟子赏罚，这几日，有不少道观弟子不服那选举结果，在观内闹事，而他正在惩罚这些弟子。
“师傅，我们实在是看不惯那五长老得志，这掌门之位，自古便长幼有序，何时轮到五长老？”
大长老一脸严肃，似乎对这些弟子的言行，十分生气。
“是非成败自然有祖宗规则制定，我们只是继承，那记录在典籍当中的规则，你们可认？”
“认.......”虽然明知那规则典籍被人篡改了，但仍然没有人敢反驳先人的规则。
“诸位长老，皆乃大能之人，自然是能分别何人更适合为张猛，你们可认？”、
“认.......”长老们皆非普通人，所做决策，自然有他们的思考。
“若如此，你们还在愁苦什么？”大长老厉声质问，不愧是负责弟子赏罚之人，言之凿凿。
“师傅，我们只是......”那些弟子也不知说些什么，但能想到的，只有长幼有序。
“自古帝王即为，太子为尊，老父离世，长子承家，为何如今，却不守着规则？”
终于有一人鼓起了勇气，说出了自己想法。
他所说的道理，瑶梦亦是非常认可，所谓守正出奇，这便是正道。长幼尊卑，皆有秩序。
“我们所修，是何道？”
“成仙之道。”
“何为成仙之道？”
“脱离人世疾苦，享受无尽大道的仙途。”
“那为何，你如此拘泥于这凡间的一切？”
那弟子哑口无言，的确，他说描述的正道，乃是长幼尊卑，权利继承。
若是仙界也有这权利，有这长幼尊卑，一切都按先后来，那与人间何异？
“师傅，弟子明了......”众人低声拜首，想必是有所想通。
“你们去四长老那里受罚吧，该有的因果报应，还是要有。”
众人退下，大长老的风采可见一般。
“姑娘，出来吧，”大长老的真气感受到了瑶梦的存在，大长老的修为，与三长老的差异不大，但大长老已经是半步宗师境界。
又是极为老道之人，早就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目光存在。
还能是谁？这观内只有那瑶梦。
“敢问姑娘，可有何事？”大长老说话十分直接，没有拐弯抹角。
瑶梦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那群弟子，她所要问的，与那群人一致。
大长老会意，但没有了之前的严肃。
瑶梦是客，没有如此严厉的待客之道。
“想必姑娘已经听见我所说的内容把？”
“善，只是，我依然不明白。”
“姑娘请讲，传道受业解惑乃是贫道之幸。”
“为何，其他长老，会选择五长老？”
大长老没有说什么，但瑶梦能感受到心理一丝轻微的忧伤。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妄自揣测，并非为人处世之道。”
瑶梦错愕，她也是忘记了，背后议论他人是非，并非善意行为，这是父亲教给她的，如今却忘记了。
“多谢大长老指教，晚辈明白。”
瑶梦退去，刚才那番观察、对话，她已然明白，大长老是一个正义之人，能接受，也能放弃，守护正道之人。
即使知道什么，估计也不会透露。
这样的人，守口如瓶，值得信赖。
但却没有让瑶梦解决疑惑。
剩下的，她需要去找那五长老，或者说，新任掌门。
不仅是了解原因，更重要的是，要破解禁制。
这道观，本就十分简朴，注重修养，而非流程，选举完毕，没有任何仪式，五长老就直接成了新任掌门。
原先的后勤保障业务，已经交给了一位弟子管理，想必，他应该就是新晋的五长老。
而五气子，新任掌门，正在观内典籍室，阅览群书，其他人不得造访。
瑶梦便在典籍室外，静静等待五气子出来。
三十个时辰后，他终于出来，满脸的沉重，原先的笑容，似乎不见。
“掌门刚上任，便如此勤勉，晚辈佩服。”瑶梦上来便先客套了一番。
五气子没有答话，似乎在沉思什么，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那个，掌门，我是杜晓凝......”瑶梦不知道说什么，既怕打扰其思考，又不像错过机会。
掌门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发现是新来的这位姑娘。
“哦，晓凝姑娘......”掌门有些慌乱，似乎没有了之前的沉着。
“不知此刻造访，有何贵干？”他整理了下表情、仪容，问道。
“相传这岛屿禁制只有您可破，不知.....”
“可以，一炷香之后，桥边相见，我来破解这禁制。”
瑶梦没有想到如此轻松，若是先前掌门没有轮回，亦会如此轻松么。
五气子走向器具室，应该是要拿一些破阵的法器，走得过于匆忙，从袖口内掉下一本书籍。
瑶梦本想喊住他，但这书名，让瑶梦放弃了这个想法，她决定先收好这本书查看。
守正出奇乃法则，成仙更需舍俗尘。
万般蹊跷百般异，红尘过往一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