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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倒下的犯人越来越多,张谦四人缓慢的进入大牢。
此时大牢中的大火被扑灭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兀自燃烧。
众衙役纷纷提水救火,忙得不亦乐乎。
这时只见一个男子缓步走进大牢,四周打量了大牢一眼,看到墙壁与牢房内被烧得漆黑一团,冷笑一声,旋即一挥手,一道灵光散出,那灵光如同云雨一半从大火上方掠过,不一会大火便被熄灭,那男子便是凌云。
金锣与阿虎见大火已然全部熄灭,将九爷与张谦扶进了牢房之中。
凌云见到九爷也在其中,连忙上前行礼道:“老宗主,您怎么受伤了。”
九爷看了凌云,淡道:“不碍事,你去忙你的吧。”
凌云闻言,从口袋中拿出一瓶丹药道:“晚辈替老宗主疗伤。”
九爷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但旋即看了一眼张谦,随后道:“如此便多谢了。”让阿虎将那瓶丹药接了过来。
“晚辈告退。”凌云拱手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待到他离开后,阿虎问道:“九爷,这凌云城主对您这么客气呢!”
九爷冷笑不答,道:“把那丹药拿一颗出来给张小弟服下,刚才发生的事你们不可跟他说,知道吗?”他语言中和蔼可亲,但阿虎和金锣听来却感到几分害怕,连忙点头答应,然后九爷便开始闭目养神。
金锣将一颗红色的丹药送进张谦的嘴中,过了一会他突然间剧烈的咳嗽,但是只咳不醒,咳完以后又晕了过去。
过了良久,只见那些侍卫们将犯人们一个一个的提了回来,有的是自己走了回来,他们之中有的神情落寞,想来是发现自己跟侍卫的力量差距太悬殊,停止反抗,又想到自己不能反抗只能待在这昏暗的牢房里,心中五味杂陈。
如此这般过了七日,牢中的秩序慢慢的恢复。
张谦的伤势已然恢复。
这日,他们四人在黑石场中搬石。
九爷见张谦扫视四周,时而观察侍卫的动态,时而看向那排水口的方向,笑道:“张小弟,你最近还是不要想着出去的好。”
张谦一怔,旋即看向九爷。
九爷道:“现在出去,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张谦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这里也是一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出去调查一番。”
九爷闻言哈哈大笑:“张小弟,那你就错了,你以为在这里就不能调查吗?况且,你出了那口子外边就是江湖,你现在的道行出去,恐怕还不能自保吧。”
张谦听完九爷的话,不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想说的计划都被塞了回去,九爷说的没错,现在自己逃了出去,遇上修仙门派追杀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保命。
九爷看出了他的心思,随后笑道:“你不是要搭台唱戏吗?怎么戏还没开始,你就提前溜了?”
张谦道:“戏只是一部分,主要的还是......”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三心二意,戏都没唱完就想着唱完戏喝酒、吃肉,怎么能把戏唱好呢?”九爷打断张谦的话语,笑道。
张谦看着九爷,好似在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笑道:“多谢九爷。”
待到夜晚时分。
劳累了一天犯人们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
胖丑子鼻青脸肿的坐在其中,他脸上的伤是这几天打的。牢房失火衙役与侍卫门被上头重罚,不光月钱没了,而且有的还被撤了职。他作为管理牢房的主犯,自然也没能逃过,这几天被衙役和侍卫抓来一顿狠揍。
这时,一个衙役来到门外喊道:“胖子,你可以滚了!”
众人闻言大惊,纷纷朝门口看来,胖丑子自己也是一惊,随后问道:“滚?”
衙役不耐烦地道:“你可以滚回家了!听到了吗!走不走,要我帮你走?”
胖丑子闻言大喜!连忙冲出牢房,边走边喊着:“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张谦见状,兀自冷笑。
大牢门外,只见一辆马车早已经在那里等候。
胖丑子带着自己的行李,蹦蹦跳跳的出的大牢,他正准备上马车之际,转身看了一眼大牢,随后啐了一口唾沫道:“妈了个巴子,害老子受了那么多苦!”随后马车缓缓前行。
过了一阵,马车来到一座府邸之前,只见匾额上写着“陈府”想来这必然是他家。他兴奋的从马车上跳下,冲进府中大喊:“爹娘!爹娘!我回来啦!”
只见此时,议事堂中早已经有三人,二男一女,男女衣服华贵,显然是大户人家,一个是桂安城水军统领陈博达,另一个是他的胞兄陈博弈,还有他的夫人严氏。
胖丑子猛然推开大门,见到陈博达也在吓了一跳,立刻上前行礼道:“叔父。”
陈博达看了他一眼道:“陈进,你最近过得好啊?”
原来这胖丑子,原名陈进,他恭敬道:“托叔父的照顾,侄儿在牢中甚好。”
只听见啪的一声,陈博达一拍桌子,怒道:“你是好了,可我天天给你擦屁股!不知道长进,每天就知道给我惹事!”他越说越气,立刻上前给了陈进一巴掌。
陈进哎哟一声,被打得后退几步,他原本脸上就旧伤未愈,这一巴掌下去更是疼得屁滚尿流。
陈博弈上前制止,道:“博达,好了,这孩子这回也算吃了苦头了,有什么我们坐下来慢慢商量。”
陈博达看着陈进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随后坐下。
严氏见孩子脸上鼻青脸肿,心中不由得心疼,将孩子带下去擦药,洗漱更衣。
陈博弈道:“博达,你说这卓里化为什么忽然间就对进儿既往不咎了呢?”
陈博达道:“他算什么东西,他要是继续死缠烂打,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博弈道:“就算如此,当初他可是打定了鱼死网破的注意,所以进儿才一直被关押着出不来啊。”
陈博达道:“大哥,你就放心吧,这官场黑暗,说不定是有什么人帮了咱们一把,让那卓里化害怕了呢。”
陈博弈心中不解,道:“是你安排的吗?”
陈博达道:“我当初找了我们水军总统领,应该是他安排的吧。”
陈博弈点头回应。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月,陈进回到家中开始享受往日奢靡的生活,整天酒醉温柔乡,嗜赌成性,在赌场与百花楼之间游走。
这日,来到百花楼中,只见他此时与一帮泼皮饮酒。
其中一个泼皮道:“进哥,说来说去,我真佩服你,他妈的,都杀了人了,还能被放出来,您家这个后台可真厉害。”
其他随声附和,一起称赞。
陈进笑道:“那是,我叔父是谁,我们家是谁,会怕他一个小小的礼部监事,老子现在出来,下一个就是报仇。”
随后只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走了进来,笑道:“陈公子,今天对我们的姑娘和菜品满意吗?”那是百花楼的老鸨,对于这些经常光顾的客人也需要多维持关系。
陈进语气略带调戏道:“那自然是满意,如果妈妈肯跟我们喝一杯那是更好的啦!”
那老鸨笑道:“那有什么难的,来,这是我们前几天从陈朝进的酒,听说可好喝了,来,我敬各位公子一杯。”
说罢将酒分给众人,陈进此时酒劲上头,性情野蛮,将那些酒全部拿过来一饮而尽。
众人中见状齐声喝彩,连那老鸨都拍案叫绝。
只见窗外有一人,却在悄悄地观察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