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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苏城,不逛冠乾街,等于没来苏城。到了冠乾街,不去云鹤楼吃顿饭,那就等于没来冠乾街。这云鹤楼坐落在整个冠乾街的中央位置,造型古朴,很多建筑细节上都留有历史的影子,显然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曹锐领着莫图到了云鹤楼,要了个靠窗的雅间,点了些苏城的特色菜肴和酒水,两人对酌起来。不愧是千年老店,这菜肴,这酒水就是与众不同。莫图本就是个吃货,这一见酒肉,哪还管什么矜持,架子,直接就上了。倒是把曹锐给惊了一下,难道京城已经开始限制吃喝了?高人都动手了,我也得陪着不是,喝。两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干了起来。
酒过三巡,莫图微有醉意,借着酒兴,问道:“曹兄弟,那武众帮没来找你麻烦吧?”这人,酒一多,必然就会说胡话,我们的曹兄弟这回就喝多了。是啊,平日里只能看看城门,好不容易有个接待的机会,可以公款吃喝,哪能不多喝点。曹锐打了个嗝,稀里糊涂道:“图哥,不是我吹牛,这武众帮,迟早要被我们城卫队干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讪讪笑了笑。自主意识还是蛮强的,这小子,酒还没到位嘛!接着灌。
看来除了苏鑫门和武众帮有纠纷,就连城主府也容不下他武众帮啊,这苏城的一二三号势力掐架,有看头了。既然苏鑫门搭上了我,那我也不好白拿人家的钱,总得出点力吧。图图我可是一向以诚信出名,收钱办事,效率不失,没钱没事,先拖几日。
莫图还想再套点话,可曹锐把嘴看紧了,再也不敢胡说,酒也不再继续喝,只一个劲推说自己酒量不行,不能再喝了,不然等会就没人结账了。都喝了三坛桂花酿了,还酒量不行,就没见过你这么喝酒的。
去柜台结账的时候,掌柜的认出了曹锐,开玩笑道:“咦,这不是曹队长么,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啊。怎么,今天还是打白条吗?”原来你们都是打白条的啊,怪不得喝起来那么凶猛,就像喝水似的。
这话可把曹锐给惊出一身汗,大爷的,你这不是要把我往死里坑么,不就月初来你这赊了一顿饭么,说好月底还的,这不是还有几天么。你嘲笑我没问题,可是前辈在这,你这不是让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全毁了么。
曹锐尴尬的笑了笑,向莫图解释道:“图哥,你可不能听掌柜的胡说啊。我只是上个月多去了几次石湖别院,手头有些紧,才赊了一顿饭的。”说完,露出一脸的窘相。
莫图点点头,我懂的,男人嘛,总会有点喜好的,不是赌就是嫖。不赌不嫖的,那是你可以去参加“苏城好男人”海选了,说不准就被你挤进前十了。
当着莫图的面付清了饭钱,好家伙,就这么吃一顿,居然花去了七千多下品真晶。在感慨苏城物价高的同时,莫图对这公款吃喝也实在是没话讲了。都说当今天子一直倡导勤俭节约,也花了不少力气反腐倡廉,但是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现象还是很严重啊。这货,收人礼的时候怎么不想到反腐倡廉的,你倒是坚决抵制啊?喂!这不一样,我是在给他们出主意治堵,这算是专家建议吧,你见过哪个专家光说话不收钱的?
临走时,曹锐回头瞪了掌柜的一眼,似乎在说,老头子,你给老子记着!掌柜的也回了他一眼,不就一个小队长么,老子也是有后台的,谁怕谁。显然,在苏城,城卫队的中下阶层地位不怎么样。
灵兽就停放在云鹤楼的后院,两人步行逛街。莫图的意思,吃饱了,总要走走运动运动吧,不然容易长胖。好不容易有这么健美的身材,实在不忍他变形走样。这哥们的思想还停留在普通人阶段,其实武者只要修炼的勤,基本上是不会身材走样的。
五月的天气,已是十分炎热,莫图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走在冠乾街的人流中。这大热天,要是有块冷饮就好了,只是走了不少店铺,除了一些冰镇的果汁,就没见到有冷饮的。哎,这毕竟不是地球啊。突然,莫图高兴起来,老子不是有寒冰真气么,自己做不就行了。想到就立刻行动起来,叫曹锐带着去买了点果汁、白糖、蜂蜜等材料,打包封起放进了自己的储物手镯。
曹锐不解,问道:“图哥,你买这些做什么?”
