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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说也会想他的时候,九清却在她落下一吻的瞬间摁紧着她的背,让她更加靠近自己。
心切地噙着她的唇瓣,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掠取,他抬起手,掌托着尤箜的头部,一丝距离的空隙亦都不肯分离地兼并着俩人最甜蜜的互动。
越蕴浸在其中,越是想着要更多。
尤箜感到他的意动,愈发失神地意会着他的爱意。
俩人难分难舍,如蜜在喉,缓缓落入到彼此的心尖上溢满了鼓动的念头。
九清不能自已地将阵地转移至宛如晶莹洁白的耳垂,深深吸引着他的青睐,尤箜似乎没想到他会这般对待,情难自已地应唤了一声,九清见此,像似无师自通更加明显地故意为之。
他喜欢,她的声音,说着似乎喜欢他这样做的音色。
等俩人停下所有的举措时,九清大汗淋漓依旧不舍地枕在她的肩膀上,靠近在她的耳边,嗓音透着浓浓的爱意:
“阿箜,你何时娶我呢?”
尤箜闻言,不止是他难受的大汗淋漓,更多的是,她也感觉这种互动,竟然让她暖意渐升。
发现这样一个问题时,尤箜一开口,便是含有一抹娇.媚,回应着:
“越快越好!”
“真的?”
九清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双眸如一捧汪泉,煞是亮人地倒影着她的脸庞,似乎再也容纳不了任何的世间万物,只剩余她一人在内。
在他眼前的尤箜,笑容满脸地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深情缱绻的眼神,让尤箜更加心满意足地肯定了九清是她的人没错。
然而,九清见此,面上与她一样,笑意满眼地将她再次搂紧在怀里,如得到了稀世珍宝一般,激动得双眸通红:
“阿箜说好了!不许反悔!”
阿箜终于答应娶他了!这是九清梦寐以求都没想到的事情这般快就砸到他的身上。
“我何时与你反悔过?”
“没有没有,阿箜最好!是这世间上最好,也是对我最好的人!”
九清犹如一个坠入爱河的傻小子一般,很是贯彻其作风,满眼都是尤箜,满心里装的只一个她,再也无别的杂念。
俩人一同在大树下互诉衷情了许久,久到外面捋光了一片草地的秋泉看着来往的百姓纷纷出了园林,她才起身进去提醒着那一对痴男怨女。
“小姐?主子?”
秋泉步伐缓慢地走近,声音小小的,如同一个捉迷藏的小孩,寻找着两位躲藏者。
这欢槿园竟有这僻静的角落,还真是个幽会的首选胜地,秋泉如是想着,瞧着不远处的一颗几人环圈都环不住的大树,只闻树后传来了九清的一句:
“站住。”
秋泉老实地站在了原地,自觉地背过了身子,胖胖的手指撩了撩发丝,什么时候才能回旭国呢?
“秋泉,辛苦了。”
尤箜在她身后陡然响起这么一句,秋泉愣了愣,回过身摇了摇头,讷讷道:
“小姐,不辛苦。”
这是她身为丫鬟的本分,又没做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怎么会辛苦呢?
小姐真是太客气了!
秋泉不由得往九清身上一瞄,得了,受伤的还是她主子。
目光一转,又放在了面不改色的尤箜身上,简直强。
尤箜是真的觉着秋泉身为一个旭国姑娘,敢于为爱出来打拼,是这片大陆上最为特殊的姑娘,与她一般无二,所以尤箜很是看好秋泉的自立。
不禁拍了拍她圆润的肩头:
“走吧。”
三人临近天色渐暗回到了将军府,经过午时那一番整顿,府里的下人除了规矩之余,便是见着尤箜也是一顿积极带笑的施礼。
在府里回到了尤箜的暇诗院一路上,暗里就有好几道暗卫的影子,九清如是随着她的身后,止于门前便站定不动。
而尤箜在这时更是开启了热感应模式的眼膜,余光瞥过了那三道影子,似乎无死角地紧盯她的寝室。
她心下无奈,不由想到了身后站着的九清,更是对这些眼睛烦躁不已。
最让她气愤的是,房顶上居然还有一个!
