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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宴会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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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銮轿四平八稳地向御花园方向而去,白梓容在轿内换了第N次姿势,还是压抑不住心中澎湃的热血。

    作为本剧中唯一熟知所有剧情的大反派……啊呸,角色,白梓容表示这次百花宴简直是各路主角配角齐聚一堂,能不激动么?

    洺珺瞅了她一眼,又瞅了她一眼,还是忍不住问道:“阿容何事这么开心?”

    白梓容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反正说了他也不懂。

    见她不答,洺珺也不勉强,只是若有所思地问道:“阿容可是在生我的气?”

    白梓容莫名其妙:“生你什么气?”

    他苦笑道:“自认识阿容到现在,于我总是不假辞色,爱搭不理;阿容心里还是还恼着父皇草率定下这门亲事?”

    白梓容抽着嘴角,真诚道:“你多心了。”

    她确实半点不生气,这本就是作者大神设定好的剧情,一切按照既定的轨路不疾不徐地进行。对洺珺的没好颜色,纯粹只是上辈子带来的。

    洺珺张口,正待说话,轿子却忽然间停了下来,有宫女上前为两人撩起垂帘,垂首谨侯他二人下轿。原来不知不觉间,御花园已经到了。洺珺只能止住话头,转而从袖中掏出一方面纱,为她戴上。

    洺珺想了想,还是说道:“席间且跟着我,切莫乱跑,可晓得?”虽然极其不愿,但洺珺仍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不乐意有人再不怕死地再送上一枚香囊。

    他莫名有一种直觉,白梓容本就对他略带冷淡,若是他自己不看紧一些,只怕她有一天会跑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等等这面纱不是上一章那个傻叉作者折腾出来的道具么?连作者都忘了它跑哪里去了你是怎么把它藏进袖口里的?!

    抽着嘴角任劳任怨地推着洺珺下了轿子,落地处是御花园偏僻清幽一隅,青灰的石砖小路两旁,一丛丛殊丽的花草掩映着横折而出,有喧闹的声音从路的尽头遥遥传来,有丝竹笙乐,亦有吟诗作对,相交攀谈之声。

    太后与其他几宫妃子的轿子不见踪影,想来是半路上饶了另一条道。

    白梓容与洺珺沿着小路而上,到得园中,宴会已经行至一半,正是一片热闹活络的景象。

    百花宴,顾名思义便是集天下百花,附庸风雅之宴。

    御花园中百花齐放,雍容大气者如牡丹芍药,清雅脱俗者如君子兰与佛见笑,艳丽娇美者如虞美人与海棠花……各有千秋,又经工匠精心雕琢,千娇百媚的花儿伴着山石流水,亭台桥阁,惊艳非常。

    三三两两的才子佳人凑做一堆,或吟诗附咏,或谈天说地,热闹非凡。

    两人一出场,瞬间变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攀谈。

    洺珺那张脸太有识别度,外人想认不出来都难,倒是身边推着他的女子更加引人猜测。能若无其事地参与皇家盛宴,还与太子这般亲昵,着实引人遐想。

    不少人用含着窥探的目光打量着白梓容,但因其脸上蒙着纱布,外人从那妆容与身段只能隐约看着这大概是位极美的女子。

    白梓容倒是没空去理会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左右不过是龙套路人甲,她这会儿的重点可不在此处。

    踮着脚尖兴致勃勃地张望,果然在不远处的凉亭中,发现了一道身着鹅黄衣裳的倩丽身影。

    你要以为她是在找任柔莺,那就大错特错了。

    白梓容在找的,是当年杀害太后,又嫁祸给她的幕后黑手,原书中最高级的女配——任烟雅。

    说起任烟雅也是不得了的人物,在其母的调/教下,年纪轻轻便将任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手段谋略更是一等一的好手,更受了他父亲影响,一门心思将复兴家族作为己任。

    当年洺珺继位,内阁换血;洺珺因着任柔莺的关系正要扶持任家上位,太后却极力反对,且逢那时她在后宫和任柔莺磕得正欢,为了保证任柔莺盛宠不衰,任烟雅联合宫中身为宫妃嫡家姑姑,密谋谋害太后,嫁祸在她的头上。

