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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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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下来,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睡觉!每天在办公室也睡,中午回家也睡!好像要把这些年缺的觉都补上!也许,身体的潜意识想说,这些年太累了!身心俱疲!

    睡了大约两个星期,身体渐渐恢复了元气。不再像以前那样总觉得疲倦不堪了。开始享受“冷宫”生活了!“梅莲坻”和“华妃”眼里的冷宫,简直就是天堂!卸去了教学的压力和工作的疲倦,每天有大把的时间随心所欲!

    早晨去了,第一件事先敷面膜!然后泡上茶,听音乐、练字!累了就吃点东西!中午可以回家吃,也可以自己做点!烀地瓜、煮面条这些简单的都可以做!

    吃完饭睡个午觉!下午可以追剧、看书,也可以闲聊。常老师特别能说,打开话匣子能说一、两个小时!

    杜老师自己开了一个高端水果店!大多数都是线上发货!她每天忙着接单,发单!偶尔有时间和我们聊聊天!

    唯一不爱说话的就是黄老师!她还是很难从教小科的阴影里走出来!还是有些郁郁寡欢!我们总是试图让她想开点,可是她从来不和我们交流!

    常老师是一个看问题很通透的人!学校的这些事她已经看的很明白了!怎么对付领导她已经是高手了!经常气的“梅莲坻”咬牙切齿!

    我们的办公室在一楼的水房旁,来来往往打水洗手的人特别多!而我们经常在办公室敷面膜、烀地瓜,所以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就打算把门上的玻璃贴上纸。我中午回家路过文教店,买了两张卡纸。我一向喜欢红色,就随意买了两张红色的!

    常老师在旁边指挥,我和黄老师贴,两张卡纸把门上的玻璃挡的严严实实!我们有时候在网上买衣服,到货了也可以即使试试,不合适直接退了!

    第二天,我正在睡午觉,“梅莲坻”推门进来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问门上的红纸谁贴的!常老师和黄老师都一声不吱,把他晾在了那!我也装作睡午觉,没抬头!过了几分钟,他气得自己撕了!

    我心想,卡纸妨碍他贪污了,还是妨碍他受贿了,他和纸较什么劲啊!

    然后转过身对常老师说:“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常老师说:“有啥话还背人啊!就在这说呗!”

    “梅莲坻”说,你是一名高级教师,应该什么事都起带头作用!

    我心想,道德绑架!惯用的一套!

    常老师说,我一个不能教主科的老师,怎么带头啊!

    “梅莲坻”说,咱们学校那么多教主科的都没评上高教,你还不知足!

    常老师说,让我和他们换也行!把高教给他们,让他们来替我教小科!再说了,我评上高教,不是因为你的认可吧!主课老师一个月多挣多少钱呢!补课费、练习册,比我这高教的几百元多多了!高教哪有他们实惠!这算盘谁看不出来啊!

    “梅莲坻”一看不但道德绑架失败了,还把矛盾扯自己身上了!又开始说,这门上贴红纸干啥啊!

    常老师说,为啥不能贴呢!副校长门上能贴,我们不能贴!别人都能装神弄鬼,我们连贴个红纸都不行吗?何况我们也不是红纸,是卡纸!是学生做手工的卡纸!

    “梅莲坻”气的推门出去了!我们都要笑喷了!连黄老师都笑了!

    门上贴红纸的副校长是“华妃”!“华妃”这个人总是相信所谓的大师!那年我教毕业班,那个学年正好归她管。她找大师算了一卦,让学生在中午12点去学校的会议室取一盆富贵竹!然后每个班的墙中央都挂一副画,上面画着一座塔!在班级的后面挂着一副壁画,画着竹子,还写上黑色的字:天道酬勤!

    在一次模拟考试中,我们学校没有考过平时成绩不如我们的16中!“华妃”就把大师请来亲自做法!最后还在她的办公室放了一大盆绿植!具体什么绿植我忘了!还把门上贴了红纸!

    更可笑的是,有一次碰见高小玲了,说你们班总有家长告你,找没找出谁啊?不行去算算,把他揪出来!

