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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敛了敛眸,走近尸体,浓重的血腥味越发刺激。
“大人?”聂语堂和杨县令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
他二人都觉得沈墨不适合这污秽血腥的场面,怕血腥污了沈墨的眼。
“无妨。”沈墨挥了挥衣袖,微微俯身。
纤长白皙且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死者的脸上轻轻摸了摸,从下颌处摸到耳垂下,摸到一丝细微的肉眼不容易看见的褶皱,随后指尖轻轻一挑——
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从死者的脸上剥开,继而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是个长相偏柔的男子,眉目算得上清秀。
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应该不妨碍辨认其身份。
“此人,你们可认得?”沈墨手里摩挲着那层人皮面具,起身后视线微微转向身侧,问杨县令等人。
他初来乍到,除了聂语堂和衙门的杨县令,事先调查过,其余的他一概不知。
为什么凶手要杀此人,又为什么要给他戴上人皮面具,易容成聂语堂的样子?
从此人的身份中能不能得出什么有力的线索?
谁知,所有的捕快都摇了摇头。
原来,客房里的人谁也不认识死者。
见目光转向自己,杨县令立刻反应过来,指了指守在门口的一个捕快,吩咐:“去叫客栈的掌柜过来回话。”
“是。”
不过一会儿,捕快带着身聚湘福的掌柜匆匆过来。
掌柜是个约莫三十五六上下的男子,姓周,是南余镇上算得上有钱的人。
一身棕色衣袍布料华丽,脸圆耳大,不算胖,颇为富态。
一向左右逢源的周掌柜总是笑容满面。
毕竟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要笑脸相迎,可是现在,他哪里还笑得出来?
脸色黯然,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这经营得好好的客栈,如今死了人,死状还如此凄惨,现在整个南余镇都知道了客栈里死了人,今后生意肯定一落千丈。
就在刚刚一楼大堂的用膳的人走了个干净,原本住店儿的客人也都纷纷把房间退了,现如今除了这间死了人的上房,整间客栈再无旁的客人。
念及此,周掌柜的神情越发沉重。
这都是什么事儿。
但是,更沉重的是眼下,这桩命案还没完。
“小人见过县令大人。”
周掌柜躬了躬身,朝着杨县令行礼。
“这位是来自京城的钦差大人。”杨县令小心翼翼地介绍沈墨的身份,语气恭敬。
这时,杨县令才注意到这抹雪白的身影,一听他是来自京城的钦差大人,立刻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小人见过钦差大人。”
“起来说话吧,你可知晓死者是什么身份?”
沈墨并没有理会杨县令眼中显而易见的惊艳,问。
“多谢钦差大人。”周掌柜起身,看了一眼还半躺在地上的尸体,猛地闭上了眼,一脸“我吓得不敢再看第二眼”的神情。
实在是,他身上的伤痕太多,血污浓重得令人发指。
可是,余光轻轻一瞥便看清了尸体的真面目,神情微微一变。
其实在报官前,周掌柜就已经见过尸首了,也是他派人去报官的。
那时可把他给惊坏了,他还真以为死的人是南余赫赫有名的少年才俊,衙门的聂捕头。
一直到进门前,他也是这么以为的。
现在——
周掌柜猛然发现聂语堂正完好无损地活生生地站在两位大人的身边,眉骨清秀,一脸正气。
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之前可能是搞错了。
如是想着,余光刻意避开血肉模糊的恶心画面只是再一次匆匆瞥了一眼死者的脸,仔细想了想,突然一声惊呼:
“噢,我记起来了,我记得他的这张脸,他是个外乡人,路过此地,在这落脚,准备上京赶考。”
“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倒是记得清楚?”说话的是沈墨。
据他所知,聚湘福的生意不错,打尖儿住店儿的人不少,他昨天过来用膳的时候,整个酒楼很忙,来迎接他们上楼用膳的是其中一个小二,他连这位周掌柜的面都没有见到。
按理来说,掌柜这种老板也的确不用亲自接待迎接,来来往往的客人这么多,就偏偏对他有印象呢?
“大人有所不知,小人之所以认得此人是因为,他昨夜来住店儿的时候说自己身上没有银两,是用一块祖传的玉佩作为抵押,小人这才对他记忆深刻。
不过,方才小人见他的模样是......”周掌柜看了一眼一旁的聂语堂,“是聂捕快,并未多想,直接找人去衙门了,谁知道原来不是......”
