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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弯着眉眼,轻轻咬了阮易安的唇瓣,喃喃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
阮易安双眸轻眨,闻言便勾着唇角,笑的温柔。
他与暖阳抵唇缠绵了许久,这才慢慢起身轻声道。
“我抱你回房间休息。”
“今天晚上我会早些回来。”
暖阳双眸轻眨,闻言便单手揽着他的脖子,另一手则从上衣口袋里掏了两张一百。
他将钱塞进阮易安手中,软声道。
“那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路边的草莓。”
说到这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抿着唇小声嘟囔道。
“不对,我好像还没有教你怎么认钱。”
阮易安抱他走进卧室,闻言便将人放在床上,还将那些钱一起塞了回去。
“我身上带有银钱,你不必另外给我。”
“除了街边的草莓,可还有别的想要?”
暖阳轻倚着床头,闻言便不放心地小声道。
“你会用这些钱吗?”
阮易安随意地点了点头,柔声道。
“邹飞跃之前让我在场子里帮他收过账,学到了些东西。”
暖阳一愣,他轻轻攥着阮易安的衣角,小声道。
“那他们没发现你的异常吧?”
阮易安见他神情紧张,便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应道。
“没有,我在外并不多话。”
暖阳双眸轻眨,闻言便暗自松了口气。
阮易安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随后便抬眸看了眼时间,轻声道。
“时间快到了,我该走了。”
暖阳神情微怔,他侧目看了眼钟表,有些诧异道。
“你还学会了看时间?”
阮易安见他这幅呆呆的可爱模样,不禁唇角微勾,眸含笑意。
“嗯,今天上午在搏击场同小张学了些东西。”
暖阳咬了咬唇,小声嘟囔道。
“你本就不属于这里,所以不用强行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可以...”
话未说完,阮易安便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他唇前。
“可你属于这里,而本座属于你。”
暖阳一愣,未等他应话,便听到阮易安继续道。
“之前我便说过会好好照顾你。”
“倘若我对这世界仍是一无所知,又该如何兑现承诺呢?”
暖阳双眸轻眨,他轻轻倚在阮易安怀中,小声道。
“你在我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阮易安唇角微勾,他抬手抚了抚暖阳的头发,柔声道。
“若是在魔教,我定三聘六礼,光明正大地迎你进门。”
“眼下也只能尽力对你好些,以作弥补。”
说着他便垂头吻了吻暖阳的唇,轻笑道。
“为夫现下要出门工作了,娘子便在家乖乖等我。”
暖阳一愣,他咬着唇,脸色微红地嘟囔道。
“我是男人,怎么能是娘子...”
话未说完,阮易安便凑到他耳旁,轻声呢喃道。
“莫非你想听我喊你相公不成?”
他气息缠绵,说话时的热气都尽数喷洒在暖阳耳侧,带着撩人的酥麻感。
尤其是那声相公说的极其缓慢,声音低沉危险,却性感的要命。
暖阳双眸微瞪,他赶忙缩了缩身子,用棉被裹住自己,脸色一片通红。
阮易安见此便轻笑了一声,他拉开暖阳身上的棉被,柔声道。
“好了,不逗你了,我要走了。”
“在家等我回来。”
说着他便倾身上前吻了吻暖阳的额头。
之后等他离开了卧室,暖阳才歪着头,轻勾了唇角。
.......
下午三点半。
暖阳正坐在安知街的一条巷子里。
他抿着唇,虽神情寡淡,但冬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显得有些温柔。
他在这儿静静坐了一会儿,巷子另一头才出现了一个人影。
李梦林穿着昂贵的运动装,满脸嫌弃地看着眼前这条破旧的巷子,神情不耐。
他紧抿着唇,快步走到暖阳面前,嫌恶地开口道。
“为什么要约在这种地方见面?”
暖阳眼眸微抬,随意地看了看巷子四周,没有应话。
毕竟从这条巷子到自己家附近,都没有监控。
不会留下很多证据。
而李梦林见他不说话,便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似是有些不满。
“....你居然没事?”
暖阳随意地看了他一眼,闻言便似笑非笑道。
“我当然没事。”
“不过,你可以去问问那帮被你指使来我家收保护费的人有没有事。”
李梦林一噎,他舔了舔唇,目光有些闪躲。
“什么收保护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暖阳眉头微挑,也不打算和他废话,只在心中吩咐天命书对李梦林进行全身扫描。
而李梦林见暖阳不说话,便有些心虚地开口道。
“证据呢?你不是说要给我什么身世的证据吗?”
