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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六章.夫妻情意,水乡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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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午后——

    山间林道尤显清静,偶有几声细沙作响。

    凝神细瞧,就见一辆马车正在林间行驶,似午后郊游般惬意舒缓。

    而在厢内可谓风姿生辉,两位曼妙美人如并蒂双莲坐于其中,沁香萦绕

    “......”

    清幽之际,茅若雨正捻着细针缝纫刺绣,一方纱巾上已有精美荷花跃然其中,栩栩如生。

    轻拢垂鬓秀发,粉唇微抿,美妇专注认真的神色更叫人沉醉其间。

    “...咦?”

    肩头突然被轻轻一撞,茅若雨神情微怔,侧首一瞧,才发现云玥不知何时靠肩睡去,毫无防备地发出悠悠可爱的寝息声。

    襦裙自香肩滑落,露出圆润精巧的嫩肩耸峰,在暖阳映照下流转剔透玉泽,宛若一副绝美出尘的仙境画卷。

    “云姐姐还是这般慵懒。”

    茅若雨暗暗发笑,温柔地抚了抚其额前刘海。

    但瞧见她面颊上未散的淡淡粉霞红潮,似暗香春情仍在,美妇心间也不由得泛起几分羞涩。

    昨晚虽是半梦半醒间朦胧瞧了几眼,但茅若雨还犹记得当时深夜旖旎之景。

    敬爱的云姐姐被自家相公勾着双腿抱在怀中,二人赤身紧拥相依,上下颠簸起伏,那凶猛驰骋征伐之势可是叫她芳心直颤,弥漫四溢的迷情麝香更令她浑身发烫。

    “是否得向云姐姐取取经呢...”

    美妇不禁伸手轻柔摸了摸云玥的腹部,隔着襦裙纱衣,依旧能感受到细腻平坦的蛮腰轮廓,肤若凝脂般滑弹柔嫩。

    恍惚间,她依稀还能记起昨晚正是这不堪盈盈一握的纤细蜂腰扭荡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如同奔流浪潮般蠕动扭转、旋动盘绕,好似此世绝伦的舞姬般扭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妖艳舞艺。

    但一想那羞人之事,茅若雨又脸红红地掐灭了这个想法。

    着、着实太过下流了些。

    “还是...先给大家都绣好手帕吧!”

    茅若雨连忙收起胡思乱想,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

    ...

    锵——

    琴音蓦响,正是坐在驾位中的程忆诗拨弄古琴,但纤指轻捻琴弦,却是荡起干涩杂音。

    “...此琴,实在精妙神异。”

    程忆诗重新睁开双眸,不禁惭愧叹息一声:“妾身拨弄几番却不知该如何弹奏,当初学习的微末伎俩着实捉襟见肘。”

    一旁的林天禄眉头微皱,将其右手牵起,瞧了眼她微微渗血的指尖。

    “可是不小心了些。”

    “无妨。”程忆诗抿唇浅笑:“这点小伤痕,过会儿便能痊愈。”

    但她却蓦然小小惊呼一声,只觉食指上传来阵阵暖流,灵光萦绕,被琴弦割出的细小伤口很快自行愈合。

    感受着指尖上的酥麻之感,程忆诗心间稍感甜蜜,展露着娇艳动人的温馨笑意:

    “夫君可是太过体贴照顾啦,妾身可没那么娇贵。”

    “见血总归不美。”

    林天禄按住微微轻颤的琴弦,哂笑了两声:“况且此琴还是我刚从赤姑娘那边暂借来,主动交由你来试着弹奏几番的。”

    “赤姑娘这琴可是经千年阴气滋润、借天地灵气蕴养保存下来的古物,其中琴弦似魂、琴身如骨,要想弹出一手好曲子可得有非凡修为才行。”

    轻佻嬉笑声很快从车顶上传来。

    林天禄和程忆诗扬首瞧去,就见趴伏在车顶的幽罗正垂首托腮,笑吟吟道:“常人若随意触碰此琴可得身受重伤,程夫人仅仅只伤到了手指,已算幸运无比啦。”

    程忆诗闻言笑了笑:“既然如此,妾身就不勉强...”

    “索性,由我来帮帮你如何?”

