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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解决了吗?”
台下盘膝而坐的妖鬼们眼神惊疑不定。
但很快神色一凛,暗道果然没那么简单。
——嘭!
一道缠绕着青烟的身影蓦然坠落,砸起尘埃弥漫。
皇甫仲的身躯似依靠秘法再度重生构筑,身侧更有几件兵器状的古物蒙尘碎裂,仿佛用尽了诸多手段终于活得一命。
“咳!”
蓦然剧咳一声,其无比狼狈地半跪在地,披头散发,早已不复初时的俊美光鲜。
他捂着剧痛不止的胸口,似不可置信般脸色变幻不定,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这怎么可能,连我等东皇帝门的秘法都...”
这一招,本该连蛮境巅峰的妖鬼大魔都可重创!
更别说他随身携带的诸多髓阴至宝,哪怕遭受蛮境妖鬼连番攻势都不会破损分毫。
可现在却——
“不愧是蛮境大魔,确实命很硬。”
林天禄探手一勾,淡然道:“还有何招数?还是说...刚才那些大话只是大言不惭而已?”
皇甫仲踉跄着重新站起,闻言面庞一抽,微微抬起的双眼充斥阴鸷狠辣之色。
“看来,你要与我在此地分出生死。”
“你逃不了。”
林天禄眼神微凝:“让你这等凶狠妖鬼逃之夭夭,无异于留下天大祸患。”
“呵...哈、哈哈哈哈哈!”
但皇甫仲此刻却仰头大笑出声:“有趣、当真有趣!”
旋即,他投来决绝阴狠的凶煞目光,一字一顿道:
“既然你要战,那便杀出个胜与负!”
话音倏落,其当即凝起阴气长枪爆闪逼近,眉心异纹勾勒闪耀,张口怒吼间仿佛有魔影笼罩,挟排山倒海之势倾轧而来!
林天禄见状再度起势,神色镇定地运气浑劲,面对几乎足有十丈之高的漆黑魔影仍岿然不动,吐息平稳清幽。
“汝,必死无疑!!”
皇甫仲狞笑着蓦然裂嘴至极限,宛若深渊黑洞,而三点诡异亮光自眉心、巨口、胸腹处骤然爆闪,呈现极为惊人的怒涛气势。
“——三元圣魂、寂灭归一!”
极光迸发,似有毁天灭地般的威能在其身前激荡喷涌,随长枪愤然刺出,那股翻腾怒嚎的至阴魔威束成一线逼命而来!
“呼!”
林天禄轻吁出声,神色冷峻地一掌探出。
“到此为止。”
咔嚓!
足以寂灭神魂的一枪被徒手擒住,五指用力,当即寸寸崩裂破碎。
而威势惊人的至阴魔威无论如何狂涌奔流,在这一掌之威下却一触即溃,缠绕周身的无数森冷恶魂霎时泯灭消散,显露出了置身于洪流之中的皇甫仲。
其身躯同样被反震地支离破碎,双臂尽断,极为凄惨地后仰倒飞。
但他在这一刻却癫狂怒笑,眼中精芒爆闪:“你、该死!”
“嗯?”
自虚空之中仿佛有一柄利剑凝聚而成,通体晶莹如玉,宛若巧夺天工之品。
“三十六命星邪具、由我炼化之圣器,你决计必死无疑!”
剑光倏然一闪,瞬间击中了林天禄的眉心。
皇甫仲以阴气勉强重构身躯,翻身落回地面,狞笑着抬头望向高台。
但这份胜券在握的癫狂笑容,在这一刻却顿时僵住。
“——此物,便是你最后的底牌?”
平缓淡然之声再度响起。
林天禄随手将抵在眉心的玉剑挪开,微一用力,剑身上顿时炸出道道纵横裂纹,几乎险些破碎。
“噗!!”
皇甫仲目眦欲裂地捂住心口,顿时发出痛苦嘶吼,面色青紫一片。
这、怎么可能!
自帝门传承下来的命星邪具,怎么可能会被随手捏碎!