    高小玲心想,不都是那些狗在背后嚼舌头吗!不都是你让狗搜集的证据吗!真搞笑!高小玲说,我们班没有家长告我啊!我也没啥可告的啊!就是上次,校长说有人告我抢政治课,我让校长把电话给我,校长就是不给!所以,你说,不给我电话,我怎么揪啊?

    “华妃”竟然无言以对!哈哈!“华妃”凡事都算卦!学校里有的老师觉得她这仕途走的挺顺,可能和算卦有关,也去试了试!问,什么时候能评上职称!

    算卦的人说,你今年恐怕评不上!有一个小人总在那里扒拉事!这个人身高170左右,戴个眼镜,是齐刘海!同事一听,这人不就是“华妃”吗!同事回来说给我们听,笑死我们了!看来这算卦还是挺准啊!

    哎!如果,算卦准,估计“华妃”就不用处心积虑的到处布眼线了,啥都能算出来!算出来以后挨个扎小人!

    “梅莲坻”走了以后,我们就打开了话匣子!我们说,这“梅莲坻”一校之长,不去抓教学,来我们小科办公室撕红纸,真是闲的!难道真是怕咱们贴红纸是给他做法了!

    “哈哈哈哈……”我们笑的肚子都疼了!

    我们说,他得心虚成啥样,连贴个红纸都吓成这样啊!

    常老师说,他现在是惊弓之鸟!没看会计室天天有人做账吗?再有人去告他,他恐怕真要进去了!他不是怕红纸,他是怕有人告他!他以为咱们贴上纸,在屋里密谋呢!他最怕咱们屋这几个!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对咱们几个简直太缺德了!教了这么多年课,怎么你一当校长就说人家不能教了!再说,不能教的标准是什么!有统一标准吗?是末位淘汰吗!就说是家长对你不满意,让狗班任搜集证据,整几个家长来,让家长签字!更可笑得是,语文组新来的一位老师,成绩倒数第一,家长来找,他不但没换,还说,这要是换了,这个老师的教育生涯就结束了!怎么到这个老师就不换了!为什么区别对待!明摆着,人家交保护费了!

    他做的亏心事太多了!他以前在农村学校,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他都不知道谁在背后给他一刀!他不能总去花银子疏通关系吧!他提心吊胆贪污受贿来的钱都送出去,他图啥啊!

    有了这件事,“梅莲坻”等于有了个公开的把柄攥在了大家的手里!他再像以前那样他嘴大说啥是啥的时候他得想想!

    当然,今天这个结果都是他自找的!

    其实,常老师接着说,我们如果换一个角度来想,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每天挺轻松,养养身体也挺好!咱校的学生想教出成绩多难啊!累吐血一个班能考上几个!咱校没有什么公平的衡量标准,不交“保护费”往死里整你!把“梅莲坻”和“华妃”都打点满意了,得多少钱!累死累活多挣点钱,最后都交“保护费”了,图啥!我们天天就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从长远看,我们就是最大的赢家!

    忽然觉得常老师说的对!以前天天搅在那滩浑水里,每天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从来没从长远的角度看问题!每天被“梅莲坻”和“华妃”搅和的心力交瘁!被动地疲于奔命!

    我说,自从来了这个办公室,好多狗不和我说话了!见了面,像不认识一样!

    常老师说,这就是狗!他们的字典里只有舔!他们舔来舔去,可能连碎银几两都舔不着!但他们仍然乐此不疲地舔!本性!

    我说,也许这就是鲁迅笔下的劣根性!

    常老师说,好好享受咱们的美好生活吧!咱们的快乐是他们永远体会不到的!

    听了常老师的话,我心安理得的享受“冷宫”生活!

    第二天一早,慢悠悠地来到学校!以前都是连跑带颠的!现在是一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无我之境!

    谁知,一进收发室,就看见了后勤的孔校长!态度分外和蔼地说,你们办公室的红纸是谁贴的啊?我心想,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我说,不知道啊!我昨天中午睡觉了!