    林天禄握起了她的右手,提议道:“有我从旁助力,应该能弹上几首好曲子。”

    被牵着手掌重新按回到琴弦之上,程忆诗面色微怔,却渐渐扬起几分幸福笑颜,回眸浅笑道:“妾身待会儿若是弹错了,夫君可不要嫌弃责备呀。”

    “忆诗琴艺不俗,我可是远远不及,又怎会嫌弃?”

    两人相视一笑间很快紧扣五指,一同撩拨起琴弦。

    待片刻生疏后,四手齐弹间却是配合的恰到好处,仿佛心有灵犀,不知不觉间便渐响起极为流畅婉约的优美琴音。

    虽不及高山流水、缥缈仙音,但此曲弹起亦有几分别样温馨惬意。

    幽罗懒洋洋地斜靠托腮,瞧着下方正依偎一起的夫妻二人,娇颜上露出些许笑意。

    “这般情意绵绵,也算年轻人的活力~”

    ...

    几曲渐落,暖意好似泉流般汇入心间。

    但琴音渐息,程忆诗已是闭上美眸,噙着淡淡笑容倚靠在肩渐渐沉睡。

    和煦午风轻轻吹拂,吹荡着丝滑如绸般的银丝秀发,凝脂玉肤上流转光泽,宛若仙姬般典雅出尘。

    林天禄抬手轻捋着爱妻秀发,引得程忆诗发出宛若猫儿般的软糯轻吟,拱了拱身子埋首颈间,更为亲昵无间地紧贴依靠。甚至已能嗅到那丰润玉体的淡雅清香,拢臂环腰,才愈发觉其纤柔娇小,仿佛抱紧了些便会受伤一般。

    “这丫头,平日里虽是落落大方,交锋激战起来癫狂暴躁...但沉沉睡去后才让人瞧出她仍是年轻可爱的很。”

    幽罗不知何时已坐到了身旁,笑吟吟地侧首瞧着怀中美人:“脸蛋上还能瞧见几分青涩甜美,亦是心中敏感纤细,倒叫人忍不住想垂怜抚慰。”

    “忆诗她确实经历坎坷了些。”

    林天禄轻声悠悠道:“此行本就是想带她离开长岭,好好放松休息一番。尽量忘却掉那些烦心琐事,无忧无虑地享受清静温馨。”

    “原来如此。”幽罗长睫微颤,不自觉扬起些许赞许笑意。

    她拢发抬首瞧来,眸光温润淡雅:“如今这世道,能寻得你这般男子成就伴侣,这丫头也算苦尽甘来。往后若能相依相守一生,可谓令人艳羡万分的神仙眷侣。”

    林天禄轻笑道:“我还以为幽罗姑娘又想着开几句调侃玩笑。”

    “程夫人如今在你怀中睡的正香,美人睡颜可谓绝景,本宫可不会出言煞了风景。”

    幽罗嗔怪般横了他一眼,挑逗道:“况且先生你桃运旺盛、美人纷至沓来,哪里还需本宫调戏逗弄。两位夫人眨眨眼睛的功夫,先生可就又要与一位妙人卿卿我我起来咯~”

    “......”

    林天禄不禁干笑两声。

    见其尴尬难言,幽罗掩唇偷笑了几声,很快便放缓了语气柔声道:“本宫便暂且不为难你了,先来说说有关那庆阳省之事吧。”

    “姑娘知晓其中门道?”

    “你以为本宫昨晚是去了何处?”

    幽罗妖媚雍容地交叠起缠丝美腿,在阳光映照下萦绕着宛若黑玉般的晶莹色泽,完美匀称的丰腴玉腿可谓魅力十足。

    林天禄怔然迟疑道:“难道姑娘是为了...”

    “自然是帮你们先探探情况...嗯~”

    幽罗勾起藕臂嘤咛着伸了个懒腰,娇媚玲珑的身段在纱裙勾勒紧绷下凸出柔软轮廓,软语媚声:“毕竟你们可是与罗星彻底扯上了仇怨敌意,路上兴许免不了麻烦纷至。要还想一路顺风当然得先打听些风声才行。”

    林天禄听得有些哑然。

    原来此女昨晚不见了踪影,是因为——

    “听见本宫转了性子,先生很是意外?”