“秋泉。”
尤箜忽而发声。
“小姐,奴婢在。”
“这暇思院好像差那么点儿意思,要不还是收拾其他比较小一点的院落吧。”
秋泉好像有点悟到她的意思,毕竟这暇诗院还真是大的可怕,而这将军府又只剩余三十多人。
除却小厮长工,剩余的婆子丫鬟却是负责洒水洗衣的。
尤箜此时算是只余秋泉一名贴身婢女,秋泉不由问:
“小姐是害怕吗?需要喊小丫过来吗?”
“我才不害怕!你若是喊其他人过来,不就让人猜想到了?”
尤箜佯装恼怒,继而接着补充:
“先逛逛看哪儿的院子小一些,接近前院一点的吧。”
最好是毫无藏身之处的院子。
话音刚落,这话无疑透露着尤箜胆小怕黑的信息,暗处的几道影子不动声色地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怀疑暴露的问题。
毕竟尤箜确实是与九清、秋泉三人抵达到的院落,而面前却是余晖下的庞大楼阁,至于四下便是静悄悄的一片。
连着进府时在前院的人气劲都没有了。
九清听闻她这么一个主意的时候,便是猜想到她的行动,并没有说出让她不必害怕的言辞。
“小姐,前院是属于将军住的地方吧?”
“这有什么?将军可是我的兄长,走吧,这诺大的将军府咱们慢慢挑。”
尤箜翻过脑维的画面,便是记着这将军府有一处小院子,是设在湖中央的,景色最是清幽淡雅。
最重要的是通往那一处的小院子,只有一条笔直延伸到里面的小桥。
虽说是慢慢挑,但尤箜心有所属的地方,很是悠哉地漫步到了后院的花园里。
紧接着便是故作惊讶地跑到了里面,瞧着这多年未曾打扫过的院子,却并没有产生太多的灰尘而有所动容,直接喊来了秋泉。
素手一指:
“秋泉,就这儿,你去唤小丫她们过来,收拾收拾。”
四面全是湖景,很是深的尤箜的心。
秋泉应声之后,脚步走去了前院,没过多久,身后便是随着全府的婆子与丫鬟,每人拿着扫帚工具与新的被褥茶具直接过来打扫。
院子不大,一条小桥通完竹栏的墙围住的小院,里面只有两层的木质楼阁,顶上观光的亭台一目了然。
要是想藏人,不可能的。
虽说只有寝室和耳房一间,但也胜在严谨,院里的一切只有一片空地与石凳石桌。
待一行人全部收拾好后,尤箜又让秋泉一一打赏下去。
其中一位细心的嬷嬷更是将小厨房里的热水煮沸腾之后,放了几块木柴便悄然离去。
小院的竹门被秋泉关上之后,尤箜即刻扑到了了他的怀里,得意道:
“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阿箜居然可以找到这么一处地方!”
他又能与她一起就寝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尤箜敛了笑容,轻哼了一声,退开他的怀抱。
“阿箜?怎么了?”
他说错什么了吗?
九清牵起了她的手,小心问。
听闻他的疑问,尤箜放下了心,她还以为他怀疑呢。
“我要沐浴了,要一起吗?”
话音刚落,两道惊讶的目光望着尤箜。
秋泉是那一个惊,惊悚地望着她的男主子,竟然走完婚后流程了?
不带名分的,就、就献出去了?
不过也不难怪,毕竟都跟到辛国了,赖上尤箜不是早晚的事嘛。
随后又觉着九清很明智,竟然成功了!
秋泉没再胡思乱想,直接去小厨房将温着的热水打出来。
然则,九清却是回想起昨日的那一幕,喉咙不禁滑动了一下,脸上又因为带着面具,而让人窥视不出面具下的俊容,早已泛起一片通红。
特别再到想起欢槿园的余兴,他有点儿后悔今日竟然忘了让沈谏帮他找一些画册。
不由抿了抿薄唇,开口道:
“过两日一起可好?”