    他继续保持着微笑说,哦哦!以后别贴了!学校是窗口单位,透明办公!

    我心想,学校啥时候成银行了!还窗口单位,透明办公!应该再加上一句“钱款当面点清”!

    我尽量保持着银行营业员的礼貌微笑,说:“好的”!

    我进了办公室,就和常老师说了这件事!常老师说,这帮狗多无聊!估计是想帮“梅莲坻”探口风呢!可是探到了又能怎么样!无聊!

    我说,“锦衣卫”最近很闲啊!期末了,啥活动都没了!

    常老师说,一定是“梅莲坻”惹了一肚子气,回去拿后勤出气了!肯定说后勤没强调到位!

    我说,真是有病!这算什么大事吗!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常老师说,狗们能办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围着“梅莲坻”摇尾巴!

    我说,为啥和我说啊,看我好欺负呗!怎么不敢和别人说呢!

    常老师说,这个学校的生存法则就这样!不拉出泼妇的架势就往死里欺负你!

    我刚坐下,喘了口气开始洗脸敷面膜,这时候微信响了!张姐给我发了一条微信:你和孔校长发生冲突了!

    我回复:没有啊!你听谁说的啊!

    张姐:孔校长刚才来办公室和我说,这冷晶啊!最近让常老师带坏了!你得多劝劝她啊!

    我回复:这哪跟哪啊!有病吧!以前随便欺负我,现在欺负不了了,就来道德绑架!而且,还说我被带坏了!我怎么坏了!

    张姐:上我这来让我劝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我回复:你就表面应付,说行,我劝劝她!

    张姐:别和领导对着干!让人觉得你是泼妇!

    我回复:他们都把我欺负成啥样了!还来说我学坏了!我就是没告诉他红纸是谁贴的,就去你那念叨了!真是闲出屁了!

    张姐:要夹着尾巴做人!

    我回复:我说你不用搭理他们!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张姐:自己注意点,我要上课了!

    真是有病!这帮警犬一天天都琢磨些啥啊!谁和谁关系好这事他们都去研究!知道我和张姐关系好,去那念叨!真是警犬的最高境界!嗅觉高度灵敏啊!

    本来以为到了“冷宫”,就逃出了狗们的视线了!哪知警犬们这么敬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常老师也遇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有一次月考,常老师被“梅莲坻”叫去了,说让她劝劝牛丽丽!常老师想,我凭啥替你劝啊!想多了吧!

    原来,“妲己”儿子的英语老师是牛丽丽,“妲己”的儿子英语不好!不知道去“梅莲坻”那说什么了,“梅莲坻”开质量分析会,劈头盖脸就给牛老师一顿骂!说全班就一个老师家孩子还不好好给管管!就你那科差!同事之间最起码的情分都做不到……说了一堆,牛老师气坏了,“妲己”自己不管孩子,下了班出去喝酒,让孩子自己打车回家,她自己不管,成绩出来,往老师身上赖!疯了吧!再说,老师还能怎么管!英语单词不背,神仙也没招啊!关键是他妈得管!再说,你凭啥因为这事骂我啊!你骂我我就怕你了!我就会像狗一样天天替她管她家孩子啊!

    牛老师散会后就冲进了“梅莲坻”办公室,指着鼻子问他,你刚才说谁呢!凭啥说我?我有啥义务非得把她儿子教好!这是我工作范围吗?他妈不管,考不好把责任往谁身上推啊!行,我教的不好!你找别人教吧!让我去教小科,我谢谢你!我的甲状腺医生正好让做手术呢!你赶快安排,不给我安排,我就去教委找局长安排!说完就出了“梅莲坻”的办公室!