这一击,明明足以灭杀蛮境巅峰的妖鬼,哪怕是凌驾于蛮境之上的魇境亦有机会重创。可这书生...竟分毫不伤地轻松挡了下来?!
并非魇境...
此人、此人还要在魇境之上!
“你,想逃?”
平缓之声宛若惊雷般在耳畔炸响。
皇甫仲面色呆滞了一瞬。
旋即,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在心中奔流涌动,怒吼间张开双臂,交织构筑成两柄漆黑纹火枪。
“吾,战至最后一刻!”
林天禄微微颔首,再度摆出迎战架势:“至少还算有些勇猛血性。”
皇甫仲面目狰狞地提枪腾跃而起,嘶吼着奋力刺来。
但在此刻,其身影仿佛遭受冻结般停滞在半空中,平举刺出的枪尖之上似有一缕赤红荧光闪烁而起。
林天禄隐隐感觉体内泛起温热之感,心念微动,翻手间在身侧一拂。
旋即,道道赤红流光在半空交织流转,构筑成一抹曼妙动人的娇艳身影,轻盈飘落,纹金长靴轻点在枪尖之上。
“呃?!”皇甫仲当即脸色陡变,只感觉一股恐怖威压霎时笼罩神魂,骇然间从半空中骤坠,扑通一声半跪在了大典祭台上。
而其手中长枪更是被完全踩在了面前这双精巧靴尖之下,一时竟难以挣脱!
“你是何——”
他刚抬起目光正欲怒吼,但倏一看清身影面庞,顿时瞪眼失神。
来者身着一袭宛若霓裳凤袍般的华美羽衣,金红赤凤图案交织盘绕,似火中重生现世,威严圣洁万分。金钗珠玉垂帘,臂挽赤霞雾纱、素手交叠执于腹前,仪态雍容华贵恍若飘然仙子、又似母仪天下的尊王帝女。
赤发飘飘、绝美出尘的清冷面庞素颜朝天,凤眸睥睨漠视,浑然天成般的高贵绝世之气霎时笼罩方圆,竟令皇甫仲面色惨白地下意识俯首跪倒,瞳孔一阵收缩震颤。
一道典雅清冽的女声悠然响起:“东域后人竟沦落至此,当真可悲。”
但皇甫仲顿时心下巨震,骇然万分。
此女,竟知晓他东皇帝门的来历?!
“图害生灵、滥杀无辜,如今你便将性命留在此地吧。”
“何人...当世何人能杀得了我!”
皇甫仲强压心头惊惧,怒吼咆哮豁然起身,散去被踩在其脚下的长枪,反手幻化出无数黑影长枪,怒目圆睁地正欲反击。
簌!
一团烈火,蓦然自女子掌心之中燃灼而起,仿佛雕琢构成一朵赤色玉莲,流转着瑰丽晶莹的色泽。
“执迷不语、癫狂入邪,你自出手那一刻起就早已失了东域后人的冷静沉着。”
四周悬浮的无数长枪霎时自行焚烧溃散,只余满脸呆滞的皇甫仲愣在原地。
“如今——”
赤发女子缓缓将玉手伸出,掌心中赤炎玉莲芯中火光闪烁,朱唇微启:“你,命已该绝。”
“....哈、哈哈哈...”
此招,避之不过。
皇甫仲撩起凌乱四散的刘海,惨笑道:“没想到我潜修数百年、纵横此界数十年,最终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死的如此滑稽可笑,当真是徒增笑尔。”
赤发女子娥眉微蹙,屈指轻弹,火莲很快飞出。
但在这一刻,皇甫仲却蓦然露出狰狞癫狂之色:“哪怕我死,你们也别想从此地逃出生天!!”
话音未落,其身躯当即炸成漫天飞舞的碎屑。
并非被烈火焚尽,而是其选择了自我毁灭!
同时重重鬼影霎时弥漫、其体内的阴气洪流仿佛彻底失控般逸散奔流。
“竟直接自毁殉葬?!”