    “是啊。”

    林天禄轻吁一声,感慨道:“如此一来,我确实得好好感谢姑娘了。”

    “可不要太过自作多情。”

    幽罗轻佻俏皮地嬉笑两声:“本宫此行亦不想跟罗星有太多正面冲突,要是受了伤可是不值当。”

    “不过——”

    她带着暧昧诱惑般的妩媚神情侧眸瞥来,指尖沿着细腻黑丝缓缓滑落,在大腿上挤压出浅浅肉痕印记:“奔波了一晚上,哪怕是本宫的双腿可都有些劳累酸麻啦。”

    林天禄愣了一下。

    旋即,他抬起左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姑娘言下之意,莫不是想要在下帮忙按摩放松一番?”

    “这...”

    原本还一脸戏弄之色的幽罗表情微僵,突然感觉心头惴惴不安,忙不迭地侧身收回美腿,嘟哝道:“罢了罢了,本宫待会儿叫茅夫人帮忙揉揉便是。就不劳烦先生...唔!”

    感受着从后腰处传来的炽热暖流,幽罗顿时猛地挺腰娇颤,肉臀猛抖。

    咿呀呜咽间美眸圆瞪,脸蛋上蓦然腾起诱人红晕,眸光水润地急切回首:“你、你怎么还是...”

    “总归得帮点小忙才行。”林天禄收回搭在其后腰的手掌,微微一笑:“松松筋骨、暖暖身子,对你也有些好处。”

    “这未免太...突然啦。”

    幽罗揉了揉仍在烘热发烫的腰部,一脸心有余悸的悻悻然:“本宫可都还没做准备。”

    若非她反应快了些,岂不是要在这书生眼前露出丢人模样——

    但片刻后,她却愕然发觉残留在体内的暗伤竟如逢甘露浸润般迅速消弭,体内阴气运转变得极为流畅舒适,甚至还隐隐有几分飘忽欲仙般的轻松畅快。

    “...咳!还是先说回正题吧。”

    幽罗掩唇娇咳一声,再开口的语气却显得绵软了几分:“你昨日在镇内逛了逛,应该听闻了些许庆阳省的传闻?”

    “确实有所耳闻,但却不知真假。”

    “流传在坊市内的诸多传闻,算半真半假。”

    幽罗摇晃着纤指,稍作正色道:“兵变之势并未见准确苗头,但在庆阳省内的官场确实浮动巨大,甚至有不少高官落马受罚被当街斩首示众。而此举力度之大、范围之广,可谓令庆阳省上下震动,人人自危。

    正因如此,才会有些传闻说正阳王府自视权势甚高,要取代朝廷自立为皇。连皇上指派的重臣都敢随意打罚抄家,其心可诛。”

    林天禄听得颇感惊异:“怎会突然发生这等变故?”

    那正阳王虽是分封王侯,上阵杀敌无数、人称正阳将军,可这般风风火火的对内严惩杀伐,似乎之前都未曾听闻过。

    “具体发生何事,外人倒不曾知晓,这才会有诸多流言蜚语在外四散传播。”

    幽罗随手轻点下颔,沉吟道:“不过据传闻,正阳王府所在的省中青城曾有一位高人现身,施展神通手段技惊四座,引得不少文武官员都赞不绝口,一时间成了城内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高人?”

    “此事也是早在半月之前了,其中真假着实难辨,但或许与此番变故有些联系。”

    她蓦然流露出几分邪异笑容:“不过有一件事,先生若是听闻定会倍感震惊。”

    林天禄眉头微皱:“何事?”

    “自然是有关你和两位夫人心心念念之人。”

    “你是说...舒雅?”

    “那位华姑娘身为正阳王的孙女,家中地位平平,似在不久前要与皇家的十六皇子结为连理。”

    林天禄顿时神色一滞。

    沉默片刻后,他这才讷讷道:“那舒雅与那位皇子...”

    “噗!”

    幽罗见他一副僵硬表情,忍俊不禁道:“先生太过操心了。听闻这婚事一出,那位华姑娘便据理力争,无比果断地毁了这场婚事,如今此事在庆阳省内没多少人再作提起啦。”

    “......”

