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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前面跑,葛长青不紧不慢,始终跟在二人身后。
拐过长长的巷道,以冬脚步一停,凶巴巴回身盯着葛长青威胁道:“再跟着,打断你的腿!”
“在下有急事求见王妃娘娘!”葛长青黝黑的面皮上再看不见那抹憨气,反倒多了分冷厉。
以冬眼皮微跳,小姐交代过,不能让别人发现!她强硬着瞪回葛长青:“娘娘现下正在忙,有事等娘娘闲了自会召见!你先回去吧!”
“事情紧急,在下必须马上面见娘娘!”葛长青丝毫不退让。
“你大胆!”以冬态度强硬:“王妃娘娘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刘书韵在一旁发觉出不对,走近葛长青小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葛长青抿了抿唇,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道:“我堂哥被人下了药。”
“什么药?可有危险?”
“下作手段,无性命之忧!只是,我隐约看到一个熟悉身影,此事恐牵扯到王妃!”
“你放屁!”听到两人对话的以冬瞬间气炸了,扯着嗓子就开骂:“我家小姐才不会做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事!你别血口喷人!”
“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下毒之人恐是想算计娘娘!”葛长青眉头蹙的更紧了。
跟女人对话,真费劲!
“有人要算计我家小姐?”以冬逐渐撑大眼,脸色又气愤转至狰狞:“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算计我家小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你快说,是谁想害我家小姐?!”
两男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朝一边挪了挪。刘书韵问道:“人,安置妥当了?”
“嗯!”
“说悄悄话烂嘴巴!你俩大老爷们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想要算计我家小姐?”见二人不理会自己,以冬急了,冲到二人面前质问道。
葛长青被以冬吵得眉头拧成了疙瘩,脸色黑沉如墨。
刘书韵重又跨步疾驰:“先去见王妃娘娘再说。”
……
元若盘腿坐在树荫下,面前摆了一堆花枝,红的绿的,全是附近树上折来的。
等人最是无聊,她得找点事打发时间!左右看了一圈,便把主意打到了开的正艳的花儿头上。
“我要为你编织一个花环,芬芳的花朵用绿叶相串……将这花环戴在你的头上,美丽如同仙女下了凡间……”
元若哼唱着记不清在哪里听过的调子,手里花花绿绿已初显艺术气息。
“拜见王妃娘娘!”
“拜见王妃娘娘!”
刘书韵和葛长青来到近前,纷纷朝元若行礼。
“小姐,那呆子说有人想要害您,可我问他是谁,他死活不说!所以我把他一并带来了。”以冬跑的气喘吁吁,蹲到元若身边,看着满地残花和自家小姐手里插的横七竖八不知什么东西的玩意儿,忍住好奇,先说了正事。
“哦?有人要害我?”元若微仰起头,阳光洒在她脸上,干净的眉眼泛着光。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葛长青上前一步:“禀娘娘,小的堂兄两刻钟前被人下了春药,关在荒院!荒院周遭还埋了两只眼线。而给我堂兄下药之人,与怀夫人身边婢女青玉关系密切!”
“你堂兄被下药,与本王妃被害有何关联?”元若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了计较。
原来小怀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是这心眼儿也忒坏了些,要算计都不给找个好看些的!就葛赖子那张脸,她可怎么下得去嘴嘛!哎……
元若很无奈,但葛长青的出现倒是真出乎她意料了。
“前些日子,小的无意间发现娘娘来荒院时,怀夫人身边那婢女曾在您身后出现过。原以为只是巧合,但那日娘娘出府,那婢女就躲在廊道后头的角落。”
“怪不得那日那么晚了王爷和那狐媚子还在竹林小筑亲亲我我,原来都是怀氏跟那个小贱人搞的鬼!”以冬恨得咬牙切齿。
“怎么着,这回她又要干什么?”
“稍安勿躁!”元若伸出沾满花汁的手,轻轻捏了捏以冬肉乎乎的脸颊,对葛长青道:“你接着说。”
“是!”葛长青颔首:“方才,给我堂兄下药之人我觉得眼熟,细想,正是那日跟在那婢女身侧之人!”
“堂兄我已救下,但此事恐危及娘娘安危,小的便不请自来,知会娘娘一声,也好让娘娘有个应对!”
元若挑了挑眉,原想着这家伙是个铁憨憨,没成想遇上正事儿了竟也是心眼多成马蜂窝!担忧自己安危是假,想着替他堂兄报仇,借刀杀人才是真!
不过这倒也无妨,总归是提醒了自己一句,弄清楚怀美人葫芦里到底窝的什么坏心思,她也确实更方便应对。
“好!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说完,元若从袖中掏出一块绢帕,正是在东湖凉亭里被她偷偷收起的那块。
那上头沾满了她当众喝下的那口茶汤。
“老六,你可能识得这上头沾染的是什么?”将绢帕递给刘书韵,元若问道。
刘书韵的底细元若只差当场挑破,这些道上的东西他自然没必要再隐瞒。接过帕子,拿到鼻尖细细嗅闻。
“媚骨生!味淡,无色,常人极难辨别得出!”刘书韵蹙眉,没想到王府里竟出现了这种东西,他接着道:
“黑市里高价专门卖给那些有腌臜心思的达官贵人!沾上一点,不出一盏茶,便会神志不清,主动投怀送抱!”
“主动……”以冬撑大眼,羞愤道:“小姐,您弄这东西作什么?不会要给怀氏用吧?”
“就怀氏那骚魅劲儿,不用这玩意儿也主动的很,小姐干嘛脏自己手……”
以冬嘟嘟囔囔,元若额角抽搐。
在这丫头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少女,这媚骨生是别人下给你家小姐的!你搞搞清楚好吗?”
以冬蹭一下跳起身:“谁要害我家小姐?”她咬牙切齿开始原地踱步,抓着脑袋急躁不已。
“怀氏!肯定是怀氏那个黑心烂肝的!哦,哦哦我知道了!”突然停住,以冬直勾勾盯着元若,眼神闪闪发亮。
“小姐,你早就发现了,所以才说乏了要先走对不对?”
“茶?狐媚子倒给你的那杯茶有问题?”又是一脸紧张加惊悚,以冬急急伸手在元若身上上下摸索:“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茶您喝了一大口,会不会中毒了?小姐,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
元若脑瓜子嗡嗡的,刘书韵和葛长青退到老远,默默捂上了耳朵。
“冬冬乖,我没事!”
“既然怀夫人这么看得起我,怎么着这场戏也得陪她演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