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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抓握于掌中的少年蓦然炸碎,化作黑影散开。
林天禄目光微瞥,不慌不忙地捻起被揉成一团铁饼的兵刃,屈指一弹。
澎湃劲力带着铁饼横飞贯通,瞬间击穿了大地。
“啊啊!”
一声惨叫蓦然响起。
就见那稚龄少年无比狼狈地从烟尘中摔了出来,肩头赫然被铁饼险些直接一分为二。
一击,便已重伤!
“原来如此。”林天禄眼神渐凝,沉吟道:“浑身上下充斥着森然死气、几乎与尸体无异。乃是从诸多死胎之中诞生的‘怨鬼’啊。”
“杀、杀、杀杀杀!”那稚龄少年早已不复之前的天真无邪,双目猩红,面目颇为狰狞地翻身站起:“我要杀了你!”
“孙儿!快退!”
不远处的丑陋老妪骤然急呼出声,同时在其双手指尖处迸发出一道猩红耀光。
“百堕魂,迷魂阵!”
红光袭至,声势澎湃浩大,似连同远处的马车也囊括在波及范围之内。
“......”
但林天禄依旧神色冷静,只抬手张开五指,直接将激射而来的豪光强行挡下!
滋滋滋——
从指缝中崩散出道道流光四散飞溢,身形岿然不动,唯有身侧被溃散余波震出凶猛冲击,碎石沙尘扬起。
丑陋老妪双手猛地一拍,低吼道:“老身纵然不是蛮境大魔,但以此结界足以困守你林天禄一刻钟!”
——嗡!
与此同时,四周诡阵倏然展开,眼前视线更是骤然一变。
林天禄眼神微凝,打量四周,心下暗暗沉吟。
并非魂源心界之法,但却有似是而非的韵味,以外部冤魂与阴气构筑。
是那老妪将长年以来害死的所有女子冤魂杂糅一起,锻造凝练而成!
旋即,仿佛有无数剖腹利刃从地面之中升腾而起,更有阵阵婴孩的啼哭尖叫在耳畔炸响,诡雾缭绕,森然鬼气弥漫各处,恍若踏入一片死人巨坑,放眼所及皆是一具具凄惨万分的破碎尸体。
“与我等....陪葬吧——“
而大量死状凄惨的尸体摇摇晃晃地从血泊中爬起,露出一张张早已被破坏到面目全非的女子面容,哀嚎悲呼不断、恸哭尖啸之声宛若摄魂魔音,从四面八方轰击震撼着神魂识海。
但,林天禄此刻的神情愈发平静。
面对步步踉跄靠近而来的惨死女尸,他不禁默叹一声,神色肃穆地拱手作揖:
“诸位夫人们,还望你们早些忘却今世痛苦绝望,来世能幸福平安一生,再不会遭遇这等残忍对待。”
女尸们脚步微顿,渐露白骨的破碎面庞更为狰狞:“不...不能...”
“无需担忧,让在下来助夫人们脱离苦海。”
林天禄主动上前几步,轻轻握住了一位女子早已被扯断的半截右手。
旋即,柔和温润的翠光自掌心弥漫散开,仿佛化作氤氲仙雾,转眼扩散至整片结界。
“啊、啊...”
被握住右手的残破女尸不自觉发出丝丝惊呼,浑身颤抖。
下一刻,其身上腐烂的血肉枯骨竟开始迅速消弭崩落,恍若冰雪消融般露出了真正的容颜面目,赫然是一位颇为年轻的农家妇人。
自回神后,她眼眶之中似有热泪萦绕,面露惊喜又感伤的复杂神情。
不仅如此,环绕在四周的一具具尸体也同样‘破茧化蝶’,化作姿容各异的年轻妇人们。
感受着萦绕周身的温暖之意,妇人们皆默默垂泪啜泣,颤抖着跪倒在地:
“多谢...恩公...”