    最后一句话,把“梅莲坻”吓坏了!他刚被纪检挂了名,再惹出点乱子他今年贪污受贿的银子都得送上去了!想来想去,他觉得牛老师和常老师关系好,就把常老师叫来当说客!可是领导以为谁都是狗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凭啥替你做说客啊,你平时怎么对人家都忘了吗!你以为你是领导,都得围着你转啊!想多了!常老师说,这件事我也帮不了你,因为你一点理都没有!作为领导,你凭啥偏袒苏老师!她的身份应该是家长,你作为教育工作者应该明白,家长都不管,单词都不背,英语成绩怎么可能提高呢!你黑白不分,就去指责老师,凭啥啊!她家孩子怎么那么特殊!别的老师家孩子,从来没有搞过这个特殊!你作为校长,明显是偏袒!这个班确实没法教!走到天边都能讲出理来!常老师说完就走了!把“梅莲坻”留在那,一个人耷拉个脑袋!知道自己理亏了!后来,牛老师请假回家做手术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这“梅莲坻”本来想显示一下“商纣王”的威风,却差点引发“奴隶”起义!

    做完面膜,开始泡茶!刚喝了一口,孙雅竟然进来了!

    她说今天送完孩子就直接过来了!她原来是我们学校老师,和我一个办公室,后来调去了区委党校!我俩一直关系特别好,那天在微信里说了我最近的一些事,她也没太听懂!说有时间来找我!

    她说,喝茶聊天听音乐,这日子过得,太完美了!早知道有这好地方,谁还调走啊!

    我说,艾玛!我们都与世无争了,警犬们还老来咬我们呢!这学校,就得左手一把大刀,右手一块板砖,彻底把狗吓跑了!

    孙雅说,搭理他们干啥!他们都是纸老虎!听说,前段时间,校长被告了!全区都传开了!杀伤力不小啊!这段时间,他会低调的!估计他想调走,但是哪有比咱们学校更好的地方啊!老师都老实,任由摆布!学生多,生津补贴也多!说白了,可贪的地方也多!这么好的地方上哪找去?去局里当副局长也没这实惠,除非去比咱们更大的学校,可是老师未必有咱们学校的好摆弄!就他这种管理方法,去了就得被告下来!

    咱区都多少个校长被告下来了!都是他这种妄自尊大,欺负老师的!

    我说,我听说我原来单位的老师就被老师告下来了。这个老师想评高教,可是校长把后勤主任排到他前面了。确实,这个后勤主任资历不够!评职称四个方面,德能绩勤!他业务那是空白,考勤也保证不了,经常迟到早退!估计家里有买卖!就是凭着会拍马屁!哪个领导来了都能拍到正地方!

    这个老师选择了一个好日子,在省里来检查的时候,去找省里领导列举了学校存在的一系列问题,当时区里领导和局里领导都在,迫于面子,对于反应的问题必须处理,谁能护得了她!

    当时检查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减负问题!这个老师是教历史的!她把学生的练习册都收了上来,和同学们说:“同学们,你们太累了!你们本不该有这么重的课业负担!今天,我们就要起义了!”学生们当时很兴奋,都把练习册交上来了!这位老师直接送去了省领导面前!

    每次检查,学校都是提前知道的!让学生把练习册提前放到自己的小柜子里!检查的也不可能去班级翻小柜子!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事!省里领导家也有孩子,谁不知道孩子都有练习册!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好多狗都来劝她,她指着狗就说,你来干什么!你忘了前几天你还去校长家里祝寿了呢?你这是行贿!你的问题还没反应呢!吓得好多狗也不敢去阻拦了!

    接着,又反应了好多问题!像补课、评优这些敏感问题都反应了!不但省级示范校没评上,还给区里抹了黑!局里领导也很生气!估计去疏通也不好使了!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校长提前二线了,保留校长待遇!够狠!

    这个校长平时也是一人独大!她来到这个学校以后,看这个单位老师多、学生少,好多老师工作量不够,就让老师们去种菜园!把学校的操场开垦出来,种上菜!好多老师都没干过农活,哪会种菜啊!老师没课的都要去种菜!然后,每天中午学校的食堂就用这些菜做午餐!看起来倒是挺田园,可是学校毕竟是要以教学为主,种菜和教学风牛马不相及啊!关键还以种菜选拔人才!种菜种的好的,评优、考核、入党甚至选拔干部都优先!

