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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倒是有趣。”
轻佻娇媚的嬉笑声蓦然在后方响起。
茅若雨心头咯噔一声,连忙循声瞧去,才发现赤灵渊正坐在不远处的走廊扶栏上,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自家夫君要与另外一位姑娘成亲,你们两位原配妻子反倒在背后有意撮合,甚至现在还一副欣慰无比的表情,瞧得我都有些傻眼茫然啦~”
“赤姑娘。”
程忆诗拍了拍胸口,轻吁道:“你怎得这般神出鬼没的,妾身刚才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你的脚步声。”
微瞥其长裙下的秀美双足,正穿着一双鞋跟颇高的奇异红鞋,但踩踏行走起来倒是寂静无声,完全听不见丝毫动静。
赤灵渊笑吟吟道:“多练练武艺后,自然而然便没了脚步声响。你们若感兴趣,往后我也能多教教你们。
不过,两位姑娘不妨为我解解惑?”
茅若雨神色渐缓,轻笑道:“只因我们与舒雅她关系亲密而已,毕竟若论起先来后到,舒雅她与相公之间相识的还要更早。”
“原来如此。”
赤灵渊轻捻下颔,露出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但那对灿金双眸却隐含几分狭促笑意。
程忆诗心有所感,无奈道:“赤姑娘这是明知故问?”
“我只是有些惊奇,两位夫人的性情当真是温婉体贴。”赤灵渊失笑道:“不争不抢、不吵不闹,之前我觉得你们二人能遇见天禄这般超乎常理的男子,是你们的一件幸事。但如今看来,天禄能遇见你们这等贤惠美妻也算恰到正好。”
“呃——”
茅若雨和程忆诗顿时哑然,心下也略感羞赧。
怎、怎得突然开始夸赞起来了?
“不知赤姑娘是找相公有事...吗?”
赤灵渊晃了晃螓首:“我还不至于如此不解风情,如今让他与华姑娘安心相处便是。我是找你们的。”
茅若雨面露讶然:“赤姑娘有何要事?”
“要事算不上。”
赤灵渊面颊上泛起一丝红晕,温和笑道:“谈娘和云姑娘如今正在安排明日婚事,着实忙碌的抽不开身。我见你们正巧无事,所以就是想找你们聊聊天而已。”
“诶?”
程忆诗顿时一怔。
显然没料到这位尊贵的赤凰竟有些...粘人?
但茅若雨此时心中更觉古怪。
因为这位赤姑娘的眼神好像至始至终都在自己身上游离不定,时不时还会盯着自己的面庞瞧上几眼?
她按耐下心头困惑,颔首道:“若只是闲聊,奴家自然无妨。”
“那就好~”
赤灵渊豁然起身,背负着双手笑眯眯地凑近过来。
在茅若雨略感诧异的注视下,她蓦然探身贴面,几乎近在咫尺般轻笑道:“那就让我们聊聊——”
话语微顿片刻,赤灵渊轻拢红发,在两女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轻启朱唇:
“如何才能烹饪出一顿美味佳肴。”
“...诶?!”
茅若雨顿时一愣,呆呆地后退两步:“赤、赤姑娘你说什么?”
“厨艺呀~”
赤灵渊缩回身子,螓首微微一歪:“茅夫人烧的一手好菜,此事我从谈娘和云姑娘那边已是知晓。所以才会来特意问一问。难道,有何不对之处?”
听闻此言,茅若雨脸色更显微妙:“赤姑娘当真对厨艺感兴趣?”
“此事...”
但赤灵渊却露出几分羞赧之色,讪笑着挠了挠脸蛋:“虽说平日我最喜练武静心,但偶尔若能烧些小菜品尝几口,应该也能打发些时间。”
一旁的程忆诗困惑道:“赤姑娘对厨艺一窍不通,那在仙凤山中是如何生活了数千年之久?”
“自然是吸收天地灵气。”
赤灵渊摸了摸平坦小腹:“但如今难得离山入世,总归得尝尝人间的滋味才行。”
茅若雨这才有些好笑地叹了口气,上前挽起了她的藕臂,柔声道:“既然赤姑娘有了这份心思,那奴家就尽力教导你一番。”
...
植林庭院内。
林天禄缓缓松开了紧抱在怀的少女,随着嘴唇分开,缕缕银丝藕断丝连般拉长垂落。
伴着少女酥软妩媚的娇喘吐息,眼波荡漾,哪怕久经锻炼的矫健胴体此刻也有些发软微颤,在双手搀扶下才勉强站稳脚步。
“唔...”