林天禄默然环视四周,心中感叹。
这些女子,皆是在临盆诞子之际遭受结界万物的恶婆残害杀戮。还未享受天伦之乐,便已香消玉殒,实在悲凉惋惜。
她们往日纵有美满幸福的家庭、有温良体贴的丈夫、有关切辛劳的父母...可这一切,皆已随她们一同离去。
而他如今能做的,便是助她们早些往生。
“夫人们,还请安息吧。”
随着霞光洒落,这些惨死的妇人脸上渐渐露出解脱般舒缓神情,身形愈发透明模糊,直至化作缕缕青烟。
...
丑陋老妪喘息一声,再度咧起狰狞诡笑:
“成功了!”
或许以结界之力无法彻底击溃这强横存在,但足以困住其一段时辰。
而在此期间,另有其他目标可以针对。
便是,那辆马车!
丑陋老妪急忙大喝出声:“孙儿,出手将那辆马车中的女子全部拽出来!”
林天禄果真如传闻一样威不可当,仔细想来唯有挟制人质一途,才能与之周旋抗衡一二!
而此世间出了一个林天禄,其背后马车内的女眷就算有修为傍身,也万万不会强横到何等层次。更何况以自家孙儿的手段,更足以克制这些有夫之妇!
“好啊、好哇!”
稚龄少年踉跄着从地上爬起,勉强将断臂修补了回去。
恼怒癫狂之色渐褪,再度流露出惊喜万分的笑颜,看着远处那辆马车几乎双眼放出光彩。
“好棒!好多漂亮的姐姐,好完美的肉体...这一定得是我的!”
他咧嘴大笑,右腿猛地一蹬地面,霎时间数十道一模一样的幻象齐齐翻飞而出,朝马车方向飞奔而去。
“全部、全部都要变成我的娘亲!”
“——啧!”
马车驾位上,白馨遥遥见那古怪孩童正要杀来,不禁面色微沉,咂舌间抬手欲要施展术法抵挡攻势。
但身旁茅若雨却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臂,低声道:“不必紧张。”
“但这小鬼——”
“相公能妥善处理。”
茅若雨神色肃然,瞥向那些如浪潮般涌来的孩童,眼眸之中唯有冷漠。
她能看得出这孩童身上满是死气怨念、是自一具具死胎之中滋养诞生而出的怨灵,分外可怜。但其如今早已堕入魔道、不知害死多少无辜女子,这等妖鬼已不值得有丝毫怜悯同情。
——咔嚓!
霎时间,一张大手倏然撕裂贯穿了结界内壳,牢牢攥住了这少年的肩膀,令其强行停下了飞奔脚步。
“呃?”
少年顿时一呆,愣愣地回首望向后方,赫然见结界支离破碎般崩塌消失,氤氲飘散之际显露出了林天禄的半边身影。
“谁,许你离开?”
林天禄语气淡漠,反手直接将其凌空拽起,重重砸落在脚边地面,劲力之大甚至引得大地凹陷崩落、电芒四射,炸开一阵澎湃风浪。
“嘎?!”少年双目圆瞪,仿佛被砸傻了一般身躯扭曲地倒在废墟凹坑之中,也令四周数十道幻影一同消散。
“孙儿!”
而远处的丑陋老妪急切万分地尖叫出声,欲要赶来出手救援。
不过——
“婴灵汇集死气凝结而成,确实得好好管教一番。”
林天禄虚握右手,蓦然俯身,以掌按在其额头之上。
轰隆!
澎湃灵气霎时奔涌冲天而起,而少年更是在灵气洪流中当即惨叫出声,身躯仿佛失控般狂乱扭动,似有无数黑红怨念从其体内被强行震出净化,不过转眼间,里里外外都被灵气冲刷了个干干净净!
“啊啊啊啊啊啊!”
