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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虽黯,但如今马车之内却有一丝烛火莹亮。
距离清风县之变已过了半个时辰,在匆忙休整一番后,众人驾着马车悄然离开县城,继续朝靠近临月谷的石林县缓缓驶去。
只是——
在车厢内。
白馨环臂抱胸缩在角落,秀眉微蹙,颇感有些不自在。
虽说名为云玥的狐妖已化作狐狸模样,跟林天禄一同坐在外头,但车厢内依旧莺莺燕燕地坐满了年轻貌美的女子们。
这其中有茅若雨这位‘老相识’,有华舒雅这位有过点头之交的,但也有程忆诗这位只知名讳却不曾交流过的‘陌生人’。
她本就不喜与陌生人多做交谈、在外闯荡多年也不曾有过什么知心好友。更遑论如今身前身侧都坐着那林天禄的妻妾,实在是让她分外尴尬...亦有几分恼怒。
林天禄这衣冠禽兽,外表瞧着倒是文质彬彬的,到头来还是做出这等三妻四妾之举,着实可恨。
瞧那狐妖与其眉来眼去的样子,怕是其中腻歪也有不少。
“馨妹子,这礼物你便收下吧。”
而在此时,茅若雨从身旁行囊中取出了一叠以绸布包裹好的礼盒,笑吟吟地递了过来。
“奴家与相公他在江南一带挑挑选选了许久,最后还是觉得这份礼物最为适合你。”
“我...何时要你们的礼物了。”
白馨轻抿朱唇,微不可闻地嘟哝一声:“还有你怎得又念叨起这粘人称呼,实在叫人不习惯。”
“许久不见师妹,自然颇为怀念啦~”
瞧见身侧茅若雨温柔如水的亲昵笑意,白馨心间稍叹,一时也提不起再碎碎念的心思,略显扭捏地将礼盒接过。
但感受着礼盒不菲份量,她的脸色更显微妙,小声道:“难不成当真还准备了何贵重之礼?我不必——”
“自不会太过破费。”
茅若雨凑近几分,娇颜上洋溢宠溺笑意:“不过馨妹子若是好奇,不妨拆开礼盒瞧一瞧?”
“好、好吧...”
白馨抿起朱唇,怀着几分复杂心情将绸布一一小心拆开。
很快见一四四方方的绣纹木盒映入眼帘,似经大师精雕细琢,瞧着便分外精美夺目。
将盒盖缓缓掀开,顿时瞧见一叠平整的青翠布料放于盒内。
“这是——”
白馨心下好奇,以指尖轻抚衣料,顿觉丝滑光洁,恍若水波徜徉,而衣料纹理更是绣制的恰当绝妙,仅一眼便能看得出工匠裁缝之手艺非同凡响。
“特地为馨妹子你做的衣裳裙子。”茅若雨轻笑道:“这衣料可是当地镇县内最上等的绝品,名唤‘水云丝’,哪怕是入夏时节亦能冰凉如玉、既韧又软,女子穿戴起来定是相当舒适惬意。
而且奴家仔细检查过,此料似沾染阴气而成,能抵御不少兵刃撕扯都不伤分毫,居家旅行穿戴都十分合适。”
白馨听得一阵哑然,略微捻起裙袍打量了两眼,尺寸宽厚瞧着确实与自己的身段很是相称。
但——
“你们如何知晓我的身材?”白馨脸色古怪道:“我似乎并未与你们提及过。”
茅若雨掩唇狭促一笑:“当初馨妹子被吊在屋檐上摇来晃去的,奴家还记得清楚呢,稍作回想一番便能知晓个大概啦~”
“......”
白馨顿时脸色涨红,差点气得把礼盒给盖回去。
当初自己那副丑态,没想到这妇人竟还记得一清二楚!
但深呼吸了两口气后,她终究还是冷静不少,颇为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你们是交代给了当地的裁缝,让他们帮忙...”
“是奴家与相公一起做的。”
“嗯?”
白馨神色一愣。
连忙看向身侧的美妇,诧异道:“这裙子,是你与外头的书生缝制而成?”
“若要细说,也确实有外人相助。”茅若雨淡淡一笑:“相公他先问了布庄掌柜缝制衣物的方法、还有些尺寸宽厚的注意点,很快便开始着手缝纫,最后由奴家在衣料上绣出花卉纹路。”
“此事当时还花了不少时辰。”
坐在对面的程忆诗悄然轻笑道:“不过本该花费数天才能做好的衣裙,夫君他在布庄内三两下就能大致完成,可着实是吓到了那位掌柜。”
白馨听得脸色愈发复杂,突然感觉手中的衣裙份量变重不少。
此裙,竟是他们夫妻亲手所做。
“...多谢了,让你们这般费心操劳。”
茅若雨指了指礼盒内:“馨妹子再仔细瞧瞧。”
“难道还有何礼物?”白馨将衣裙抱起,定睛一看,才发现礼盒底部还盘卷着一叠...长鞭?