华舒雅面色酡红如醉,连忙轻掩住发麻的樱唇,微微上抬的水润双眼之中,似有几分淡淡娇嗔,但却满溢着几乎滴出水来的娇媚温情,仿佛眷恋着爱人的亲密炽热、渴求着拥抱垂怜。
林天禄轻抚过少女鬓角秀发,垂首温和道:“舒雅可还习惯?”
“...有前辈在,渐渐便习惯了。”
华舒雅轻启粉唇,羞赧低吟出声。
只是刚一开口,她心间也惊讶于自己竟能发出如此酥麻撩人的靡靡之音,不禁脸色更为羞红几分,娇躯一阵发烫。
但回想刚才的亲热拥吻,唇齿间的紧密交缠、唇舌搅动勾挑,更似在芳心间搅开阵阵水波涟漪,令少女有些目眩神迷几欲沉醉其中,恍惚迷醉间仿佛陷入甜美的舒适梦乡之中,此生至今还从未感受过如此...
温暖身心的感觉。
“而且,跟茅夫人她昨晚说的有些不一样。”
“哦?”
林天禄单手环着少女纤细又不失紧致的蜂腰,耳语轻笑道:“她与你说了什么?”
华舒雅轻伏胸膛,柔声细语道:“夫人她说,初次接吻虽心中甜蜜万分,但呼吸却是愈发辛苦,有股喘不过气的感觉。”
林天禄哑然失笑道:“若雨她当初体质娇弱、哪怕多走些路都要流汗气喘的,那初吻之际自然是调不匀呼吸。”
“是啊。”华舒雅面色羞红地附耳道:“但夫人也告诉我,能与情郎亲密相拥,哪怕晕倒在怀中也是幸福万分。”
林天禄抚摸着怀中少女的粉嫩脸颊:“那舒雅你又感觉如何?”
“比夫人说的要更舒服些。”
华舒雅按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口,垂眸感慨道:“仿佛与前辈融为一体、神魂交融,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心中的激动喜悦...而且前辈还有意照顾我、引导我,这才如此的舒适温暖。”
每一次的唇舌交缠、呼吸缠绵都有林天禄在暗中帮忙,循循善导般指点着她该如何品味其中的温情滋味。更让她有种被全身心照拂宠溺的幸福感。
“那舒雅要再试试么?”
“唔...”
少女羞涩抿唇,长睫忽闪。
沉默间,她略微踮起足尖,蜻蜓点水般在林天禄的唇间吻了一下,羞答答地缩回身子:
“虽然很舒服,但若再...我怕会沉迷其中啦。”
终究还是羞耻心稍占些上风,不愿在情郎面前变得太过痴缠胡闹。若当真情迷意乱地索吻不断,少女都觉得自己事后定会害羞到昏厥过去。
林天禄揉了揉她的脸蛋,轻笑道:“但明日就得拜堂洞房,总得适应一二才行。”
“洞、洞房——”
华舒雅脑海中有些浮想联翩,不禁轻咬下唇,脸蛋通红,发出宛若猫儿般可爱的嘤咛悲呜。
如今就连亲吻一番都会羞臊的难以开口,待明日洞房之际...
少女都没法想象,明晚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林天禄低头看着怀中少女变幻不定的哀羞神情,爱怜低声道:“舒雅你若还未真正准备好,我再去劝劝谈娘,将婚事推迟一段时日也无妨。”
“没、没关系的!”
但华舒雅却连忙摇了摇头,俏脸上浮现几分坚定:“小女已下定了决心嫁给前辈,自然不能再拖拖拉拉下去,只因害羞就推迟拖延,实在太过胡闹任性了些。”
她抿了抿粉唇,情不自禁地再度环臂抱紧了林天禄,螓首微微上抬,投来宛若小兽般温软水润的依恋目光:
“洞房之际,小女便将一切都交给前辈。”
“......”
林天禄看着怀中少女,一时怔然无言。
虽言辞笨拙贫瘠,但话语中满怀的依恋柔情,当真叫人深受震撼。
“前、前辈...”
华舒雅又害羞地垂下眸光,却很快瞧见两人胸口正紧密相贴。
她今日尚穿着居家裙袍,那丰满耸峰被挤压出饱满浑圆的弧度,锦织胸兜难掩硕大,透过衣襟隐约能瞧见些隆起的白嫩软肉。
林天禄心下怜惜,半开玩笑般调侃道:“舒雅许久未见,似乎比当初变得更成熟丰腴不少。”
“前辈会...喜欢吗?”
