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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禄浑身一震,神情稍感动摇。
这怀中摆出撩人姿势的少女是这般勾魂夺魄,一颦一笑之间仿佛有千般情愫酝酿荡漾,媚态尽显。
包裹着胴体的纤薄纱衣更是绝衬风情美艳,腿胯岔开,腿弯交叠绷紧,颇具丰盈的裹丝美腿被挤压出完美弧度,宛若浑圆饱满的圆月一般莹润柔亮。
看着眼前这足以令世间男子都神魂颠倒的美景,林天禄不禁长吁一声:
“玥儿你倒是难得会心生醋意。”
“若是往常自然不会,但瞧见若雨和忆诗与你成婚,我身为女子总归会心思浮动。”
云玥无比亲昵地将玉臂环至颈后,眼波流转,低吟媚声道:“唯独今晚,我想要与天禄你待在一起,想要与你独处相随。想要你...全心全意的接纳我。”
“...好!”
林天禄只是略作沉默,很快主动地攀上了少女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纤柔细腰,抚至臀后,那肥美挺翘的蜜桃臀瓣触之仿佛探入水中般莹润细嫩,勾过丰腴臀胯,更显娇艳诱人。
凝望着面前面露丝丝羞红媚意的狐美人,他附耳沉吟道:
“不需要有任何担忧不安,我会一直与你待在一起。”
没有任何拒绝的必要。
眼前的狐美人并非当真醋意横生、心生嫉妒。
她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阴气与妖脉会自行分裂,只因其心境破损蒙尘,早已沉沦至无边的孤独与恐惧之中。
如今名为云玥的少女,需要的是身心的安抚与照料,让她真正放下对往日的畏惧。
“这里,便是你此生的安宁归宿之地。”
“噗...”
云玥蓦然间垂首扑哧一笑,长睫轻颤,笑意盎然:“天禄也是硬着头皮在说些羞人之言呢。”
林天禄顿时讪讪笑道:“耳语呢喃间说这些情话,确实尴尬了些。我虽学过不少诗书典籍,但这情诗软语实在是难以说出口。”
“但这样...便已足够了。”
云玥抬起双眼,美眸中仿佛倒映着眼前男子的面庞,扬起一抹虚幻若梦般的淡淡笑颜。
无需再作多言,更不需要任何华丽辞藻来描绘如今的复杂心境。
与孤独相伴千年的女子,已然寻得一处温暖港湾。
她抚动水色长袖,那刚刚斟上酒水的瓷杯悄然落入掌心,扬首轻抿入唇。
月色秀发如薄雾般飘扬飞舞,云纱四溢,美人带着点点羞涩春意,那粉嫩如花般的薄唇已然轻轻印了上来,唇齿交叠之际,淡淡酒香与女子暗香交缠回味,仿佛醉生梦死。
伴随着点点光华散落萦绕,那柔亮狐尾已然在光晕密布下渐渐浮现,盘绕舞动,尽显婀娜妖娆。
艳情荡漾之际,狐女不禁耳语浅笑道:“狐女情酒...还请天禄好好品尝一番~”
片刻后,这纱帘密布的淡雅舱室之中渐渐飘荡起一丝轻吟。
细嫩婉转,宛若仙乐鸣奏,又似是如泣如诉。
月色洒落的平缓江面上,不为人知间弥漫开点点暗香春色。
若隐若现的烛火倒影,依稀瞧见一抹长发飘飘的玲珑倩影正此起彼伏地晃荡摇曳,峰峦如蝶翼翻飞,纤腰玉腿高叉旋舞,扭动起婀娜百媚的绝美舞姿。
水声渐起,如同珠玉洒落银盘,叮铃之声汇作江水滔滔,随风轻柔飘散,无人听闻。
一曲千转百回的鸣歌舞乐,唯有船中人享。
...
...
