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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楼
自己是遇到沈墨后才出现心悸,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对沈墨有了不可告人的心思?
这怎么可能?
他要动情,也应该是个女子,即便不是女子,也不能是沈墨。
他和沈墨才认识多久?
如是一想,燕慕渊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沈墨,触及到对方的目光后又慌忙低下头,耳根子微微泛红,难不成是因为对方这张俊美的皮囊?
燕慕渊藏在被褥下的双手揪在一起,眉头也微微蹙起,察觉沈墨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却又听不到他的声音,略微好奇地抬眸:
“怎么了,你做什么一直看着我?”
“你好看。”沈墨张口就来,发觉对方的脸也红了,心道自己的小媳妇儿真是害羞,“你且好好休息,我还有些政务需要处理,等忙过这阵子,我带你去找解药,噬心蛊的事情你不必烦忧。”
说罢,沈墨便离开了,留在养心殿的只有朱友德和一个手脚灵活的宫女伺候着。
燕慕渊有些心烦意乱,一会儿满脑子都是沈墨,一会满脑子都是噬心蛊,他还是没能明白自己怎么就对沈墨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明明对方除了一张脸,哼,一无是处。
暴虐、狂妄、臭名昭著、怨声载道。
“朱公公,你跟在沈......陛下身边多久了?”看到朱友德,燕慕渊猛然想起来这人是沈墨的近侍太监,认为他对沈墨的了解肯定比旁人多。
朱友德毕恭毕敬行礼,随后回道:“回公子,奴才伺候陛下已经有十余载了。”
十余载?
燕慕渊眼前一亮,岂不是几乎看着沈墨长大的?
一整个下午,燕慕渊都在听朱友德讲关于沈墨的事迹。
沈墨自小聪慧,且乐于助人,一颗赤子之心,但波云诡谲的皇宫里藏着太多肮脏的事情,先皇是个厉害的国君,但花心好美色,后宫里的女人多如牛毛,比历任皇帝的后宫女人都要多。
人多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更别说关在后宫里的女人。
几千佳丽,即便皇帝一天换一个,甚至一天翻好几个女人的牌子,也轮不完,总有人在后宫里红颜老去,哀怨一生。
为了避免失宠,得到宠幸的妃子自然要牟足了劲儿地往上爬,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沈墨贵为皇后所出,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若不是命大,早就死了。
在一次落水被救后,沈墨变得不像之前那样开朗,而是变得沉默寡言,且醉心武学,这才练就了如今的武艺,更是随着先皇南征北战,安邦护国。
在还没登基前,沈墨可是美名远播,有小战神之称,可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出了暴君的恶名。
这点朱友德也想不明白。
即便陛下动怒时,罚人的手段残忍了些,动不动把人丢去喂蛇喂虎喂狮子,也不该有这么多人敢在背后说陛下的闲话,闹得现在几乎人尽皆知。
“你的意思是,他原先不是这般残暴?”燕慕渊问道。
朱友德脸色大变,我的小祖宗哟,怎么能非议陛下呢?我好像也非议了?不不不,我那都是说陛下的好话,为了陛下着想。
“奴才伺候陛下这么些年,从未见过陛下像对待您这般温柔体贴。”就是国师也没有。
朱友德惯会察言观色,十分心细,曾有几次发现陛下对国师的态度截然不同,虽然表现得并不明显,但就是与旁人不一样。
但最近似乎好像又并无不同,对这位穆渊公子那是人人都看出不同了。
闻言,燕慕渊嘴角微微勾起,嘴上却说:“切不可胡说八道。”好像,沈墨也没有那么不堪。
“老奴可没有胡说,公子难不成没有发觉,陛下在您的面前从来都是以‘我’自居,陛下的对您的好,公子其实也是清楚的,不是么?”
朱友德微微一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虽然一生没经历情爱,但这把年纪看得也多,陛下对这位穆公子有意,穆公子何尝不是对陛下有情呢?
且不说别的,噬心蛊就是最好的证明,不动情就不会发作,眼下因陛下而发作,可不就是对陛下有情么?
闻言,燕慕渊的心口又漫过一丝疼痛,他微微蹙眉,这下是真确定自己的噬心蛊只对沈墨发作。
最好的方法是尽快离开皇宫,但是一想到沈墨所说的,燕慕渊就歇了心思,更重要的是,离开了皇宫,他能去哪儿?
去找义父,向他问个明白?
......
一直到用晚膳的时候,沈墨才出现,燕慕渊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至少不会没胃口吃饭。
“在等我一同用膳?”