“好了,本钦差知道了。”沈墨摆了摆手。
这时,早在客房已久青衣长须男子朝着沈墨、杨县令作揖,道:“钦差大人,杨大人。”
“噢,这是衙门的方仵作。”杨县令向沈墨介绍。
沈墨颔了颔首,用眼神示意方仵作继续。
“死者身上伤痕累累,但是下官能确定致命伤是在左心口,利刃入体,一击毙命。致命一击手法干净利落,不过,死者死之前却受尽了皮肉伤,如此看来,凶手应该是在死者生前享受他被虐杀的痛苦后,再给他最后一击。
手段残忍,像是结怨已久。
查探了整个客房,并未找到任何凶器,从伤口的大小来看,应该是匕首。”方仵作有多年验尸的经验,也见过不少命案,见状便说出自己的一些看法。
“好。”沈墨垂了垂眸,眸色幽深,将手中的人皮面具递给方仵作,然后对着杨县令道:“将尸首带回衙门,此案需细查,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
说罢,沈墨先一步离开客房。
“是,下官遵命。”
见到沈墨转身而去的背影,聂语堂下意识看了一眼杨县令,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本来无论发生什么案子,他都应该跟着衙门众兄弟一起,更何况是牵扯到命案,还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命案。
可是在沈墨离开的那一刻,他心里的第一反应竟欲跟着他一起离开。
“还愣着干嘛,跟上啊,钦差大人指明了让你跟着,快,跟上,这件案子本官自有主意。”杨县令说道。
闻言,聂语堂说了声“是”脚步轻快地跨出了房门。
刚走至楼梯口,便看见那抹白色的身影一楼大堂距离大门有些距离的地方站着。
身影高大修长,负手而立,似乎是在等人。
莫不是在等他?
聂语堂迅速加快脚步下楼,刚走至沈墨的身后,躬身准备行礼,却不料沈墨恰好转过身来,还往前走了一步,这便导致一时没止住脚步的聂语堂撞到了沈墨的怀里。
淡淡的冷香,倏然间萦绕在鼻端,聂语堂下意识嗅了一口。
聂语堂被这变故一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意识到什么,慌忙退开两步,仿若受到什么惊吓似的。
微微垂头,掩饰自己发烫发红的脸。
话还未说出口,只听沈墨轻轻道:“是吓着了?不要怕,本钦差会派人保护你的。”
闻言,少年猛然抬眸,白嫩精致的脸蛋上红晕未褪,澄澈如水的眸子闪过一丝迷茫,神情清冷中透着点呆萌,红唇微微张开,良久却……一言未发。
钦差大人说要……保护他?
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要保护他。
就连义父都从未说过这些话。
这些年义父教他的,从来都是要让他学好武艺做好捕快护一方太平。
他也一直认为自己的存在就是保护南余镇上的百姓,护一方太平。
因此无论是什么案子,是大是小,他能帮一定会倾力相助。
从三年前正式任职衙门捕快开始,他一直谨遵义父的教诲,未曾忘却,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对得起身上的这身捕快服。
可现在,却有人说,要保护他?
而且还是出自一位身份尊贵的钦差大人之口?
心,再一次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什么就要破湖而出似的,再也无法阻拦。
【叮~目标人物聂语堂,好感度+5,好感度:25,完成度:25。】
“如何,还在害怕?”沈墨见聂语堂双眸没有焦距,伸手在聂语堂面前挥了挥,聂语堂这才从愣仲间回神。
“大人说笑了,卑职不......”怕。
“这有什么的,是人都会害怕,无需羞于启齿。”沈墨微微一笑,道:“再者,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分毫。”
“大人?”聂语堂突然想问沈墨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话,话到了嘴边,猛然一顿。
心道:聂语堂你要胡说些什么?
“放宽心。”沈墨身后拍了拍聂语堂的肩膀,正巧阿大阿二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人。”阿大阿二齐齐喊了一声。
阿二还俯身在沈墨低语了一句。
闻言,沈墨露出了一丝惊讶,低声道:“知道了。”
旋即,朝着聂语堂招了招手,吩咐:“白日里你就跟着我,夜里我也会派人守在门口护你周全,就这么定了。”
“卑职遵命!”
-
于是,白天,聂语堂便一直跟在沈墨的身侧,就连出恭都不得不跟着,因为这是沈墨的命令。
同样的,聂语堂方便的时候,沈墨也同样在茅房外守着。
【PS:男神再帅也要上厕所哈哈哈哈。】
真真正正的形影不离,寸步不离。
就是因为这事儿,聂语堂一整天都没好意思抬头看沈墨,一直低着头到天黑,如临大赦般回到自己的寝卧。
与他同行的还有——阿大阿二。
见二人一直跟着自己,且如门神一般杵在门外时,聂语堂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敢问二位这是......”