七窍之中都仿佛在爆发闪耀着灵光,少年身躯几乎腾空而起,呼嚎大喊着摆动着四肢,直至全身都开始逐渐融化——
“作恶多端、草菅人命,如今得以净化魂魄,你也该早些投胎转世去了。”
林天禄放开右手,神色平静道:“下一世,切勿再遇见些恶亲,将你教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
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不如说,他如今已在灵气洪流的冲刷之下彻底泯灭消散,随风而去。
“啊——”
丑陋老妪来迟了一步,望着少年消失的方向,不禁略作踉跄,茫然喃喃道:“我的孙儿...”
“——如今,该轮到你了。”
林天禄蓦然回头,渐沉眼帘之中唯有漠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万恶之源。”
“因为嫉妒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就大开杀戒、想要有孙辈相伴,便到处找寻妇人残忍加害,以千百家挖出的死胎炼制塑魂,再经由你悉心‘教导’,让本该顺利降生的一位位孩童早早夭折,最终变成了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狂魔。”
他一步步朝老妪靠近而去,脸色沉着道:“以纯粹的孩童心思、无意识说出最为恶毒渗人的话语、做出最恶劣残忍的恶行,你这位恶婆可当真教育的好啊,好到你...罪该万死!!”
丑陋老妪蹒跚着后退了数步,面容扭曲,扯动着嘴角嘶哑道:
“我做何事,何事轮得到你...轮得到你这外人叽叽歪歪!我等妖鬼本就——”
“你不配称作妖鬼。”
林天禄神色漠然地抬起右手:“只能称作渣滓。”
话落,拂袖一挥。
宛若剑芒斜斩劈落,铿锵剑鸣之声骤然响彻云霄,绽放的耀眼剑光更是瞬间照亮黑夜,恍若开天辟地般的剑势之威顷刻粉碎大地、斩断长街,直至将正欲再施术反抗的丑陋老妪彻底碾作尘埃齑粉。
一切,尘埃落定。
...
“......”
片刻后,林天禄掸掉身上的灰尘,回到了马车旁。
白馨似出神般望着前方那渐散的剑辉流光,一时无言,亦有几分心悸般咽了口唾沫。
虽早已知晓这林天禄修为恐怖,可如今亲眼见其徒手一击...
当初她若在长岭内‘誓死不从’,下场或许跟这丑陋老妪无甚区别。
“妹子,该回神啦。”
林天禄笑着在其眼前挥了挥手:“难不成见那孩童妖鬼死去,心间颇感惆怅?”
白馨倏然反应过来,轻眨美眸,很快恨恨不平般剜了他一眼:“他前一刻还在抡着匕首意图剖开我的肚子,我可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她瞥了眼少年消失的方向,淡然道:“瞧见这等狰狞婴灵,我倒是觉得不与男人苟合着实再正确不过。”
林天禄顿时尴尬一笑。
这丫头,怎会有这等古怪联想。
但转念一想,确实渗人了些。
突然有一个半大少年一边笑着挥舞凶器、一边喊着要钻进肚子里把他生下来,又有哪个女子还能镇定自若。
“不过,还是多谢你了。”白馨抿了抿朱唇,撇嘴道:“还得你特地出手,帮我解决这两个棘手强敌。”
林天禄笑了笑,放缓语气道:“此举倒并非有意相助,这等杀气腾腾的恶劣妖鬼,我若遇见自然不会轻饶放过。但——”
他脸色严肃了几分,回首瞥了眼后方城镇:
“妹子如今可与我们说说,这座小镇发生了何事?”
“...清风县内有一势力,名为碧落楼。”
白馨低声道:“此楼白天做些食坊客栈生意,但实际上则是刺客情报组织,游离于各大势力与城镇郡县之间。虽算不得太过闻名遐迩,但在周边一带还算有几分名气。而近日,他们似按耐不住野心,准备瓦解盘踞在清风县一带的罗星势力,占山为王,让周边一带彻底纳入自己的管辖。”
林天禄微微颔首。
这番话与刚才那丑陋老妪说的几乎无甚区别。
“但碧落楼与纪红坊有不小关联,其背后更是另有图谋。”白馨轻咬朱唇:“动手交锋之际,我隐约就感觉到了此地之古怪,分心留意许久,但仿佛有何遗漏...”
