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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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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婚期还有不到一个月了,乔英看姜壶的情绪还是没有恢复过来,很是焦急,也很纳闷:

    姜壶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啊,平时开朗的很啊,总是激情满满,活力四射、生龙活虎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而且他的身体也出现了明显的问题,变得特别没力气,连走路都很吃力,肚子胀胀的,右肋一压着就疼,饭量也大不如前,一闻到油味就恶心、呕吐,还总拉肚子。

    过了五六天,姜壶的脸色也开始发黄,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心情不好,吃不下、睡不香的,脸色自然也不会好,可后来越来越严重,黄的跟橘子皮似的,连白眼球都变黄了,尿也像浓茶一样,整个人都变的快人不出来了。

    喜盈害怕了,要带姜壶去医院,可是姜壶非常烦躁,不耐烦地对乔英说:

    “哎呀,你别啰啰嗦嗦的,烦不烦人!去什么医院!我就是感冒没好利索,再吃点感冒药就好了!你回家吧!晃来晃去的,我看着烦!你让我自己待几天就好了,等我好了再去找你!”

    没办法,喜盈来到姜家,哭着对姜壶妈说:

    “婶儿,你们去看看姜壶吧,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心情不好,蔫了吧唧的。一个礼拜前,他发高烧,我给他买了扑热息痛,他吃了,烧就退了,但从那以后,他身体就出来各种毛病,现在脸上、身上黄的吓人,人明显渐瘦,我要带他去医院,但他可犟了,说什么也不去!”

    姜壶妈一听,心疼的不行,赶紧找上正在西院老郑家打纸牌的老姜头,三人一起来到姜壶的出租屋。

    “壶儿,你咋地啦这是,就一个礼拜没看着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姜壶妈心疼地说。

    “妈,我没事!”姜壶有气无力地回。

    “都什么样了,还说没事!赶紧上医院哪,挺什么劲儿啊?”姜壶妈说。

    “我懒得动弹,哪也不想去!”

    老姜头眉头紧锁,看着姜壶,又心疼又生气,喊到:

    “你这哪是什么感冒啊,应该是黄疸肝炎,我年轻时得过,你赶紧的吧!起来上医院!来,我背你!”

    说完就把姜壶扶了起来,背到身上,就往对面斯文医院走。

    姜壶怕父母着急担心,只能配合。

    到了斯文医院,医生诊断为急性黄疸型甲型肝炎,姜壶立刻被送到了隔离病房。

    经过保肝、降酶、退黄等对症治疗,一周后,先前的各种症状都基本消除了,姜壶就出了院,但还是脾气暴躁,看谁都不顺眼。

    姜大芬来到后园,拿起叉子,叉起一捆稻草,准备生火做饭。

    刚把稻草抬起来,突然感到一阵牵掣痛,她扔下稻草,轻轻揉了揉右胸——前几天刚发作过急性乳腺炎,两乳又红又肿又疼,穿衣服都得小心翼翼,婆婆从地里采来一大盆蒲公英和荠菜,浓浓的煮出三大碗,给她喝了下去,第二天有了缓解,连续喝了三四天,就基本好了。

    但在知道姜壶的事以后,又有些上火,方才一用力,又抻了一下,竟然又疼起来了,这让姜大芬不免有些焦虑、烦躁——“嗨!”大芬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拿起稻草,走出了后园。

    这时,她看见有三个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走在前边的个子不高,身体微胖,走起路来左搖右晃。

    “大姐,回来啦!”焦鹏停下摇晃的身体,和大芬热情地打着招呼。

    走在中间的,膀大腰圆,个子比焦鹏高出一头还多,皮肤微黑,声音宏亮悦耳,脸型眉眼和牛大相似。

    “哎,大姐,挺长时间没看着你了,今天回来的?”牛二问。

    走在最后的是身材瘦小,模样憨厚的惠友。

    “哎呦,二鹏!二牛!大友!你们都来啦!啊,是,我挺长时间没回来了,今天回家来看看!”大芬回。

    “大姐,壶哥怎么样了?”牛二问。

    “身体上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情绪一直不好,不爱见人!”

    “来,大姐,我帮你拿!”惠友说着,就去抢大芬手中的稻草,“这一捆够不,还用再来点不?”

    “不用,大友,也不沉,这些足够了,你们赶紧进屋吧,姜壶看见你们,还能高兴点!”

    “那必须滴!”焦鹏挥动右手,说。

    “一会你们就在这吃啊!我给你们炒几个硬菜!”姜大芬说。

    “妥了,大姐,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一会咱们陪姜叔喝两盅!”焦鹏挥动着右手说。

    “好!”大芬爽快的回应。

    三人刚一进到外屋,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从屋里“噔噔噔”地跑了过来,突然被板凳绊倒,刚好摔到焦鹏的脚边,手里拿着的烟簸箩也打翻在地,里面的旱烟叶散落的到处都是,孩子随即“哇哇”地哭了起来。

    “这小子,一眼没看到,就把我烟簸箩给拿跑了!”老姜头在屋里喊。

    “你个淘气包子!你看怎么样,摔倒了吧!”大芬的丈夫谷丰从屋里追出来,说。

    焦鹏把孩子扶了起来,又拍了拍他身上的土。

    三人分别和谷丰、二芬、姜壶妈和老姜头都打了招呼。

    “我说二姐,你儿子渐长啊!”惠友对二芬说。

    “这小子,还是那么淘气!”焦鹏笑着说。

    “可不是吗,越有人他越上脸,一会不带闲着的,逮啥霍霍啥,都看不住他!”二芬一边给标标擦着眼泪,一无奈地说。

    “标标,你管我叫什么啊?”牛二问。

    “爷爷!”标标眨着黑亮的小眼睛说。

    “别胡说八道!这孩子,没正形!别搭理他!二牛,这乱糟糟的,你们进屋坐,二芬!让你大姐炒菜,你就看孩子,要不一会不一定又把什么摔了!”姜壶妈说。

    “唉,行!”二芬回。

    于是三人进了东屋。

    屋里堆放着木料和没完工的衣柜。

    “咋整地,小壶,怎么瘦成这样呢?”焦鹏关切的问。

    “好点没,壶哥,这脸色

    咋这么不好呢,一点光儿都没有!”还没等焦鹏的话说完,牛二就杂叠着问。

    “我一开始以为你和乔英处的正热乎,没心出摊了呢,好几天没看着你,我也没好意思打搅你,后来我一看,这都10多天不出摊了,我才觉得不太正常,我就去商店问乔英,才知道你得病了,我今天又告诉他俩,一起过来看你!”惠友最后说。

    三人放下手中的水果罐头、果子露和麦乳精,坐在姜壶旁边,看着姜壶,期待着姜壶的热情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