赤发女子见状面露讶色,神色微沉。
她刚想挥手唤出赤炎,但心头咯噔一声,很快瞥见被术法笼罩在四周的万千凡人县民,动作当即一顿。
若要将这等规模的失控阴气尽数消弭、赤炎之规模必会波及到这些无辜民众。但若不加以控制,这自爆之威,足以将整座青城都化作人间地狱、尸山血海!
“还是由我来吧。”
林天禄悄然走上前来,轻笑着按住其香肩,无穷灵气霎时涌入体内。
赤发美人只感浑身发烫,无可匹敌之力荡便全身,仿佛沉浸在温暖环抱之中。
她面色微红拂袖一挥,点点光流宛若氤氲般散开,转眼间就将弥漫开的自爆阴气尽数泯灭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林天禄低声问道:“赤姑娘,你怎得突然跑了出来?”
“刚才那术者,乃上古一族的后人。我得现身仔细瞧瞧。”
赤灵渊缓缓放下玉手,轻吁道:“没想到竟会传承至今。”
与此同时,原本被冲击所震慑的妖鬼们皆神情一震,隐隐感觉到身心泛暖,那股笼罩神魂的沉闷恶感烟消云散,纷纷毫无滞涩地重新站起。
“好小子,多谢出手援助!”
“老前辈们无需客气。”
林天禄笑着拱了拱手:“在场县民们能安全无忧,也多亏诸位老前辈们竭力相助,拼命维持守护术式的运转,才能让这场冲突没有产生丝毫无辜伤亡。”
放眼望去,那些民众们依旧僵立原地,神色呆滞。
但毫无疑问,刚才激战之际所产生的风浪余波尽数都被他们施术抵挡了下来,别说受伤,甚至在场万民都没人踉跄摔倒,可见这场冲突自一开始便早已在‘安排计划’之中。
这些老前辈们一转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了其身旁的赤发女子。
“但这位姑娘是....”
“我名赤灵渊,乃赤凰一族。”
赤灵渊面露端庄典雅的矜持浅笑,执手腹前微微行礼:“多谢诸位出手相助。”
妖鬼们闻言皆是诧异。
他们可从未听闻过所谓赤凰,这世间竟当真有凤凰存在?!
“孙贤婿,没想到你竟还有这等...”
华严兴有些灰头土脸地从后方走来,惊诧莫名地打量了两眼,心中更觉愕然。
这位女子身上的气魄,当真匪夷所思。
暂且不论其修为强弱,单论气质容貌,哪怕是与当今的皇后娘娘相比都不遑多让...不,这等威严高贵的气质甚至还犹有过之!
“严兴!”
台下一老者蓦然沉声道:“我等术式已支离破碎难以维持,解开在即,还有最后一步棋正要走完。”
华严兴倏然回神,连忙道:“孙贤婿,快些做好准备。”
林天禄早已猜测到此计流程,微微颔首,看向俏立于身旁的凤凰美人:
“赤姑娘,你如今...”
“既然先生要与一位姑娘订婚结亲,我自然得献些祝福才行。”赤灵渊拢发浅笑:“况且刚才我本想出手相助。不料还得先生善后,实在尴尬的紧,如今可得将功补过。”
说罢,她指印一捏,婀娜身姿当即化作一抹赤红流光直冲上天。
...
几乎笼罩整座青城的巨大结界几乎同时齐齐解开,原本被束缚行动的万民们纷纷惊魂未定地回过神来,慌忙环顾四周:
“发、发生了何事?!“
“刚才好像有怪人突然出现...”
“看台上!!”
众人失声惊叫连连,就见刚才那出声的古怪男子正持枪飞跃而起,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和劲力破空一刺,恍若流星般直射向大典阁台上的华严兴。
侍卫们飞奔之际瞪大双眼、文武百官更是骇然伸手欲叫,但那一抹枪影却来得实在太快太急,仿佛已将毫无防备的老王爷一枪击杀!
直至——
林天禄现身挡在前方,凌空一脚直接将长枪强行踢飞,反身一掌将俊美男子轰然震退了出去。
转瞬间,台下百来位妖鬼和术者老前辈们纷纷从四面八方飞速赶来,抡动手中刀枪棍棒,直接将袭击刺杀的男子压伏在地。
“王、王爷他没事...”