暖阳歪着头,慵懒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在你把录音笔关好,手机关机前,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
李梦林瞳孔一缩,他向后退了两步,诧异道。
“你...你怎么知道?”
话刚出口,他便自知失言地抬手捂住了嘴。
暖阳唇角微勾,闻言便耸了耸肩,随意道。
“算了,你回去吧。”
“我也要走了。”
说着他便操控着轮椅转身,径直走向巷子的出口。
而李梦林见他走的这般干脆,当即也懵了,他赶忙小跑过去,挡在暖阳面前。
“别走,我关就是了。”
说着他便从口袋中掏出录音笔,动手将它关掉。
暖阳面色淡淡地看着他,见此便随意道。
“手机。”
李梦林咬着唇,闻言便将手机拿出来,有些不甘心地关了机。
等到关机的声响传来,他便气急败坏地嚷嚷道。
“行了吧,现在能给我证据了吗?”
暖阳歪着头,闻言便冲他伸出了右手。
“先把手稿给我。”
李梦林一愣,他戒备地抱住怀中的包,狐疑道。
“我给了你手稿,你不给我证据怎么办?”
暖阳单手撑着头,勾唇嗤笑道。
“难道你这个腿脚灵便的正常人,还跑不过我一个坐轮椅的?”
李梦林一噎,他舔了舔唇,微微仰着下吧,桀骜道。
“那我们同时交换。”
暖阳眉头微挑,轻轻摇了摇头。
“不行,你万一给了我假的手稿,那我也追不到你啊。”
李梦林眉头紧皱,只觉得耐心也彻底耗尽,他直接将包丢到暖阳怀中,不耐道。
“现在行了吧。”
暖阳没有应话,他只垂眸检查了一下包中的画稿,这才勾着唇角,轻声道。
“好的,我也可以告诉证据在哪儿了。”
李梦林双眸微瞪,闻言便恶狠狠地怒道。
“证据不在你这儿?”
“你耍我?”
暖阳歪着头并未应话,他只从怀中掏出一个封好的信封,递到了李梦林面前。
“你拿着这个去南路医院,那里妇产科的护士长叫李娟兰。”
“她是当年负责你母亲妊娠的护士。”
“你把这封信交给她,就能知道很多信息。”
“不过这信只有一封,你可不要擅自打开,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李梦林捏着厚厚的信封,只觉得整颗心都在狂跳。
他抿着唇,犹豫了下才轻声道。
“....你不会是在骗我的吧?”
暖阳勾唇笑着,闻言便随意地耸了耸肩,淡淡道。
“你自己去医院找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或者,你也可以把信拆开。”
李梦林一噎,他舔了舔唇,最后才强装镇定地开口道。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扔下这句狠话,他便行色匆匆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必是去南路医院了。
暖阳歪着头,他看着李梦林远去的背影,小声嘟囔道。
“小孩子可真好骗啊。”
天命书目睹了一切,闻言便主动开口道。
“您这般行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暖阳垂眸看着那些脏乱破旧的画稿,轻轻摇了摇头。
“这本手稿本就不是李龙涛的原作。”
“当时他只续作了几页,就觉得这本手稿我不能给他带来收益,所以便弃了。”
“说起来,这手稿应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才对。”
说着他便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整理着那些画稿。
“如果说真有什么麻烦,大概就是李梦林发现真相后,气恼地来找我算账吧。”
他虽是这般说着,但仍是勾着唇角。
天命书见他心有成算,便也不再多言。
暖阳看着那被弄得脏旧不堪的手稿,不禁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人物。
“如果每本漫画都可自成世界,那你被人抛弃糟践,那其中世界是不是也跟着一起破碎了呢?”
他的声音很轻,似是有些惋惜。
......