    林天禄略感汗颜,嘴角微微抽搐:“那幽罗姑娘你突然提起此事是为了——”

    “想瞧瞧先生会作何反应罢了。”幽罗眯起美眸,狭促笑道:“如今看来,先生确实很是在意那位华姑娘。”

    “她待我不薄,我亦欠她一份承诺。”

    “你们二人之间似乎还有不少故事。”

    幽罗嘴角微扬,轻佻嬉笑道:“不过华姑娘她肯为你驳了皇室颜面、此举便足以证其待你忠贞倾心。待庆阳省内再度重逢,先生可不要厚此薄彼,冷落了那位好姑娘。”

    “我心中明白。”

    林天禄郑重颔首应声。

    情感之事不可纠结迟疑,此次前往正阳王府亦是准备给出一份回应。

    “这几位姑娘能喜欢上你也算缘分深厚,不曾有过多少深闺恩怨。”幽罗摇头失笑,仪态优雅地交换了左右美腿,轻抚过腿间裙纱,饶有兴致道:

    “但在前往正阳王府的路上,还有一件事不可不说。”

    “哦?”林天禄好奇道:“又有何事?”

    “在距离此地莫约百里不到,有一座名为‘吴兴城’的繁荣之地,算庆阳省内的中心商城。而正是这座重要县城内,近些时日却接连出现了多起残忍命案,甚至连知府门上都在一晚的功夫死去十六人,其中还包括几位名声颇广的武林高手。“

    幽罗眯起美眸,语气愈发意味深长道:“一时间人人猜忌...似乎还有不少人,将这接二连三的残忍血案栽赃到了正阳王府头上...甚至是那位华姑娘身上。”

    林天禄神情骤然一沉。

    ...

    ...

    吴兴城。

    正如幽罗介绍所言,此地县城之景可谓极具南方水色,河畔拱桥林立,街巷四通八达,放眼眺望亦能瞧见不少别具一格的古朴筑屋,颇具典雅风情。

    而瞧当地居民,不少男子身穿素雅长袍棉袄,唇红面白,女子则是娇小玲珑、行走之姿甚是精巧婉约,能愈发感觉出当地的风土人情之美。

    如今午后虽细雨蒙蒙,但打上油纸伞沿街而行,亦有几分舒缓清幽的气氛。

    “这街景当真漂亮。”

    茅若雨执伞顾盼,瞧着一路沿途走来的风景,不禁感叹出声:“江南风情果真名不虚传,身临其境才觉那些传闻所言丝毫不假,甚至犹有过之。”

    “确实令人喜出望外。”并肩同行的程忆诗颔首赞同,看了看桥边澄河上还游离飘荡着好几艘坊船,啧啧称奇道:“此地居民不少以游船为生,在县内穿行皆以船代步,倒是新鲜的很。”

    “咦?”

    原本与其亲昵挽臂的云玥看着河中来来往往的坊船,美眸轻眨,俏脸上蓦然红霞微染,似暗生几分难言羞涩。

    她仿佛想转移注意般轻咳一声,柔声道:“若雨、忆诗,天禄他在街边几处商铺挑选着首饰织物,还是先一同去瞧瞧吧。”

    茅若雨正要应声,但盯着她的红艳脸蛋片刻,不由得露出几分揶揄暗笑,上前亲密无间的挽臂倚靠,耳语甜笑道:“云姐姐可是睹物思情、心底害羞啦?”

    “...若雨慧眼如炬,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

    云玥虽是俏脸红晕更盛,羞意难耐,但还是展露着宛若长姐般的宠溺温柔。

    三女虽是端庄大方的得体打扮,撑伞半掩,但嬉笑间流露出的绝美风情,同样令偶然路过的行人们惊叹连连,心中暗道时机哪位王宫贵女微服私访。

    这等倾国倾城之姿,怕是几乎与天上的仙女无异!

    就连不少女子都瞧的掩唇惊叹,脸色微红,都忍不住想要上前与几位姐妹好好认识一番。

    ...

    与此同时,在街道另一侧。

    林天禄沉吟思索片刻,撩起悬在架上的翠玉挂坠,仔细瞧了瞧。

    “客官,您的眼光可真好!这坠子可是今年刚用上好玉料研磨雕刻而成,若放到那些大商铺里售卖可都不下半两银子呢!”