嗡——!
突然间,一股无比诡异的波动自白玉楼内激荡而出,宛若凶猛浪潮般霎时卷过方圆十里。
“嘶嘶!”
美霞马首一扬,似有些不安般踩了踩马蹄。
而在车厢内的华舒雅也下意识按住腰间长剑,惊疑不定地起身眺望远方:“这股气息...”
好雄厚骇人的阴气!
哪怕远隔着数里距离,但仍有心惊之感。
白馨美眸大睁,显然没料到异变竟说来就来。
“这碧落楼所图确实不小。”
一丝慵懒轻笑声很快悠然响起。
林天禄侧首瞧向身旁,就见云玥飘然落至地面,拂袖掩唇道:“我刚才趁乱抓住了两名在外窥探的术者,逼问一番,听闻这碧落楼似有一祖传阵法,需借海量冲突的阴气来作为‘钥匙’,借机开启一道远古秘仪。”
“远古秘仪?”
“那两个术者虽是亲信、但并非尽数知晓。”
云玥眺望着远方澎湃阴气汇聚而成的冲天洪流,沉吟道:“不过瞧这场面便知,这远古秘仪定然有些能耐,让这碧落楼之主有了胆子敢与罗星正面挑衅抗衡。”
话音刚落,她似有所察觉般柳眉微蹙,柔夷微抬,在前方轻轻一点。
随着涟漪荡开,化作一层无形结界将二人连同身后的马车一同包裹起来。
“此阵果真有些古怪,远隔数里,有股牵引之力传来。”云玥神色凝重道:“若不加阻拦,这白馨小丫头怕是要被吸干阴气,再无力反抗。”
林天禄眉头紧锁,沉声道:“看来是再耽搁不得了。
玥儿,你们先留在此地切勿轻易靠近,我去将此秘仪停下。”
“慢着!”
白馨此刻急忙起身走来:“让我也一起去。”
“你?”
“那妖妇不守信用,竟要连我一同铲除。”白馨深吸一口气,脸色难看道:“我得去向她问个清楚。”
林天禄略一思酌,很快颔首道:“不要做些鲁莽之举。”
白馨撇了撇嘴:“我知道。总归不会拖累你。”
“那就走吧。”
林天禄拉起了她的手臂。
还不等白馨绷紧娇躯欲,很快感到一股匪夷所思的劲力拉扯全身,眼前视线一花,耳畔风声呼啸,整个人正被拉着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腾挪冲锋!
不消片刻,那座被阴气洪流所笼罩的白玉楼塔便已瞬息逼近。
...
白玉楼,轰然崩塌——
烟尘四起、尘埃弥漫。
而原本还在四周激烈奋战的妖鬼与术者们,如今皆狼狈无比地趴伏在地,面色惨白,只余下凄惨地急促喘息。望着自废墟中心处不断激荡开的诡异涟漪,心下满是震撼错愕。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服男子几次想挣扎起身,但很快感觉到体内阴气好似泄洪般离体消散。连忙望向四周,就瞧见另外两名老者也是趴伏在地难以起身。
“呵呵~金使者往日地位崇高尊贵,是不是初次体会到这份狼狈?”
一丝轻笑声很快随风飘来。
华服男子惊疑不定地抬头望去,赫然见那妖冶妇人正踩着婀娜步伐,从废墟上缓缓踏步走来。
她笑眯眯地以手指拂过胸口,娇媚道:“就在刚才,金使者突破我手下侍卫们的重重防卫,险些就能将我的心口贯穿。只可惜呀,终究还是棋差一招,慢了这最后一拍。”
“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华服男子脸色无比难看:“这黄泉九转阵何时有这等古怪之能!”
