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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表情,可不像往日该有的模样。
林天禄思忖片刻,果断直言道:“谷主,你如今心中是何想法?”
“我?”
谷主星眸轻眨,很快回以意味深长的暧昧笑意:“天禄可是担心我心生贪念、想仗着此等神威之能意图不轨?”
“我看不穿谷主心中想法。”林天禄神色郑重道:“谷主如今也不曾向我表露心绪真意。”
时至今日,他遇见过无数人或妖鬼。
但唯独仅有一人,几乎瞧不出丝毫想法。
便是这位,谷主。
“往后,你总归会知晓的。”
谷主唇角笑意不减,语气轻柔道:“至少,我始终遵守着当初与你的承诺,决计不会入俗世争权夺势。
而如今得天禄之助,再现远古母族之能,亦能护得我临月谷万载安宁无忧,再不必担心会遭受何外敌侵扰。”
言至此,她哑然失笑一声:“想来是我刚才露出了些古怪表情?”
林天禄皱眉道:“谷主刚才那副笑容,可着实耐人寻味。”
“应该是喜悦难平,心境不稳。”谷主抿唇浅笑道:“天禄无需多想,如今随我一同瞧瞧这浮空之岛如何?”
“...好。”
林天禄迟疑着点了点头,正色拱手道:“我相信谷主手握惊天之能亦可稳守初心不改,赤子之心始终如一。”
“临月谷种种变化,皆由天禄你带来,我自然听你的。”谷主眸光渐柔,温润淡笑。
与此同时,其身下似有云雾升腾凝聚,缓缓将其庞大身躯托举而起,朝浮空神岛漂浮而去。
...
直至靠近岛屿,林天禄讶然发觉这岛上竟如一座缥缈神国,金石雕刻门庭殿堂,其势之巍峨广阔可谓惊人。这等磅礴威势,也仅有当初在万盛仙宗内瞧见过。
但不同于万盛仙宗的仙气盎然,这岛屿神国更显庄严神圣、仿佛超然于物外不可亵渎。哪怕是以谷主如今的庞大身躯落入神岛,竟亦渺小宛若凡人一般,殿堂石柱几乎高耸入天际苍穹,氤氲飘飘,恍若象征着此世圣权的尊贵宫殿。
“此神岛圣殿,乃是我等大地母族自远古时代建立起的殿宇,用以祭祀、亦是寝宫。”
谷主缓缓进入到圣殿内部。
林天禄打量两侧,就见走廊石墙上雕刻着极为神秘难测的壁画,似上古文字与图形纹案。
虽一时难以瞧出此间深意,但仅靠这等画卷之规模,便足以引得当世震惊不已,宛若连绵山脉般一望无际、磅礴大气。
“这些壁画,是远古时代的蛮荒人族,供奉我等大地母族所做。”
谷主轻启朱唇,娓娓道来:“其中有焚香沐浴、有宰割牲畜、祭拜礼祀,同样也有远古时代我等圣族抗击外敌、守护苍生之景。”
林天禄好奇道:“这远古时期...远在万年前?”
“我知晓天禄心中困惑。”
谷主轻笑一声:“观一玄如意之藏,仙神共存之时代,与我等大地母族尚存的远古时代相较,尚且还迟了三千年。”
“大地母族之传承,竟如此久远?”林天禄不禁面露惊诧。
“虽是久远,但最终也落得分崩离析之下场。”
谷主垂眸浅笑道:“至仙神时代,我等大地母族已十不存一、落寞萧条,再不复往日辉煌神圣。而前人同样无丝毫斗争厮杀之心,渐渐便淡出了万界诸族的视线,寻得一片世外桃源隐居不出。
而这座浮空神岛,便是当初远古之族建造而成的,为延续圣族血脉,是为唯一的栖息生存之地。至于外界的纷纷扰扰、厮杀争斗,我等大地母族不再有丝毫参与。”
“只可惜,这万年期间屡遭迫害,日渐式微,直至千年前甚至被尽数剿灭残杀,真正还能算得上血脉传人的仅剩二人。”
谷主感慨般幽幽道:“万载风光,到头来只是过眼云烟,即便再辉煌神圣,也仅剩这一地残渣。”
“这等辉煌文明能留存于世,已是一桩美事。”
林天禄观赏着各处墙壁上留下的壁画纹刻,不时惊叹震撼。
再望向正前方耸立如山的巍峨玉座,其后横列密布着上百名人身蛇尾的士兵浮雕,手持兵刃,气势如虹,恍若无坚不摧的神兵天将般威不可当、无坚不摧,尤胜千万军士。
少顷后,谷主已然来到了这座圣殿的中央。
她抬起蛇尾轻轻一敲地面,一根琉璃长柱自应声打开的地缝中升起。
随着手掌按在柱面之上,奇异荧光倏然自长柱内部亮起,化作错落有致的莹亮纹路迅速落入圣殿地底。
霎时,好似无数精密元件构筑而成的巨大堡垒,万千线路通道齐齐绽放光芒。转瞬间,整座圣堂大殿恍若自远古时代彻底复苏,轰鸣震颤不止!
