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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无限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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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梓容落后洺珺半步,那一下瞪得偷偷摸摸,却不想后者跟后脑勺长眼睛似的,若有所觉得侧过头,连忙眼观鼻,鼻观心。

    白老王爷将二人神情收在眼底,又看了一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笑道:“几日前收太子笔书,闻容丫头受伤,于贵府中疗养,这孩子性情跳脱惯了,若有冲撞之处,还望太子原谅则个。”

    老爷子这么一看,白梓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爪子还被人捏在手里,被烫着似的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红着脸跺着脚丫子喊了一声:“老头……爷爷!”

    她这一声纯粹是恼的。任谁被自家长辈一脸淫/荡……啊呸!一脸八卦地打趣一个自己根本不爱从某种意义来说还是渣过自己一回的负心汉,大多都会如同她这般反应。

    奈何老头子脑回路之神乎缥缈便如同白梓容的节操一般忽上忽下上一秒正经下一秒就能喂了狗……是以老爷子观到自家孙女这般嗔怪作态,并未在第一时间领悟其中精髓,只道她是被说中心事而娇羞不已,心境瞬间苍凉了起来——果然是嫁出去的孙女泼出去的水,这还没过门,就已经开始和长辈顶嘴了。

    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

    呵呵……说的和她没顶过嘴似的。

    白梓容:等等,卧槽老头子你这种越来越沧桑的眼神怎么回事?!你真的确定我们想的是同一个方向吗?

    ……所以说,古人有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还是有根据的。

    呵呵……呵呵你妹!

    白梓容憋得内伤,俏脸微红。洺珺将她神情收在眼底,想起这几日府中厨灶的热火朝天,墨色的眸子盛着几分笑意。他心道:跳脱是跳脱,冲撞倒是没有,反而好养活得紧。

    只见他微微勾唇,对老王爷莞尔一笑,说道:“老王爷言重了。阿容性情直率,磊落大方,闺阁之秀者众,如她这般坦率真诚的却是少之又少,本宫……本宫能与阿容相知相识,已是深感幸之。”

    洺珺那一下停顿停得恰到好处,配着那真诚,略微羞赧却又故作矜持的神情,活脱脱便如同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般。

    这还不算,只见他说完后还侧过头对白梓容微微一笑,乍然如明珠璨化,惊艳似惊影游鸿,合着柔情暗蕴的双眸,便似凝视挚爱般深情。

    ……白梓容木然着一张脸,也沧桑了。

    我错了,早知道无良作者给这货全技能加到满点,之前还傻傻地对着人搭台唱戏,胡编乱造身世唱作俱佳……娘之摔!结果真影帝居然在这里!

    好累感觉不会爱了……神一样的对手太可怕了任白莲花快来把这妖孽收走嘤嘤嘤……

    白老王爷见洺珺这般情深意切,顿觉老怀安慰——不过短短几日便已是郎情妾意(大雾),互通昵名,之前自己还担忧两人会因着此乃一桩利益婚事而心生不满,此时观来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老王爷松了一口气,由衷露出欣慰笑容,如此甚好,甚好。

    ……等等!老头子不要被蒙蔽了这一切都是假象!假象!

    庭院中微风徐徐,百花送香,但即便是佳园好景,也没有让客人枯立此处的道理。

    白老王爷与洺珺不约而同地忽略了怨念暗生的某个悲催人物,交谈几句后洺珺便要将人请进堂中好生招待,却不想老王爷摇了摇头,躬身说道:“蒙殿下盛情,只是容丫头已叨扰多日,殿下如今亦带伤在身,老臣不便久留,打扰殿下静养,还望殿下多多保重身体啊。”

    白老王爷如今看洺珺的眼光亲切得如同看自己儿子,就差亲手将人料理到活蹦乱跳。

    洺珺听闻此言,面上似几分惋惜,却并未挽留,只含笑道:“老王爷登太子府本是好事,奈何本宫如今病体沉疴,不便挽留。来日定备好薄酒筵席,扫榻相迎。”言罢,又拉着白梓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阿容此番回去,定要好好养好身体,凡事切莫操劳。”

    白梓容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从被他握着的地方爬满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不好如同方才那般甩开他的手,只牵强着嘴角笑道:“一定一定,当然当然。”

    洺珺似乎还未说够,又牵着她的手扯了几句,在白梓容忍无可忍即将崩溃之前,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爪子。

    白梓容如获大赦,礼数都来不及周全,扯着自家老头的手边夺路而逃,活似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白老王爷被孙女扯着,还不忘煽风点火,“你看看你这丫头,不过是郎有情妾有意,你娇羞个什么劲儿?!”

    白梓容面容扭曲,咆哮道:“去你妹的娇羞!”

    太子府中,客走楼空,花瓣饱满的枝桠上停着几只春燕,正歪着脑袋,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懵懂地看着底下一出闹剧。

    几朵海棠花瓣似承受不住重量,颤颤巍巍地从枝干处飘落而下,在春风中摇摇荡荡,最终落在洺珺肩头,膝上。

    双肩颤抖,最终还是憋不住心中欢愉,无人之时,方才敢放纵自身。低沉又愉悦的笑声自唇间溢出,最后越来越大声,竟是分外畅意。

    几只春燕惊起,那海棠花落得更猛了。

    洺珺笑够了,眯起眼睛靠在金蛟镂空的华丽椅背中,喃喃道:“笼络也好,棋子也罢,原本不过是寻个乐子,却不想你总是出乎我意料……”

    他叹道:“如此这般,倒叫我如何忍心利用你呀……”

    *

    任府后院。

    依旧是百花齐放,疏柳暗影,小桥流水亭阁;别无二致的景色,却少了一群莺莺燕燕,连带着四周景物都失了三分颜色。

    任柔莺一袭鹅黄衣裳,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拿着小铲,正香汗淋漓,专心致志地料理着庭院中争芳斗艳的花草。脏污的泥土脏了脸颊,沾了衣裳,犹不自知,只专注着手中活计。

    这院子,她已经打理了近半个月了。

    那日在洛河中,任柔莺大庭广众疑似争风吃醋之举无疑令任府蒙羞,更触怒了向来以循规蹈矩,端正言行约束族人的任家家主,她的父亲。

    为了防止她再做出丢人现眼之丑事,亦是为了给其他子女一个下马威,任柔莺被安排至嫡母身边,名曰调/教,实则不过是一种变相的惩戒。

    只是任柔莺向来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若是问她一生中有哪次冲动过,想来也是只有那一遭,连声质问宣泄出满腔委屈与心声……

    思及此,任柔莺连忙摇了摇头,挥去脑中思绪,不让自己再次忆起那天的场景,以及那人的身影。

    任家后院再大,来来去去不过是方寸之地,一点点风吹草动,各个院子便人尽皆知。

    外人只嘲她不识时务,活该受此惩戒;却不知现下对她而言,粗使活计也好,惩戒也罢,只要能忙起来,让自己无暇再去忆起那人那事,便是累些脏些,又何妨?

    不知是否真的有效,如今日日照料花草,忙到身心俱疲,卧床便睡,倒是甚少再回忆起往昔。

    她自嘲一笑,不再多想,凝神将手下一株芙蓉花拔去杂草,又将土壤细细翻了翻,施了料子浇了水,又转而去伺候下一株娇花。

    她这般专心兀自的折腾着手中活计,却不知暗处,有两双眼睛将她现下的模样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