“大人吩咐我等在外保护聂捕头,聂捕头安心休息即可。”阿大如是道。
此“大人”自然就是俊美如神祗的“钦差大人”。
闻言,聂语堂不禁心中一暖。
原来大人说要保护他并非只是说说而已,居然派了自己的两位贴身侍卫过来保护他。
同样是习武之人,他察觉到这两位冷面侍卫的武功不低,至少不在他之下。
但是,钦差大人,他似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并非习武之人。
犹记得昨日,他带着钦差大人去颜回阁的路上,钦差大人站在并不高的墙檐上身体抖得如筛糠一般,显然是怕极了。
倘若此刻守在门外的阿大阿二知道了聂语堂的真实想法,一定会叹一句:“终究还是太年轻。”
逍遥王的武功,就连武状元都抵不过他一招啊!怎会是手无缚鸡之力呢?
-
但是这一切,聂语堂并不知晓。
他在心中已经认定了沈墨这位钦差大人没有任何武功,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
若是阿大阿二守在自己的门外,那大人怎么办?
南余镇近段时日,似乎并不太平,好比之前的“采草贼”,以及今日的“杀人凶案”。
万一......
如是想着,聂语堂越发不安。
这两夜,“采草贼”一直来他房中,若是今夜这两位侍卫真的守在门外,又遇上“采草贼”,会不会让“采草贼”以为是自己故意找人防着他,继而转移目标去找钦差大人?
一时间,聂语堂的脑子出现了多种沈墨可能会因此受到伤害的可能性,脸色倏然刷白,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忙不迭朝着二人道:“大人身份尊贵,身边怎可无人护着,时下南余贼人涌现,卑职担心大人的安危,烦请二人回去,并且转告大人,卑职习得一身武艺,虽算不上精湛,但自保不成问题。”
一字一句说得郑重,十分严肃。
闻言,阿大阿二相视一眼,见聂语堂态度坚决,也不坚持,点了点头,便回去复命。
毕竟在他们的心中,他们是王爷的侍卫,守护的人自然也是王爷。
见到阿大阿二回来,沈墨并不意外,反而了然地笑了笑,问:“他是不是说自己能自保,让你二人回来保护我?”
闻言,阿大阿二一愣。
他们二人只字未提,王爷却什么一切了然于心。
不过,念及此人是谁,二人并未有多惊讶,只是恭敬地应了声:“是。”
“你们退下吧,吩咐下去,彻查今日的命案,一有凶手的消息,即刻来报。”
沈墨吩咐完,屏退二人。
说实话,其实他也不是百分百确定,聂语堂会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一方面,他希望聂语堂不会拒绝他的好意,因为这样有助于增进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可是将自己唯二的侍卫都送去保护他了,他可不得好好感谢自己?
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另外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聂语堂接受他的好意。
他希望他会让阿大阿二回来守护自己,毕竟这样就意味着,他的心里默默地惦记着自己,关心自己。
相比较而言,他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到了深夜,他可就是另外一种身份,另外一种可以肆无忌惮抱着媳妇儿睡觉觉,肆无忌惮吃媳妇儿豆+腐的身份。
虽说,即便阿大阿二守在门口,也丝毫阻止不了他“偷香窃玉”,但是嘛,还是会稍微有些麻烦。
现在聂语堂拒绝了他的好意,那么深夜之行再一次畅通无阻。
他又可以为所欲为了不是?
真好!
媳妇儿,真贴心!
