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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恩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弟子。
“你是说，你真的刺杀成功了？”
曹籍埋着头，“是，只是弟子不小心被发现了，现在有人在追杀弟子。”
曹恩眯着眼打量他。
“得手了，被发现了，你不该来这，而是离开。”
曹籍猛地抬起头，“师父是在责怪弟子吗？还是打算灭口？”
他情绪有些激动，和以前阴沉的模样有些出入。
曹恩只当他害怕被发现或被灭口。
他想知道细节，又坐回去，“你说说，你到底是如何得手的？”
曹籍特别激动的描述了一遍，有些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曹恩。
曹恩陷入沉思，良久后，笑了声。
“原来如此。”
曹籍追问：“师父要如何处置我？灭口吗？”
中年男人心情不错，甚至摩挲茶杯，细细打量这个大弟子。
直到他发现这个弟子数次面容扭曲，喜悦才被怀疑取代。
“你……”
他站起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是让半空中的傀儡线显形了。
“你被控制了？”
曹恩惊愕，又是恼怒又是失望。
“看来你根本没得手，还被人利用回来糊弄我！”
他一巴掌劈过去，曹籍飞出去，撞到墙上，又缓缓滑落。
“不管是谁利用我，都不重要了。”
他看向这个大弟子，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屋外。
左笑抬起修长的手指，脸色淡下来。
“被发现了。”
正在得意的小可爱张大嘴，“被发现了？可是你之前都没被发现啊？”
左笑又试着控制傀儡线，发现对方试图找过来，赶紧切断联系。
他脸色不好看，类似于想表现自己，结果把事情搞砸了那种不好看，甚至不想看秦乐乐。
小可爱扭头看小统统，“难道说……”
“应该是你想的那样，”漂亮男孩认真道，“曹恩也会，并且在这方面的水平和左笑相当。”
小可爱抱住脑袋。
“乐乐怎么觉得大脑不够用了？华枝春暗算过师祖，她会。曹恩暗算过师祖，他也会。翁家余孽卷土重来，一个个都会。”
小统统拍了拍她的脑瓜子。
“先别想了，不清楚曹恩的水平，我们现在先撤退。反正现在有人以为曹恩派曹籍暗算你，且已经得手，你只需要回去演戏就行。”
小可爱噘嘴，“可这和乐乐的计划有一点点出入，左小猫都来了，我们其实可以……哎，左小猫呢？”
原本蹲在他们身边的红发青年已经不见踪影。
两人面面相觑。
小可爱对着手指头，“有没有可能，他是先回去了？”
小统统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
小可爱‘咻’的看向不远处的小院。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左笑打算亲自会会曹恩，这可就太糟糕了！
“那个老坏蛋，乐乐到现在也没摸清楚他的底细，不想硬碰硬，他倒好……”
秦乐乐急得跳出来。
“乐乐不演了，得去帮忙！”
她拜托小统统，“把小院外的那玩意挖出来吧，让师兄还有小庄庄他们来帮忙。还有哦，让海阔葛格和三葛格躲远点，别被抓去当人质。”
小统统毫不迟疑的应下，又嘱咐她，“你小心点，必要的时候，动用能量也没关系的。”
“知道啦！”
两人分开，朝着不同方向跑去，心中却有着同一个目标。
秦乐乐到时，左笑果然已经和曹恩打起来了。
狼藉的地面还躺着一人，正是奄奄一息的曹籍。
曹恩的其他几个弟子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你是不是故意露馅的？”
小可爱蹲在曹籍身边，戳了戳他。
“否则曹恩没那么快发现，现在故意露馅了，结果你满意吗？”
曹籍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被自己的师父重伤，很可能要没命了。祈求的目光落在女孩白软的脸蛋上。
“你在求乐乐吗？”
小可爱歪了歪脑袋，突然笑了笑，“可是，乐乐已经知道你以前做的事情，你好像死不足惜呢。”
曹籍再次短促的‘嗬嗬’。
“嗷嗷，你是说，乐乐救你，你就揭穿曹恩的真面目？”
“嗬嗬。”
“好的叭，那乐乐勉强救你。”
小可爱露出一个‘善良’的表情，喂了曹籍一颗药丸。
后者吃完后，发现伤势有了好转，他眸底藏着阴险的暗光，手指头动了动，试图再次暗算秦乐乐。
动不了。
曹籍面露惊愕。
“哎呀，”小可爱无辜的笑了笑，“乐乐忘记说了，这个药丸是十六师兄的失败品。对身体是好处的，可就是会让人身体软弱无力一整天呢。”
她双手合在一起，又贴在脸颊的一侧，脑袋随着双手一起倾斜，“不好意思啊，乐乐刚刚忘记说了，你不会责怪乐乐吧？”
曹籍费力的吐出几个字，“阴险小人。”
小可爱笑容不变，站起来，踩了踩曹籍的一只脚。
“啊！”
“啊呀？”小可爱惊讶的跑到一边，“乐乐只是不小心踩到你了，你不要叫得这么大声嘛。”
“还有哦，”转身离开前，小可爱扔下一句软绵绵的威胁，“之后你最好乖乖的说出曹恩的所作所为，否则呢，哎呀，乐乐就不直说了，只能告诉你，后果会比现在惨很多哟。”
软乎乎像糖果一样的语气，内容却被各种酷刑还可怕。
曹籍生生打了个冷战，后知后觉，前几日这女孩都是在伪装。挑衅，切磋，受伤，甚至他师父的所作所为，都在这女孩的算计之内。
而这女孩还年轻，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直至此刻，曹籍才知道师父和几位长老的忌惮。
这种天才，而且是愿意努力有头脑的天才，不在她成长期折断她的翅膀，未来，他们就真的只能仰望，再无触及的机会。
小可爱无视掉身后的目光，跑向红发青年。
对方有意用了傀儡线，逼得对方也用了这一招。
暗夜里，曹恩眸中的杀意太盛，完全掩藏不住。
“老头，你是想杀人灭口吗？”
小可爱用手卷起喇叭，“可是哟，左小猫比你厉害一千倍，你杀不了他滴！”
红发青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