不少阁楼内的官员顿时满脸冷汗地瘫坐下来,捂着胸口喘起粗气。
华府众人更是吓得面色惨白,更有甚者险些晕厥过去。
而在台下的万民们才定下几分心神,怔怔望着屹立于台上的身影,不禁惊叹喃喃道:“这位林先生...好厉害!”
“是他救下了老将军一命?”
“刚才那刺客的气势着实骇人,怕是远胜寻常青灵境的武者。就连台下那些能人异士们慢上一拍才反应过来,难道是那五脉宗师之境?!”
“好俊俏的功夫,而且如此年轻,武林之中何人能与其媲美!”
诸多惊呼谈论之声愈发嘈杂,突生变故的紧张气氛也随之散去。
直至‘刺客’被众人扣押抓走后,华严兴面露温和笑容,负手朗声道:“我这孙贤婿正如诸位所见,武艺非凡,刚才更是出手救我一命,像这等英雄豪杰,如今还有何人出声异议!”
台下一时寂静无声,竟无一人再敢出声多嘴。
华严兴满意颔首,抬手从旁拿起婚书与宝剑,神色慈祥地递到了林天禄面前,小声道:
“好小子,此次你助我华家、青城渡过难关,可见舒雅并没有看错了人。”
“王爷过奖。”
林天禄抱拳讪笑一声:“只是这演戏之事,着实是尴尬了些。”
刚才那奇袭刺客,不过是模仿皇甫仲面容身形构筑的幻象。
“救我一命之事,这可丝毫不假。老夫可是牢牢记在心中。”
华严兴白眉微挑,咧嘴笑了笑。
旋即,他运功提气,以方圆百丈内都能听见的浑厚洪亮之声,开口道:“今时良辰吉日,我华家便与林家结亲,老夫的孙女华舒雅便许配给这位年少才俊,择日便完婚成亲,相伴一生!”
沉寂片刻,台下很快响起了一些欢呼赞叹。
“——咦?!”
但很快就有人惊叫出声,连忙抬手指向上空:“快、快看天上!”
“又有何变...怎、怎会有这等异象?!”
陆陆续续有人抬头望去,皆惊得目瞪口呆。
一抹宛若凤凰圣兽般的虚影在空中若隐若现,振翅翱翔,凤鸣清啼,仿佛有点点光霞裹日辉洒落人间。一眼望去仿佛神话传说之中的人间奇景,当即令青城内万民皆俯首叩拜。
望着那洒落青城的点点光晕,仿佛伸手便可触及、却又恍若梦幻。
直至一声呢喃在人群中蓦然响起:
“天降祥瑞、圣兽现世,这是天佑我国、天护青城啊!”
“对、对!此乃上天恩赐...今日的青阳大典果真有奇缘相伴!”
“这场姻缘定是仙神庇佑,是我等青城之幸!”
伊始只些许三两声的窃窃呢喃,但不过转眼间这股声音就如同海浪般扩散,交口皆传,直至汇集凝成一束。
片刻后,赞颂欢呼声就如山呼海啸般震响,仿佛整座青城都在微微震动。
“......”
林天禄接过老王爷递来的婚书和宝剑,侧首看向不远处的阁楼,就见华舒雅正站于栏杆台前,掩唇默默垂泪。
而二人视线交汇的瞬间,不禁相视一笑。
无数的欢呼与赞誉仿佛远在天边,寂静无声,只余开花结果后弥漫的温情甜蜜。
...
...
青阳大典,仍在顺利进行。
此次大典祭祀个中缘由虽是为抵御妖鬼来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安排,但如今将暗中觊觎的强敌一网打净,这场大典自然能安全地办下去,无需再有顾虑。
而热闹红火的气氛笼罩青城整日不休,满城街巷都在谈论着发生的种种惊奇之事。
有人在猜测那林天禄究竟是何来历、有人对眷侣二人相知相识的历程浮想联翩,也有人好奇此人如今攀上了正阳王府一脉,往后是否会一飞冲天、升官发财。林天禄之名又是否如正阳王一样,当有一日名震天下,震惊朝野群臣。
这一晚,注定是青城的难忘一夜。
...