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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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内静坐了半个时辰,沐浴更衣后,沈墨换上了黑衣斗笠,全副武装地走出了房门,无声无息地潜入夜色中,最终驾轻就熟地再一次闯入聂语堂的房内。
今夜,房内,烛火明亮。
推门而入时,聂语堂正端坐在桌前,望着放在桌上的佩刀,眉头紧皱,似乎陷入沉思中。
“你今日似乎有心事?”沈墨缓缓走近,在聂语堂的身侧兀自坐下,“有什么事儿可以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
“你?”聂语堂对“采草贼”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仿佛早已料到他今夜会来,不过,今夜是他第一次在光亮中如此清晰地看到“采草贼”的面貌。
当然,依旧还是没有看到脸。
别说脸,连根手指头都没有看到。
“你若是真想帮我,不如现在就跟我去地牢吧。”聂语堂难得开了个玩笑。
他自己都没想到前两次他与“采草贼”均是大打出手,兵戎相见,今夜却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处,好生地聊上两句。
“这可不行,我若是去了地牢,你这下半辈子可不得守活寡了?使不得使不得!”“采草贼”煞有其事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摇头,言语间似乎都是在为聂语堂着想。
“闭嘴。”聂语堂冷嗤了一声,眉宇间染上冷厉的霜寒之气,语气带着明显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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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语堂生性清冷,少言寡语是他的特点。
他并非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冷,对待衙门里的兄弟们亦或是街上的百姓,他都拥有一颗赤诚之心,否则也不会担任起一个“捕头”的职责,对人对事都耐心、坦诚。
唯一让聂语堂不同等对待的只有两个人,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钦差大人。面对钦差大人,他会忍不住脸红心跳,尤其是在钦差大人对他粲然一笑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想笑,发自内心的笑容。
另一个便是“采草贼”。每次遇到“采草贼”,他都会被“采草贼”激起身体里那根连接愤怒情绪的经脉似的,会勃然大怒,甚至会让情绪失控地大起大伏。
在未曾遇到这“二人”之前,这样陌生的情绪,聂语堂从未有过。以往的他,难过也好,开心也好、愤怒也好,都是藏在清冷平静的面庞之下,绝不会像如今这样,喜形于色且难以自控。
当然,对于自己的异常变化,聂语堂本人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或者说他察觉到了,但是并未在意,也并未知晓这些变化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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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脾气还是这样暴躁,动不动就生气可是会变丑变老的。”“采草贼”笑呵呵道。
只可惜,这声音么沙哑到略微刺耳,听在耳里并不那么美妙。
“你如此光明正大地过来,见烛光明亮也敢进来,你当真不怕我派人埋伏于此,就等你自投罗网,成为那瓮中之鳖?”
聂语堂问,似乎是真的有些好奇。
“不怕。”“采草贼”摇了摇头,“而且,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即便你真的这么做,我亦不惧。
就凭衙门里的这些捕快,你也知道并不会是我的对手。”
“采草贼”自负地说道。
说罢,侧眸望着聂语堂,突然放低声音:“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你会这么做吗?”
“不会。”聂语堂微不可查地避开“采草贼”亲昵地举动,径自从椅子上站起来。
之所以不会,是因为聂语堂知道,他们的确不是此人的对手。
从自己在他的面前不堪一击中便可见一斑。
若是贸然行事,他怕激怒“采草贼”后,会逼得他大开杀戒。
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闻言,沈墨轻轻笑了笑,出手迅速如闪电般,直接揽着聂语堂的腰肢,让他不得不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见他身体微动,似要反抗,唇角勾了勾,直言不讳:“今夜我不想和你动手,你知道的,哪怕是动手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被点了穴道,结局也是一样的。”
“你!”聂语堂眉间闪过一丝愠怒,挣扎了两下后便不再动弹,心中无可奈何,“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明白此人说得对,就算是动手了,其结果也是一样,不会有什么变化。
与其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如同砧板上的鱼,倒不如还是现在这副模样。
见怀中的媳妇儿似乎妥协了,沈墨愉悦地摸了摸聂语堂的头。
虽说隔着手套感受不到什么触觉,但是他很喜欢摸媳妇儿的头。
也很习惯这个举动。
自他有记忆以来的每个位面均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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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手指划过聂语堂的脸,“我想要你,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人,你觉得如何?”
“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噢?”沈墨循循善诱,言辞深情恳切。
只可惜聂语堂心中无动于衷,反而冷笑道:“那不如你接下斗笠面罩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说时慢那时快,聂语堂垂在一边的手迅速袭向沈墨的面门,此举并非想要他的命,而是揭开斗笠和面罩。
“真是不乖!该罚!”
沈墨挑了挑眉,掩于斗笠面罩下的脸上笑意浅浅,可声音却透着一丝怒意。
当然,这是装的。
躲开聂语堂的偷袭后,沈墨长指一点,封住他的穴道,在聂语堂懊恼郁闷的神情中,一把将人扛在肩上,大步走向床榻。
坐在床榻边,让聂语堂趴在自己的腿上,脸对着地面。
“你要干嘛?”聂语堂问。
这个姿势让聂语堂没来由心中一慌。
“你不乖,自然是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