“奴家也不知妹子如今擅用何种武器,只是想到当初你用了鞭子,便想着购来赠予你。”
茅若雨温柔一笑:“正巧妹子刚才说自己的武器已是被毁,这件长鞭就暂且拿来用上一用也无妨的。虽只是件凡物,但总比空手要好些。”
白馨眼帘微垂,眼波流转,但沉默间又连忙偏开螓首,将衣裳和长鞭全数放回礼盒。
“谢谢。”
“看来还算满意。”
茅若雨笑着帮她将礼盒重新包好,调侃道:“但妹子这幅别扭脾气往后可得再改改才行。”
“我才没有别扭...”
白馨的语气有些弱气,显然自觉此言毫无底气,脸色也颇为无奈。
瞧见她们这对师姐妹相处颇为融洽,坐在对面的程忆诗噙着淡淡笑意,若有所思的暗暗颔首。
虽然若雨之前都说这位师妹跟其关系已算不得亲密,但如今看来...已有逐渐修复的趋势。
或许再相处一段时日,便能放下往日芥蒂重归于好,再度变得亲密如初。
“不过,还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清风县内?”
茅若雨蓦然开口问道:“碧落楼意图与罗星正面抗衡,纪红坊在幕后作壁上观,但白馨你怎会被一同卷入其中?那些闲散的偏门妖鬼与术者或许是想攀附权势、从中捞些好处,可白馨你——”
“是谷主交代的任务。”
“任务?”
白馨的突然回应,更令茅若雨面露讶然。
“谷主为何会突然命你跑来清风县插手战事?她不是主张临月谷的姐妹们无需入世争锋吗?”
“谷主自然没有让我与人厮杀争斗。”白馨不咸不淡道:“她只是想让我出谷到外界寻找几样‘宝物’,将之带回临月谷内,会有大用。但经过一番探查后,发现其中一件宝物听闻线索所言,似乎就藏在清风县内,我这才会特意前来此地搜查。”
她伸手从怀中摸索一番,很快取出了一副破旧刀柄:“借着那碧落楼的李彩蝶相助,顺利搜寻到了此物。”
茅若雨等人不禁仔细瞧了几眼,眼神更显古怪。
此物看起来或许有些年头,但好像只是件再普通不过的破损铁器而已。
谷主大人,当真会为了这点不起眼的物件,特意命白馨出谷奔波搜寻?
“我知晓你们心中困惑好奇。”白馨眼神微动,平淡道:“不过此物应该只是媒介,用以获取线索的一环,真正的宝物尚在之后才能寻得。”
“原来如此。”
茅若雨恍然低吟道:“正是为了此物,妹子你才会暂且听命碧落楼之主的吩咐,前去与两尊妖鬼纠缠抗衡?”
“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白馨秀眉蹙起,沉声道:“只是不料此人如此疯狂,竟意图开启秘阵不分敌我尽数吸收,甚至还要将整座镇县一同葬送。”
茅若雨心头微动,很快轻笑着安抚道:“好啦,此事都已过去了,妹子安心便是。还是与奴家说说临月谷内近些时日可都还好?当初在婚宴一别,哪怕与武姨和大长老都有数月未见啦。”
“我曾上门叨扰过一回,九长老她气色不错,虽不曾出门,但当时也在院内作画写诗颇为悠闲自在。”
白馨缓缓道:“至于大长老,自从婚宴归来后便入关修炼,鲜少再见其身影...不如说,哪怕在过去也很少瞧见大长老的影子。”
“其他长老们可都还好?”
“并无大碍。”
白馨侧首瞧了眼纱帘外的驾位:“而前段时日,听闻谷主与八长老一同结伴出了临月谷。谷主虽是归来,但八长老的身影如今还未瞧见,可能还有其他要紧事需忙。”
“八长老还在外面?”茅若雨略感意外。
难道与白馨一样,也要去寻找什么宝物?
“对了!”
茅若雨双手一合,连忙再度问道:“当时谷主似将几位身受重伤的客人带回了临月谷,不知她们如今伤势修养的如何?”
“我并未亲眼瞧见她们,只听谷内的师妹们提及,似有两人早已先行离去。”
“已经离开了?”
纱帘倏然撩开,林天禄探来身子,意外道:“她们并未在临月谷内久留?”
白馨微微颔首,似娇嗔般横了他一眼:“至于另外一位姑娘去向,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前段时日我已离谷来到了清风县,再过几天,你们自己到谷内瞧瞧便知。”
说完,她又冷着脸补了一句:“当真爱沾花惹草。”
林天禄顿时尴尬一笑。
此事也不好多做解释,怕是越聊越乱。
“不过你此次救我一命,权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白馨伸手拉了拉帘子,轻哼道:“安心驾车赶路,这漆黑夜色小心别撞着人。”
...