    有个体育老师,天天陪校长在学校种菜、腌咸菜、渍酸菜,最后竟然评上高教、当上学年主任了!这个老师每天在走廊里看见她,都是一路小跑的,别人和她打招呼,还说“校长找我”!于是得了一个外号“校长找我”!

    这老师原来吧,大家还挺同情她,觉得她是个弱者!以前老校长在的时候,评优定级都轮不上她!据说当年定职称的时候,她去区里告过,和校长结下了梁子!这个新校长来了以后,竟然一副狗的姿态冲了上去!还是警犬型!

    后来,学校里的人事想集中精力钻研业务,不想干了!她又把人事接了!这种人,一旦得势,都不知道权利怎么用了!我和几个调走的老师回学校办关系,她还推三阻四的,有的老师说是要揩油吧!给她买点啥吧!有的说,买桶豆油,她不是想揩油吗!我们最后没搭理她,说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直接找局里办吧!她乖乖的给办了!本来她就是必须给办的事,不给办局里就得问责她!她还以为自己有权利了!这种人啊,当年有多自卑,得势就得有多张狂!人性!劣根性!

    孙雅说,像你们这样多好啊!天天轻轻松松上班,没压力,修身养性!身体才是自己的!我当年做手术学校催着来上班,保胎学校催着来上班!一请假,领导的脸色难看的好像我管他催债!要不我能调走吗!我觉得,要是天天只有工作,像春蚕吐丝一样,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人生有好多美丽的风景,需要停下来,慢慢欣赏和品味,而不是每天慌慌张张地疲于奔命!

    常老师说,你的观点我双手赞成!我现在,就想着把孩子培养好,孩子培养好了,咱们的后半生才有幸福可言!否则,天天净惦记他了!

    孙雅说,我还想和你取取经呢!听说你儿子奥数学的特别好!

    常老师说,孩子学的好,家长得付出!他的每一堂课我都跟着,做笔记,回来给他讲!等于是我学会了再教她!

    孙雅说,我也有这种体会!孩子要想好,家长得多付出!冷晶,你啊,正好不忙了,好好整整孩子吧!你家孩子多聪明!

    我说,是啊!以前都没怎么整过!奥数从来没陪着上过!现在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了!这么看,还得感谢领导呢!

    孙雅说,搭理他们干啥!听说校长家的孩子学习不太好呢,教她的老师都可上火了!

    我说,当年给了10倍的质量奖,也没能把苞米面蒸成馒头!

    孙雅说,孩子从小没管好,现在揠苗助长有啥用!这帮老师可倒了霉了!咱校好多老师为了工作都耽误了管自己的孩子,后悔都晚了!现在的孩子,哪像咱们小时候啊,哪有什么自律啊、自觉啊!咱们从小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希望通过学习改变命运,有学习的动力!现在的孩子,一点生存危机都没有,有啥动力啊!学习那么枯燥,有几个有兴趣的!不都是家长在那里牵着走吗!所以,你就谁也别搭理,好好整孩子!把他们当回事多累!不搭理他们,当他们是空气!啥也不想!把心放宽!

    我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得感谢“梅莲坻”呢!

    孙雅说,你真应该感谢他!他开启了你人生的新篇章!

    哈哈……

    我们一起笑了!

    孙雅说,你最近皮肤也好多了!

    我说,天天敷面膜!

    孙雅说,主要是没压力、睡眠好!

    我说,天天都是喝茶、练字,修身养性!看看喜欢的书!

    孙雅说,最近又看什么书了?

    我说,看看心理学方面的,觉得以前自己太不开心了!

    孙雅说,多好啊!看完了给我讲讲!

    我说,好,我给你心理疏导!

    哈哈……

    我们正笑的开心,“梅莲坻”从办公室门前过去了!还贼眉鼠眼地往里看了一眼!大概这就是他不让门上贴纸的原因吧!随时可以监控我们!

    不一会儿,要到中午了,我开始烀地瓜,蒸汽弥漫在屋子里,氤氲着前所未有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