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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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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采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如果,无休止地在“梅莲坻”制定的规则中销蚀自己,岂不是辜负了生命!与其被动地等着被狗蹂躏,不如先想好对策!

    其实,我已经被狗们盯上了!只是还差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梅莲坻”来的那年,我毕业班的成绩还算好,新六年,他给了我一个在外人眼里的好班。也许,按照“梅莲坻”的逻辑,我是应该去谢恩的。可是,我没去。首先,我觉得我并不想要什么好班!好班我教过,我知道教好班压力有多大!成绩好会说是学生好,成绩不好,领导班任都会来找你谈话。其次,好班是学校寄予厚望的,能用钱去衡量吗?我不给你送礼你就换别人,这符合学校的教学管理特点吗?我觉得一个领导,不应该在这上面下手!学校可贪钱的地方太多了!在人事上好搞事情的领导,得多没有格局!

    然而,我错了!“梅莲坻”真的在这上面搞了事情!不但搞了,还接二连三的搞!

    开学的第一天,教导处的姜主任就来找我,说校长找我。开学第一天找我会有什么事呢?我当时完全没有猜到事情的结局!

    到了校长室,“梅莲坻”故作一本正经的说我教的成绩不好,不让我教了!当时他手里拿着质量分析表,用手在上面比划着!我能透过他的眼镜感觉到他的心虚!直觉告诉我,这是他的阴谋!我随即问了一句,那给谁教呢?他有些紧张,说给苏老师教!我当时就明白了,如果给一个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我真的心服口服!毕竟我的教龄不算太长!可是,苏老师,她的成绩,主要是她的教学能力实在不敢恭维!

    我没有说话,空气中有一分钟的凝固!他语无伦次第说,她的成绩也有进步!我看到“梅莲坻”在那里比划,我不瞎,我看到她的成绩是第5名!

    我还是没有说话,任空气在那里凝固。“梅莲坻”又说,她教不好我再换她!

    天啊!这是试验田吗!学生是小白鼠吗?为什么要给她实验!我说我心脏病犯了,要请几天假!他有些害怕,以为我会像常老师那样去闹!其实,我完全不想闹!这样的领导,你干了会得到什么!累死了也不会说你一个好!而且,学校会被他越弄越糟!不趟这浑水未必不是好事!

    从这之后,我就教一个班!“华妃”依然还想搞事情!我知道,狗没吃到骨头,心里很不爽!但是,他们忘了,不顾一切地想吃骨头,有时候不但吃不到骨头,反而会吃到刀子!你们以为的骨头,也许会是一把刀!

    虽然他们会在质量分析会上对我鸡蛋里挑骨头,但是还没有足够的理由让我去教小科!但是,我能感觉到,那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和我搭班的班主任金老师,是个和气厚道的人。这也是他们之所以没有咬到我的原因!如果,我和狗搭班,那证据早就攒够了!“华妃”曾暗示金老师,说“梅莲坻”看不上我。金老师很单纯,把“华妃”的话告诉我了,让我小心点。我明白“华妃”是想暗示金老师给她足够的证据,但善良的金老师却在担心我,那一刻,我很感动,“梅莲坻”的地盘能有这样的人真的不容易!

    然而,“梅莲坻”和“华妃”还没有罢休!这一届顺利地毕业了!虽然我的质量奖只有800多,而有的老师却8000多!我们不知道质量奖的标准是什么!后来才知道,那些得了8000多的老师,都是新六年教“梅莲坻”女儿的老师!这是提前就给老师送礼呢!这礼送的真到位!关键让人心里舒服!他是想说,你们的能力是其他老师的10倍,一定能把我姑娘教好!想想这些老师也挺可怜!苞米面万一蒸不出馒头可怎么办?

    发质量奖的那一天,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这是“梅莲坻”来当校长之后第一次发质量奖!大家都沉闷地拿着薄薄的几张毛爷爷在表格上签字,“梅莲坻”忽然声音很大地说了一声,不许拍照!我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他的大手挡在了表格上!那表情简直滑稽极了!为什么不让拍照,本来是应该公示的表格啊!

    不知道什么标准能算出来相差10倍的质量奖!是她们的工作量是我们的十倍还是他们的成绩是我们的10倍!他们教的学生都考120分,我们教的都考12分!

    “梅莲坻”从来不能给人服众的理由!连撒谎都不能自圆其说!当时,苏妲己接了我的班以后,成绩当然是惨不忍睹!他从质量分析表里认真地挑出考的还算好的那一项,说我是不看其他什么率的,就看平均分!你疯了吗?中考是看升学率的,这你都忘了吗?你是中了美人计吗?你尚且还没有纣王的江山,就被妲己迷惑的昏了头吗?