...
翌日晨间。
而距离除夕之夜已不过三天时日,途径路过的石林县内早已是张灯结彩、到处都布满了新年时节的热闹与红火。街头巷尾更是欢闹不断,能瞧见不少孩童穿着漂亮新衣嬉笑玩耍。
林天禄一行驾车驶过县城,瞧见这春节欢庆,不免也是心情愉悦,稍作驻足停留,在街边小巷内购置了一些年货,既有春节佩戴的饰物、亦有些庆祝用的烟花礼炮等等。
好在谈娘所赠的车厢极为宽敞,能将一摞摞的年货尽数装下。
“购置这些物件,倒是豪爽的很。”
一丝冷淡之声悄然从身旁响起。
林天禄刚刚将一箱烟花抱进车内,不禁侧首一瞧,就见白馨正仪态高傲地坐在驿站栏杆旁,裙袍勾勒娇躯,如黑莲花卉绽放般自腿间盛放,交叠垂落的修长美腿轻轻荡漾,莹白如玉的雪肌玉肤若隐若现,仿佛仔细一瞥便能瞧见那诱人风情。
虽不及熟妇那般美艳惊世,但依旧流转着奇异妖媚之感。
白馨双手撑着两侧栏杆,螓首微扬,好似睥睨般挺胸俯视而来,随意道:“你当真想在临月谷内鼓捣这些小玩意儿?”
“听你说谷内常年都颇为冷清,每逢过年之际也无甚娱乐,只是多吃了顿年夜饭而已,总归得帮忙来点节日气氛。”
林天禄拍了拍身旁木箱:“长老们见多识广,应该对此兴趣不大。但谷内诸多弟子们终究还是些年轻女子,不乏一些天真纯洁的少女,放些烟花应该能让她们高兴些。”
“若惹恼了那些喜静的长老们,我可不会出面为你说情。”
“此事我会先行询问过后再做的。长老们若是不肯,我自然不会强硬胡来。”林天禄失笑一声,拱手道:“但也多谢白馨妹子关心了。”
“你若能被长老们训斥几句才算好事。”
白馨抬起柔夷,拢住被微风拂动的秀发,目光略显出神地望向热闹长街。
街头巷尾满是商铺摊贩,吆喝声、叫卖声更是此起彼伏、欢闹之声更是不绝于耳,更令她心间一时感慨万千。
“妹子是第一次瞧见这春节景色?”
“...仔细想来,确实如此。”
白馨眸光微动,低吟道:“我自年幼被长老们收养带回临月谷,一直修炼长大成人,直至近些年才有资格出谷历练,还未真正停留下来瞧一瞧这民间春节。”
林天禄见其神色有异,不禁语气缓和道:“如今若雨她们都在街中购置年货,妹子不跟着一起去瞧一瞧?”
“我无甚想买的东西。”
白馨收回目光,交换了一下丰盈美腿,似笑非笑地俯视望来:“你这贼书生,莫不是要说上几句贴心话,想让我感动一番?先说好,我与茅若雨这蠢妇人不同,可不会被你三言两语就夺去了心思。”
林天禄不禁莞尔道:“既然姑娘不愿,那在下自然不会强求,待会儿便自己去周边商铺再瞧一瞧。
不过,姑娘这般大大咧咧地坐在栏杆上,会不会引得旁人...”
“我之身姿,这些凡人可窥不见哪怕一丝一毫。”
“原来如此。”
林天禄将木箱推挤整齐,转身随口道:“但姑娘还是得注意一下坐姿才行,若有何妖鬼术者凑巧路过,姑娘这裙下疯狂可都要叫人给瞧去咯。”
白馨略微一愣。
旋即,她顿时涨红了面颊,连忙俯身捞手将裙摆抱拢,挡住了腿根处的细腻白嫩。
“你这禽兽!”
“还请妹子继续看守一下马车,我去为姑娘买些零嘴小食来,权当是赔礼道歉。”
林天禄笑着摆了摆手,很快就跑没了影。
只留下满脸羞耻的白馨恶狠狠瞪视着其远去的身影,暗啐一声:“这个登徒子!”
“嘶嘶——”
而马车前头的美霞略微侧首瞥了眼,马脸上流露出几分人性化的古怪表情,哼了几口粗气。
...
半晌后。
“这...”
白馨脸色甚是微妙,迟疑支吾道:“这当真是给我买的?”
“当然。”
林天禄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芝麻糯球:“我刚才在店门前转悠了一阵,这道当地的小食最为引人注目。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对此赞不绝口,我便买来给你尝尝。”
“...瞧着倒是还行,但好吃与否你还不知?”