莫图笑了笑,道:“暂时不告诉你,不过明天你可以来陆穆小筑试吃一下。”
前辈难道是要炼制什么丹药?可是,就用果汁白糖能炼制什么啊?曹锐绞尽脑汁都没想出个所以来。正当他沉思的时候,身后走来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曹队长,逛街呐?”曹锐回头一看,只见来人是一名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此人头戴羽冠,身着锦衣,手执折扇,举止间露出一副富态。
曹锐抱拳回了一礼,说道:“原来是徐公子。徐公子今天好雅兴啊,怎么就一个人逛街,你的那些如花美眷呢?”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酸啊?曹锐你小子不是喜好人妻这口吧?还有,那些?敢情这小伙子妻妾成群啊,有前途,就是不知道他顶不顶得住。
锦衣公子呵呵一笑,回道:“曹队长说笑了,小弟可是一向反感女子抛头露面的。”曹锐鄙视了他一眼,你的那些女子,哪个不是抛头露面才被你勾去的。锦衣公子无视他的鄙视,看向莫图,问道:“曹队长,不知这位兄台是?”
曹锐正色,答道:“这位是莫大哥,是我的朋友。”莫图对着徐公子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徐公子赶忙回礼道:“久仰久仰,小弟徐天帅。”这徐天帅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让曹锐颇为吃惊,难道这小子知道前辈的身份?曹锐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徐天帅。
看什么看,要不是看在前辈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闲到跟你一个小小的城卫队小队长打招呼?前辈刚出陆穆小筑我就知道了,就连你俩吃了什么菜,喝了多少酒我都一清二楚。在苏城地界上,还没有我徐天帅不知道的事。徐天帅无视曹锐的疑惑,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对着莫图说道:“莫大哥,不知道你下午可有安排?不如随我去和乐赌坊耍上几把?”
曹锐有点尴尬,小子你这是抢生意啊,但见莫图的眼神似乎在问自己,又不得不解释道:“图哥,这位徐公子是苏城最大的赌坊,和乐赌坊的少东家。”靠,原来是开赌场的,怪不得看上去一副暴发户模样,还娶了一大堆老婆。不过老子今天没赌博的兴趣,改天再说。
莫图道:“那真是不巧,我听说苏城户政司离这不远,一会我还得去那办点事。”户政司隶属于城主府,专门打理苏城的民事,与城卫队一文一武,相辅相成。曹锐一听大惊,这,前辈你不带这样的,礼都收了,你还要去暗访,那不是开玩笑么,我脆弱的小心脏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都是你这小王八蛋,好好的提什么赌坊,本来逛逛街多么轻松惬意的事,就这么被你搞黄了,你等着!这下他可把徐天帅恨的体无完肤。殊不知莫图只是一时兴起,想去户政司帮着办理穆柯他们的租房手续而已。
徐天帅暗忖,果然像传说的那样,这位前辈是来苏城暗访的,我得想办法让前辈见见武众帮欺压大众的场面。徐天帅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和乐赌坊随时为莫大哥敞开大门。莫大哥只要来,报我名字就行了。”
难道又是送钱的节奏?难道圣级高手真那么吃香?莫图深深的迷惑了。不是你吃香,而是你莫名其妙背了一个“钦差大臣”的身份,这身份吃香而已。当然,我们的莫兄弟还被蒙在鼓里。
别过徐天帅之后,曹锐极不情愿的带着莫图走向户政司。要是身边有块传音石就好了,可以给户政司那边的人报个讯。他妈的,那些巡逻的兔崽子都哪去了,来个人跑个腿也行啊。
见曹锐行走的极为缓慢,莫图问道:“曹兄弟,你怎么了?酒劲发作了?”也只有这么说了,不然我能说什么,曹锐装模作样点点头,说道:“哎,那桂花酿,喝着是上口,可这后劲足啊!”“那要不我自己去户政司,你先回去休息吧。”莫图关心道。“那你还不如宰了我,我在旁边说不定还能兜着点,要是我回去了,指不定户政司那帮蠢货生出什么麻烦事来。”
就在曹锐纠结的时候,前方走来一队巡逻士兵。我滴个亲娘诶,总算看见你们这帮龟儿子了,赶紧来个人帮我去户政司传个话。可是这一队士兵却像没看到曹锐一样,只顾闷头巡逻,也不知道在巡些什么东西。
曹锐心里大怒,老子好歹也是个小队长,比你们这些喽啰兵高好几个等级,居然对我视而不见,真是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看着最后一名士兵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曹锐猛的一把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