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林府内依旧安宁如画。
而在庭院间,林天禄却早已经端坐于此,略显尴尬紧张地端茶微抿,不时看向游廊转角方向。
昨夜他与云玥待在江河游船上待了一整晚,直至不久前才刚刚回到家中。
可没想到,更是直接当面碰见了起床不久的茅若雨,气氛着实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心思转动之际,很快就瞧见自家夫人的身影悄然走出,那性感又不失端庄的襦裙绒袍难掩傲人身段,秀发轻抚,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淡淡笑容走来。
“相公看起来似有些忐忑难安?”
林天禄轻咳一声:“若雨,我昨晚与云姑娘她——”
“相公不必多说。”
但还没等他将昨日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出,茅若雨却蓦然俯身轻点了一下他的下唇,笑吟吟地抚裙入座到身侧:“昨夜发生了何事,奴家早已是心知肚明,也清楚相公不会有任何隐瞒的想法。”
“若雨你...”
“瞧瞧相公脸上的神色便能晓得了。云姐姐与相公你本就关系亲密,能单独有如今这番亲近缠绵,奴家心中也丝毫不会意外。”
茅若雨轻轻交织着胸前发辫,柔柔笑道:“更何况每每瞧见云姐姐她独自一人坐在亭间目光出神的眺望着远方,那份孤寂落寞的神情实在令人心中难安。而云姐姐她如今能寻得幸福,奴家心中可是欣喜万分。”
林天禄听得唏嘘不已:
“若雨你这般柔情体贴,要是碰见些负心男子怕是要大吃苦头啊。”
“能与相公心意相通、相互理解,又有何苦头可言?”
茅若雨眉宇间的神情愈发温和柔媚。
虽说过去她的性子本就十分体贴,可这婚后倒是愈发温柔如水,言语间更是充斥着关怀,仿佛仅靠着话语就能抚慰他人的心灵与神魂。
“不如说,云姐姐她本就是我们家中一员,无非只是一个名分的区别而已。当初在临月谷内早就与云姐姐谈过不少,相公无需担忧奴家心中会有不快。
倒是云姐姐直至如今才下定了决心,奴家着实颇为感动,能将这成婚机会让给奴家。”
林天禄迟疑道:“但昨晚我彻夜未归——”
茅若雨蓦然狭促一笑:“奴家与云姐姐有另外的沟通之法,昨夜早已知晓你们二人在江中游荡赏月。”
“......”
林天禄嘴角微微一抽。
原来此事到头来...唯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
“只是瞧着云姐姐至今还未起床出门,想来昨晚相公与云姐姐那一夜旖旎还颇为热切激烈。”
茅若雨美眸微动,柔声蜜语道:“待会儿奴家去帮忙做顿补身的早膳,如今先来帮相公放松揉捏一番身子吧。”
说着,她很快起身靠近而来,带着温柔贤淑的浅浅笑容,冰凉玉手悄然抚上肩背。
感受着后背处传来的舒适感,林天禄苦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若雨如此体贴关照,我实在心生不少愧疚。”
“相公可不必忧虑。”
茅若雨轻捋鬓发,笑吟吟地凑近至面颊旁,美眸俏皮眨动:“奴家如今能有这般幸福生活,已如同身处梦境一般,何来再敢奢求更多?况且身为妻妾要服侍好相公,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奴家身为临月谷之人更得让相公舒心惬意才行。”
“临月谷...何时还有这种要求?”
“师傅她教了奴家不少服侍之法,奴家总归得尽心尽力才行,不能坏了师傅她的名声呀。”
林天禄听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临月谷难不成当真是什么修习双修之法的邪派?
“不过,师傅她与大长老似乎明日也要离开长岭,返回临月谷内了。”
茅若雨面露几分可惜之色,感叹道:“没来得及再多相处一段时日就要分别,奴家都还没带师傅她们到长岭周边好好转一转。”
“对武姨来说,能瞧见宠爱的女儿成婚,已是此行最大的满足。”
“虽说如此,但今晚奴家还是得尽心准备一顿晚宴才行。”
侧首瞧着美妻面庞上流露出的几分不舍,林天禄蓦然抬手一晃,一根玉笛轻巧地在指尖盘旋着显出。
“我们许久都未曾好好演奏过一次乐曲了,不妨这晨间吹奏片刻,权当舒缓心情?”
