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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辛国的习俗与规矩,这倒是不难办,九门楼多的是这一方面的人去探查。
“你要在辛国发展了?”
“阿箜不是回将军府么?我怕,到时候你被人欺负了,没能帮你及时讨回公道来。”
若是在旭国,他还能说上一两句,这要是到了辛国,还真的不是他所能做或说就可以的。
包括这一次文家的事,让九清意识到,想要护好她,自身必须强大起来才是。
尤箜目光怔然地望着面前刚弱冠之年的九清,听闻他的部署与努力,或许有一部分是为了她。
但就是这样的赤诚之心,让她深刻体会到,她是否亦该坦诚一些,让他不必忧心自己的事情?
可是,她该如何说出口?
想到了自身的不同,她慌了。
尤箜不由坐在了他的身侧,望着他一幅局促又瞥向窗外的模样。
轻环着他,小心翼翼地感受着他的存在,脸上却感动得一塌糊涂,喜色一片:
“阿清真好,我好喜欢你!”
她承认,她沦陷了。
这一天一天的日子相处过来,他越来越好,她却越来越慌。
尤箜不知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她此刻只想吻他,感受他情意绵绵的回应。
“阿箜,楼下有人经过。”
九清扬起的嗓音,此刻亦是颤然不止。
“不会看到的。”
尤箜继而将他挤到了死角处,环住了他的颈间,加深了对他的占有。
见此,九清几日不曾碰触过她的怀抱,瞬间被点燃了牵念。
这一次,不再是尤箜单方面的强取豪夺,更是触发了九清的战意,俩人继而不倦不怠,旗鼓相当地侵扰着彼此的领地。
尤箜心底涌起无比的满足,他终于回应她了。
只是在紧要的关头上,九清及时刹住了手,连着眉清目秀的面具上亦是渗出一层薄汗,不禁望了望她撇开的衣领——
那白如美玉的肌肤,差点、差点他就要控制不了了。
“阿箜...”
她该不会怪他吧,九清紧闭起了双眸,抿紧了唇。
尤箜不明所以怎么停了?
不由抬眸望向他一幅懊悔不已的神色,紧握住他的手,凤眸夹杂着受伤之色,疑问道:
“阿清,你不喜欢我吗?”
九清顿时睁开那双泛红的眸子,专注地望向她,抬起手,指尖流淌过她的领子,掩盖好,再次紧抱着她:
“喜欢,喜欢阿箜。”
喜欢得不想伤害。
尤箜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凤眸划过了一道黯然。
*
继第二日启程之后,尤箜便歇下了靠近九清的心思。
明眼人一看,便是俩人保持了距离,不再与前几日那般沿路即便是一片荒芜,他们也能聊出个天花乱坠来。
直到抵达了览明郡,九清顿时心慌意乱地找上了尤箜。
而此时,正在郡王府的正院前厅。
尤箜端坐在溢王的面前,瞧着祈溢接二两三地频频打量,啧啧称奇,她很是无奈。
“溢王,若是您再看,王妃怕是唯小女是问了。”
这祈溢亦是一个奇人,迎娶的王妃,听闻刚进府的人说,竟然是个乞儿。
还是一见钟情的那一种,尤为想到他们俩人素不相识,只因那破烂不堪的鞋物所袒露出来的玉足,而瞧上的。
尤箜不由的缩了缩自己的腿,抱着弱小的小心灵被他瞧了又瞧,指指点点。
当然,祈溢的指指点点,亦就是她的容貌,与尤雾的容貌一般无二,简直太过神奇,而不得不吓了一跳。
“好了,王兄,你就别打趣尤妹妹了,俩人皆是亲兄妹,相像亦不奇怪。”
祈济与她踏入到览明郡之后,心情莫名地像似回到了那一夜的接风宴。
他依稀记得那黑夜之中的雪花飘然落至在她的秀发上,他的指尖,轻轻拂过一缕她的青丝,像似如何亦捉不牢。
祈溢此时瞧他这么一说,神色复杂地看向俩人之间的相处氛围,渐渐地默不作声。
摆了摆手,让他的乞丐王妃一同离了场,开口道:
“你们自便,歇多少天都成。”
反正他是个穷王爷,是没有多少花费铺张大摆什么接风宴了,晚膳便是自家人吃一顿好的已然算是天大的待遇了。
祈济当然晓得这位王兄的难处,这几年才有了好一点儿的起头填填补补,可谓是紧巴巴地过着日子的。
只是他怕尤箜多想,便解释道:
“尤妹妹,王兄为人便是这般随和,你不必想太多。”
尤箜吹了吹茶盏冒出的热气,抿了一口茶,这混合的茶水味,真真是一个王爷拿得出手的茶叶?
她记得当时来过的王府,可没这么落魄潦倒,祈溢亦没这般灰心丧气。
终究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这时,尤箜听闻他这么一句,便放下了茶盏。
凤眸无绪,望着他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坐等晚膳。
“尤妹妹,饿了吗?”
尤箜陡然抬起凤眸直看着他,她发现这人动不动就问她饿不饿,难道她的样子像似写着饿的不行?
“王爷,你看我很饿?”
这是得多无聊才聊饿不饿的话题,这祈济也是闲得慌。
“我怕饿着尤妹妹了,栋万,让下人出府买点糕点回来。”
王兄这么穷,这茶差得不能入口便算了,连个小蜜饯也没有,祈济甚是觉着磕碜。
栋万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徒留正厅只余秦炜、祈济与尤箜三人。
在此,谁亦不曾开口说话。
尤箜无意与之交谈,在俩人面前,倒像是小女儿家的娇态,夹带着神色间有点儿叛逆。
从下贝郡城赶到这儿,尤箜像似越来越不耐,这是秦炜与祈济所感触最多的,本来还以为是个柔弱可欺的小姑娘。
怎知,这是一个大智若愚、桀骜不驯的姑奶奶。
与那时温和有礼的尤雾,截然不同。
对于秦炜来说,亦不难怪俩兄妹失散这么些年,尤箜实在是,比尤雾还要浑身是刺,更加难以捉摸。
而祈济却是一幅无限包容她的骄纵,至此没有任何过不悦不耐的神色,起码让随在身侧的栋万深有感触,济王是无比宠爱尤箜的。
只是,再这般寂静下去,尤箜受得了,祈济受得了;秦炜可受不了。
他不知为何,面对着尤箜,会觉着心烦气躁,无法静下心来。
在冗长乏味的一室下,秦炜陡然开口:
“尤姑娘,回都城后有何打算?”
秦炜总是这样一针见血,很让尤箜头疼,有何打算?
她能说搬空她的小金库,拍拍屁股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