    虽然,纣王一直力挺妲己!可是,好学生也不是那么好教的!妲己以前没教过好学生,只有“梅莲坻”这样的校长才能让她教好班!这次知道了教好学生不容易!成绩一直上不去,自己压力也挺大,在初四开学的时候,去找“华妃”主动请辞了!想起曾经“梅莲坻”说过的,她教不好我再换她,忽然觉得好滑稽!妲己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还落个坏名声!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暑假结束了,我在旅游回来的火车上接到了金老师的电话。金老师说没在新学年的大榜上看到我的名字。我知道这是“梅莲坻”和“华妃”想整我。

    我到了学校,不知道应该坐在哪儿,就回到了原来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妲己幸灾乐祸的笑容。同事们都在问我问什么大榜没有我,妲己用纸巾扇着风,一副很妖娆的样子说,人够了!意思就是人够了,就不用我教了!我心里想,你怎么知道,“梅莲坻”什么时候告诉你的!真把自己当成妲己了!也不嫌“梅莲坻”长得恶心!“梅莲坻”虽然只有40多岁,可是看起来60岁不止,脸上的皱纹比包子都多!

    我没有去找“梅莲坻”,最坏的结果是你把我挂起来!那我就可以实现自己梦想了,每天看书,写小说!在“梅莲坻”和“华妃”看来最坏的结果,其实我也可以愉快地接受的!这是你权利的极限了!你还能怎么样呢!

    和我一样没在名单里的还有黄老师和勾老师。黄老师去找校长了,校长说让她教政治!让英语老师去教政治!他们还能再缺德点吗?勾老师去了八年级教一个班,据说是有个老师想去新初一教自己的儿子!勾老师想教一个班,正和心意!勾老师的老公是开发商,“梅莲坻”是不敢惹这样的人的!

    我也不去单位,就在家里待着,我看他到底怎么安排我!如果不和我意,我就不教!

    三天后,我接到了高小玲打来的电话,告诉我去她们学年了!高小玲是备课组长,知道我没安排后,就去学校要了我!这是除了金老师以外,又一个“人”!在“梅莲坻”的地盘里,这样的“人”不多!

    我就这样去了高小玲的学年!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华妃”给我安排的班任是一条地地道道的狗!

    班任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凌乱”!头发乱乱的,人似乎收拾的也不是很干净!脸色很黑,这样给人的整体感觉很不好!就像以前农村骂人所说的“烟袋塞子”!当时没有感觉这个人有多狗!就是直觉觉得不是善良的人!

    上了几天课下来,就知道“烟袋塞子”人品真的不怎么样!看座位绝对能看出一个班任的人品!学习不好个子又高的学生坐在前排是什么原因,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都能看明白!谁送的多谁就能做前面,一个班任最基本的底线都没了!谁送的多谁就能当特权等级,学生从小的平等概念都没有了!这对学生一生的影响将是多么坏!而她,无非就是为了几两碎银!几两碎银就卖了良心!是狗无疑了!

    我去高小玲学年本来不是“梅莲坻”和“华妃”的本意!可他们又没有足够的理由让我去教小科!第一次期中考试的质量分析会,“梅莲坻”劈头盖脸就给我骂了一顿!说我是不能胜任的老师,说我的成绩如何不好!我的成绩不好,可是有比我还不好的物理,为什么说我!而且,这个班成绩本来就不好!是我教了几天就不好的吗!

    我很生气,想去骂他!被同事拦了下来!现在想想,就应该当时就去骂他!也许当时就骂他,可能他以后就不敢那么对我了!但当时还是没有看透“梅莲坻”的本性!

    我第二天去找了教学校长。管我们这个学年的是张校长,张校长是两个校区合并后分到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和“华妃”各管两个学年。我和她说了一下这次考试的情况。我说,这是欺负人呢,凭啥骂我啊!张校长说,这次考试,只是一个期中考试!两个校区不在一起考,成绩也不准!期末再说吧!我说这是看我不顺眼没完了呗!总之我很气愤!从这以后,“梅莲坻”再也没在质量分析会上公开骂过我!不知道张校长是怎么和他说的!

    期末的成绩还过得去!我在这个学年似乎还挺平静!然而,潜伏在各处的狗,都伏在暗处伺机咬人呢!我来这个学年时,是从这个学年初三开始接的!教了一年后,就马上初四了!期末的成绩考的还可以,优秀率第七,超过了“梅莲坻”的一条老狗大宋。这条老狗课教的不怎么样,咬人的本领是一流的!连自己的亲学生都没放过!和自己的亲学生搭班,还怂恿家长去告她的亲学生!说是在班里公开招生!拉学生补课这事,其实就是民不举,官不究!谁爱补谁补呗!学生想补,老师想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知道这碍住她啥事了!唯一可能就是她想收点保护费!这个大宋,每个假期都给学生定各科的教材全解,然后看着学生在这上自习!刚开始,还以为她真的有奉献精神呢!一算下来,教材全解的回扣将近1万元!这可真是个赚钱的好办法,比她的亲学生“公开招生”挣钱容易多了!这个大宋,据说可以做到家长“人尽其用”!开按摩院的她去按摩!开冷面馆的她去要冷面汁!这班任当的值得!