“我亲眼瞧着那老汉亲手所做,用料充足,口感定不会差的。”
得此保证,白馨的眼神还是略显微妙,嘟哝着伸手将球串接过:“总觉得你似是将我当成了没长大的孩童一般。”
叮铃——
但一声风铃般的脆响悄然响起。
白馨神情微愣,又垂下视线定睛一瞧,这才哑然发觉在竹签底部赫然缠挂着一条风铃坠饰,似有碎玉金丝镶嵌拼接,宛若流苏般随风轻轻荡漾,发出十分玥悦耳轻柔的声响。
“此物是...”
“新年赠礼。”
林天禄笑了笑:“那食坊旁边便有货摊贩卖饰物玉器,瞧见此物还算合眼,索性赠予妹子你当新年问候之礼。
你待会儿戴上试试,若是合适便安心收下吧。”
说完,便继续将刚采购来的年货装载上车。
“......”
白馨将坠饰取下,轻轻攥于手心。
略作沉默后,她不禁幽幽叹息一声:“又做这等毫无意义之举。”
“但妹子瞧着还颇为高兴,也算值得。”
林天禄笑了笑,正想再说些什么,但很快探头一瞧,连忙上前帮茅若雨等人提起重物。
“娘子们今日可买了不少东西啊。“
“大多都是些鸡鸭禽肉、风干腊肉。”茅若雨轻笑道:“可得在师傅家中准备一顿丰盛的年夜饭才行,总归不能次次都厚颜享用谷内的伙食。”
...
瞧着他们夫妻相谈甚欢、气氛亲昵融洽,坐于栏杆上的白馨嘴角微扬,捻起竹签咬下一口糯团。
感受着唇齿间满溢而出的芝麻香气与甜香软糯,她亦感心间似泛暖流,暗自轻哼一声:
“算你此次眼光还算不错,本姑娘就不与你计较啦。”
“丫头!”
林天禄蓦然回首一招手:“别傻坐着了,咱们要启程出发啦,可别被坏人给拐跑了!”
白馨险些把竹签给咬断成了两截,额头上青筋一跳,恶狠狠地回瞪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飞身一跃,跳回到马车驾位上。
这登徒子,还当真将她当做乳臭未乾的小丫头对待!
...
...
夜阑寂静,远离世外的山谷庄园之内。
古泉浴池正闪烁淡雅烛火,一道婀娜丰熟的火热媚人悄然来到此地,紫纱短袍裹身,不着丝缕的肉嫩美腿交错而行,肥美臀轮起伏荡漾,踩着轻柔无声的脚步来到了池边。
“真是难得,静云你竟会特意前来找我。”
而在浴池温泉之间,正悄无声息地端坐着一抹笔挺倩影,墨发披散随水波飘荡,哪怕浸泡在药浴之内,那胸前的惊人高耸依旧爆满硕大,鼓鼓囊囊地在水面间微微摇荡。
她抬手将遮颜秀发撩至耳后,鬼瞳淡然瞥来:“我原以为你听闻林天禄归来的消息,早已喜不自胜,懒得再理会她人。”
“——八长老。”
武静云将怀中木盆轻轻放下,屈膝蹲跪在旁,成熟美艳的容颜上流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多谢你这一路上的出手相助,替天禄和若雨他们解决诸多麻烦。”
八长老眼帘微垂,平静道:“算不上帮忙,以其修为手段,那些妖鬼于他而言也不过是随手可灭。”
“天禄他虽强横,但终究不是三头六臂,不可能永远护得若雨她们能平安无忧。”武静云摇了摇头。
她很是清楚,外头那些三教九流的妖鬼与术者,或许实力修为远远不如。可奸佞不轨的阴谋诡计实在防不胜防。
一旦中招,怕是又得陷入些麻烦之中。
她心思流转,很快轻吟道:“此番恩惠,我作长辈自然得感谢一番。”
“你若当真要感谢,还是去谢谢谷主吧。”
八长老螓首微侧,坦然道:“是谷主吩咐我一路相随,处理些麻烦。”
“我明白。”
武静云轻眨美眸,低声道:“身上的伤势如何?”
“已好的七七八八。”
八长老淡然道:“本就算不上什么伤势,只是稍有些疲惫而已。”
言至此,蓦然话锋一转道:
“与其担心我,静云你还是去助谷主她们一臂之力吧。”
“....暂时还无需我相助。”武静云眸光微动,似有所思道:“大长老如今身在何处?”
“她?”
八长老拂过肩头已尽数愈合的伤痕印记,语气波澜不惊道:
“听闻林天禄将归,大抵是偷偷溜了出去,主动寻她们去了。”
“大长老——”
武静云凤眸渐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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