    太后在洺珺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太后仙逝,自然悲愤交加怒不可遏。任烟雅又是个有心机的,知晓洺珺对任柔莺情根深种,便将伪造的证据通过任柔莺的手呈在洺珺眼前,后者自然信以为真,本该是将她杀了为太后陪葬,确因着白老王爷自削王位,以命相逼,这才硬生生忍了下来,将她打入冷宫,从此不闻不问。

    后来便没有后来了,冷宫生活凄苦,更奈何这具身体是半点吃不得苦的,不过几年便身染重疾,苟延残喘,最终仍是一命呜呼。

    善恶有报,天理轮回。

    若不是当初死后将那本书阅读到最后,知晓任烟雅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食恶果,只怕她重生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将好好报复这人再说。

    ……啧啧,说起来,任烟雅死得比她还凄凉。扶持任家上位后,族人恃宠而骄,胆大妄为,终于触怒了朝中其他党派,不知是谁查出了当年太后惨死的真相,揭发出来,大理寺卿连番彻查,终于确认无误。

    洺珺果断得给了任家其余人一个痛快,独独任烟雅,千刀万剐,炮烙火焚……就连任柔莺亲自下跪求他给个痛快,洺珺都未曾答应。

    都说伴君如伴虎,白梓容算是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了。

    当年她明明是被诬陷,千求万求恳请洺珺信她一次,总归是日日夜夜同塌而眠的夫妻,那人却决绝地不肯听她一句解释。唯有那双通红的,暗藏着伤至极处的悲愤与失望的眸子,将她冷冷睇着,一句冷然的话语便断绝了她所有的妄想:“事到如今,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那时的她是沉默的,心中却似坠入冰窖般的苍茫与冰冷。

    思及此,白梓容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远离洺珺地决心更重了几分。

    “怎么了?可是冷了?”洺珺担忧得问道。

    “……不冷。”

    收回打量任烟雅的视线,白梓容无语地望着初夏的骄阳,忍不住吐槽,大哥莫非你脚折了顺便也把视力下降了。

    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把珍视明滴眼液墙裂推荐一下,眼角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一道靓影(?)正冲着这里招手,白梓容眼神‘唰’地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奔如电疾如雷堪比飞箭的速度瞬间冲上去,抓住那人的手,诚恳地问道:“帅哥,有女朋友了吗?”

    原本想挥手告诉太子自己在这里没想到竟然招来一朵意料之外的奇葩的邵敛之浑身僵硬,强扯着嘴角干咳一声:“咳,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白梓容看着他的目光更热烈了,神棍模式顿时上线,“我观公子面相清奇,定是尚未婚配,正好小女子家中有一小妹,容貌姣好,知书达理……等等别拉着我让我把话说完啊泥煤!”

    逃离狼爪之下的邵敛之如获大赦,冲太子投去感激的目光。

    上了年纪的女人都是有些八婆,白梓容为人三世,虽然每一世外表水嫩的模样,却多多少少染上了这样的坏毛病——具体表现为一见到根正苗红三观大好的青年才俊就忍不住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为自家雪睫拉郎配……

    孤零零留守王府的雪睫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望天:啊怎么有一种小姐又背着我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的直觉……。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我家雪睫真的非常……”

    邵敛之抽着嘴角打断她,诚恳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敛之终身大事真的由不得自己。”所以,姑娘你死心吧,没见你扔下我家殿下硬拉着我说了半个时辰,殿下的脸都黑了好吗?!

    白梓容惋惜道:“真可惜……”

    邵敛之其实也算很不错的优质股,和太子青梅竹马又前途大好,可惜是个炒不熟的……所幸白梓容也并非揪着他不放,百花宴上来来往往的才子也不少,淘几个给我家雪睫填充后宫也是不错的……

    呵呵,你当促销大甩卖呢?!

    与白梓容相处了一段时日对其脑回路已经初步具备了雷达探测器的洺珺直觉有些不妙了,连忙拉着白梓容坐下来在她手里塞了一碟糕点,半哄道:“乖,吃着,别乱跑。”

    白梓容在一堆美男与美食中纠结了几秒,可耻地抛弃了前者瞬间投入吃货事业中……

    洺珺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细细地擦了擦她的手,说:“擦干净再吃,小心闹肚子。”

    邵敛之无语望天:殿下,你真的确定不是为着刚才她抓了我的手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