沈墨在燕慕渊的面前几乎从不自称“朕”,燕慕渊忽然想起今日朱友德所说的。
“嗯。”
“心情可好了些?”沈墨施施然坐下,桌上的膳食已经用银针试过毒,可以放心食用。
“我心情一直都挺好的。”燕慕渊噘嘴,小声反驳了一句。
“是么?可真遗憾,我还想着怎么逗你开心呢,竟然你已经开心了,那我就不用费心思,是不是?”沈墨看了他一眼,故意逗他。
“谁需要你逗开心。”话虽这么说,燕慕渊却很是好奇,沈墨原本打算怎么哄他,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十分在意沈墨所说的。
用完膳后,沈墨见他欲言又止,看出他想问什么,就是故意不说,而是命人将奏折送到养心殿,当着燕慕渊的面专注批奏折。
燕慕渊实在是好奇得心痒痒,又见沈墨目不斜视,已经大约一个时辰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心里闷闷的,闷声问道:“你为何不去御书房批奏折?”
“在这里陪你。”沈墨在手中的一封奏折上批了几个字,微微侧眸看向一旁无聊到书都拿歪了的燕慕渊,眉眼间蕴含着一丝缱绻温柔,嘴角漾开的弧度透着令人面红心赤的绝色弧度。
声音,沉沉的,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
所幸,东渊国上下,能见沈墨真容的不少,否则,想要入宫的人怕是如过江之鲫。
燕慕渊突然想到朱友德所说的,这暴君的名声闹得人尽皆知,该不会是沈墨自己让人放出去的吧,为的就是断了想要某些想要入宫之人的念想。
有个动不动就把人丢进蛇窟,丢给虎狮作为口粮的皇帝,入宫就算有机会享受荣华富贵,也不见得有这个命。
燕慕渊全然没想到自己在为沈墨找优点。
但不得不说,原主当初放任流言也是有这个心思的,当然,更多的是他并不在乎。
就算声名狼藉,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沈墨来了之后,更是让人将他暴君的名声大肆宣扬,也不止一次驳回上奏让他选秀的奏折。
燕慕渊抿抿唇,刚准备说些什么,沈墨忽然朝他招招手,“过来?”
“怎么了?”燕慕渊以为沈墨又是想给他看奏折,问他的意见,听话地走了过去,谁知道他走过去,沈墨只是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屈指将他鬓间的碎发拨到耳后。
薄如蝉翼的耳朵透着淡淡的粉,在沈墨故意朝着耳垂吹气时,粉色变成了艳丽的红。
当然,沈墨很快就退开,撩媳妇儿能撩,但不能太过分,不然媳妇儿又该疼了。
小媳妇儿心疼,他也心疼。
“看你无聊,带你去玩玩。”沈墨想牵燕慕渊的手,但是想到噬心蛊又只好作罢,“去不去?”
这转折太快,令燕慕渊意想不到。
皇宫巍峨阔气,但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无聊确实是无聊,但一直和沈墨在一起,他也没觉得不高兴,不过现在更敢兴趣的是,沈墨所说的玩玩。
玩什么?去哪里玩?
燕慕渊立马跟上沈墨的脚步,去到了御书房。
燕慕渊一愣,御书房有什么好玩的,难不成.......
想到什么来什么,沈墨打开了前几天的燕慕渊无意间打开的密道机关,回头见人还傻愣着,嘴角含笑,“愣着做什么,不想去了?”
“没,没有。”燕慕渊应了一声,加快步伐。
沈墨摸出一个夜明珠,照亮了密道,“跟紧了。”
“嗯。”
“这是沈氏开国后便秘密修建的密道,为了逃生所用,密道里有毒气,所幸不会立刻要人命,不然,你早就死了,日后且莫如此莽撞,尤其是宫里,藏着让人防不胜防的杀机。
你可明白?”
沈墨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燕慕渊耷拉着脑袋,自知理亏,小声“嗯”了一句。
闯人家的密道,还被对方所救,被人念叨两句也是应该,但是上次已经说过了,怎么又说。
燕慕渊嘟了嘟嘴,有些不高兴,却听沈墨又道:“给你服用了解药,此后密道里的毒气对你无用,密道任你走,不过,你若是想出宫,直接拿着令牌出去,不会有人拦着你。”
闻言,燕慕渊的手里多了一块牌子,沈墨也转过身来,夜明珠的光很亮,映在他的眼眸中,煜煜生辉。
紧接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间。
男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密道里格外清晰,也十分深情。
“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你,但你必须保护好自己。”
心,再一次乱颤,燕慕渊捂住自己的心口,面色微微发白,可对上沈墨担忧懊恼的目光却忍不住翘起了唇,“好,听你的。”
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他,即便是义父,也是自小交给他责任,可沈墨,却这般设身处地为他着想,明知他的来历不明,来意不纯,却还担心他会受伤。
也不知道为自己想想,万一他是来杀他的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