“当然喜欢。”林天禄环腰而抱的双手紧了几分,沉吟道:“只要是舒雅身上的一切,我都会喜欢。”
“...真好。”
华舒雅唇角微扬,忍耐心中丝丝甜意,柔声道:“前辈如今比起当初刚刚相遇之际,变得更会说些讨人喜欢的甜言蜜语咯。”
林天禄顿时哂笑道:“此事自然得多谢家中美妻才行。”
若非这段时日长久相伴,他还不至于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肉麻话——
当然,细细回想仍有些不着调。
单独拎出来一听更是直叫人捂脸难堪的很,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来,小女之后得再谢谢两位夫人。”华舒雅浅笑间令拥抱更紧了些许,粉颊微熏,似有些迷醉煽情:
“只是小女还是脸皮薄,不知该对前辈说些什么贴心之言。”
“嘶——”
林天禄倒吸了口凉气,尴尬讪笑道:“舒雅这一抱可尤胜千言万语。”
那对得阴气滋养丰盈的硕峰几乎挤压成肉饼状,险些裂锦而出,贴肉紧绷,即便隔着两层衣物都能感受到那份浑圆紧致、浮凸圆轮。
而且不同于若雨她们的绵软细腻、此妙物更为弹力十足、坚挺滚圆。环绕住少女那玲珑有致的性感蜂腰,极富难以言喻的柔韧活力。
华舒雅听闻耳畔赞叹,美眸流转间笑意更满。
她轻吟浅声道:“前辈若喜欢,便多抱会儿吧。”
但细语间,少女垂眸感慨道:“只是此物愈大、平日练剑之时都有些碍手碍脚起来。”
“如此说来,我可得帮舒雅你一同修订剑法招式才行?”
“前辈太过宠溺关切啦。”少女不禁扑哧一笑:“这等剑法招式自然得由我自己来慢慢琢磨才行,若事事依赖前辈帮助,小女的剑心可都要甜出蜜浆了,哪里还挥得动手中兵刃。”
“这可说不好。”
林天禄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道:“剑法招式、剑意剑势之流,莫约五成看重剑者自身情绪。若心中斗志昂扬、声势正猛,那挥舞手中兵刃自然事半功倍。而剑者心中若饱含情意、剑中带着守护之意,只要善加引导自然也能化作无可匹敌的剑势锋芒。”
“这...”
华舒雅顿时神情微怔。
以情为战?
她很快蹙起秀眉好似思索,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了一道熟悉身影。
——程忆诗。
那位程夫人、忆诗姐姐,当初若论起阴术修为只算平平无奇。哪怕是以她过去的纯阳境界内功都能轻松压制。
但其往后接连展现出的恐怖威势,虽有阴气倍增之功,但最为重要的是其...心中几乎狂涌喷薄的无边爱意。
时至今日,华舒雅每当回想起当初程忆诗与前辈相遇之际,其眼中几乎化作实质的火热痴狂,都令她有些心惊胆战的。直至在成婚之后,那股与狂热无异的骇人爱意才渐渐有所收敛——
但那份爱意只是被收敛至心底,平日虽瞧不出几分,可若亮出其手中战斧,华舒雅当时隐隐都有些‘敌之不过’的自愧不如感。
“前辈。”
“难道舒雅有何感悟?”
“我想试一试。”
华舒雅主动松开环抱,脸蛋上虽仍留着几分红晕,但眉宇间的神情已然再度肃起,恢复成往日清冷剑仙般的玄妙姿态,双眸空灵无尘,气质森冷高洁,仿佛不可亵玩的圣洁莲花一般。
她神色淡然地拂袖挥出,隔空一摄,就见不远处被震断的一截树枝自行飞落至掌中。
“还请前辈瞧一瞧,舒雅这段时日以来的剑法是否有些进步。”
林天禄爽快一笑,摊手示意道:“舒雅出招吧,我会仔细瞧着。“
虽前一刻还在耳鬓厮磨、温存缠拥,如今立刻开始舞刀弄枪起来,但自家徒儿能依旧这般剑心坚定、勤劳刻苦,他这当半个师傅的自然欣慰不已。
“嗯!”