“为何过两日?你两日洗一次澡?”
尤箜上下打量了一下,只看得九清很是别扭:
“不、不是。”
“那不是,就一起吧,昨日挺好的。”
尤箜说到最后一句时,很是鼓励,觉得昨日与今日的举措,他大有长进,她要牢牢抓住这一次机会!
“不是,阿箜,我、我还没准备好。”
“你需要准备什么?”
尤箜一脸莫名地望着他,像似不认识他一般,说好的私定终生呢?
今日在欢槿园俩人可是聊的很开心的,于婚嫁之事,她是承诺不会娶别的男人,亦是让九清放心交给她的!
这会居然说没准备好?
这不是在逗她吗?她一姑娘都没说要啥准备,难道洗白白不就好了?
九清不敢开口说出,根本没看过图册这样的事情,欲言又止的模样,令尤箜很是怀疑这人是想临阵退缩。
“你说啊,你要准备什么?”
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尤箜可是不依的!
好歹她垂、不,那么喜欢他;九清怎么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呢?
“阿箜,我想准备好一切,让你留下深刻又美好的印象。”
九清只能模模糊糊地暗示一番,尤箜听闻这一个原因之后,一下熄了火,难道还有惊喜?
“好,我就让你好好准备。”
尤箜啄了他一口,便转身回屋里。
九清松了一口气,暗自决定了让尤箜能记下他们所有幸福的第一次以及,每一个瞬间与往后。
而在湖间外的三道暗卫身影伫立在角落的阴影之中,望着湖中央的小院,目光沉沉地环顾四周的容身之处。
然而,并没有。
除非潜到湖水里,游至小院的竹围扒拉住勉强还能起到窃听的作用。
“老大,需要游过去吗?”
若是从小桥过道,也太过大摇大摆,这不是暗卫能干的事儿。
“不必,咱们只是为了看尤姑娘有没有撬开小金库的方法而已。”
另外一位暗卫听着身侧俩人的对话,目光蕴含着深意的看了小院一眼,便随着两名暗卫一同各自找好了藏匿的位置。
*
次日,将军府里迎来了十年之后的第一位客人,还是位重量级的人物。
以至于全府上下的奴仆,在没有接到任何风声前而导致手忙脚乱地全员跪伏在地。
在亭湖小院的尤箜接到下人的禀报时,按下了九清剥橘子的动作:
“你留在这儿。”
“不用我去吗?”
九清也听到外面的下人说,这旭国的太子殿下竟然登门拜访将军府,亦不知是何意?
“不用,你好好在这儿。”
若是让九清跟着去,岂不是要行跪拜之礼了?
那怎么行?
尤箜坚决反对,九清可是旭国的王爷,现在却因为她的原因而甘愿做她贴身的侍卫,她何德何能让他牺牲更多。
话一说完,尤箜直接与秋泉迈出了亭湖小院,前往正厅。
陡然刚一进门,便是看到端坐在首位上的小少年,而旁边站着的,是一位白面无须的年青公公。
小少年一脸的稚气未褪,有着与他逝世的母亲与祈洪相结合的优点,冷峻的面容略带些婴儿肥。
让尤箜这么一过眼,就想起当时的小家伙那一双机灵又爱笑的眸子,只是现在长大之后,竟然不爱笑了。
这让尤箜心底无比复杂,明明她那时候出征前,他才三岁。
再到她一朝从尤雾峰醒来,小家伙竟然十三岁。
不待她深想那些郁卒的事情,尤箜便径自施礼:
“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祈翰目光望着尤箜从进门再到行礼,亦是一同与过往那些认识与熟知她的人一般,震惊她的外貌与尤雾的画像竟是这般神似,不由呆楞在座位上。
在他零碎的记忆当中,尤箜的容貌于他来说,很是熟悉,却又无比陌生。
三岁的时候,正是记事的年纪,于那些模糊的片段在他的父皇口中得知,尤雾便是将他从婴儿抚养成幼儿的恩人。
然则,随着祈翰的成长,他愈发懂得尤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存在于辛国的时候,祈翰猛然发现,他的皇叔祈济一直扶持他,为他阻挡风雨,或许只是碍于与尤雾的过往有一段出生入死的交情。
对于尤雾这般人物,祈翰是又爱又恨。
毕竟祈济的支持于他来说,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只是因为尤雾的存在或许当年的牺牲换来的。
尤箜不知祈翰年纪这般小,竟然有如此庞大的怨念倾泻在她的身上。
这会儿她跪伏在地,虽说她的外在防御系统并没有因为这小小的下跪而得到受损。
但任由时间过去这般久,又想起这万恶的制度竟然这么丧心病狂,心底不由开始暗骂这小没良心的!
