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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老哥,别怕,我是好人。”
张炎扭过头,将他那张长满肉瘤的脸整个朝向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满心骇然。
好人?
你长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
短暂的惊愕过后,司机师傅又赶紧在心里默念道:“不能以貌取人,不能以貌取人……”
秦玄羽一个人坐在后座上,把随身携带的小行李箱和装有厄运之剑的k合金长盒放在旁边。
“师傅,麻烦带我们去找家五星级酒店。”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秦玄羽,虽然心里默念着不要以貌取人,但是看到后者那张脸后,因张炎而产生的惊悸情绪,明
显好转了不少。
“得嘞,二位坐好。”
出租车上路,下午五点多,两人抵达了一家名叫汉香酒店的五星级酒店门口。
秦玄羽拿着行李推门下车,张炎摇下车窗,苦着脸朝他问道:“老大,你没给钱啊。”
秦玄羽连鸟都没鸟他,司机师傅沉下脸来,以为两人是要“坐白车”了。
眼看秦玄羽已经踏上台阶,进入酒店大厅,张炎叹了口气,一边掏钱一边小声嘟囔道:“就知道剥削小弟。”
甩给司机师傅一张百元大钞,张炎丢下一句不用找了,随之便是在前者满眼谢意的目光中,一路朝酒店大门跑去。
司机师傅临走前,兀自感慨道:“果然是不能以貌取人啊!”
一段小插曲到此结束,不得不说,张炎这副形貌,只要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盘上活动,无论走到哪都会引起一场或大或小的风
波。
汉香酒店属于全国连锁的大酒店,酒店里上至大堂经理下至普通服务员,那都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
可即便如此,在见到张炎的那一刻,几名前台小姐仍旧不免流露出了惊慌与厌恶的表情。
秦玄羽屈指敲了敲大理石前台,将几名前台小姐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前台小姐们看向秦玄羽,这才挂起职业化的礼貌微笑,由其中一人代为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给我们开一间总统套房。”
一听秦玄羽要开总统套房,前台小姐们脑海中当即反应出“年少多金”四个大字。
可紧接着,她们又不禁感到疑惑。
这个有颜有钱的青年,怎么会和这么一个丑八怪做朋友?
而且还要住在一个房间里。
不解归不解,工作上的事还是要规规矩矩完成的。
找两人要来身份证件,搞定一系列的基本操作,前台小姐便是将房卡交到了秦玄羽手上。
不多时,两人来到顶楼的总统套房,张炎一屁股崴在柔软舒适的雪白沙发上,长舒口气道:“终于能歇会儿了,老大,咱晚上吃
啥啊?”
看出来张炎的生活水平是提高了不少,换作跟着秦玄羽混以前,要是住进这种金碧辉煌的房间,还不得窜来窜去兴奋的好长时
间停不下来?
张炎总归是跟过去不一样了。
他现在是众多地下蛇头当中被广为流传的张总。
试问当今华夏大地上,有哪个地下蛇头,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占据类似于江北省那样的一整座大省资源?
秦玄羽走到张炎旁边的沙发上落稳,将行李箱和k合金长盒放在一旁。
“去拿瓶好酒过来,顺便打电话给服务员点餐。”
张炎应下,跑去酒柜取了一瓶品相不错的红酒,然后又给服务台打去电话。
等待送餐过程中,张炎陪着秦玄羽坐在沙发上喝酒,余光一扫,又是盯上了那个神秘的k合金长盒。
从刑德市出来的时候,张炎因为好奇,也是为了向自家老大献殷勤,主动提议要帮他拿行李。
结果得到的却是拒绝。
张炎自诩以他对秦玄羽的了解,不应该跟他这么客气,于是就问了句这长条金属箱子里装了什么,秦玄羽以沉默应对,不予解
释。
在浓郁的好奇心理催使下,张炎帮秦玄羽倒酒的同时,又忍不住问道:“老大,你这黑盒子里装的到底是啥啊?”
秦玄羽瞥了眼k合金长盒,淡淡道:“吃人的物件。”
“吃人的物件?”张炎眼前一亮。“能不能打开给小弟长长见识?”
秦玄羽随手抄起k合金长盒,平放在茶几上,推到张炎面前。
张炎兴致霍霍的搓搓手,动作轻缓的把k合金长盒打开。
打开后,入眼的是一把珠光宝气的长剑,外加一个剑形铁疙瘩。
这两把剑放在一起,就好像秦玄羽和张炎站在一起一样。
张炎拉长了脸,宛如一个泄了气皮球。
“老大,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
秦玄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要是想跟你说什么,用得着暗示吗?”
张炎细一琢磨,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拿起那把在历史长河中沉淀千百年,依旧锋芒毕露的长剑,张炎伸出手指抵在剑刃上,想要试试它的锐利程度。
见此一幕,秦玄羽吓得赶紧把送到嘴边的酒杯拿开。
“别动!”
耳边响起秦玄羽一声暴喝,张炎吓得抖了个机灵,一不小心,剑刃割破指肚,血滴自然下坠,落在了k合金长盒里的剑形铁疙
瘩上。
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的张炎,盯着指肚上那个无伤大雅的小口子,傻不拉几道:“呦呵,这剑还挺锋利啊,老大,我没事,
就破了个小口子而已。”
秦玄羽满脸愕然,他之所以在此之前不肯让张炎帮忙提着这个k合金长盒,就是担心某些意外情况发生。
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个憨货到最后还是坏了自己的大事。
见秦玄羽一眨不眨的盯着金属盒子里那块剑形铁疙瘩,张炎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老大?”
秦玄羽额头上渐渐积蓄出一层细密汗水。
因为他看到,被锈迹包裹的厄运之剑,剑身上那滴鲜血被慢慢融进了锈迹当中。
鲜血滴落的位置,有很小的一小块锈迹融化开来,一缕微不可查的黑雾升上半空,混杂在空气里,很快就包裹住了张炎手指上
的那个伤口。
至此,一条比绣花针还细不少的黑线,将张炎手指上的伤口,和锈迹融化的那一个小点连接在了一起。
不断蚕食着张炎体内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