而阮易安今天也提前下了班。
他抿着唇,却并未回家,只根据别人说的路线来到了那片富人区。
他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狭长的双眸微眯,静静地观察着每一个出入社区的人。
可他在这儿站了许久,直到天色黯淡,他都没有蹲到李梦林。
他紧抿着唇,刚准备离开,旁边的路口便出现了那个身影。
此时李梦林正将信封塞入怀中,不满地嘟囔道。
“什么鬼,那个护士居然休假了,还说让小爷等两天。”
“啧,烦死了。”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
他头上戴着一个黄褐色的大号面包袋,只能看到露出两个眼睛,寒冷的冬日,他却只穿了一件极其普通的白色衬衫。
李梦林见他这般奇怪的装束,不自觉地心头咯噔了一下。
他侧着身子,尽可能地去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可下一秒男人却直接抓住他,带他腾空而起。
李梦林从未想过有人能跳得这么高,他双眸微瞪,当即想要惊叫出声,却又被男人紧紧捂住了嘴。
他惊恐地看着男人带自己轻盈地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了一条无人小巷。
而阮易安整个头都闷在面包袋里,他只垂眸看着李梦林,神情寡淡。
他刚才一路上都老老实实地按照暖阳说过的,避开了监控,还注意更换了自己的衣着。
这样应该不会给暖阳惹麻烦。
想到这儿,他便一脚踹在了李梦林身上。
李梦林嗷地一嗓子喊了出来,却又不敢叫的太大声,以免惹得对方不快。
他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壮着胆子道。
“你知道小爷是谁吗?谁给你的胆子?”
阮易安没有应话,只又冲着他踹了一脚。
李梦林吃痛地蜷缩着身子,仍是嘴硬道。
“是谁让你来的?”
“信不信小爷以后弄死你....”
话未说完,阮易安便踹在了他脸上。
李梦林痛呼了一声,直接趴在地上不断嚎叫。
而阮易安却微眯着双眸,眼中带了杀意。
他今天下午找到了收保护费的那帮人,他们说李梦林给了钱,让他们去找暖阳麻烦。
还说暖阳虽然是个残废,但长得好看,想怎么欺负都可以,反正也没人管。
如果今天中午自己没有早回家......
想到这儿,他便双手微握,身上满是戾气。
倘若是在他的那个世界,李梦林只怕早已死了上千次。
但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杀人是很严重的事情。
会给暖阳惹很多麻烦。
想到这儿,他便不耐地啧了一声,狠狠地踹了李梦林一脚。
就这样等李梦林被揍得鼻青脸肿,他才转过身,快速地离开了小巷。
而李梦林捂着青紫的脸,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怒道。
“特么的,别让劳资知道是谁找的人,不然劳资弄死你们....”
他虽嘴上说的厉害,可却疼地不断倒吸着凉气。
而他心中想过了很多之前得罪过的人,却唯独忽略了暖阳。
毕竟在他心中,暖阳是个被父亲抛弃的残废,身子弱手里也没钱,可以任人随便欺负。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胆子来反咬自己?
......
阮易安一路上避开了监控和行人,取下了头上的大号面包袋,解开了束缚墨发的两根发带,还在白色衬衫外面套上了毛衣和棉服。
整个人都和方才完全不同。
他抿着唇,轻呼了口气,才迈步走到旁边的小摊上。
此时天色黯淡,摊主仍坐在原处,抱着暖水杯,继续卖草莓。
阮易安上前一步,见此便蹲在摊子前,淡淡道。
“这些我都要了。”
摊主人实在,闻言不禁一愣,她看了看那些水灵灵的草莓,有些诧异道。
“那...那可得不少钱呢。”
阮易安轻轻点了点头,随意道。
“嗯,我知晓。”
摊主见他是真的要买,当即也不再多言,直接拿了个大塑料袋开始给他装草莓。
而阮易安见此便看了看旁边放着的一桶玫瑰花,疑惑道。
“此为何物?”
摊主手上动作干脆利落,闻言也不停,只随口道。
“这是红玫瑰啊,虽然不是什么情人节,但是眼看要除夕了,好多小年轻都买来送女朋友的。”
说到这儿,她便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眯眯地应道。
“小伙子,你要不要买一朵送女朋友?”
阮易安垂眸看着桶中的玫瑰,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
“此物可用来送娘子吗?”
摊主一愣,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
“你说的是老婆吧?”
“那肯定可以啊,新婚夫妻送甜蜜,老夫老妻送恩爱。”
“你跟你妻子结婚多久了?”
阮易安眼眸微垂,闻言便轻声道。
“我...我尚未娶他。”
摊主一愣,赶忙开口道。
“那就是女朋友嘛,也可以送的。”
阮易安眉头微蹙,他指尖轻轻摩挲着玫瑰花瓣,开口道。
“可他是男子。”
摊主双眸微瞪,她怔愣了一下赶忙改口道。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只要是相爱的,那都可以送。”
“你说是不是?”
阮易安歪着头,闻言便轻勾唇角,声音也柔和了许多。
“你说的对。”
摊主见此便搓了搓手,殷切道。
“这一朵十块钱,你打算要多少啊?”