茅若雨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再度焕发出欣喜温婉的笑容:“相公在此稍稍等候,奴家回屋去将琵琶取来。”
没过多久后,心情雀跃的美妇已然抱着琵琶脚步轻盈地快步折回,轻捻琴弦,欢欣喜悦地侧身而坐,环抱着精巧琵琶,眸光莹润地望来:
“相公,此次还是我们二人婚后初次共奏琴乐。”
“与往日的心境,确实截然不同。”
林天禄看着眼前的玉笛,颇为感慨道:“如今倒显得更为安宁平静,心如止水。”
“那奴家可得让相公的心间荡开丝丝涟漪才行。”茅若雨唇角微扬,笑吟吟地率先拨弄出清脆绵柔的琴音。
旋即,悠扬透彻的笛声与婉转动听的琴音齐齐奏响,似是相辅相成,极为和谐地共奏着婉约欢快的淡淡乐律。
两人仿佛眉目传情,笑意丛生,手中乐器更是心意相通般曲韵调和,更显美妙动听。
...
而在庭院不远处。
武静云正安静无声地侯立在墙边,目光欣慰地远望着二人的身影,耳边回荡着轻柔舒缓的乐声,只觉心间都变得无比平和舒缓。
“这小子的笛声当真有股奇妙韵味,细细聆听,怕是很快就要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略显轻佻的嬉笑声悠然响起。
武静云头也不回地轻笑道:“天禄的乐理造诣可谓此世一绝,这世间想来也无人能够与他媲美。而若雨如今能相映相辉,同样是成长不少。”
“险些忘了静云你也同样喜爱琴棋书画。”大长老正坐在院落屋顶边缘,笑眯眯地晃荡着绣纹玉腿,瑰丽秀发如瀑般无拘无束地散落飘荡:“不去与他们一同合奏一番?”
“此时此刻,还是交由他们夫妻二人吧。”
“你待若雨这丫头还真是宠溺有加。”
大长老眼神微微闪烁,低吟道:“虽说要返回临月谷内,但你若单独留在长岭内陪伴他们一段时日倒也无妨。由我独自回去交差便是,你——”
“没有必要。”
武静云摇了摇头:“如今婚事办完,他们这一家子可谓和睦幸福,我在留在此地也无甚意义。该指点的、该嘱托的我都已经与若雨提过,再唠叨下去怕是徒增厌烦。”
“嚯?”
大长老饶有兴致地交叠起美腿,托腮笑道:“我瞧你这对天禄小子还颇有些好感,难道不留下多贴身照顾他一段时日?”
“若雨她自然能帮忙照顾妥当。”
武静云意味深长地回眸望了一眼:“况且大长老你似对天禄他同样很是在意,如今空手而归当真没有遗憾?”
“我的魂儿都交给了那小子,还有何好遗憾的?”
大长老螓首微斜,大大方方地笑谈道:“况且只要有你在临月谷内,这过年过节的,天禄他们一家子免不了要到临月谷内串门拜访,届时再去找那小子嬉闹一番便是。”
她如今突破了蛮境桎梏,修为早已超越了世间规则。寿命之长远更是难以想象。
此后百年、千年间有足够多的时间慢慢嬉戏调情,又何须执着于转瞬即逝的片刻。
“不过今日瞧静云你...与昨日确实有很大的不同。”
她很快眯起了双眸,上下打量起来:“这身气息与蛮境似是而非,显得更为深邃莫测。难道你——”
“拜天禄昨日所赐,修为境界有极大的精进。”
武静云轻轻地按住了高耸峰峦,垂眸道:“我本就是处于蛮境巅峰多年,如今这一朝连连突破,那原本虚无缥缈的至高境界我或多或少有所触及。”
大长老听得一阵愕然。
旋即便是满脸古怪地嘀咕道:“那小子当真匪夷所思,仅仅只是与你神魂双修反哺一番,竟然就能让你在转瞬间触及魇境壁垒,甚至还毫无丝毫副作用。当初月魂圣宗那千年继承下来的无数执念与威能,或许都不过如此。”
“确实承蒙了天禄的天大好意。”
武静云轻叹一声。
瞧见她一副纠结迟疑的模样,大长老秀眉微挑,很快轻佻笑道:“罢了,你还是先与我回临月谷吧。让谷主她们助你一同突破蛮境,稳固好境界修为再说。之后与那小子重逢相见之际,你再与他好好亲近回报一番。”
“只是谷主那女人,她如今究竟在琢磨着何事——”
她轻咬下唇,眺望向远处亭内的模糊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关切。
沉默片刻,大长老不由得咂舌一声: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谷主那女人多吃点苦头。”
...
