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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眼下,竟是不必

作者:未染轩窗月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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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朵花,是倾城自娘亲留给她的锦盒中发现的,锦盒里并没有泥土,母亲去世也约十年,这花若一直都待在盒子里,应当是十年未有凋谢。当日她向顾子夜提及想去除胎记一事,他说她的胎记与这朵花有关系。可具体是什么关系……娘亲并没有留下。

    “花色艳红,十年未曾凋谢。当年的楚国皇城,便有一株,名为凤凰啼血。只不过十年前无端遭贼,至今下落不明。”轩辕绝虽不知她为何有此问,但还是如实说到。

    呃……楚国皇城……遭贼……不是她娘亲偷的吧?

    “可如今,那物……却在我的手上……”倾城也坦诚道。

    轩辕绝锁着她的眸,想从里面看出些其他情绪,可除了一汪秋水,其他情绪分毫未露。

    若她是细作,为何将楚国国宝的下落告知?要知道,凤凰啼血可是一味难得的药材,是药亦是毒……

    若她是细作……既然凤凰啼血在她手上,直接下毒便可,何必要告知他?难道是想借他之手,查明有关凤凰啼血的用法?

    可看她的神色……是伪装技巧太高明,还是其他?

    他不知。

    尤其是今日来发现自己看待她有些不同,这种不确定的感觉更甚。

    大概,是因为她是子夜的亲妹妹,自己心里才不愿意怀疑她的吧?饶是如此,可他的身份也容不得也不能容得自己去相信她。

    倾城见他站在床前,既不坐下,也不迈步;既不开口,也不动作,好似雕像一般,以为是自己单单拿人情要挟,显得没有诚意。继而开口:“我可以给你一片花瓣,帮我查查这花如何使用。”

    语气不卑不亢,用『我』自称,也颇为习惯和淡定,是之前被顾家保护的太好,还是不愿向皇家低头?之前种种,她身手了得,应该不是前者。

    “顾相,未有教你礼仪称谓?”轩辕绝开口,却并不是倾城想要的答案。

    “王爷一口一个『本王』,想必也是谨记着自己的身份。我又何必再唤?多此一举?”倾城皱眉,不太明白眼前这位爷的脑回路和轴突走向。

    这话,大不敬。

    也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说,他听着,习惯性地涌上怒气。但看着一个被自己误伤,虚弱地卧床修养的女子,他也只得克制着压下。

    但,脸上的不高兴,还是被倾城捕捉到了。她料想他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忤逆,能不发火,还是挺出乎她意料的。其实她都准备好如果他出手,她就抚着伤口大声呼痛了……眼下,竟是不必。

    绝王殿下,倒是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要本王查探凤凰啼血的用途,作何?”

    “你有没有想过……”倾城说着抚上自己的红斑,她手本就纤细,游离在略带苍白的面庞上,倒是有些风情,“我的脸上……并不是胎记?”

    这话一出,绝王殿下没什么表情,只是走近了几步,目光投在她的脸上。若是有人注意,应是能够看到他手臂微微抬起,似是想伸手去抚摸,又勉强压下。

    “你是怀疑……”压下动作,以他的立场,只能这样说到。

    然而倾城却没有等他将话说完,“不,不是怀疑,是肯定。娘亲去世的时候,留给我的凤凰啼血,并说这个与我的胎记关系匪浅。”

    他又看了眼她的胎记,“面容有损,对女子来说,确实不足。”女子,有谁是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她这么想恢复容貌,也是可以理解。

    倾城知道他应是听懂了自己『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又补充道:“嗯,还有……我并不需要藏拙。”

    藏拙……

    她之前隐藏容貌,难道是她娘亲——锦绣小姨所为?为何?锦姨不知道容貌对女子来说十分重要吗?

    以往十年,顾倾城都没想过要恢复,这会儿又想到了,这之间会不会……

    绝王殿下只觉思绪纷乱。她何时会的武功?为何要伪装容貌?又为何要恢复?

    他不知。

    这世上,有一种花,剧毒之至,服下半朵便会中毒。

    这种花,叫做凤凰啼血。

    就在锦绣留给女儿——顾倾城的锦盒中,娇艳如血,妖媚惑人,那样鲜红的颜色,刺得眼睛生疼。果真同血一般,给人以压抑感。

    这是三日之后,季度给出的答案。饶是他医承仙谷,曾访遍山河,对此物的了解也并不多。

    凤凰啼血被盗之时,季度也才十八岁,至于绝王殿下……当年只是十岁的皇子,哪里能知道这些,不过是后来有所耳闻。倾城拿此物问他,本不对他本就了解抱有任何希望,想拜托他查明此物罢了。

    当绝王殿下将查到的消息告知倾城时,她正悠闲地靠在床侧看书,是记录一些神话故事的话本,里头描写奇瑰,用于消遣再好不过。他说着调查结果,面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只是镇定灼热的眼神,可见严肃。

    倾城倒是没想到短短三日就能有结果,认真听完后,真挚地谢过,“谢谢你,以后若有什么困难,我也愿意帮忙。”末了,似是怕他不相信,又添了句:“毕竟,你也见过我的身手。”

    她夜探王府那日离开之后,他不是没派人追踪过,只是不过暗卫在三条街后便被甩开,她如一只夜猫,闪进了黑暗里,再也寻不出……她的身手,真的没话说。

    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府千金,到嚣张不羁的女刺客范儿;从印象中的花拳绣腿到冷静下的招招狠厉。她不信,他丝毫怀疑也无。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地摊开,毕竟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与其相互伪装猜忌,不如一起愉快地蹦哒。

    “这正是本王要问的。”她的态度,倒是令他意外。她这是想……交个朋友?

    他不是没想过远离她,即使抛开她的身份,她的身份,她的风华,她的性格,还是该死的吸引他的目光。她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没有斤斤计较,没有勾心斗角,似乎做的所有事都是凭心而为……先不论其他,至少他看到的便是这样。