咚、咚,咚!
林天禄面露惊色,隐约听见沉重闷响,连忙循声望去。
在瞧见来者后,顿时双眼大睁,屏息凝神。
圣堂四周的隧洞通道内,赫然整齐划一的行出成批士兵,竟与壁画之中雕刻的士兵几乎别无二致,玉体尽显、仅着皮革外甲,无比肃穆端庄。
而且这些士兵们无一不是姿容绝世秀气、兼具英武俊美,扭动身下蛇尾之际也感觉不到丝毫怪异渗人,反而浑然天成,甚是香艳诱人。
“这些士兵...”
但仔细一瞧,林天禄很快发现她们双眼皆空洞无神,虽有肉身,但也仅仅只是一具具驱壳而已。
“她们,都是远古时代的圣卫。”
谷主轻声解释道:“在万载前就已奉献出了自己的肉身,随这座浮岛圣殿一同沉眠,只为将来能再次奉命而战,为守候子孙后代肝脑涂地。
哪怕没有神魂心识,只需下达命令,她们依旧会是远古时代可挡千军万马的无双之士,奋战至最后一刻。”
“......”
林天禄倏然收声无言,默默凝视着围拢齐聚四周的上百名士兵。
恍惚之间,仿佛能透过历史长河,窥见这些万年前的女子们在沙场上征战不休、亦为守护家园娇喝怒吼,奋勇冲杀。
虽为女子,但其体内迸发的勇气与热血,却丝毫不逊男子,甚至犹有过之!
心思闪烁之际,他神色庄重地朝士兵们浅拜行礼。
哪怕她们早已不在人世,但为保家卫国而捐躯奉献的士兵,终究值得敬佩和尊重。
“这些将士们若知晓万年后仍有人对自己行礼,想必心中也甚是欣慰。”谷主垂首望向被臂弯捧住的丰硕之间,轻笑道:“天禄,往后你亦能驱使指挥这些上古圣卫。”
“我?”
林天禄微微一愣,心思急转,很快反应过来,不禁哂笑一声:“难道是之前与谷主的...”
“你如今拥有足够的地位。”
谷主饶有兴致的扬了扬唇角,在百位远古圣卫的簇拥下继续前行。
而这一刻,她缓缓登上了巍峨玉座。
林天禄看着四周逐渐亮起光彩的王座玉台,只觉圣殿内气息愈发肃穆沉重,思酌片刻才低声道:
“谷主,若登上王座,可要我先下来?又或是,你再穿上合适的衣物——”
“天禄安心坐着便可。”
谷主抿唇浅笑一声:“至于衣物,穿上倒是无妨。”
话音刚落,就见圣殿金碧高墙之上似有灿金辉光洒落,宛若星辰豪光、奔流如川,直至在谷主周身交织成一袭纯金绣纹的尊贵仪袍,宛若金羽霓裳,束腰裹肩,似星河流苏般自臂弯垂落,点缀着无数金银坠饰自裙边叮铃作响。
仪态端庄圣洁、似母仪天下般的女王,婀娜前行之际更可称倾绝人间。
但展露绝世威仪的谷主,如今却噙着温润笑意,胸襟大敞,被金纱裹拢束起的丰硕巨物更为高耸饱满,敞开衣襟内几乎隆起惊人弧度,几乎要顶裂衣衫蹦出。
“咳咳咳!”
林天禄险些被嫩沟夹住,不禁一阵尴尬轻咳。
谷主垂眸瞧见,不禁调侃道:“天禄为何这般窘迫?”
“早知如此,我刚才还是别提议穿衣了...”
谷主莞尔失笑一声:“总归会适应的。”
嬉闹之际,她已然来到王座前,略微侧身缓缓坐下。
眼中柔色不再,目光睥睨漠视着圣殿下方的瑰丽景色,迎着百名远古圣卫的侯立守护,不知不觉间,恍若数万年前的女王再度临世端坐于此。
仅瞬息沉寂,旋即整座圣堂都在轻颤震荡,仿佛欢庆着新主的到来,乃至浮空神岛都被无数异彩流光所晕染覆盖。
豪光万丈之间,在圣殿王座下方似有数团瑰丽光芒漂浮而起,宛若星罗密布的棋盘诸子纵横排列开来。
林天禄沉吟半晌,蓦然道:
“不知谷主以大神通再现了这座浮空神岛、成了此地新主,之后又想做些什么?”