“金使者调查的当真仔细,竟连此阵都了若指掌。想必此行也做了不少的暗手准备吧?正是确保了万无一失,尔等才会大大方方地上门应战。”
妖冶妇人娇笑着招了招手,就见两名随行下属快步赶来,将一柄长剑郑重呈上。
她随手将长剑抓起,笑吟吟道:“但此世间,又何曾唯有你们罗星有些底蕴?我碧落楼当真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微末附庸?”
华服男子隐隐有不妙预感,脸色大变,无比吃力地意图翻身站起。
“我等碧落楼千年前就受你罗星‘照顾’,如今可是一场翻身之仗!”
妖冶妇人将剑锋对准了地上的华服男子,诡笑道:“以你罗星使者之魂来祭旗,着实再好不过,不是吗?”
“等——”
噗嗤!
剑光一闪,华服男子满脸惊惧之色,却已然是彻底僵立不动。
因为其手中长剑已然将其头颅一击贯穿,深深插进土地之中。
与此同时,四周的侍从们也纷纷拔出兵刃,对着躺倒在地无力反抗的妖鬼与术者们纷纷痛下杀手,不过转眼间,原本还无比激烈的战况倏然已分出了胜负。
一名侍女悄然上前,躬身道:“主子,目标已尽数铲除,祭品俱在,如今是要——”
“启动大阵吧。”
妖冶妇人轻笑一声,随手将长剑扔开。
“清风县内数万生灵、人魂之储,再加上在场诸多妖鬼阴气魂魄,作为‘钥匙’已是再完美不过。哪怕有罗星赤兽苏醒,亦能将其击溃。”
“是!”侍女郑重颔首,旋即朝远处一招手:“启阵!”
轰隆!!
冲天阴气恍若光柱般爆发涌现,划破夜空,几乎在苍穹之上凝聚起一团云雾旋涡。
电闪雷鸣之间,足有十丈之巨的玄奥大阵在半空中悄然展开,凝聚着数千年的渊厚智慧,流转着异彩绚芒。
“真美啊...”
妖冶妇人扬首望着大阵,不禁洋溢无比喜悦激动的笑容。
这流传自上古的高深秘法若能顺利成功,她便可唤出埋藏数千年的‘第五界’。
而作为契约者,她将得到无与伦比的惊世修为、更能遵循上古契约成为第五界之主,让碧落楼之威名响彻当世!
再无需对罗星点头哈腰、更不必再对纪红坊虚与委蛇,将来她才是真正立于巅峰者,在这妖鬼道界的大势之争中拔得头筹!
“——来吧!”
妖冶妇人欣喜若狂地张开双臂,感受着体内已源源不断反馈涌现的至阴之息,顿时放声大笑道:“让我等凌驾万物之上、成就无上伟业!”
咔嚓!!
一抹流光倏然从天而降,狠狠撞在激荡澎湃阴气的大阵之上,霎时引得无数裂纹崩陷,眨眼后炸碎成了漫天飞舞的碎屑。
嘭——
林天禄拉着有些晕乎的白馨平稳落地,掸了掸衣袍,轻吁一声:“还算勉强赶上。”
回头看了眼已然崩落的大阵,面露古怪。
好像不小心撞坏了什么?
但他眼下也没太过在意,见身旁少女还有些头晕眼花,很快将视线转回前方,正色道:“你便是这场纠纷争斗的罪魁祸首?”
“......”
但此言说出,这片青烟萦绕的废墟之地仿佛彻底陷入死寂。
无论是周围的侍从们,还是这妇人如今皆如同定格般僵立原地,双眼失神般毫无焦距灵光,只是仰头呆呆看着彻底崩塌的上古秘阵,久久无言。
“呃——”
林天禄略显尴尬地抽了抽眼角,又沿着她们的视线重新望回身后上空。
难不成,自己刚才不慎撞碎的东西,甚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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