“呼——”
随着一缕悠扬呼吸声响起,茅若雨紧闭许久的双眸重新缓缓睁开。
一抹淡淡的霞光似在眼中闪过,银亮秀发无风自动,浑然天成的奇妙气质再度浮现,令本就美艳动人的美妇增添了几分清冷出尘之意。
但细细观察又能发现她的气息仿佛与四周自然融汇一体,无比轻柔舒缓,只是眼神注视着她的身姿面容,心生便油然升起不忍亵渎的圣洁超脱之感。
旋即,只见美妇蓦然昂扬秀颈,闷哼一声,体内萦绕聚集的阴气仿佛彻底爆发般涌现而起,沿着脊柱贯通全身,直至贯穿震碎了笼罩在神魂上的无形桎梏。
“这、这是...”
待风浪渐渐平息,茅若雨略显讶然地低头打量着全身。
小腹间弥漫开阵阵无比舒服的暖意,心神更是清明透彻,仿佛将方圆几丈内的一切尘埃都瞧的清清楚楚,连微风浮动都能捕捉到。
“看来得恭喜娘子了。”林天禄早已是收起了玉笛,笑着摊手道:“忘我合奏了几曲,若雨你便醉心沉溺于体内激荡的阴气之中。看如今这架势,想来是有不小突破收获。”
“这是...赤魔境界。”
茅若雨握了握双手,感受着自体内源源不断涌现的热意,不禁面露惊喜之色。
寻常妖鬼术者要想突破至赤魔境界,期间之艰难险阻实在难以言说。或许有些妖鬼修炼个数十年都无法触及赤魔境界的壁垒,这赤阳之息便是最大的障碍,究其一生都难得寻得丝毫片缕。
而她现在却稀里糊涂地飞升到了这等境界。
只因充盈全身的赤阳之息,尽数来自于——
茅若雨呆愣了一下。
旋即她的脸颊蓦然涨红,满脸羞意地捂住了腹部,腾地一下直接抱着琵琶站起身:“相、相公。奴家先去为你准备早膳!”
话音刚落,羞涩难当的美妇甚至都来不及惊喜于修为的飞涨,当即落荒而逃似的快步离开,仿佛是纯洁无暇的天真少女一般,仍对这男女情事害羞不已。
林天禄远远瞧着婀娜背影消失在转角,挠头失笑一声。
这份性情,着实让人心生怜意。
叩叩叩——
敲门声蓦然响起。
林天禄神情微怔,不禁脸色微妙地起身走去。
难不成是大清早上吹笛奏乐的,不甚吵到了其他邻居?
但细细想来周遭好像没有其他特别近的住户?
嘎吱——
随着房门拉开,林天禄很快面露意外:“任姑娘,你怎么来了?”
“还请先生勿怪。”
任吟姗轻柔浅笑,仪态优雅地牵身行礼道:“此行是专程来向先生告别的。”
“告别?”
“妾身此次前来长岭,本就只想与先生打一番交道,但正巧来参与了婚宴。”
任吟姗不急不缓地轻笑道:“如今瞧见先生生活安稳惬意,又与两位美娇妻顺利成婚,妾身自然不便多作久留,也该回甘昌村照顾那些丫头们了。
不过——”
她脸上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妾身有件事想额外再提醒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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