    这商铺前的年轻男子连忙道:“我这边可只收七十文钱,可谓是物美价廉啦!”

    “兄台就不必这般自吹自擂了。”

    林天禄失笑一声:“毕竟你这玉的大小还不到半截小指指盖,如同豆粒,哪里卖得出多少文钱...不过这细微篆刻的手艺确实不错,七十文钱还算值当。”

    年轻男子顿时赔笑连连,抱拳道:“先生海涵,小的也只是想在年关前多赚些钱,但这价格可没有丝毫诓骗之意。”

    “瞧得出来。”林天禄从衣袖中取出一串铜钱,温和道:“你手边那副玉镯来历不太稳当,记得早些寻一处风水之地埋掉,应该能平安无事。”

    “先、先生?”

    接过铜钱后,年轻男子不禁面露错愕之色。

    只是他刚想开口再问两句,却见那气质神秘古怪的白面书生已然独自离去。

    “来历不当?”

    他满脸诧异地拿起手边的玉镯子,随意打量了两眼,却瞧不出有何不对劲的。

    正暗自腹诽着此人是不是危言耸听,但突然间感觉浑身冰凉,猛地打了个冷颤,脸色发白地哆嗦起了双手,险些叫玉镯掉在地上。

    直至手忙脚乱的将玉镯扔开,那股冰冷寒意才渐渐散去。

    “......”

    年轻男子连连后退几步,目光惊疑不定。

    此物,当真不干净?!

    ...

    “那玉镯子上附着阴气,不将此物一并买来?”

    “死人遗物,还是不要多碰为妙。”

    林天禄轻叹一声:“那摊主显然不知玉镯来历,察觉异常后自会老老实实地找处地方埋了。”

    “或许吧。”幽罗不置可否的环抱起双臂,转而调侃道:“不过,你为美妻挑选的首饰未免太过小气了些,何不去挑更大些的玉器?”

    “若雨她们皆非爱慕虚荣之女,玉器是大是小可无甚区别。”

    林天禄笑呵呵地晃了晃掌中玉坠:“只是瞧着此物精巧玲珑,佩戴在玥儿的发鬓肩侧应该颇为合适,更衬几分婉约娴静。”

    幽罗柳眉微挑,心中有些意外。

    这书生平日里虽瞧着耿直,但夕夕相处才知其心细如发,有照料抚慰之心,还懂得如何给妻妾挑选合适的佩饰。

    “若不嫌弃,此物你便收下吧。”

    “嗯?”

    愣神间,幽罗便满脸诧异地看着递到身前来的一条玉珠银坠,纹路清晰精美,做工不凡。

    “此饰银器篆刻技艺甚佳,有凤凰盘花之案,菱角带穗,藏玉于内可谓秀外慧中、蕙质兰心,很适合幽罗姑娘你戴上。”

    “你、你这是何时挑来的?”

    “这一路走来,我在不少摊位和商铺内都瞧了许久。”

    林天禄失笑道:“我可不会厚此薄彼,亦为若雨和忆诗挑选了各自小礼,只待晚上再送给她们。”

    幽罗听得一阵哑然,但渐渐攥紧掌中饰物,不禁嫣然含笑,眸中柔光荡漾。

    “先生有心了,本宫定会好好保管收藏。”

    “可别藏着掖着了,安心戴上便是。”林天禄笑着摆了摆手:“但你若喜欢奢华艳丽的名贵首饰,此物确实略显寒酸了些,往后我再另帮你找找合适礼物。”

    “不必了,此物就很好。”

    幽罗面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绯红,细语柔声道:“待回去后本宫便瞧着戴戴。”

    “...幽罗姑娘也总算温柔了些?”

    “咳咳!”

    幽罗骤然回神清醒,脸色微红地轻咳出声,娇嗔般剜了一眼。

    她这才再度环抱起藕臂,顺势托住耸峰巨物,轻哼道:“夜间将至,待找处客栈用过晚膳后记得探些当地情况。”

    “此事自然明白。”

    林天禄微微颔首,神色亦逐渐严肃。

    这当地杀人命案的诸多传闻与舒雅扯上了关系,必定得查探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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