    我的成绩超过了她,她自然很不爽。在背后说我教一个班,还说“华妃”想让我去她们学年教国学!还当着高小玲的面故意说,估计是探口风呢!高小玲说,那是找死呢!她就再也没提!这些狗,不知道天天憋什么坏水呢!

    暑假去新疆玩了半个月,开学回来一直很不舒服!可能是旅途过于疲劳,也可能是水土不服!回来以后就天天困,想睡觉!开学的摸底,我们班考的很不好!一个假期都散漫的没样了!

    “烟袋塞子”在背后整我,我都不知道!她是如何煽动家长的,我也想象不到!君子之腹度不了小人之心!我在上班的路上,碰到了家长,说有几个家长要告我!要我小心点,别被他们抓到了证据!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到事情有那么糟!我完全高估了“烟袋塞子”的良心!

    来到单位,第一节上课,我让他们在下面背笔记,有一个女同学拿着书装作问题,书里夹着一个纸条:老师,咱们班黄冰带了手机说要给你录音!我当时就明白了,没有“烟袋塞子”的指使,手机进的了课堂吗?看来,她是一条地地道道的狗,在帮着“梅莲坻”和“华妃”搜集证据!

    我想起了蒲松龄笔下的《狼》!对付禽兽必须拿出刀来!首先要做的,是“弛担持刀”!我去找张校长,说我不能教了!我说这还是班级吗?这还是课堂应该有的样子吗?我其实更想说,这还是学校吗?张校长说一会去和“梅莲坻”说!

    下午上课,班级的一个女孩心脏病犯了!这个学生平时不怎么学习,家长对她也没有什么要求!有人偷偷告诉我,昨天她在家长群里把要告我的家长骂到12点,所以心脏病犯了!哎!连学生都有的良知,为什么“烟袋塞子”没有呢!学生尚且能看到老师的付出!“烟袋塞子”为了当狗,连黑白都不分了!变成了一只色盲犬!

    第二天,张校长告诉我,“梅莲坻”同意了!我知道这是他蓄谋已久的!他呢也没给我安排什么工作!待了两个星期!我决定去旅游,散散心,思考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办!

    和“梅莲坻”请了假,说去看病!去泰国玩了一个星期!想起了这些年的种种!原来一直埋头苦干,得到什么了呢?因为没送礼,所以一个劲被咬!因为遭人嫉妒,所以一直被狗“嚼”!这是单位吗?还是所有的单位都这样呢!在这样的单位中应该如何生存呢?怎样对待像“梅莲坻”和“华妃”这样的人呢?也许鲁迅先生说的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泰国是一个适合度假的好地方!海水的澄澈和宗教的虔诚能让人感受到心灵的净化!沙美岛的水清的能看见水里的大腿!到处都是宗教的印记!泰国人见面就双手合十,很和气地说,“萨瓦迪卡”!

    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是在浪费生命!每天慌慌张张的奔忙为了什么呢?自己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呢!更别说梦想了!保尔在回首往事的时候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都献给了人类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进行的斗争!我到了退休的时候,难道说,我的整个教师生涯都纠缠在了“梅莲坻”和“华妃”的整人中?那我的教育生涯还有什么意义!

    泰国的人妖为了生存,变得不男不女!为了生存,他们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却也失去了太多!怎样生存,是人生一部最重要的哲学!“梅莲坻”和“华妃”蝇营狗苟,不惜践踏道德底线,不惜损人利己!狗们为了生存,不惜奴颜婢膝,出卖同事!“烟袋塞子”为了碎银几两,都能出卖良心!说到底,他们也是为了活着!虽然活的自私,活的卑鄙,但是,在拼尽全力地活着!但是高尚如我者、金老师、高小玲,还有好多的有良知的同事,在“梅莲坻”的国度里又怎么样了呢!活的有尊严吗?活成了一道风景吗?活的优雅从容了吗?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了吗?怎样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呢?

    确实应该思考关于人,最基本的问题了!怎样活着!

    从泰国往回飞,刚到广州倒机,就接到了“华妃”的电话!说“梅莲坻”找我!我有些不耐烦第说我请假了!她说知道你请假了,校长找你有点事!

    我心里想人还没回去,就想咬我了!对付禽兽,真是不能妥协!我不拿出刀来,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