“平身吧。”
祈翰终于良心发现的回过了神,青涩的面容不由得微微一窘。
“谢太子殿下。”
尤箜心里那个气,站直了身,微垂着头,脸上挂着一抹公式化的笑容,等待着他说明来意。
反正,她此刻只晓得他是太子殿下。
至于其他再多的,便没有了。
空气之中霎时静谧了下来,祈翰并没有想到尤箜是这般冷场之人,一时之间两人并无交谈。
原因很是简单,尤箜觉着他登门拜访该是有目的才对,毕竟他们‘没接触过’,方才的下马威已是让尤箜对他有所警惕。
祈翰不再是当年那一个破小孩了,破小孩此时摇身一变,也是旧居上位的人物。
而祈翰此时觉着,身为太子殿下的身份,他何曾去迎合过一个小小的平民女子,能登门拜访已是为将军府增添不少的宠誉。
更遑论尤箜一姑娘家身在都城无依无靠,若不是他的皇叔在她身后镇压着其余的皇子,恐怕今日以登门拜访的名义,实则上门欺加压力的,便不止他一位。
这须臾之间,尤箜觉着差不多的时候,便客套了一句:
“殿下今日大驾光临将军府,府中未曾妥善修整,若是有唐突殿下的地方,望殿下海涵。”
“尤姑娘不必拘谨,本宫便是前来视察一番府中的事务,若是有何失当的事情需要本宫,大可不必客气。”
“民女在此谢过殿下费心,府中一切安好。”
尤箜顺势应道,不论是不是真心实意,他这般说,她便应承下来准没错。
尤其想到昨日接过柳铭送来的纸笺,再到祈翰与柳铭之间的恩怨,暗自叹息不已。
此时她该是庆幸尤雾峰的那一场雪崩,让她退掉那一层身份从而不用直面祈翰的追问么?
“既然安好,便随本宫去一趟亲王府吧。”
纳尼?
去亲王府?
这关亲王府何事?
“殿下,去亲王府作甚?”
“皇叔为了将军府可谓是煞费苦心,尤姑娘可得好好感谢皇叔一番才是。”
尤箜蒙圈了,她需要祈济煞费苦心吗?
他煞费苦心是他自愿的吧?
既然是他自愿的,为何需要她的感谢?默默无闻不好?
这祈翰三观是不是被祈济带歪了?
“殿下,民女以什么感谢好呢?”
这不得不让尤箜直盯着祈翰看,小小年纪,竟然不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祈翰顿时被她盯的心里发毛,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般,亦不知她心中所想,径自开口道:
“尤姑娘若是诚心诚意的话,便是宴请皇叔,皇叔亦定会知晓尤姑娘的心意。”
尤箜垂着凤眸,沉默了半晌并没有回答什么。
她正斟酌祈翰的意图,毕竟将军府一直有人在坚守着小金库。
若是不得已的话,她希望能悄无声息地将里面的票子拿走,然后离开就算了,至于那些赏赐的大件物什,估计在这样的制度下,是不可能典当的。
虽然有点儿小心疼,但也不是不能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