华舒雅轻吁一声,凝心精神,举止轻柔地将树枝平举身前。
旋即,她拂袖一甩,丝丝空灵出尘之息悄然弥漫绽放,曼妙身姿旋扭腾跃,宛若优美舞蹈般的剑式逐一施展开来。
长袖旋舞、裙角飞扬,那一头银丝长发更是如瀑般飞洒飘荡,就见其修长美腿交错旋踏,仿佛在花园之中穿梭起舞的仙子,神色冷艳地挥舞‘长剑’,眉目幽静,舞出一首不似人间所有的剑歌舞曲。
树枝在其柔夷执掌下划出道道玄妙轻灵的剑锋路数,似绝妙剑法,细细观之又隐含几分神髓剑意,剑锋横扫之际荡起阵阵涟漪,宛若水波弥漫。
出尘如仙般的剑舞之曲下悄然升腾起杀机凛然的逼命阴锋,若常人踏入其中定会在不知不觉间被绞杀而死。
只是——
林天禄眉头微挑,心中却并无丝毫惊讶。
因为这等剑法招式,当初在长岭县内就瞧过不知多少次。
破军剑法早被其修改多次、再加上当初在临月谷习来的诸多秘法,褪去战场上的凶狠狂莽的狠辣剑劲,隐隐有从中脱胎换骨而生崭新剑法的征兆,搭配其这段时日感悟出的剑心剑意,确实威力非凡。
但,终究长进不大。
这将近一个月的修炼,并未给她带来巨大改变,仅在招式变得更为熟稔了些,内力有所精进,并未当真从中获得新生。
恰至此时,少女的剑法之舞也稍稍停滞下来。
她默默凝视着手中的‘长剑’,眼神闪烁不定,仿佛也察觉到了自身的瓶颈壁垒。
林天禄此刻并未出声打扰,同样安静立于原地,期待着自家徒儿能从中有些自我感悟。
“......”
华舒雅只感胸口有些憋闷,好似郁结渐生。
自己究竟在哪里有所缺漏?
明明有股呼之欲出的灵感,却如鲠在喉始终欠缺一丝——
不对。
少女心间微颤,蓦然顾盼回首,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林天禄。
那股浮躁不安的心绪悄然镇定下来,仿佛缠绕在心头的急切苦恼也为之散去。
——前辈,如今就在自己身旁。
难道前辈刚才提及的为情而战,就是为了此刻?
片刻沉默后,华舒雅深呼吸一口气,并指抵住树枝,隐隐可见水波锋芒在树枝上吞吐凝聚。
旋即,其皓腕一抖,当即在身前划开一抹清冽剑芒,弓足点地,宛若扇翅腾飞的灵鸟,潇洒写意的剑法似清泉流水般泼墨挥洒,尽情释放着满腔柔情。
剑意虽冷、剑势虽寒,但心间却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激昂,宛若熊熊烈火。
而每一招每一式都好似被心间烈火所焚烧融化,散流至奇经八脉、四肢百骸。
恍惚间,少女清冷俏脸染上浅淡绯红,‘长剑’连点,凌空旋身,洒出道道澄澈剑痕。
剑锋倏转、隐现几分女子婉约娇俏,剑光闪烁,更含超凡脱俗的仙风韵味。
只一眼,便令林天禄满意颔首,心中暗赞。
好剑法!
不过,仍有疏漏不足之处。
他略作抿品细瞧,很快温声传音道:“剑锋稍顿,势留三分,以作回劲蓄力之法。”
“!”
华舒雅心头微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此乃暗中点拨,连忙凝神静心,一边思忖着剑中深意,同时手中舞动的剑式也在悄然发生改变。
“右臂微抬两寸,劲气收紧。”
“左腿绷直,切莫软了腿脚失了脚跟。”
每每挥出剑斩,少女便不由得顾盼回眸,神色虽依旧清冷淡漠,但眉宇间却屡屡闪过温情柔意。
不觉丝毫疲惫,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力量自心底涌现。即便只是被情郎的目光注视,挥洒剑法之昂扬,更胜千般激励赞叹。
...
...
山庄后厨内。
此地相较庭院自然算不得富丽堂皇,但厨间之物一应俱全、更备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食材与辅料。
茅若雨环臂抱胸,打量着面前赤灵渊正‘手忙脚乱’得切着肉排,心下颇感好笑。
没想到,这位高贵尊崇的赤凰姑娘竟还有如此贤惠居家的一面。如今虽事事生涩,但只要往后能多练练自然会有不凡厨艺,成为一位值得称道的贤妻良母。
只是不知,会是何人能让赤姑娘如此挂怀在意,甚至还屈尊跑来学起了厨艺?
茅若雨暗自失笑一声。
这份答案可是再清楚不过。
但...
她默默瞧着赤灵渊忙碌的玲珑背影,眼神闪烁不定。
不知是否错觉,为何她也愈发感觉赤姑娘如此的‘眼熟’?
越瞧着其面容,心间没由来会泛起丝丝熟悉之感。
难道仅是因为赤姑娘与璇灵丫头有些渊源?
“不知夫君与舒雅如今处的可还顺利?”
正随意靠坐在窗边的程忆诗小声嘀咕道:“四下寂静无人,二人间的情感总该得有些进展?”
茅若雨稍稍回神,回眸轻笑道:“放心便是,他们明日都要成婚,自然会收收心,好做提前准备。”
锵——!
厨房外隐约飘来一丝嘹亮剑鸣,突然啼叫而起!
茅若雨和程忆诗当即瞪大双眼,呆然无言。
原来那对小情侣不是在你侬我侬,而是饶有精神的正在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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