“天禄刚才不曾直言,但我瞧得出来,或许在担心我会借此生了蓬勃野心。”
谷主轻笑一声,翻手朝前伸出:
“不过,天禄可还记得,在来到此地前,我曾与你提及何事?”
林天禄略作思索,讶然道:“新秘境?”
“没错。”
谷主展露着温和笑意,掌心间有异彩凝聚:“此方天地、连同这座浮空神岛,往后将会成为我临月谷的一片崭新秘境,供门下子弟们潜修历练。其中诸多再现于世的远古秘仪,亦能为我等带来更多修炼突破之机缘。
我与诸位长老们操劳一月有余,便是为了能构筑玄阵根基,将此界与后山裂谷相通。”
林天禄神色微怔。
沉默片刻后,他不由得拱手致歉道:“看来是晚辈刚才胡思乱想了些。”
谷主闻言只是笑而不语,玉指轻点虚空,此界似连通外界,天地灵气再度循环起来。
林天禄疑惑道:“但,事后谷主该怎么办?”
这幅庞大身躯,在临月谷可没办法居住下去。
“此身只是以术法所化而已。”谷主对此早有所料,浅笑道:“待术法一解,自然能变回原样。”
她从王座中站起身,拂袖轻吟:“至于眼下,天禄可随我一同到神岛四周瞧一瞧。”
...
...
白光绽放,哪怕隔着几里地,依旧能感受到那股非同寻常的奇异波澜。
茅若雨脚步骤顿,惊疑不定地眺望后山方向。
“那里是...相公与谷主所在之地?”
“闹腾出的动静还真不小。”
而引路在前的大长老微瞥一眼,很快随意招手道:“不用理会,他们二人可不会出什么事。暂不论天禄那匪夷所思的修为,谷主也绝非爱胡闹的性子,定是深思熟虑后才会行动。”
茅若雨闻言神色稍宽,轻叹一声:“只希望相公无事,璇灵丫头也能顺利复苏。”
“如今,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大长老倏然扯住了她的肩膀,腾挪闪烁,宛若神速般穿梭至一座庄严大殿之中。
没有丝毫磨蹭废话,屈指连弹,不远处一扇石门骤然自行打开,两人也随即齐齐飞跃进入。
“哇啊啊啊?!”
茅若雨原本才刚洗漱完出了门,如今突遭‘变故’,已是被拽的晕头转向,惊叫着摔倒在地。
待意识勉强恢复些许后,她才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美眸慌乱轻眨:
“这、这是...”
“玄相秘境。”
大长老单手叉腰,仪态雍容地侧身望来,神色轻浮淡然:“你虽离开了临月谷多年,年少之时也只接受了基础修炼,但此地秘境之名,你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
茅若雨脸色发白,默默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双手。
玄相秘境。
她当初尚在谷内之际,确实有所耳闻。
传闻,此为谷内修为高深的弟子才可踏足。
而踏入此地者,将会遭受恐怖非人的折磨,能从玄相秘境中脱颖而出者,便成临月谷内门真传弟子,往后也能有机会离谷出山,在外界镇县短暂行动。
但要想通过玄相秘境,可谓极为痛苦艰险,稍有不慎...
下场,或许与死无异。
“哼!”
大长老却蓦然冷哼了一声,面露讥嘲:“看来,你当真将此地秘境当成了人间炼狱?”
茅若雨神色不安,欠身低吟道:“奴家只是听当初的师姐们...”
“说到底,还是那些丫头们太养尊处优。”
大长老轻佻一笑,摊手解释道:“其实这玄相秘境只是一处‘实战场’而已,由我等长老来负责试炼,能突破自身极限者,再踏入玄相玉池洗髓换血、脱胎换骨,才有资格修炼月衍秘法,唤本源妖相。”
茅若雨美眸连眨,迟疑道:“依大长老所言,其实并没有师姐们所传的如此骇人?”
“若当真吃人不吐骨头,次次收尸,咱们临月谷还哪来的弟子,早已死的无人啦!”
大长老翻来一记白眼,无语道:“静云她们这些长老同样是这样走来,你何曾瞧见她们缺胳膊断腿的。”
“这...”
茅若雨悻悻然地讪笑两声。
好像,确实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些。
稍稍平复情绪后,美妇这才有闲心打量起四周,发现玄相秘境好似山谷沟地,周围笼罩着虚幻不清的氤氲烟雾,化作一片圆状空地。
但除去二人以外,好像并无其他事物存在。
“大长老,不知您之前说要训练——”
“按照寻常弟子的修为,踏入玄相秘境者,大多都未达赤魔境界。”
大长老长袖一拂,在浓雾中缓缓走出一具金铁浇筑而成的人形傀儡,面庞似人却又空洞,隐现令人倍感不快的阴冷气息。
“她们要做的,就是在这具傀儡手下逼迫出自身极限,将这些年来所学会的一切融会贯通。这样才有机会突破赤魔境。”
茅若雨微抿艳唇,迟疑道:“但奴家如今已至赤魔境,这样一具傀儡...”