翌日晨间,天色尚且蒙蒙亮。
林天禄穿戴好衣物推开房门,踏至走廊,满脸惬意地仰头深呼吸一声。
青阳大典昨晚结束,笼罩青城的热火朝天已平复不少。至少这座王府偏院内一如既往的安静冷清,没有任何人前来有意叨扰。
毕竟,此地是谈娘的住所。
听闻府内不少人本想昨晚上门探探口风,但有谈娘出面阻拦,看来安清公主的名号上,直至如今也不曾有哪位三姑六婶的一大早到访,更显清静。
“小主昨晚休息的可好?”
“嗯?”
林天禄微一侧首,就见兰儿正侯立在门外。
“睡得很好,不过姑娘你今日起的还真早。”
“要服侍殿下等人,自然得早些。”
兰儿眼眸微眨,低声道:“奴婢是否要进屋服侍照料两位少夫人?”
“啊...昨晚她们与舒雅到了隔壁屋内睡下了。”林天禄尴尬讪笑两声:“总归有些私房话要聊聊。”
“奴婢明白。”
兰儿轻抬右手,示意向院内湖亭:“殿下她如今正在等候小主,还请前去瞧瞧。可能有何要事吩咐。”
“好。”
林天禄整了整衣襟,沿着走廊快步走向园湖凉亭。
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他不禁露出几分错愕之色。
庭院内,赫然坐着谈娘和赤灵渊二人的身影。
谈娘虽褪下那身华美夺目的衣装,但一袭朴素淡雅的修身长裙依旧勾勒出曼妙玲珑的身段,并膝侧坐,优雅端庄的仪态尤显魅力十足。
“天禄醒的如此之早?”
她放下手中瓷杯,有些好奇道:“昨晚没有与若雨她们同寝?”
林天禄正想开口,闻言顿时讪笑:“昨日才刚与舒雅定下婚事,如今在谈娘的院子里再与若雨和忆诗....”
谈娘不禁掩唇笑道:“我可没如此古板迂腐。你们三人还是新婚燕尔,让你们分居两屋也太过严苛了些。”
“总归还得避避嫌。”
林天禄轻咳一声扯开话题,目光转向坐在其对面的赤发美人。
赤灵渊同样褪下了那一袭霓裳凤袍,穿着颇为淡雅的齐胸襦裙,但其身材爆满丰腴之盛,却在胸襟与臀沟美腿间满溢出勾人心魄的媚肉凸痕,极具野性美感。
而她正略显慵懒撩人地侧倚在桌,托腮浅笑,眉宇间满是酥麻柔媚,眼波似春,隐隐有几分狭促笑意。
“谈娘怎么与赤姑娘....”
“正巧在庭院内遇上的。”
谈娘拢发轻笑一声:“昨日我见这位姑娘从天禄你体内飞窜而出,想你们二人关系定然不一般,索性便坐下聊了会儿。”
她颇为感慨般赞叹道:
“当时亲眼见到这位姑娘幻化成凤凰,当真让人心惊难平。但如今畅聊几番,才体会到这位赤姑娘见识之广博、性情之爽朗。”
赤灵渊美眸轻眨,温声细语道:“谈娘谬赞啦,我不过是仗着年长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倒是谈娘心思细腻、当真懂得该如何照顾天禄。”
“呃——”
林天禄哂笑道:“你们怎得聊到了我的身上。”
“如今自然得聊聊你才行。”
谈娘回眸望来,意味深长道:“既然天禄你与舒雅的婚约都已昭告天下,无需再遮遮掩掩。我刚才便与赤姑娘她一同商讨了一番你的婚期日子。”
“哦?难道二位挑到了哪个良辰吉日?”
“当然。”赤灵渊嘴角笑意更显古怪。
而谈娘很快温和笑道:
“明日,你们二人便直接拜堂成婚,送入洞房。”
“....啊?”
林天禄当即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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