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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丹姝身份特殊,萧朗没有证据,不能贸然去抓人,但若有了证据,或许就是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一时,他有些进退两难。
齐丹姝的身份太过复杂,一个处理不好,他得罪人事小,被人借机发作,到时候家国动荡才是大事。
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多想,否则瞬息万变。
这不,齐丹姝是‘异人’的事不知为何很快就被传得人尽皆知,虽是怀疑,但已经闹得遍东都城都是人心惶惶的。
“这消息是谁爆出来的?”沈昭然是气愤不已,直接拍桌而起,“是不是赫莲公主?”
萧朗眉目凝重地摇了摇头:“不知,从那日过后我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但不排除她或许接触了旁人,让旁人去做了此事,但其实我更倾向于是齐崇派人做的。”
“什么意思?齐崇为何会……丹姝姐姐会如何?”沈昭然捏紧了拳头,“还有百姓……即将成为太子良娣的人,却是个‘异人’,他们还会保持对皇室的信任吗?会不会陷入绝望?”
就连皇室中都藏着那么多‘异人’,是不是终究……
大家都会变成‘异人’?
“这样我们就更动不得安惠郡主了。”萧朗蹙眉道。
沈昭然也冷静了下来,开始仔细思忖了起来。
“皇上决计不会叫百姓们失去对皇室的信任,那他势必会让你……”
她双眼陡然变得锐利。
“保守这个秘密,并且帮着隐瞒下来!”
思及此,沈昭然就冷静不得,忍不住又重重捶了桌子一拳。
“怪不得你说是齐崇所为的可能更大,这是齐崇料定了你不敢轻举妄动,利用了悬明司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想要让你帮着保下镇国公府呢,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就在这时候,外面人来报,说是皇上急召萧朗入宫商议朝事。
萧朗伸手轻拍了拍沈昭然的肩头,让她安心,而后缓步跟着人走了。
沈昭然跟到了门前,见得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情是格外凝重。
她忍不住抬眼望着被层层乌云遮盖着的铅灰色的天空,心情也随之沉甸甸地,只怕就要不太平了啊。
萧朗甫一踏入勤政殿,就见殿内伺候的人已被清光,只齐崇跪在地上,而皇上正坐在龙椅上,是辨不出喜怒。
“儿臣见过父皇。”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之事你都知道了吧?”
皇上不轻不重地问道。
“是,儿臣已经听闻,正打算带人前往查看。”
萧朗答得不卑不亢,但殿内的人都知道,这不是萧朗的作风。
萧朗作为悬明司统领,想要搜查哪座府邸,根本不需要大内颁发的搜查令,只要他带上悬明司统领的令牌,谁也不敢阻拦!
在得了消息后,一直按兵不发,等着皇上主动找上他的,属实难见。
皇上一时拿捏不准他是对齐丹姝生了私心,还是他猜到了自个的所思所想。
若是他当真想到了接下来的事儿才按兵不动,也不枉费他对他的一番栽培了。
“镇国公,你再将方才同朕所说之事,说于既明听一听吧。”
皇上没让齐崇起身,齐崇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是安安分分地跪在地上又朝萧朗复述了一遍方才同皇上所述之事。
“殿下,下官也不知小女是如何会被异化的,明明小女平素里也不爱出门,怎地就……是臣之罪,叫小女激起了东都百姓们的恐慌。”
齐崇对此似是颇为痛心疾首,向来清明的眸子里也是浑浊一片,似乎还有老泪闪过。
“就那日……赫莲公主和……沈家的五姑娘来见过小女后,小女就成了那副模样……”
萧朗面色不变。
“据我所知,当时几人只是在院子里说了会儿话,这是不可能被异化的。”
至于被异化的手段,萧朗不会轻易告知旁人,悬明司所出的关于‘异人’常识的书里也是没有的。
“下官没有旁的意思,还望殿下莫要多想,只是下官一思及此事就是万分痛心。”
齐崇说着,还以袖拭泪,似是伤心到极致般。
“镇国公,你再想想,这段日子,安惠郡主可有何殊异之处?或是去过什么寻常不爱去的地儿?”
皇上发话了,齐崇依言苦思了起来。
好半晌,他总算又开了口:“回禀陛下,要说不同寻常的,小女曾去过……盐水街!对,就是盐水街!盐水街前两日不就是出现了一窝子‘异人’吗?铁定是他们做的!”
他咬着牙,似是对齐丹姝十分地恨铁不成钢,又似带着几分懊悔。
“小女平素里虽看着是万分地沉稳大方,但到底是小孩儿心性,听了旁人说盐水街的甜瓜好吃,就带着丫鬟去买,期间似乎还跟丫鬟走散过,后来就觉着晕晕乎乎的,叫大夫怎么瞧也瞧不出不对劲儿来,后来她慢慢好了,我们也就没在意。”
萧朗心道,这镇国公对‘异人’还真是颇有研究啊。
就连寻常人被异化后的症状也被他说得像模像样,这些姑且不提,盐水街……
还真是叫人不得不多想啊!
只是萧朗还不及说什么,镇国公又开始了。
“陛下,盐水街的‘异人’是一家子,至今还有两人没被抓住,他们竟能从悬明司护卫的手底下脱逃,足可见其凶恶程度啊,陛下,还请陛下多多派人将人缉拿归案啊!”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个的,萧朗心头冷笑,这招祸水东引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这镇国公还真是不怕将此事抬到明面上来啊,看来是真的慌了。
“盐水街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眉目不变,但朝萧朗询问的语气,分明要重上了几分。
“回禀父皇,盐水街突发‘异人’暴乱那日,正是在皇家马场赛马时,据臣所知,当时有黑衣杀手在追杀陈家人,似乎在探寻他们身上的秘密。”
萧朗可不是吓大的,既然齐崇要玩儿,他也不吝陪陪,干脆将该说的事情都给说清楚。
“他们是一家三口,男人是‘异人’,他的妻子只是寻常人,而他的孩子极有可能是‘异人’,但没有亲眼所见,儿臣尚不敢妄加猜度。男人已被悬明司特制武器所重伤,按理说是活不下去的,但儿臣无能,叫那帮子黑衣人将人给带走了,那男人是死是活尚未可知。”
皇上一手放在面前的案几上,五根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那那帮子黑衣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