阮易安抬眸看着她,思索了下口袋里的钱,这才轻声道。
“全部。”
摊主一愣,脸上笑意更浓。
“行行行,那这个桶俺就免费送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给阮易安收拾。
最后阮易安掏空了口袋,换来了一堆草莓和玫瑰。
当暖阳来给他开门时,顿时瞪大了双眸。
此时阮易安左手拎着一大塑料袋的草莓,右手提着一桶的玫瑰花。
看起来格外像是财大气粗的暴发户。
暖阳舔了舔唇,赶忙让他进来,小声道。
“你去哪儿买的这么多东西?”
阮易安并未应话,他只将右手的红桶拎起来,递到暖阳面前。
“送给你的。”
暖阳一愣,看着面前这个圆溜溜的红桶不禁笑了出声。
他抬手将红桶抱在怀中,眉眼间满是笑意。
“我平时只听说过送一朵玫瑰,送一束玫瑰,今天倒是第一次见送一桶的。”
阮易安神情微怔,顿时有些窘迫地喃喃道。
“不能这般行事?”
暖阳抱着红桶,闻言便轻轻拉着阮易安的衣角,柔声道。
“当然可以。”
阮易安听他这么说,便也放了心,他将手中的草莓递到他面前,轻声道。
“草莓很甜。”
暖阳一愣,闻言便将大塑料袋抱在怀里,整个人都被草莓和玫瑰堆得满满的。
阮易安见他似是抱不住这么多东西,便赶忙将草莓重新拎在手中,柔声道。
“我把这些草莓放厨房。”
暖阳眉头微挑,闻言便笑着应了声好,他垂下头轻轻嗅了嗅怀中的玫瑰,眸中满是笑意。
而阮易安将草莓放进厨房后,出来时还不忘将晚饭一并带出来。
他把饭菜放在餐桌上,轻声道。
“你快过来吃饭,我去洗手。”
暖阳轻声应了句好,他将红桶中放在玄关处,往里面倒了些水后,这才转身去了餐厅。
他并未提前动筷,只等阮易安过来后,才拿起了筷子。
阮易安坐在他对面,极其自然地给他碗中夹了肉,随意道。
“快吃。”
暖阳见此便歪着头,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阮易安眉头微挑,闻言便放下了筷子,轻声道。
“何事?”
暖阳咬了咬唇,最后才轻声道。
“我们这几天搬家吧。”
“趁着年前,我们去别的城市住。”
阮易安双眸轻眨,闻言便不假思索地应道。
“好。”
暖阳眉头微挑,只觉得自己准备的一大堆措辞都没用了。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阮易安重新拿起筷子,给他碗中夹了些别的菜,随意道。
“为何要问?”
“你去哪儿,我便跟着去哪儿,无需多问”
暖阳一愣,他垂眸看着碗中的菜,小声嘟囔道。
“可你刚得到搏击场里的工作。”
“我们搬家的话,你就没有工作了。”
阮易安眉头微挑,只简洁明了地开口道。
“你最重要。”
“明日上午,我便去和邹飞跃说搬家的事情。”
暖阳唇角微勾,赶忙应道。
“不用这么着急,我还没想好要去哪个城市。”
阮易安抬眸看了他一眼,闻言便往他碗中又夹了些菜。
“既然不着急,那就先吃饭。”
“待会要凉了。”
暖阳一愣,他垂眸看着自己碗中满当当的菜,不禁轻笑道。
“你给我夹得太多了。”
阮易安眼眸微垂,随意应道。
“无妨,能吃多少是多少。”
暖阳眉头微挑,闻言便看着那些菜,无奈地笑了笑。
之后,两人都安静地吃着饭。
而暖阳坐在阮易安对面,忽然神情有些古怪,他放下筷子,柔声道。
“你今日下午都在搏击场吗?”
阮易安一愣,他心虚地挪开目光,故作镇定地应了声是。
暖阳眉头微挑,他身子向前倾着,最后抬手从阮易安发间捏下来了一点东西。
他歪着头,垂眸打量了一下,才小声嘟囔道。
“那你头上怎么有面包屑?”
阮易安一噎,他抿着唇,假装随意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头。
“可...可能是不小心蹭到了。”
暖阳歪了歪头,他刚想开口问话,阮易安便直接凑到他面前,柔声道。
“那你帮我看看头上还有没有面包屑了?”
此时他唇角微勾,琥珀色的瞳孔中满是笑意,格外温柔。
暖阳一愣,他不自觉地侧过头,耳尖微红。
“待会你...你去洗个澡就好了。”
阮易安见此便歪了歪头,柔声道。
“那你要同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