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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既没什么事,妾身等退下了。”
林氏再一次开口了。
“嗯。”
孟云歌点了点头,“天色不早了,休息去吧,如果你们当真想要跟我学习医术,待送走了夫人,你们便可来找我。”
“是!”
几个人应声出去了。
“林姐姐,你说……王妃待我们如何?”
出了门,有人小声地问道。
林氏回眸一笑,“好啊,王妃待我们好啊,要不是王妃,我们恐怕就要被王爷送给那陈国夫人了。”
王爷无意于她们,自然不会怜惜她们,加之陈国夫人的特殊身份,保不齐王爷会那么做。
“可……王妃既对我们好,又为何不给我们侍寝的机会呢?就让我们这样老去?”
说话的女子语气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嘘!”
林氏做了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瞧了眼四周,“你还没想明白吗?只有我们歇了邀宠的心,王妃才会待我们亲如姐妹,否则……”
接下来的话,林氏没有说出来。
她是几个人中最年长的,所以也常常被当做主心骨来对待。
“可……”
说话的女子是几个人里最年轻的,姓楚名烨娘,她摸了摸脸蛋,低叹道:“让我们这如花似玉的容颜悄然老去,岂不是辜负了大好韶华?”
林氏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你不想可惜,那去和亲啊!”
楚烨娘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眉眼间闪烁着复杂的神色,默默地跟上了林氏的脚步。
一行人回到了后院。
这时候,秦幽若房间的灯还没有熄,显然母女俩还没有睡。
“哎,我怎么觉得那位陈国公主的身上有什么事呢?是不可告人的事,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就在众人即将回房的时候,楚烨娘悄然地说了句。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不是她们看不出来,而是她们不想探究。
几年来,她们的心性都磨得差不多了,?早没了打探是非的那份闲心。
只要能待在王府,能一辈子吃穿不愁,别的……与她们何干呢?
其余三个自觉没趣,便各自回房了。
唯有那位楚烨娘,年纪小,好奇心重,站在院子里,半天没动。
那位陈国公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王爷和王妃两个为救她而娶她呢?
楚烨娘琢磨着,这脚步不由得就往周静敏的房间移过来。
“若若,母妃怕是很快就要回国了,你留在离哥哥身边,可要长点心眼……”
周静敏瞧着女儿,百般不放心。
她要的可不只是离儿的昭告天下,她还想要离儿与若若的夫妻之实。
可这一切,谈何容易。
不止若若不开窍、不肯主动靠近离儿,便是那个孟云歌,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有她在,若若想要成事,恐怕更难。
毕竟这个孟云歌是个惯会蛊惑人心的,现在不止迷惑了离儿,更是把若若也迷得神魂颠倒,对她言听计从。
如此下去,若若……还有机会吗?
周静敏想到这些,便觉得心烦意乱的。
“什么人?”
这时候,门外一声吆喝,引起了周静敏的注意。
周静敏迅速站起身,出门问道:“怎么回事?”
“夫人,这个女人意图偷听……”
“我没偷听!”
楚烨娘连忙否认。
周静敏瞧了她一眼,唇角荡开一抹笑容,“人家怎么会偷听呢?想是从此路过吧?”
“对对,我……我便是路过此处,就被他抓来了。”
楚烨娘连忙顺势说道。
“小姑娘,我瞧你这年纪也不大,容貌又如此俊美,留在这空等着花期凋零,真真是可惜了……”
周静敏脸带笑容,轻轻牵着楚烨娘的手,进到了自己的房间。
楚烨娘没想到周静敏居然没有追究她偷听的责任,还对她如此喜笑颜开……
“其实啊,我也是为你们着想,才提出要带你们去和亲的。”
周静敏依旧笑容恬淡,不急不躁。
“你们的那位王妃啊,我看得出来,她可不是能容人的主儿。”
周静敏说着话,目光游移在楚烨娘的脸上,“你瞧啊,你们留在这,也得不到离儿的宠幸,一辈子独守空房,静待容颜老去。可若是跟我去了陈国,可就不一样了。我们陈国的男人啊,那各个都是顶天立地的,而且能与西昌和亲的,也必定是年轻俊美的人中翘楚。”
她笑着,“西昌的女子去了陈国,都会被当成菩萨供着的,不比你在王府受到的尊崇少……”
楚烨娘微微张着嘴,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些动容。
周静敏瞟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笑着,从手腕上褪下了一只镯子。
“姑娘,你看看我,我便是和亲去了陈国,被国主封为了夫人,享尽荣华富贵。”
她自然而然的将镯子给楚烨娘戴在了手腕上,“我知道,这些东西啊,你在王府也能得到,但是那都要看王妃的心情,是不是?你们啊,是做不得主的。可若是和亲到了陈国,得了公子们的喜爱,那还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
“金银珠宝且不说了,便是男人的宠爱……谁不想得到呢?”
周静敏凑近楚烨娘的耳畔,蛊惑着。
楚烨娘心下一动,惊疑地望着周静敏。
“小姑娘,你如花似玉的年纪,难道就甘心早早葬身在这活死人墓里?”
她抬眼瞧瞧寂静的小院,言语间颇有些危言耸听的味道。
楚烨娘心里“咯噔”一下,她当然不愿意就这样蹉跎终老。
她还年轻,为何不能仗着年轻貌美,得到本该属于她的荣耀和尊崇?
眼见着楚烨娘闪烁着眼眸,若有所思,周静敏暗暗地勾勒着唇角。
“小姑娘,你没被宠幸过,自然不知道男人的味道……”
她这话一出口,楚烨娘这脸当即就红了。
对于楚烨娘的表现,周静敏更是暗中高兴。
“这两情相悦的男女在一起啊,那是说不出的幸福,就像……欲仙欲死。”
周静敏轻轻地摩挲着楚烨娘的手,“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到了陈国,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