“当然,这具傀儡对你自然无效。”
大长老失笑一声,拂袖让傀儡重新退回雾内:“哪怕你再娇柔脆弱,只需施展阴术,便可将傀儡彻底击溃,起不到丝毫训练打熬的作用。
可以说,你这匪夷所思的修为进展早已彻底乱了套,未凝本源妖相就到了赤魔境,空有一身澎湃阴气、身子骨却与寻常幽鬼术者并无多少区别。”
茅若雨心下渐生不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反应倒是很敏锐。”大长老嬉笑一声:“你今日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拼尽全力战胜我的分身。”
分身?
茅若雨面色一凝,暗暗升起警惕。
虽是分身,但以大长老的高深修为,想来会相当艰难——
嗡!
一缕紫芒倏然在大长老伸出的右掌中迸发闪烁,宛若电流暗芒,很快在其身侧交织构成了一具女性身影。
这便是分身...么?
茅若雨当即提起体内阴气,目光凝重,不敢有丝毫大意失神。
她与大长老相识不多,但也知其本性甚是诡异,如今这具分身...定然不好对付!
“——呵!“
但,一声冰冷低笑蓦然响起。
仅是声音,便令茅若雨瞳孔紧缩,娇躯宛若被寒风拂过般僵硬颤抖。
旋即,就见那具若隐若现的分身彻底凝实,化作与本尊几乎别无二致的妖媚女子,丰盈婀娜的媚体被玉色甲胄覆盖,勾勒紧绷出道道曼妙性感的浮凸曲线,背后利刃长尾盘绕扭动,紫发乱舞,缓缓抬起的冷艳娇容上满是漠然。
双方目光刚一交汇,茅若雨顿时呼吸一滞,心头警铃大作,只觉阵阵恐怖幻象仿佛在脑海中齐齐炸开!
绝对会...死!
“寻常傀儡于你而言没有丝毫效果、而我若与你亲自交手,兴许还会手下留情,起不到多少效果。”大长老拂过粉唇,勾起一抹邪魅凛然的笑意:
“所以,就由我的兵器幻化分身,与你一战。”
“...奴家,会努力的。”
茅若雨死死咬紧下唇,强自镇定下来,勉强拉开迎战架势,阴术待发。
“很好~”
大长老笑着一摆手:“我在结界外瞧着,若雨你便尽力而为吧。”
话音刚落,其身影便如泡影般消失无踪,只剩其留下的分身缓缓舒展开身躯,面无表情地握了握双手。
茅若雨屏息凝神,额间隐隐生汗。
——这道分身,修为实在深不可测!
当初在仙凤山上,哪怕瞧见蛮境的傀儡亦能勉强交手一二。可如今见这具分身,心间却根本提不起丝毫战意,别说是战而胜之,该如何从其手下勉强保得自身...
“你。”
霎时,这具大长老的分身蓦然张开朱唇,深邃冰冷的双眸直视而来:“名为,茅若雨?”
嗯?
茅若雨面色微怔,心生困惑。
怎突然问起这等古怪问题?
难道大长老施术幻化出的分身,并非由其操控、也没有其记忆?
但见分身问完话后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宛若一具令人心悸的冰冷人偶,她还是硬着头皮应声道:“奴家正是茅若雨。”
“你,是林天禄之妻?”
“....是。”
“好。”
分身微微颔首,神色冷漠依旧。
旋即,其张开十指,倏然化作倒刺利刃,流转紫晶色泽,覆着野兽般皮膜外甲的纤长右腿高抬、踏落——
轰隆!!
大地破碎,纵横沟壑赫然崩现,恍若天崩地裂之势。刹那间,森冷恐怖的无边杀意若澎湃浪潮般狂涌袭来,瞬间就将整片秘境化作猩红骇人的地狱之景!
茅若雨神色大骇,险些被震荡击飞,勉强稳住身形,再望向前方,心头顿时一片冰凉,面色惨白。
映入眼帘的,唯有苍凉死寂。
分身踏足于废墟灾土之上,血焰遍地燃烧,如同天降神罚,难以言喻的悚栗感涌向全身,只是一眼,便令茅若雨如遭雷击般呆滞在原地。
恰至此时,屹立于业火之中的分身螓首微斜,睁大诡异蛇瞳,渗人阴影覆面遮眼,好似地府之中爬出的九幽鬼魂,冰冷话语字字吐露:
“——林天禄,是我的。”
她宛若阴冷毒蛇般吐出蛇信子,紫鳞在面颊旁隐现,森然低语道:
“只,属于我。”
言毕,致命紫影刹那横掠腾挪,一闪而逝。刀锋利爪已然划出一道鲜艳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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